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皇后太狂野-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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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少渊表情凝重,剑眉紧皱,吃得很少,一吃完就马上赶路,因此也没有注意他的队伍不知何时已经被偷天换日的增加了一张新的面孔。
幸亏无双在宫中强加练习,这个身体才勉强承受得了这连日的劳顿,否则现在她已经趴下了,更别谈还要去保卫唐少渊的安全。
一行日夜兼程,赶了三天三夜的路,终于到达了南唐。
没落的南唐经过这一代君主的努力,明显有了起色。
虽然是大雪纷飞,但路上乞丐甚少,且家家户户房屋紧闭,修葺一新,一看就知道是屋有余粮的人家。
越接近南唐的首都——大唐宫,气氛就越是紧张凝重。
那厚重的城墙数千年来巍峨地屹立着,见证了几代君主的交替,王朝的兴衰。
此刻上面有重兵把守,城门紧闭,两个巨大的兽头青铜锁宛如两只充满罪恶的眼晴,正虎视眈眈地看着这一群不到数千人的士兵。
唐少渊一骑黑马,拍马上前,微一示意。
一个嗓门宏亮的侍卫中气中足地喊道:“太子回宫,开城门!”
雪花无声的落下,在唐少渊的眉上被热气呵在水珠。
他的右手紧握着剑柄,青筋突出,嘴唇紧抿。
原来以为会遇到抵抗,意外的,城门却缓缓地开启了。
“太子,恐有埋伏,不要轻易进城!”
一个军师模样的中年男子轻声说道。
唐少渊冷笑一声,扬声道:“这里是大唐的皇宫,是本太子出生的地方。守城的将士皆是与本太子出生入死的兄弟,我有什么好怕的!”
唐少渊说完,看了一眼走出城墙的守将,那位守将手一挥:“迎接太子回城!”
马蹄声踩在积雪上发出钝厚的声音,一行人缓缓地进入了城门。
无双不由得拧起了眉头,天生锐利的第六感觉让她感到了危险正悄无声息的降临。
一行人刚一入城,厚重的城门便缓缓地关了上来。
砰一声,大门紧闭,守城的士兵突然拔刀,缓缓地逼近众人。
跟在唐少渊身后的侍卫刷地拔出了腰上的剑,怒视着围上来的士兵。
“哈哈哈——”放肆的笑声传来,两位身着锦衣的年轻男人居高临下地看着唐少渊,面上是掩饰不住的得意之色。
“大哥,你回来得太晚了!”一个眼神阴郁,线条刚硬的男子慢慢地说:“父王昨晚已经下诏,将皇位传于我了!”
唐少渊冷哼一声,发出一个鼻音,淡淡地说:“二弟,我走的时候父皇还好好的,怎么几天时间就病入膏肓,改诏传位了呢?怕是你和三弟联手要谋权篡位吧!趁早放出父皇,否则——”
另一个眉目清秀的少年轻笑道:“大哥,否则你要干什么?”三皇子话锋一转厉声道:“太子不服诏令,抗旨不遵,来人,将他拿下!”
别看他年纪小,生得貌美如花,但变脸速度却比变天还快。
守城的将军得令,带着士兵将唐少渊重重地围了起来。
“慢着!”唐少渊环顾一周,一字一句地说:“我唐少渊生是南唐的人,死是南唐的鬼,保卫的是南唐的子民,捍卫的南唐的土地。对兄弟,情至意尽,对将士,从不愧欠,做事对得起天地良心,怎么会抗旨不遵?”
“皇兄,你现在说这种漂亮话想搏得同情,也太晚了吧?”二皇子阴阳怪气地说道。
唐少渊狭长的凤眸上闪着怒意,他狠狠地盯着二皇子,嘶一声撕烂手上的锦袖,露出手臂上一个狭长的箭痕。
二皇子看到这个伤痕,微微色变。
唐少渊一字一句地说:“唐令,前年秋天你带兵攻打土番,却误中埋伏,被困在土番大漠里七天七夜。我奉令带兵救你,几经险阻,臂上中了毒箭,差点丢了性命,才把你救了回来。这条伤痕,你可记得?”
二皇子唐令脸上肌肉**了一下,别过头,不接话。
唐少渊又看着来拿他的将军厉声道:“马朝南,你跟着本太子南征北战,数度立下汗马功劳。是本太子把你从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士卒一手提拔起来的,你可记得?”
马将军犹豫了一下说:“末将记得!”
他又看了看年纪最小的三皇子,语气也放柔和了:“唐棣,你我本是一奶同胞,手足兄弟,你又何必做出这种自相残杀的事情?”
