望门庶女-第1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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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就在马车里说说笑笑,过了两个时辰,才到祭天台所在的山,宛清掀了帘子就见到山,阶梯笔直的向上,仿佛一条白练从天际倾泻而下,那边有个黄色的帐篷,估计要先歇会儿脚,等到吉时才正式领着群臣百官去祭拜。
不得不说,这里的环境还真的不错,宛清几个在马车里坐的屁股都硬了,早想着下来踩踩地了,三人先后下了马车,四下不少的太太呢,只是宛清才从马车上下来,那边就有个丫鬟过来请她,“二少奶奶,陵容公主请您去一趟。”
宛清眉头几不可擦的蹙了一下,眼前这位可不是上回跟着陵容公主身边的,是她的贴身丫鬟,宛清不知道陵容公主找她是为了什么事,心里隐隐有三分猜测,让梳云守在这里,带着竹云随着那个丫鬟见陵容公主去了。
陵容公主的帐篷里,温贵妃也在呢,正优雅的啜着茶,宛清忙恭谨的福身行礼,温贵妃笑着,“在我面前就不用行那么些个虚礼了,陵容找你来是想问你件事呢。”
宛清睁大了眼睛瞅着陵容公主,陵容公主笑着招呼宛清坐,这才道,“你不是帮着治颜容公主的脸吗,怎么这些日子她的脸变的更差了?”
宛清嘴角微弧,果然是这件事,抬头看着她,宛清呐呐道,声音里还带着一丝的诧异和担忧,“宛清也不知道呢,方才在马车上端宁郡主也在问我这事,只是宛清还没见着颜容公主,半月坊老板人如今也不在京都,颜容公主的脸一时半刻怕只能是那样子了。”
陵容公主一听宛清这么说,手里的帕子就攒紧了,“她不是一直在用舒痕膏吗,那伤疤明明就消退的瞧不见了,怎么会?”
提到舒痕膏,宛清倒是想到一件事,恍然大悟的道,“怕就是舒痕膏有问题,宛清虽然每回都让颜容公主先让太医验验毒才擦药,可颜容公主太过信任我了,再加上回的药膏催的急,其实并没有验毒就用了,等觉察到脸痒才让太医验看的,这一看才知道被人给下了毒,颜容公主知道这事闹大了,我会跟着倒霉,那样她的脸可就真的没得治了,这才将事情给压了下来交给宛清处置,好在用的药分量不多,舒痕膏本身也是有解毒的功效,怕是因为这个原因,时间长了压不住毒素这才显现了出来。”
宛清说完,一副担惊怕受罪的样子,看的温贵妃眉头紧蹙,宛清说的在情在理,在那样的情况下,颜容将事情压下来完全有这个可能,没想到她连皇后都瞒着,要不是宛清今儿说,她都还不知道颜容公主其实是用了药的,那脸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也没什么奇怪的,那药原就有毁容的效果,温贵妃想着心里暗气,舒痕膏不是简单的去伤疤的膏药吗,怎么还能解毒!
陵容公主也无话可说,扭着帕子撅着嘴坐在那里,瞅着贵妃,贵妃怕是有话跟她私底下说,便让宛清出去了。
宛清才出陵容公主的帐篷,走了没几步就觉察到人群里有什么不一样,气氛很诡异,不少人交头接耳,宛清眉头紧蹙的往前头走,那边梳云咧着张嘴过来,眼睛睁得圆圆的,“少奶奶,方才你没看见,端宁郡主追着静宜郡主跑,引了好大群的蝴蝶跟着她们飞呢,那场景可真壮观,两人吓的都躲到马车里去了。”
说着,指了端宁郡主所在的马车给宛清瞧,宛清这才看见,果然马车上方回旋着好些五彩斑斓的蝴蝶,宛清瞧着就张大了嘴巴,是她忘记说了,冰凝香可不能被太阳晒,越晒香味越浓烈,要放在袖子里,再者三天时间,冰凝香压根就没完全制好,不然也不会才晒了一会儿就招来蝴蝶,这是个失败的香。
宛清忙带着竹云梳云往马车边去,掀了帘子说了两句话,端宁嘴巴那个撅啊,撅过了就手里把玩着荷包,大眼汪汪的瞅着宛清,“宛清姐姐怎么不跟我们说冰凝香还可以引蝴蝶,方才真是吓到了,先前闻着没什么香味,这会子好香呢,我戴着它都觉得有些冷,好像被冰块包围着了一般。”
宛清点点头,指了她手里的荷包道,“不想闻见香味,就把荷包放在冰上面冰会儿就成了。”
宛清话音才落,那边皇帝大人已经龙行虎步的出了帐篷,满脸笑意啊,不少大臣在周围拍着马屁,这些人可都是来祭天求雨的,期间发生点什么那都是跟祭天求雨挂上钩的,这引来斑斓五彩的蝴蝶,可是大吉之兆啊!
