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皇后太狂野-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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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少渊马不停蹄地赶到唐都时,才发现又扑了个空,东方辰一行人正好赶往紫竹林。
“皇上,秦王带着三千铁甲军正准备进入沙漠。”唐少渊的侍卫单膝跪地回报道。
唐少渊喃喃自语:“沙漠,那里可容易出现沙漠蛮子,倒是危险的紧。云长,你过来!”
那名叫云长的侍卫从来没听过皇上如此亲切的称呼自己,一时间脸腾地红了,忙凑了过来。
唐少渊低语几句,云长只觉得一股温热的气息拂面,纵然他是男子,也被唐少渊魅人的气息引得心旌动摇。
但他素知唐少渊面柔心狠,忙凛了心神,凝神静听。
“属下明白。”
唐少渊修长的手指端起一杯云山松雾茶,轻抿了一口道:“去吧。”
云长点点头,迅速地离开。
唐少渊的脸上浮现一缕若有若无的笑意,他可是先君子,后小人,礼数周到的很。
“皇上,前面就是‘流金’沙漠了!”黑甲军长李虎皱眉道。
明明是秋天了,这沙漠怎么还是像火一样热,无边无际的金色沙砂在阳光下如碎金一般耀眼,看上去美丽而壮观,实际上却暗藏杀机,是杀人不眨眼的地方。
东方辰望着血红的落日,脸上拂来沙漠干热的风,静静地说:“翻越这个沙漠,要几天?”
李虎道:“据有经验的人说,需要七天左右。”
“准备一下,明天过沙漠。”
“是,皇上。”
无双拍了拍轿子的边缘,软轿被放了下来。
她知道东方辰性子固执和她有得一拼,且他是帝王,高高在上习惯了,他下的命令从无人敢违抗。
她这几日虽不和他说话,但东方辰也沉得住气,只命人照顾好她衣食住行,并不和她多言。
仿佛那日马上的温柔如梦一般,梦醒后,他还是冷漠的帝王。
但如今看他一意孤行要走沙漠,再怎么说是为自己医病,她在沙漠里呆过,好歹知道一些常识,只得先开口和他说话。
“沙漠日夜温差极大,且天气多变,若没有识途老马或熟悉这里的人带路,走错了方向,不要说七日,就是七十日也走不出去。”无双缓缓地说。
东方辰一震,将视线投着她。
夕阳的余辉下,无双一身白衣,静静地坐在轮椅里,明明是瘦弱的,不能行走的,偏偏美到了极致,令人有种心痛的感觉。
她终于开口了!
东方辰脸上表情不动,道:“依你看要如何?”
“准备好干粮,清水,骆驼,还有熟识此道路的人,马匹还是让它们轻装上阵吧。”无双望着天空静静地说。
东方辰微一示意,立刻有下人照着无双的说法去做。
一个熟悉沙漠的地带的粗壮汉子在前面带路,这一行人跟在后走进了茫茫沙漠。
刚开始时,天气凉爽,倒不觉得难受。但随着太阳的渐渐升高,阳光也越来越毒辣。
高温将人身上所有的毛孔都张开了,身上的水分在烈日上慢慢地蒸发着,嘴唇也被沙漠里的热风吹得干裂开来,众人步子渐渐地慢了下来。
无双坐在轿中,更是密不透风,但她意志坚强,纵然湿流颊背,也不肯多出一声,不愿给人再添麻烦。
蓦地,突然觉得轿顶一暗,顿时阴凉了许多。
无双不由得掀开轿帘,这才发现一个锦缎罗伞正是东方辰所用之物,此刻正罩在自己轿顶,遮住了骄阳。
抬头看那人坐在马上,戎装威武,不苟言笑,连眼角都没瞟向她,无双便放下帘子,由着他去。
“姑娘,请喝水!”一个侍卫命拿了水壶恭敬地递了上来。
无双轻喝了一口,只觉得甜滋滋的,不由的问道:“这水里放了什么?”
