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皇后太狂野-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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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子夫时常觉得自己会被幸福淹没,陷在一个名为“安然”的深潭里无法自拔。
“走,我们回屋吧!”安然携着魏子夫的手走进内室。
魏子夫看着他不进寝室,犹豫着不安地说:“太子,已经不早了……”
程安然温和地一笑:“我还有些事要处理,你先睡吧。”
魏子夫心里升起淡淡的失望,但旋即便告诉自己不要为儿女私情误了安然,于是温顺地笑笑,独自就寝。女人啊,无非就是想找一个疼她爱她的男人依靠,程安然做到了,再寂寞魏子夫也认了。
安然回到书房,一拍机括,一个隐秘的阁子打开。
他轻轻地揭开玉枕上的锦绸,捧着那血迹宛然的玉枕,眼中的清冷和忧郁如月晕一般缓缓散开。
一遍一遍地抚摸着玉枕,这是她几乎拼了性命换来的,他怎舍得,拿它当利益之物呈给父皇。
推开轩窗,只见皓月当空,只是不见伊人芳踪,长相思,空叹息。
他白日是宁静的与世无争的太子,唯在夜深人静时,才会卸掉所有的面具,还原真实的自己。
灵至所思,伊人的芳香仍萦绕鼻端。
程安然拿起画笔,轻舒广袖,认真地描画着伊人的容颜。
画上的人儿英姿飒爽,即有女子的灵动和美艳,又有男子的俊逸和洒脱,媚惑众生,颠倒男女。
曾记得从前无双也不过美貌,却无这些神韵,莫非是真的长大了,气质也越发出众了。
夜已二更,仍不见程安然睡眠,魏子夫辗转难眠,于是敛衣静气悄悄地推开书房的门遥望。
程安然正对画含笑,露出温柔的表情,如电一般击中了魏子夫!
画上的女子婉转动人,眼如秋水,脸似桃花,丽若芙蓉,雅若蕙兰,气质高贵淡漠,令人莫可逼视,和她一比,自己竟比草芥还不如。
她是谁?为何让自己的夫君露出如见到情人一般温柔的眼神?
她知道程安然对她一向是温柔呵护有加,但有时候,从来不争吵的夫妻也让人感觉担忧。
他很少行**,就算有,也是温柔的浅尝则至。
他经常对她笑,但不是这种发自内心的笑。
女人天生的嫉妒心里让魏子夫心痛如割,但她一向是个良善的女子,只是默默地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寝殿。
一直天亮,程安然才合衣躺下,不过稍休息两个时辰,他又起床去凤翔宫看望母后,也就是王皇后。
魏子夫出乎意料地说与他同去拜望,自己要梳妆一下,请程安然在外稍后。
她快速地进和书房,准确地找到画轴,放在盒子,这才巧笑嫣然地出来。
王皇后与儿子一向感情甚笃,母慈子孝,相处和睦,与这个唯一的儿媳妇也从来不恶言相加,可以说是三好家庭了。
程安然陪着母后说了一会话,王皇后看着魏子夫缓声道:“子夫已经入门一年多了,怎么肚子还不见有动静?哀家还等着抱孙子呢!”
魏子夫羞红了脸,半晌请罪道:“是儿媳的错,儿媳本也有事回禀母后,要为太子再纳一房侧妃——”
“不要!”安然断然回绝,令两人女人一愣。
他很快掩住眼内的焦躁,温声道:“儿臣有子夫一人足矣!”
魏子夫只觉得心中一暧,对上程安然含笑的眼,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
安然请了安后,王皇后留魏子夫说些体已话。
“子夫,你真是个有福气的人,太子竟只宠你一人!”王皇后握着子夫的手说道。
魏子夫满脸洋溢着幸福,点点头:“嗯,太子,对臣妾很好!对了母后,这个人,你认识吗?”
魏子夫突然想起画像之事,从盒子拿起,缓缓展开。
王皇后看着画像之人瞳孔蓦地收紧:“你怎么会有她的画像?”
魏子夫诧异地道:“母后,有何不妥吗?这是臣妾偶然看到夫君画的。”
王皇后随意地笑道:“哦,她是我们楚国的公主,叫程无双,已经嫁到秦国了。她和安然幼时感情很好,大约安然这孩子想念妹妹了,我儿就是太重感情了!”
魏子夫隐约中觉得哪里不对,面上却一片平静:“原来是这样!”
真的是妹妹吗?
为何看妹妹竟是这种眼神?