皇上自己也连着点头,除了知情的人外,所有人都羡慕嫉妒恨的看着那些蝴蝶,怎么谁都不饶偏偏绕着端宁郡主和静宜郡主飞呢,端王妃和长公主听了皇上的夸赞,满脸的笑意,女儿是吉祥之人,能给大御带来福运呢。
既然金口玉言说是大吉之兆,端宁郡主和静宜郡主也就不再躲在马车里了,系上荷包下了马车,走到哪里蝴蝶就跟到哪里,女儿家原就喜欢蝴蝶,之前是因为来的突然了点,而且是追着她们跑才被吓着了,这会子也起了玩心,被那么多蝴蝶追着围着是见多么奇妙的事呢,不少人都羡慕着呢,不一会儿,整个场地全是香味,蝴蝶四下翩飞,不少的姑娘当场就抓起了蝴蝶。
二皇子瞅着那些蝴蝶,撇过头去瞥了眼山顶的祭台,俊逸的脸庞上划过一丝笑意,招手示意莫翌轩过来,小声道,“你去问问端宁这香味是哪里来的,有用。”
说着,凑到他耳边嘀咕了两句,莫翌轩点点头去寻端宁去了,回来时眉头有些蹙,“端宁说是宛清给了她一粒冰凝香惹来的蝴蝶。”
又是她?二皇子一转身就看到了宛清,宛清正在一棵大树底下,脸色挂着淡淡的笑,瞅着那些翩翩飞舞的蝴蝶,二皇子眸底是一抹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笑意,迈了步子就朝宛清走去,宛清见二皇子往她这边来,忙往四周瞧瞧,除了她没什么别的人了,不是找她的吧?
二皇子立在了宛清跟前,把他心里的打算跟宛清说了一下,宛清点点头,示意梳云把剩下的冰凝香拿来,梳云知道这是好事,忙钻进了马车,把玉瓶子和搁在冰块里埋的冰凝香都拿了来,宛清拿在手里头道,“这就是冰凝香,只有这么多了,不过应该够用了,只是这里面的冰凝香冰的时间长些,要晒一段时间才会有香味。”
二皇子朝宛清道谢,忙拿着冰凝香找皇上说话去了,等出来时忙找来端宁郡主和静宜郡主去说话,要教给她们一个重大任务,让她们将蝴蝶引到祭坛去,你们想想,祭天求雨的时候,祭坛上飞旋着几百几千只的蝴蝶,不消半刻钟就能传遍整个京都,不出三天就能传遍整个大御,这祭天求雨该是何等的成功,蝴蝶是美丽美好事物的象征啊,经过这一天,这两位小郡主怕是要名扬大御了。
端宁郡主点点头,静宜郡主自然也是义不容辞,原想喊上宛清一道的,宛清摇摇手,她老老实实的待在王妃身边才是正理,她的敌人已经够多的了,再来一这么招摇一回,不定人家怎么轰她了,好在这冰凝香没来得及给王妃,要让王妃引的蝴蝶飞绕,再加上王妃那张倾国倾城的容貌,还不知道得惹来多少的桃花呢。
一堆侍卫护送两位郡主开路,果然,那么多的蝴蝶跟着两人上了山,两人走了没两分钟,皇上率领文武百官随后,一路闻着清冽的香味随着蝴蝶一起上祭台,宛清瞧他们那么高兴也没想象中那么的严肃,脚下的步子也轻快了不少,害的她白担心了两天,几粒香就搞定了嘛!
还未求雨就先有了吉兆,下面的事就轻松了,祭天求雨求的就是个噱头,如今有了,皇上的兴致更是高昂,行完该行的礼,便下祭台,二皇子将冰凝香就放在祭台上让太阳晒,蝴蝶整整绕着飞了一两天才散去呢,这次祭天是大御史上一段传奇,不但鼓舞了那些饱受日晒的百姓,更鼓舞了边关的士气。
为此,端宁郡主和静宜郡主受到莫大的嘉奖,二皇子和莫翌轩却是对宛清更加的好奇,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子,手里的奇香越来越奇,能让人大夏日的觉得寒冷,没什么香味,被太阳一晒,香味竟然可以引来蝴蝶,她自己却不居功,全让给了端宁和静宜,祭完了天,她就回去了,连皇宫举行的宴会她都没参与。
虽然比想象中的要轻松不少,可那么长的台阶也是一步一步往上头迈的,回到绛紫轩时天边晚霞已经渲染了整个天空,宛清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晃荡了两下,那边竹云去厨房吩咐丫鬟婆子给她准备洗澡水还有晚饭,宛清晃晃悠悠的,外边好几道俏丽的身影往这边走过来,宛清抬眸看去,是莫流妘、莫流宁还有莫流夏。
莫流夏见着了宛清,迫不及待的问道,“二嫂,我们听说祭天时端宁郡主和静宜郡主两个招了好一大群蝴蝶上祭台,是真的吗?”
