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春暖-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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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汁溅到周建宁手上,烫得他跳了起来,低头看着被污得一塌糊涂的新长衫,暴跳起来,
“臭jian货”
周建宁的骂声嘎然而止,呆呆的看着站在他面前,曲膝陪着礼的美貌女子。
女子眼神流波欲滴,正妩媚异常、含情脉脉的看着他,声音娇滴滴、软软的道着歉,
“这位大爷,都是奴家的不是,请大爷饶了奴家吧,奴家就住在前头巷子里,大爷,要不大爷随奴家回去换件衣服,可好?”
女子尾音妩媚着、意味深长的说道,周建宁头脑晕晕着傻笑起来,连连点着头,
“小娘子别怕,爷不怪你,你说去哪里,咱就去哪里,小娘子长得可真是水灵”
女子妩媚的笑着,抛了个媚眼,扭动着脚肢,款款的走在前头,引着周建宁转进一条巷子,往巷子深处走去。
连转了几条巷子,周围已经寂静无一人,小厮胆怯的拉了拉周建宁,周建宁转头看着四周,也有些胆怯起来。
女子顿住脚步,指着前面一扇小角门,妩媚的笑着说道:
“爷,奴家就住那里,爷,这家里如今只有奴家一个人,礼数不周之处,爷别见怪,奴家是个苦命的,刚成亲没几个月,夫君就。。。。。。”
女子脸上挂着几滴眼泪,梨花带雨的用眼角瞄着周建宁,边用帕子按着眼角,边柔媚的诉说着:
“就扔下奴家走了,可怜奴家一个人守着……这份苦。”
“那你公公婆婆呢?”
小厮转头看着周围,抢着问道,周建宁正心花怒放、色令致昏的紧盯着不停的飘着媚眼的女子,听了小厮的话,抬起扇子重重敲着小厮的头,敲了两下,醒过神来,忙跟着问道:
“那你公公婆婆呢?”
“奴家夫君是独养儿子,夫君走后,婆婆心疼儿子,没几个月,也跟着去了,就剩了奴家和公公,公公又是个……天天泡在花戏楼,白天晚上都不见人,可怜奴家……奴家礼数不周处,还请爷……”
女子喘着气、娇滴滴、软软的诉说着,周建宁眉飞色舞,忙往前蹭了几步,凑到女子面前,弯着腰,几乎贴着女子耳边说道:
“爷不怪你,爷舍不得怪你。”
女子羞怯般“嗯”了一声,娇嗔的用手指轻轻点了周建宁一下,转身款款走了几步,推开角门,进了院子。
周建宁急忙跟着进来,小厮也跟在后面挤了进来,回身关上了门。
女子引着周建宁进了屋,从屋里取了件崭新的织锦缎长衫出来,边伸手给周建宁解着衣服纽子,边耳语般说道:
“这是奴家夫君的衣服,爷别见怪,奴家见了爷,就跟看到奴家夫君一样。”
周建宁贪婪的盯着女子裸露着的白净脖颈,咽了口口水,
“不怪不怪,爷就你的夫君。”
女子仿佛嗔怪的嘟着嘴,风情万种、媚眼如丝的斜看着周建宁,眼风扫过门口,正看到小厮站在门口,放肆的转头打量着四周,女子转头看着小厮,往后退了半步,端正着面容,低声说道:
“爷自重,这里有人呢”
周建宁怔怔的转头看了看,指着小厮问道:
“你说他?一个奴才,算不得人”
女子又往后退了半步,脸色沉了下来,周建宁急得紧跟过去,头也不回的挥着手吩咐着小厮,
“滚回来,爷这里不用你侍候”
女子笑着推了周建宁一把,低头从荷包里取了块一两左右的碎银子出来,走到门口,拉着小厮的手,硬塞到他手里,低低的说道:
“多谢小哥成全,明天一早,再到这角门接你家爷。”
小厮掂了掂银子,紧紧的攥在手里,眉开眼笑的答应着,转身出了院子,带上了角门,一溜烟跑了。
周建宁急不可耐的扑过去,把女子搂在怀里,没头没脸的亲了下去。
女子咯咯笑着,媚眼横流的点着周建宁的额头说道:
“你这个急色鬼。”
周建宁只顾低头往女子唇上亲去,女子伸出一只手挡住周建宁的嘴,身子往后仰着,另一只手抚着周建宁的面颊,声音软软的说道:
“爷,这会儿可不成,奴家还得赶着去收笔银子,爷且在这里等我一等,奴家收了银子就回来……再让人送桌子酒菜来,奴家陪着爷,好好玩……玩。”
周建宁眼睛里闪出亮光来,舔了舔嘴唇问道:
“收银子?多少银子?到哪儿收去?”