“子夫啊,过几天就是元宵节了,你同母后一同去蟠龙寺(皇家寺院)祈福好不好?”王皇后看她走神,提高声调说道。
魏子夫回过神,忙应道:“是,母后。”
正月十四,王皇后携魏子夫去蟠龙寺上香。
上香完毕,主持奉上香茗,打扫了客房,两人在室内歇息。
王皇后瞧着摆上来的素饼道:“这些和尚吃得真没趣,不如咱们宫里的点心好。”
魏子夫道:“母后不提臣妾倒忘了,臣妾怕您吃不惯这里的点心,特命人备了一些吃食在车上,臣妾这就去着人拿来。”
140 异变
( )140异变
王皇后满心欢喜道:“还是子夫孝顺。”
王皇后品着银毫茶,久不见魏子夫至,正欲询问,只听吱呀一声,一个宫女端着糕点进来,福了福,道:“皇后娘娘,这是太子妃让奴婢送来的点心。”
皇后从盘中挑起一块翠绿色糕点,这是她爱吃的翡翠糕,再看看其它:白糖糕、粉玲珑、玉麻酥,每一样都是她爱吃的。
自己平日里无意中透露的喜好都被魏子夫一一记下,王皇后不由得感叹她的心细。
王皇后笑眯眯地吃着糕点,却不期然听到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母后,别来无恙。”
程玄突然从外面走进来,笑得很诡异。
王皇后面色微沉,道:“放肆!谁允许你未经通报就进来的?!子夫!”
程玄笑道:“母后不必喊了,太子妃恐怕不能来了。”
王皇后心下一惊,冷冷地盯着程玄。
“你想干什么?”
王皇后欲站起身,只觉得一阵晕眩袭上脑门,脚下一个不稳差点向后摔去。心中一惊,连忙伸手扶住桌子,这才勉强站住。
“呵,母后,您是不是觉得头晕,无法用力呢?”程玄嗤嗤笑起来,“这是因为这糕点里加了一点药的原因。”
王皇后想起刚才吃的那盘糕点,心中冰寒。
“程玄,你可知挟持皇后是多大的罪名?”王皇后强装镇定斥道。
程玄不屑地道:“母后急什么,太子一会就到,我们兄弟好久没聚,我可想念我这个太子弟弟得紧。”
王皇后心下微凛,不知道这个大皇子要干什么,但她断定,魏子夫已经被她所制,程玄欲加害安然。
程安然接到信报,带着人马,立刻快马加鞭,赶了过来。
身披黑色斗篷的太子从人群中缓缓走出,点点鲜红的血渍点缀在象牙色的肌肤上妖异非常。
这表明,他已经经过了一轮搏杀,程玄不禁心中一骇。
自己还没谈条件,他已经下手,这人太强悍了!
太子行的很慢,每一步都夹带着凛冽的气势将人推到一边。
程玄看着他慢慢走来,竟忍不住后退半步。
太子在程玄身前不过十米的地方站定,看着程玄和王皇后,没有表情,目光平淡的似乎只是在看一件再普通不过的物什。
“皇兄,好久不见。”
安然淡淡地说,注视着程玄。
程玄强迫自己与他对视,却在一秒钟后不得不狼狈地移开目光。
太子那双没有感情的黑瞳似乎能将人吞没,程玄受不了这种被侵蚀的压迫感。
程玄强自笑笑,嗓子因为干涩而沙哑,低声道:“二弟,好久不见。”
“嗯,只是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相见。”安然平淡地说,“想怎么样呢?”
程玄嘶哑着嗓子轻笑道:“不想怎么样,也想做做你那个位子而已!”
“哦?”安然微微挑起眉尖,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我还以为大哥更喜欢父皇那个位子。”
“真正想坐的是你吧?!”程玄尖着嗓子不甘地道:“别以为你装得漠不关心我就看不出你的企图,其实你就是想当皇上。我告诉你,我才是楚国的长子,你这太子的位置本来就是我的!”
安然不置可否地勾动嘴角,似乎是在笑,带着些许的嘲讽。
“大哥不觉得我没权决定谁当太子吗?”
程玄觉得时间产生了片刻的停顿,心脏似乎被巨大的榔头狠狠一捶,一时间呼吸困难,禁不住后退一步才稳住身形。
程玄冷声道:“只要你上书父皇自请放弃太子的位置,母后和你的爱妃自然无事!若不然——”
程玄冷冷一哼,匕首架在了皇后的脖子上,锋利的刀刃立刻在脖子上留下一道血痕。
安然看了一眼那道血痕,周围的火光淡去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慌乱和恨意。
安然依然是那个淡然的青年,道:“你给母后吃了什么?”
