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谱电子书 > 穿越古今电子书 > 妾心如宅 >

第82部分

妾心如宅-第82部分

小说: 妾心如宅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尤其是她不声不响将云氏名下的木材行和大片山林转让给北熙钱氏,还有那句“做生意,要讲和气生财,也要讲甘拜下风”,都随着“出岫夫人”的声名鹊起而流传开来。 

自三月底各地各行业的管事前来报账之后,出岫渐渐开始接触云氏在南熙的生意,她平日里虽是个性子怯懦的人,可当真逼着她上手时,她又做得极好。真真是应了太夫人曾对沈予说过的那句话——“出岫是个吃硬不吃软的人”。 

软语温言地劝她,她只会一味推托,没有自信;若是逼着她骑虎难下时,再凶猛的老虎,也能被她的绕指柔给驯服了。 

时日如此过得极快,转眼到了五月,南北时局又有了新的变化,接连发生几桩大事—— 

其一,北宣开国皇帝臣往遇刺驾崩,其子臣暄继位登基,世称“晟瑞帝”,南熙聂帝派遣膝下九皇子、诚郡王聂沛潇前往北宣恭贺; 

其二,慕王聂沛涵私自调兵“英雄救美”之事被悄无声息地压了下来,聂帝并未大加处置,相反还破天荒地给两人赐婚,让一个北熙名妓嫁入南熙皇室,成为慕王名正言顺的侧妃。而且,这位名妓还和新登基的北宣晟瑞帝有些情爱上的纠葛。 

慕王聂沛涵出身行旅,军功赫赫。自封王来到房州之后,一直洁身自好,从未有谁见过他亲近女色。就连头两年娶的一房侧妃,听说也是他救命恩人的女儿,并不是为了男女私情。但这一次,他为了一个艳名远播的妓女而闹得世所皆知,甚至能令其父赐婚,实在是令人大为吃惊。 

而此事一出,仿佛也成了一种风向标——南熙聂帝对慕王偏爱的风向标。试想,若不是真的偏爱有加,聂帝又岂会容许一个妓女嫁入皇室?且还不是一般的妓女,是一个曾与北宣皇帝龙潜时有染的妓女。 

 
一时之间,朝内纷纷传言,慕王聂沛涵将是南熙的储君人选。而北熙名妓鸾夙的艳名也因此传遍南熙,风头甚至盖过了同期另外一个名动天下的女人——云氏一族的出岫夫人。 

其实早在三年前,鸾夙就因为与臣暄的一段情而名扬天下,与南熙第一美人晗初齐名,时称“南晗初,北鸾夙”。只不过如今,鸾夙的旧情人造反成功,做了北宣皇帝;她的夫君又是堂堂南熙慕王,这为她的魅力又添上令人遐想的一笔。 

就连出岫本人,也十分想要见一见这位名妓鸾夙,不,应该是慕王府的“鸾妃娘娘”。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慕王大喜,最近他对沈予的监视好似弱了些许。出岫虽足不出户,却也将慕王的行踪摸得一清二楚,不禁盘算是否该觑个时机冒险将沈予送回京州。 

毕竟,聂帝肯松口让一个妓女嫁为慕王侧妃,这事太蹊跷了,也许慕王是真的要做南熙储君了!若事实当真如此,四皇子福王只怕不会坐以待毙,而文昌侯府与福王是姻亲……更不能独善其身。 

出岫越想越觉得沈予的处境实在不安全,正思忖着要如何说动慕王放过沈予,亦或者悄悄送他离开……岂知二房花舞英又来了! 

这两个月里,花舞英已来过知言轩五次,次次都是为了云想容的婚事。出岫磨不过面子,见过她三次,另有两次找了借口推说不见。 

可这一次,花舞英显然有备而来,势必要见出岫一面。她急匆匆闯入知言轩,被竹影和竹扬两人拦着,便在拱门处连哭带嚎地叫唤。出岫敌不过她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招数,只得松口传见。 

花舞英得了出岫点头,连忙抹干眼泪进门,一瞧见出岫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切切道:“夫人!如今已是五月底了!我托您说的那桩婚事,又足足耽搁了两个月。您若再不开口,想容要熬成老姑娘了!” 