“也没多少,不过一百六十两银子,就到前头花戏楼,如今在花戏楼唱戏的大兴班,租了奴家的院子住着,今儿是收房租的日子,若是收的晚上,那帮天杀的戏子又要赖帐”
女子嘟着嘴说道,周建宁垂涎欲滴起来,挑着大拇指,撇着嘴傲然说道,
“这许多银子,你一个人去哪行?爷陪你去,小娘子还不知道吧,爷是镇宁侯府三少爷,满京城谁敢惹爷?”
女子满脸惊喜着,微微有些胆怯起来,
“爷这身份,奴家……”
“别怕别怕,爷疼你,爷就爱你这样的。”
女子娇笑着,推开周建宁,侍候着他穿了织锦缎长衫,又进去煮了茶,让着周建宁喝了两杯,又磨蹭了一会儿,才出了门,一前一后,往花戏楼走去。
外面已经是夕阳西下。
周建宁只觉得浑身发着热,急不可耐的跟在女子身后,左转右转,沿着偏僻的巷子,转进了花戏楼后头一处角门前,女子上前拍了拍门,角门打开了,女子招了招手,示意周建宁跟着进去。
两人沿着戏园子杂役走的狭小通道,转来转去,一直走到了一间极高大的房子后头。
女子顿住脚步,招手示意周建宁过来,紧贴着他,俯到他耳边低低的说道:
“爷,这帘子后头,是戏班子堆衣服的地儿,这会儿,一时半会的,不会有人来,从那头出去,就是戏台,爷先在这帘子后头等奴家片刻,奴家到那边找班主拿了银子就过来。”
说着,推着周建宁进了帘子后,又隔着帘子,低低交待了两句,才闪身进了旁边一间屋里。
片刻功夫,女子身子吃力的微微倾斜着,拎着只沉重的褡裢转了回来,周建宁正掀着帘子,焦急的往外张望着,见女子拎着沉重的褡裢过来,轻轻咽了口口水,贪婪的目光从女子胸前移到了褡裢上,掀起帘子就要出来,女子忙推着他进去,将重重的褡裢塞到他怀里,紧紧贴着周建宁,搂着他的脖子,低低的媚笑着说道:
“爷且等等,那班主说,过会儿,秋海棠就要上场了,爷,奴家最爱这秋海棠,爷就陪着奴家在这里听上一听,解解馋……”
女子拖着低低的含糊的尾音,听得周建宁心痒难耐,浑身躁热着,心里象着了火一样,恨不得立时将女子按倒在身下,一边胡乱点着头,一边将褡裢随手放到边上,搂着女子,上下其手的猛亲起来。
女子紧紧贴着周建宁,一边将舌尖探进他嘴里**着,一边手指极其灵活的解起他的衣服来。
周建宁被yu火烧得头昏脑涨,片刻功夫,就被女子脱得精光,把女子按在身下,昏头涨脑着,急切胡乱的扯着女子的衣裙,女子忙用力将他往外推去,低低的说道:
“爷且松一松,让奴家自己来。”
周建宁急忙喘着粗气松开女子,女子跳起来,快如脱兔般掀帘而出,周建宁呆站着,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狠狠的一脚踹了出去。
周建宁被踹出来的地方,可不是他进去的地方,而是正咿咿呀呀唱着戏的戏台
台上台下一时寂然无声,仿佛全体被施了定身咒般,呆呆的看着赤条条跌在戏台中间的周建宁,周建宁晕头晕脑的爬起来,腰间的东西颤巍巍突起着,在台子中间茫然的转着圈。
离周建宁最近的秋海棠最先反应过来,捂着脸尖叫起来,台下的人也先后反应过来,都离了座位,跺着脚、猛拍着桌子,吹着口哨,兴奋至极的狂笑大叫着,简直要把屋项掀开去
台上的戏子们也反应过来,指着周建宁,只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后面的琴师鼓手扔了家什,拼命往前挤着,这百年不遇的新鲜热闹事,无论如何也不能错过了。
周建宁惊慌至极,被台上台下翻天的狂笑惊呼震得更加晕头转向,两只手扎扎着,不知道捂哪一处才好。慌乱中,干脆不管不顾的往台下跳去,台下的人更加兴奋起来,吹着尖利的口哨,狂叫着吩咐着各自的小厮,
“把他给爷赶回来赶过来快快让爷好好瞧瞧”
周建宁慌乱的如没头苍蝇般撞来冲去,被无数小厮推来搡去,脚踢肘踹,跌倒了又给拉起来,被人推着转着圈。
慌乱急切之下,手忙脚乱着又爬回了戏台上。
第119章 福运
戏园子掌柜和戏班班主拼命挤了进来,班主一把拉下戏台桌子上的帷布,裹住周建宁,跳着脚,扯着嗓子叫着人,把还在转着圈撞来撞去的周建宁拖了下去。