“没什么,迷筋散而已。十个时辰后药效自然会散去,只是……”程玄印恻恻地笑,“不知道母后能不能活到那个时候呢!”
安然抬起手,周围的禁军纷纷拉弓搭箭,安然展开他到来后的第一抹笑容,明艳不可方物:“这里有两百多名弓箭手,一人一支箭就可以将你射成刺猬,二哥要试试吗?”
“你敢吗?!”程玄推出皇后,自己躲在后面,狞笑着对皇后说道,“看吧,这就是你疼爱的儿子!”
王皇后与安然的目光在瞬间交会,隔着禁军,隔着太极殿的大门,隔着程玄和他锋利的匕首。
王皇后神态安定,不惊不怒,泰然自若,仿佛为了儿子死,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一般。
安然的目光仅仅是在母后身上滑过去,甚至没有停顿,他平静地说:“我爱母后,但是如果要为了一个人而让千万人陷入水火,倒不若现在就让我背上大逆不道的罪行。痛苦,我受;责难,我担;地狱——我去!”
安然的声音低低的,缓缓流过每一个人的心,带走了什么,沉淀了什么。微妙的变化,没有人能说清楚,却知道,手中的箭不会再颤抖,看向殿中人的目光也不会再飘忽。
同样感觉到周围人的变化,程玄的脸色变得很难看,惨败中透着青灰,他看向王皇后,却发现后者竟然也是神色自若。
程玄惊恐地看着安然再次抬高了他的手臂,随之动作的是禁军的弓箭相继瞄准了自己,虽然明知道这些箭矢一旦射出,王皇后也必然受伤,但他们的动作却没有半分迟疑!
完了!程玄突然感到绝望。他没想到安然真的可以冷情到这个程度。他一直以为安然多少会顾及一点皇后,却没想到……
就在安然的手即将挥下之际,异变突生!
王皇后一侧的一个宫女突然闪电般出击,素手拔出程玄身边的侍卫身上的黑玄铁箭,反手一刺,狠狠地刺入程玄的身体。
141 命护
( )141命护
刺目的鲜血如泉一般喷溅而出,顺着箭头缓缓滴落。
程玄呆呆地看着透胸而出的箭,似乎还不能反应出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
安然亦是惊愕,不明白母后身边何时竟有如此身怀绝技的宫婢。
王皇后见危机解脱,神志放松,向后晕了过去,婢女忙伸手接住。
鲜血从程玄的口鼻不停地喷出,他脸上突现阴毒的笑容,不可自抑地疯狂叫道:“程安然,你不得好死,你会不得好死的!你一杀我,便会有人将元妃的真正死因告知父皇,哈哈哈,你以为,你太子之位可以做得久吗?”
安然面色一凛,一股冰凉的感觉如蛇一般爬上心头。
父皇向来善疑,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这次真的被程玄下了个绊子。
正思索之际,宋剀押着魏子夫从后院转出,冷冷地说:“太子,你可以不顾皇后的死活,也可以不顾自己妻子的死活吗?”
魏子夫面色惨白,红唇紧咬,一言不发。
她在等,她在等自己的夫君如何选择?
其实她已经私下查明,原来这个程无双与自己的夫君向来关系暧昧,也是因为两人形迹太过明显,为了避免产生丑闻,也为了应付东方辰的求亲,所以将她嫁了出去。
而这个程无双,根本不是什么真正的金枝玉叶,而是兰夫人用调包计从民间换来的女子。
当她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心脏宛如被重拳击中,好一会不能呼吸。
没想到,她还没有来得及探查真相,已经被人胁迫!
空气如裂帛一般绷紧,山雨欲来,风满楼。
程安然注视着宋剀,淡然道:“本太子从来不喜欢被人威胁。”
魏子夫眼中含泪,唇边露出一个绝决的笑意,轻声道:“夫君,你爱我吗?”
安然心中一震,良久,缓慢而坚定地说:“爱!”
“听到这句话,妾身真的很高兴!”魏子夫珠泪轻滑,哽咽着说。
宋剀大怒:“屁话少说,赶紧放老子走,要谈情说爱回家去说。”
魏子夫蓦地将自己的脖颈向宋剀的剑上撞去,一刹那,玉颜珠碎,朱颜血污……
魏子夫觉得自己的身体突然变轻了,周围的刀枪剑影都化成虚无的背影渐行渐远。
她的眼里,只有那个温润如玉,俊美如神谪的男子惊痛的眸子和欲说还休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