宛清轻轻的眨巴了两下眼睛,点点头,莫流夏就靠着秋千栏杆处,瞅着莫流妘还有莫流宁道,“我说是真的你们还不信,二嫂可是亲眼瞧见的呢,那该是多漂亮壮观的场景啊!”
莫流夏感叹着,要是她的身份够尊贵的话,她也能亲眼去瞅一瞅了,莫流妘几个也是同样的想法,心里羡慕的端宁郡主到不行,忙拽着宛清要她给她们说道说道。
宛清回头瞅了一眼梳云,笑回道,“她们怎么招的蝴蝶我不太清楚,那时候正被陵容公主找去问话错过了,让梳云说给你们听,我也跟着听听。”
莫流夏张大了嘴巴,这么个旷世奇景也能错过,便点点头,梳云就站在那里绘声绘色的说着,说的几人眼睛都闪出精光来,好想着能亲眼瞧一瞧,那边竹云带着几个丫鬟婆子过来,宛清跟她们几个说了一下,便沐浴去了,留下梳云再那里继续说着,渐渐的,绛紫轩秋千处围满了丫鬟,里三层外三层的乌压压一片呢,宛清站在观景楼处瞅着,轻抚了下眉头,这冰凝香怕是不能再用了,既是传奇,就得唯一。
宛清感叹完,回身迈步朝香室走去,才走了没两步就止住了脚步,钥匙还在梳云身上搁着呢,瞧那架势一时半刻怕是难以脱身了,便又转身去了书房,宛清在屋子里看书,竹云怕耽误宛清的事,下楼去寻梳云了。
竹云往那边走,梳云已经将故事说完了,没听见的想她再说一遍,梳云歉意的让她们回去,寻到功夫再说,她还要伺候少奶奶,不能耽搁太多的时间,那些丫鬟们便散了。
等竹云走到梳云跟前时,梳云松了口气道,“说的我口都干了,你不是在屋子里伺候少奶奶吗,怎么跑出来了?”
竹云听了便道,“少奶奶原是想去香室的,可钥匙在你身上呢,少奶奶见你说的那么起劲就去书房了,我来找你拿钥匙的。”
梳云听了有些讪讪的,忙去腰间拿钥匙,竹云瞅着她呢,只见梳云摸了两下,脸色就变了,忙双手围着腰间找钥匙,连擦汗的帕子掉地上去了都没发觉,半晌,才憋着张嘴道,“钥匙丢了。”
竹云听了直拿手去戳梳云的额头,“看你粗心大意的,别是搁在了什么地方忘了,莫不是今儿祭天的时候掉在了外面吧?”
梳云确定的摇头,嘴巴瘪瘪的,摇头道,“不会,今儿下马车的时候我还看了一下,我又不是木头人,钥匙掉在地上哪能听不见,现在可怎么办是好?”
竹云白了她一眼,宽慰道,“你别急,定是方才被哪个丫鬟给顺走了,快去把这事跟少奶奶说一声。”
梳云气的想咬人了,顺东西你顺荷包就是了,干嘛偷她的钥匙,忙随着竹云上了观景楼,把这事跟宛清说了一声,宛清瞅着眉头就蹙了起来,梳云一个劲的认错,宛清挥挥手,“不过是一把钥匙罢了,看把你给急的。”
梳云这才松了两分心,回道,“奴婢去把锁劈开,换把新锁。”
宛清嘴角挟笑,坐在梨花木的椅子上,“不用,锁也不要换,我倒要看看,他们偷钥匙是想做什么。”
宛清才说完话,楼下就有声音传了来,南儿忙出去了,竹云在楼上瞅着,只见一个小丫鬟手里拿着把钥匙道,“这是奴婢方才在秋千下找到的,不知道是谁的。”
竹云听了,忙下了楼梯,少奶奶的锁都是定制的,钥匙只有一把,一眼就能认得出来,接过来一看,可不就是那个,忙朝那个小丫鬟道谢,解下随身佩戴的荷包塞到小丫鬟手里,小丫鬟挠着额头下去了,一脸纯真无邪的笑。
竹云拿着钥匙上了楼,交到宛清手里头,宛清翻看着手里头才丢了没一刻钟就又回来的钥匙,脸色越来越玩味,一把钥匙而已,犯不着亲自交到观景楼来吧?可就只差一步,就要毁了那把锁了呢。
宛清把钥匙交到梳云手里,让她去开门,宛清找到冰凝香的方子,就着蜡烛烧了个干干净净,当晚搬回了主屋住。
因为累着了,所以这一晚宛清睡的特别熟,第二天也起不来,去王妃屋子请安时,都九十点钟了,还没进屋就听里面五太太在说话,说的还是昨天祭天的事,宛清饶过屏风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