这样的新鲜热闹事,瞬间哄动了整个京城,如风般传遍了京城各个角落,被兴奋的人群口口相传着,添油加醋着,传出无数更加不堪的版本来。
周建宁被戏园子掌柜遣人送回镇宁侯府前,三五个版本的事件经过,已经传遍了侯府上下,镇宁侯暴跳如雷,直接让人押着周建宁跪在了祠堂外。
周建宁惊吓过度,又几乎光着身子,连半刻钟也没跪到,就直挺挺的晕死了过去。
二奶奶拼死拖了周建宁回到院子里,拿出私房银子,赶紧让人请了大夫来。
周景然和程恪接了大皇子,离京城还有两天的路程,晚上,在驿站歇下,两人陪大皇子吃了饭,回去旁边的院子里,沐浴洗漱了,翻看着京城送来的线报。
程恪取出匣子里的薄纸,扫了一眼,立即睁大眼睛,急忙飞快的扫了一遍,面容古怪的看着周景然,将薄纸递了过去,
“你看看这个,这也太……”
程恪忍不住笑了出来,周景然急忙接过来,飞快的看了一遍,抬起头,看着程恪,一句话没说出来,就笑的前仰后合的倒在了榻上,用力拍着榻几叫道:
“可惜可惜这样的热闹,咱们竟然错过了”
程恪也笑倒在榻上。
两人笑够了,程恪端起杯子喝了口茶,平息着气息,挥手斥退了青平和洛川等人,看着周景然,笑着低声说道:
“这个事,我总觉得有点蹊跷,背后说不定有什么东西。”
周景然点了点头,
“嗯,这混帐东西再不堪,廉耻总还有一点,断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只怕是太蠢,被人算计了去,让人查查吧。”
程恪点头答应着,扬声叫了千月进来,低声吩咐了,千月答应着,转身出去了。
镇宁侯府外书房,镇宁侯垂着头、面如死灰的坐在上首椅子上,呆呆的盯着面前敷着明黄缎子的折子。
诚王人还没进京城,弹劾他治家不谨,教子有亏,伤风败俗,有伤四善之德义有闻的折子就递进了宫里,皇上让内侍封了折子来,让他自辩,可这满京城无人不知的事,要如何辩去?
这折子措词如此激烈,这自辩上稍有差池,只怕这镇宁侯的爵位,就保不住了,祖宗的基业,若是就这样葬送在自已手里,就是死,也赎不回这样的大罪
镇宁侯呆若木鸡的端坐着,大少爷周建功忧虑万分的看着父亲,低声说道:
“父亲,得想想法子。”
“法子?还能想什么法子?”
镇宁侯腰背倭偻着,有气无力的问道,周建功想了想,低声说道:
“这事,如今也只能求求景王爷了,皇上最宠景王爷,若是景王爷肯替咱们说句话,这事,就可大可小了。”
镇宁侯仿佛活过口气来,连声说道:
“你说的是,你说的极是若是景王爷肯说句话,自然管用,可是”
镇宁侯猛然顿住,看着周建功,苦着脸说道:
“若是这事求了景王,那往后,咱们家和景王,岂不是越来越撕掳不开了?”
“父亲,先别想那么远,把眼前的难关过了再说,若是这一关都过不去,还有什么撕掳开不开的,咱们这侯府就……没啦先把爵位保住再说,以后的事,再说吧。”
镇宁侯点着头,背弯得更厉害了,低声说道:
“先把眼前的难关过了吧,你让人去打听打听,景王爷回府了没有,唉,就把那件决胜千里的玉雕送过去吧。”
“父亲,那件决胜千里,是专门给诚王定做的,若是,给景王送过去,会不会不合适?”
周建功迟疑着说道,镇宁侯长长的叹着气,
“我也知道有些个不合适,可也只能这样了,咱们府里,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几年,越发艰难,卖了南边的两个大庄子,才凑够银子买玉雕了这么件东西,这会儿,还到哪儿再找出个几万两银子采买东西去?就算有银子,也来不及了,唉,这礼若轻了,只怕不顶用,景王什么没见过,一般物件,哪能放在眼里?”
周建功耸拉着肩膀,叹了口气,
“那我这就让人打听打听去,若是回来了,我陪父亲过去?”
镇宁侯有气无力的点了点头,周建功起身出去了。
周景然从宫里刚回到景王府,镇宁侯就带着周建功,抬着那件决胜千里的玉雕,上门求见。
周景然送走了镇宁侯父子,站在玉雕前,眯着眼睛打量着玉雕,冷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