侍卫仍然头也不抬地答道:“皇上怕姑娘喝不惯这里的水,特命人寻了蜂蜜加进去,可是不合口味。”
无双摇了摇头道:“你下去吧。”
一行人行了一天,待日头渐渐西坠之时,酷热之气才渐渐地消散。
众人寻了一片背风的地方,停下来略做休息。
无双坐久了,难免腰酸,刚停下轿子,只见轿帘一掀,一双有力的大手伸来,将她横空抱起。
东方辰身上带着骄阳烤过的温度,温热的鼻息扑面而来,不禁让无双红了脸,但那三千铁甲军仿佛石人一般寂静无声,好歹让她稍微舒服一点。
“放我下来!”无双手扣天蚕丝,皱眉道。
东方辰命人铺了厚厚的软垫,寻了一个背风的地方,这才将她放下来。
“我来救你,你又何必急着要我的命?”东方辰淡淡地说。
无双微微顿,抬头望着天空伸手可掬的清亮星子,慢慢地说:“我原也没有想要你救。”
东方辰拿出准备的点心,递给她:“那是我自做多情,你领不领这个情随你。”
无双心中闷得难受,食不下咽,轻轻地摇摇了头。
东方辰微微生气,将手中的糕点一捏,顿时捏得粉碎。
他沉声道:“你这样作践自己难道他就会再喜欢上你了?”
无双蓦地脸色一沉,冰冷地说:“东方辰,我的事,不用你管。”
“哼,”东方辰轻哼一声道:“你原来不是对我又打又骂挺狠的吗,怎么现在一句话都不敢说了?你这样忍着倒忍出内伤来,不如发泄出来好得快一点。”
无双一怔,无声地苦笑,原来真正爱一个人,痛到极点时,你是不会哭,不会闹的。
只想一个人静静地舔着伤口!
东方辰看她露出酸苦无限的样子,又是心疼又是恼怒,愤愤地起身。
刚走出一步,终于硬生生地折过身子,自己重新坐了下来。
“倘若别的女子被人抛弃大抵要寻死觅活,你却与她们不同,就这一点,我就知道你不是这个朝代的人。”东方辰见无双良久无语,只得无话找话说道。
无双轻叹,他哪里知道,哀莫大于心死,心死了,行尸走肉活着又有何用?
“活着,比死难!”无双淡淡地说。
东方辰若有所思地品着这句话,轻轻地重复着:“是啊,活着是比死难,至少死了,你就不会执着地追求某一种你得不到的东西。”
无双从没见他如此感伤过,一时侧目望他,这才发现东方辰一向冷漠毫无情绪的眸中竟有着淡淡哀伤,望一眼,竟让她的心莫名地一动。
她忙转过头靠站骆驼闭上眼,也许是太过劳累了,竟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待第二日骆驼的长嘶声把她唤醒时,她才发现天已经亮了。
身上,披着一件玄黑貂皮的厚厚锦袍,上绘暗纹龙纹,分明是东方辰之物。
又行了半日,忽听到一阵尖利的口哨声和马蹄声,紧接着滚滚的黄沙迎面扑来,四面八方的黑衣人正如潮水一般向众人袭来。
东方辰按剑,厉声着:“上马,有敌人!”
话音没落,已经抱起无双,一脚踩上马蹬飞身上去。
黑甲军立刻以东方辰为中心,向黑衣人杀了过去。
“男的一个不留!”随着一声令下,包围他们的黑衣人也一齐冲了上来,一时间马蹄声,刀剑声,惨叫声响成一片!
这些黑衣人武功也不弱,但显然不是训练有素的黑甲军的对手,片刻之后,便尸横遍野,血染黄沙。
黑甲军整齐地刀剑入鞘,守卫着主人的安危。
无双被抱在他强有力的怀里,贴着他的肌肤感觉到他的温度,听着他的心跳,不由得浑身不自在。
倘若是从前,她必一掌挥了上去,但是他是为了保护自己,理由冠冕堂皇,她怎么也挥不下手了。
“好了,没事了!”东方辰依依不舍地松开无双,将她放回轿中。
无双只觉得脸颊火热,只疑心这沙漠里的温度又升高了几份。
这里的白天好像来得特别快,不一会儿又是烈日当空了。因为刚才不明的黑衣人来袭,带路的汉子早骑着骆驼一溜烟地跑了,这下没人给他们带路了。
无双一路上处处留意,眯眼看了看太阳道:“朝东一直走。”
众人调转马头,向东行去。在沙漠里,水就是唯一生存下去的东西,倘若没有水,就是铁打的人也只能被烈日晒成木乃伊,永久地封存在沙漠里了!
所以他们都很少说话,只是尽忠地执行命令,尽量保存体力。
但是从这之后,他们几乎每走一两个时辰就会遇袭一次,而且这些黑衣人源源不断,仿佛无穷无尽一般。
黑甲军纵是骁勇善战,面对沙漠的高温和炎热,以及疲劳战让他们战斗力大大下降,不断有死伤的人,到了第四日,已经折损了一千多人。
东方辰恼怒异常,但他对沙漠不熟悉,来的敌军忽焉在中,忽尔在右,神出鬼没,且能遁于沙中,让他毫无办法,又不能放弃原定计划去追击敌人,一时间大大受挫。
无双翻开一个黑衣人的死尸,仔细地摸索着他的全身,蓦地,黑衣人的腰间有一处硬物。
无双伸手,将它抠了出来。
那是一个小小的令牌,紫檀木镶框,白玉为底,上面刻着一个火焰的令字。
无双心中一紧,一时间只觉得心中又苦又涩,又是无奈又是叹息。
东方辰看她有异样,策马过来道:“有什么发现没有?”