无双听着唐少渊的描述,心中对他的不良印象微微改观,原以来他只是一个登徒子。
想不到竟是个有情有义,有勇有谋的少年太子!
三皇子唐棣不屑地说:“帝王之家,向来只有权利之争,并无亲情可言。是你自己妇人之仁,怪得了谁?”
唐少渊眼中痛苦之色一闪而逝,随即淡漠如水。
他抽出长剑,撩起锦袍的一角。
刷!
一道白光闪过,破碎的衣角在风雪中飞舞着,宛如一朵巨大的雪花。
年轻的太子如冰雕一般立在风雪中,将剑归鞘,声音穿透雪花,宛如万年玄冰一般,寒气逼人。
“既然如此,你我兄弟之情便从此了断,生死各安天命!”
唐令皮笑肉不笑地道:“如此正好,杀!”
“杀杀杀!!!”
随着军令的下达,弓箭手,盾牌手,刀斧手,一一就位。
千万支雪亮的箭头和刀斧在白雪中反射着冷冷的白光,犹如野兽的尖利牙齿,随时要吞没这一千微不足道的士兵!
再多的情义,再大的救命之恩,也难以抵挡权利和财富的诱惑!
生来无情帝王家,无情不禁是皇帝对妃子,就连自己的骨肉兄弟,也难免自相残杀,只为登上那万人仰慕的帝王之位。
“布阵!”唐少渊的军师沉稳地下令。
“得令!”
数千命士兵面对强敌,毫无退怯之色,反而齐齐地亮出兵器,以唐少渊为中心,迅速围成了一个圆形,左手执刀,右手执盾,将他围在中间!
无双观察了一下位置,特意选了一个正面对敌,离唐少渊最近的地方。
“大家给我听着,就算战斗到最后一刻,也要保证太子的安全!”军师冷峻地说。
他的话还没说完,只听唐棣轻声一笑,淡淡地说:“射!”
刹那间,数千支银色的箭芒有若流星急逝,向唐少渊激射而去。
“挡!”
命令即出,数千士兵举起盾牌,组成一个密闭的空间,把唐少渊挡在中间。
无双感觉手上一沉,那箭头沉重的击在盾牌上,发出啪啪的声音,犹如落了一场箭雨。
坚固的盾牌经过这一轮射杀,已经有了凹陷。
但不容他们喘息,第二波射杀又接踵而至!
士兵虽坚强,但在密集的射程之中,根本毫无还手之力。
而且盾牌已经有不少被射穿,不时有士兵倒下。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无双把自己的盾牌塞到一个士兵手中,厉声道:“掩护我!”
唐少渊看着这个身材矮小的士兵拉弓,瞄准唐令的士兵,不禁叫道:“你疯了!”
无双寒声道:“冲出去,还有一线希望,留在这时,就只有等死!”
唐少渊深吸了一口气,“本太子掩护你!”
无双眼中的光芒亮如星子,黑色的瞳子映出密如蜂蝗的箭雨,脸上表情冰冷,杀机腾腾,犹如一只猛虎就欲出洞!
此人若加上以磨练,必是成将拜相之材!
唐少渊还没有感叹完毕,只听对方阵中啊的一声惨叫声响起!
无双已经将自己袖中的黑色箭支射出。
嗖,利箭生风,带着雷霆万钧之力,如猛龙出海,越过密集的士兵,准确的寻到对方发令大将的咽喉,然后,贯穿!
箭头的力量太大,带着那头领的身体一齐向后飞去,所有的士兵都震惊的回头看着那壮汉的身体在空中急速的后退,最后,‘夺’一声,生生钉在城墙上高高的旗杆上,如死神发出的请贴!
鲜血,缓缓的从壮汉的咽喉间流出!
这血腥的一幕,顿时震住了所有的人!
趁着众人震惊之际,无双从腰中麻利的抽出飞天铁锁,晃了几晃,借着向前的力量飞甩而出。
铁锁如毒蛇吐芯,缠绕在一个将士的马蹄上,无双一手执刀,一手握链,整个人腾空而起,如一颗炮弹一般冲向敌阵!
“他真的疯了?”唐少渊喃喃地说,这么做,无异于自寻死路!
“快掩护他,不要管我!”唐少渊扬眉道。
手上的士兵立刻有数百人快速的拉弓,向无双身边周围的士兵射去。
无双的身体在接近那马上之人时,突然飞起一脚,脚底生风,一脚把对方踢落马上,收回铁链,弯腰避开对方的截杀。
一串动作宛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干净利索!
“射箭,杀了他!”唐令声音发抖地喊道。
近距离博斗,俱以刀剑相拼。
无双的武器伸缩自动,刀刃锋利,见血封喉,而且出手的方向诡异难测。
一时间,敌人难近她周身十步之内!