出岫早料到花舞英会说些什么,眼下只觉得头痛,心中对云想容的好感也减了五六分。这位大小姐是个好样的,自己装作大家闺秀,推了亲娘出来折腾,这真是…… 

近两个月里,出岫一直犹豫不决,不想向沈予开这个口。前些日子因为各地各行业管事前来报账,自己又开始接手外头的生意,还能找个理由对花舞英搪塞过去,可如今……她实在是寻不到什么理由了。 

若要一口回绝,她到底是对二房有愧,于心难安;若要就此应下,她又实在无法对沈予开口,于公于私都难以出口…… 

出岫越想越觉得为难,但听花舞英又在她耳边道:“二爷先是成了阉人,后来又惨死在外头;他好不容易留了后,灼颜也是一尸两命……如今我只剩下想容这一个女儿了,夫人,我求您了!” 

自从云起被阉割之后,这位云府的二姨太也不再穿红戴绿,每日打扮越发素净起来。这一刻,她跪在地上,紧张与急迫交织的神情令她眼角的细纹堆积起来,出岫才恍然发现,花舞英已不再年轻了,足有四十岁了。 

纵然她再闹再折腾,也不过是出于一片母爱,想为自己的孩子安排好终身大事…… 

想到此处,出岫也无法对花舞英说出什么拒绝的狠话来。何况她每每前来闹腾,总要将云起和灼颜的死提上一提,也令出岫更觉得自责与难受。 

此刻面对花舞英一而再再而三的请求,出岫只得抚着额头沉默起来。正想着该如何再拖延一阵子,不巧云承恰好跟随沈予习武归来,进屋瞧见这一幕。 

这次花舞英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挑了这时候,只怕也是等不及了,故意逼自己在沈予面前表态了!出岫的心思沉了一沉,再看花舞英,见她仍旧一副恳切的表情跪在地上。 

“母亲,这是怎么了?”云承见出岫神色不大对劲,连忙进屋问候。待急匆匆走到跟前,才看见跪在地上的是花舞英,他只得按捺下情绪对她点头:“二姨奶。” 

“世子。”花舞英故作擦泪,无比可怜地唤上一声,这才转头看向屋外,匆匆起身道:“小侯爷也来了。” 

沈予此时正站在屋门口,即将来临的暮色为他一身劲装镀了层金。他左手背负身后,右手持着一大一小两张弓箭,显见方才是教云承射靶去了。 

沈予并不知道花舞英为何而来,又为何在出岫面前哭诉。但他已撞见过她两次,而这仅有的两次,花舞英都对他表示出极大的热络与客套,这令他有些不祥之感。 

正胡思乱想着,沈予忽听花舞英对自己道:“小侯爷来得正好,妾身有事找您……” 

这次花舞英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挑了这时候,只怕也是等不及了,故意逼自己在沈予面前表态了!出岫的心思沉了一沉,再看花舞英,见她仍旧一副恳切的表情跪在地上。 

“母亲,这是怎么了?”云承见出岫神色不大对劲,连忙进屋问候。待急匆匆走到跟前,才看见跪在地上的是花舞英,他只得按捺下情绪对她点头:“二姨奶。” 

“世子。”花舞英故作擦泪,无比可怜地唤上一声,这才转头看向屋外,匆匆起身道:“小侯爷也来了。” 

沈予此时正站在屋门口,即将来临的暮色为他一身劲装镀了层金。他左手背负身后,右手持着一大一小两张弓箭,显见方才是教云承射靶去了。 

沈予并不知道花舞英为何而来,又为何在出岫面前哭诉。但他已撞见过她两次,而这仅有的两次,花舞英都对他表示出极大的热络与客套,这令他有些不祥之感。 

正胡思乱想着,沈予忽听花舞英对自己道:“小侯爷来得正好,妾身有事找您……” 
 
“二姨娘!”花舞英话没说完,已被出岫打断:“你先回去罢,眼下不是说这事的时候。” 

“怎不是说这事的时候?小侯爷恰好在这儿,多难得的机会,您若再不说,我只好舍下老脸自己说了。”花舞英似铁了心一般,作势又要对沈予张口。 

“二姨娘你先回去,今晚我留小侯爷用饭,自会对他说的。”出岫亟亟出言阻止,语中是不常见的急迫。 

花舞英将信将疑地看了她一眼,试探地问:“您可不能再拖下去了。我等得起,想容是等不起了。” 

出岫秀眉微蹙着朝她摆手:“你去罢,我明日定会给你个交代。” 

花舞英这才舒展了眉头,掩去那副苦大仇深地模样,恭恭敬敬告退出门。走过沈予面前时,还不忘与他寒暄两句,嘘寒问暖直让沈予感到厌烦。 

待瞧见花舞英走得远了,出岫才替云承擦了擦满头的汗,又薄斥他:“你方才太鲁莽了,就这么闯进来,你二姨奶面子上多不好看。” 