无双将玉牌藏于手心,摇头:“还没有!”
无双刚抬起头,忽然看到远远的有沙堆快速地向他们移动而来。
日光忽然暗了下去,一股强烈大风吹了起来,远处的天边涌起层层黑云,沙砂在半空中剧烈地旋转着,吹得人睁不开眼睛。
“糟了,沙尘暴!”无双惊叫道。“所有人快点爬下!”
沙尘暴来势汹汹,转眼间一堆堆快速移动的沙堆和厚厚的沙墙就扑了过来。
黑甲军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风沙中无双的喊声他们根本听不动,一时间无措地看着大自然以凶神恶煞之态向他们压来。
“别管他们了,快爬下!”东方辰吼了一声,抢先一步把无双扑在自己身下。
眼前突然一黑,她已经被东方辰包在了衣服下面。
外面是铺天盖地的黄沙,因为东方辰的保护,并没有砸到她身上半点,只是看他撑得极辛苦,呼吸声渐渐粗重。
无双并非铁石心肠,此刻不禁道:“这沙尘不知道有多厚,还要多久才停下来,你还不爬下。”
东方辰为她不惜违毒誓,浴血战,此刻听她这般关心自己,只觉得所有的一切都值了。
他在黑暗中情不自禁地微微一笑,紧紧地拥住无双,两人抱在一起躲避这沙尘暴。
由于缺氧,两人的心跳快如擂鼓,呼吸声声可闻,气息彼此纠缠,气氛一时间暧昧起来。
东方辰的发丝搭上无双的脖间,有微微的酥麻,他强健的身体压迫着自己,让她有些透不过气来。
她本想动一动离他远些。不料这一动,竟让两人更加紧密的契合。
在这个时候,她竟能感觉到他身体的紧绷还有……
无双微微一恼,正要开口,蓦地唇被他的唇紧紧地封住,这个吻带着不由分说的霸气和不再躲闪压抑的情感,瞬间占领了她的嘴唇和感官。
空间狭小,外面是遮天的狂沙,里面却是说不出的春光。
无双觉得心脏的空气全部被吸光了,就在她几乎窒息的时候,东方辰才猛地放开她。
她一怒,尚没骂出口,东方辰已经竖起了耳朵:“过去了!”
两人费力地抖落一身黄沙,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时,才发现漫天一片黄沙,与方才的景像大大不同。
而且,黑甲军竟全部不见了!
更可怕的是,他们的马全部惊跑的,还带走了他们的干粮和水!
一时间,茫茫无边的沙漠里,唯余两人渺小的身影。
东方辰纵是铁血男儿,也不禁露出了惶急之色,那三千铁甲随他浴血出战,生死相随,怎可与一般士兵相同,此刻不见他们相随在侧,心中不禁又急又虑。
“李虎,王容,你都在哪里?都给朕出来!”
喊声久久回荡在沙漠里,却无人应声。
无双不禁心中酸涩,却不知如何安慰他。
正在两人四处寻人之际,只见一处黄沙突然动了起来,照夜狮子抖抖身上的沙,四蹄飞扬,长嘶一声,站了起来。
东方辰大喜,飞奔过去,搂着马的脖子喃喃地道:“好马儿,幸好你还在!”
无双从没见他如此柔情,爱惜坐骑堪比爱人,不禁也微微动容。
幸尔照夜狮子身上还有一壶清水和一包点心,否则他们真要饿死在这沙漠中了。
乍然遇到这灾难,又失去黑甲军,一时间,气氛沉闷起来,东方辰抱着无双坐在马上,日夜不停地朝东行去,只怕在沙漠里越久,越危险。
就在他们快要走出沙漠的时候,一群蒙面黑衣子又截住了去路。
东方辰紧了紧抱着无双的手,剑眉微皱,斥道:“死心不改!”
无双想了想,淡淡地说:“我知道你们是谁的人,也知道你们的目的,回去告诉你们的主子,若是他敢伤东方辰一根头发,我这一辈子永远不会再见他!”
东方辰一愣,随即怒道:“我堂堂男子汉还需要你为我求情吗?我不管你们是谁,想送死就过来!”
无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