唐棣眯起眼冷笑,举起弓弩,迅速弯弓搭箭,在混乱中射出一枚暗箭!
“小心!”唐少渊同时发箭,来阻挡唐棣的暗箭。
无双一愣,眼见那枚黑色的羽箭直奔自己面门而来,急忙身体向后倒仰,只见那支箭擦着她的鼻梁而过,在半空与唐少渊的箭相接。
噼啪,一声巨大的爆裂声响起,两支箭对撞,顿时折成四段!
“喂,你怎么样?”唐少渊高声问道。
无双一连在马上左右躲藏,一边高声叫道:“快突围!”
“杀啊,保护太子!”
随着无双把对方的阵脚打乱,数千士兵顿时鼓躁起来,挥着大刀冲了过来!
唐少渊黑马如电,朝着无双奔了过来。
下意识的,他已经被这个貌不起眼的士兵身上所散发的杀气和魄力所吸引,情不自禁的想与他并肩作战。
“你还好吗?”唐少渊的马头和无双的马尾相接,大声问道。
“死不了,趴下!”
唐少渊一缩头,无双已经劈掉了射自他身后的一支利箭。
“谢谢你!”唐少渊一边还击一边大声说。
无双扭头看了他一眼,眼中毫无感激涕零的意思,还而果断地说:“擒贼先擒王,我捉康棣,你对付唐令!”
瘦弱的士兵说完,身体快速的滑到马腹下面,将全身各种暗器及短小箭弩迅速的组装。
刚组装完,她的坐骑悲鸣一声,轰然倒下!
无双站起身,随手拉过一个士兵作盾牌,一按机括,一串闪着寒芒的飞镖如一串银色的星星射向对方的士兵。
前一排士兵应声倒下,无双就地一滚,唐棣只觉得眼睛一花,已经找不到瘦弱士兵的去向,不禁紧张的左右张望着。
正在唐棣紧张的搭箭张望之时,忽然战马长嘶一声,前蹄高高的扬起,顿时把唐棣抛下马来。
无双松开马尾,伸手腕间的利刃,扑向唐令。
狼狈不堪的三殿下急忙站稳脚步,然而还没等他回过神来,只觉得颈间一凉,一柄锐利的匕首竟从一个纤细秀长的手腕中伸出,正压在他的脖间大动脉上。
“不要动,否则我杀了你!”冷凌的声音带着淬冰一般的温度,犹如死神缓缓的降临。
唐棣僵直了身体,不敢动弹!
“让他们放下武器,打开城门!”瘦弱的士兵因为身材矮小,不得不踏在一个死尸上完成这一系列猝杀任务!
唐棣脸色阴暗变化不定,一时间竟不知如何是好。
让他被一个无名的士兵擒住,简直是毕生的奇耻大辱;但如果不听他的话,很可以命丧黄泉!
无双冷笑一声,缓缓地说:“如果你不下令,我想唐令会很高兴自己又少了一个竞争对手!”
最后一句话让唐棣眼中的狠色一闪而逝,但他仍挺直了背,墨发在雪中狂舞,锦袍临风,不失皇室风范。
“都给我停手!”唐棣中气十足地喊道。
正在和唐令纠缠的唐少渊心中一喜,杀了个回马枪,把唐令击退,快速地拍马和无双汇合。
“好样的,你叫什么名字?”唐少渊兴奋地问道。
无双没有回答他,而是命令他汇聚人马,准备冲出城。
年轻气傲的太子被顶了两回,不但不生气,眼中反而升起赞赏的光芒。
一千士兵已经所余无几,虽然血染战袍,满身伤痕,但仍然不屈地站立着,足见唐少渊治军严明!
先前和无双搭话的士兵突然认出了无双并不是桩子,他张了张嘴,没有发出声音!
正在这时唐令却转眸,道:“不许停,这些乱臣贼子一个也不停放走!”
无双顿时大怒,她解下腰中的皮带,挽了个死扣在唐棣手腕上,然后拿箭,发射。
箭如流星飞快,正射中唐令的束冠,黄金的束冠掉在地上,发出刺眼的光芒。
唐令乌发四散,又怒又急:“你这下贱的东西,竟敢射本王?”
无双轻蔑地说:“有什么不敢?你若再不让士兵停下,下一箭,射中的地方应该是你的咽喉!”
这少年是谁?竟有如本事,虽千万人,独往矣!
想不到唐少渊竟心机如此深沉,在军中藏有如此好身手的士兵!
这次若放了唐少渊,无疑是放虎归山,但若不放,恐怕对自己也没有好处?唐令犹豫不决地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