云承知错地低下头去:“儿子瞧您神色不大好,以为是您抱恙……”他话到一半,没有说完。 

出岫这才轻轻一笑:“身为世子,自该稳重。你瞧你沈叔叔,自始至终一直站在门外,恪守礼节,你要多向他学学。” 

云承深深点头:“儿子受教。” 

出岫颇为疼爱地道:“快去沐浴歇着罢。” 

这是出岫惯常用的借口,云承知晓她必定有话要对沈予单独说,便也痛快地应道:“晚上母亲别留我的饭,我要去荣锦堂陪祖母。” 

出岫闻言一怔,不禁讶然于云承察言观色的天赋。想到他才十岁,已能如此体贴入微实属不易,便有些动容地道:“早些回来,别打扰你祖母休息。” 

云承轻笑着点头称是,那笑容与神情简直与云辞如出一辙。出岫看得有些怔愣,云承已恭谨地告退而去。 

这边厢孩子刚走,那边厢沈予已大踏步进来,笑道:“我这人平日最不懂礼数,你如今在承儿面前夸我稳重,我会以为是句讽刺。” 

出岫回神,想起方才自己的确是以沈予为例,教导云承要稳重行事,不禁有些赧然地笑回:“好歹你也是他叔叔,总不能比晚辈还不如罢?” 

说到此处,出岫顿了顿,想起方才花舞英的请求,笑容也敛了不少:“小侯爷,你比承儿大多少?” 

“整整十岁。”沈予亦是浅笑,仿佛知道她想说什么,又自行补充道:“弱冠之龄,我也该娶妻了。” 

第111章:人事易分花易落(二) 

弱冠之龄……娶妻……出岫不禁抬眸望向沈予,但见后者也正看着自己,那目光之中,是满满的了然之色。 

难道他方才听见了?毕竟花舞英的声音不小,而沈予当时就站在门口。出岫抿唇想了一瞬,开口留客:“我有些事想对你说,晚上留下用饭罢。” 

“好。”沈予一口应承,想了想,又疑惑地问道:“只有你我二人?” 

出岫不解沈予为何有此一问:“你以为还有谁?承儿要去陪太夫人的。” 

沈予只笑了笑,状若随意地道:“我以为你会让二姨太作陪。” 

出岫哑然,垂眸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尴尬地道:“我让竹影给你准备热水沐浴,晚膳时候喊你。”沈予每一次教授云承习武归来,都会在此盥洗一番,将衣裳换了,再清清爽爽地回住处。待下次来授课时,恰好也有干净的衣裳可供换洗。如此已成了习惯。 

“好,我先去沐浴更衣。”沈予并未多话,也不似从前那样总磨蹭着与出岫单独说两句,这一次他颇为爽利地走了。 

晚膳时,气氛显得更为沉闷起来。以往有云承在,三人总还有话说,即便都不说话,心情也都是愉悦的,有时沈予还会没话找话。可今日,两人都没有说话的欲望。 

默默吃了会菜,沈予才忽然开口:“我今日想喝酒,你陪我小酌两杯罢。” 

出岫勉强笑道:“哪有主人家没开口,客人自己要酒喝的?”话虽如此,她还是吩咐淡心去拿了酒,又屏退下人,亲自为沈予满上。 

沈予二话不说,端过酒杯一饮而尽,“嗒”的一声将杯子沉沉放下,抬起俊目看向出岫:“如今你是名副其实名满天下了……云氏的当家主母,出岫夫人。” 

三日前,出岫正式从太夫人手中接过主母的重担,这事尚未对外公开,沈予却已知道了,很显然,是云承对他说的。 

难怪他今日兴致不高,是因为这个缘由么?出岫兀自在心中想着,也不知要如何接话,只得另起了话题:“暗卫又从京州传出话来了,文昌侯的病情尚算稳定,你不要担心。” 

沈予握着酒杯的手紧了一紧,沉敛着神色半晌才道:“也许我是该回去了。” 

“啊?”他忽然冒出的这句话,令出岫有些意外,仿佛是没听清似的,她问:“你说什么?” 

“没什么。”沈予执起酒壶自斟自饮了一杯,仰头喝尽,才又苦笑道:“我想我的确应该回去了。如今你已不再需要我的帮助,而我留在这里一事无成,和你的差距也只会越来越大……” 

他目光之中满是无力的情绪,却又说不上是绝望,那种带着星火却深知无法燎原的微薄念想,在沈予双目之中表现得如此明显:“没有离信侯府,就无法成就出岫夫人。同样,离开文昌侯府,我也什么都不是了。” 

他语中满是自嘲:“我该回去,京州才是我的地盘。只有在天子脚下,我才是统盛帝的螟蛉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