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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妾心如宅-第13部分

小说: 妾心如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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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辞默默看在眼中,有些担心晗初的肩伤。白日里她磨了一天墨,晚上又在此侍奉酒菜,都没有机会用晚饭。 
想到此处,云辞已不由自主地伸手按下酒杯,阻止沈予继续畅饮:“子奉,今夜你委实喝了不少,适可而止罢。” 
沈予的眼神是一番清明,仿佛仍未尽兴:“呵!我的酒量你还不知晓吗?挽之,你也太小看我了。今日好不容易逮到机会,还不让我一醉方休?” 
云辞闻言颇为无奈,再看晗初好似并无大碍,便也不再阻止。 
岂知淡心却不乐意了:“小侯爷,您行行好罢。奴婢与出岫忙活了一整日,连口水还没喝呢!”她粉唇翘起,拿了云辞做挡箭牌:“再者主子也不大熬夜,您是夜夜笙歌之人,主子可要歇息了呢!” 
“淡心!”云辞有些不悦,脱口喝斥她的逾越。 
淡心便如受了委屈一般,垂了双眸不再言语。 
晗初竟是忙得连口水都没喝吗?沈予开始心疼了,这的确是自己疏忽,只顾着恼她,还刻意去寻她的晦气。 
气氛忽然有些尴尬,沈予就势开口缓解:“淡心姑娘说得没错,是我疏忽了。挽之莫怪。” 
不过是斟酒布菜而已,原本也不是什么繁重的差事,只想要多看她几眼,却反倒忘记她尚未用饭了。 
沈予越想越觉心疼,再对淡心道:“你说得极是,快去服侍你家主子歇息,我命厨子做好饭菜给你们留着。” 
沈予说的是“你们”,而不是“你”,自觉已说得足够明白。他边想边兀自起身,瞥向晗初低低命道:“小爷我不胜酒力,你将我扶回西苑去。” 

不胜酒力?也不知方才是谁反驳了云公子的话,自诩酒量极好。晗初心不甘情不愿地扶着沈予,后者佯作脚步不稳,顺势半倚在晗初身上,再对淡心笑着嘱咐:“好生服侍你家主子歇下,小爷我先走一步。” 
沈予说风便是雨,云辞对此早已习以为常。他再看了晗初一眼,见她的目光也恰好看来。两人的视线这般胶着在一处,彼此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无奈之情。 
晗初连忙敛眸回神,唇畔也不自觉带上一抹浅笑。 
“愣什么神儿?还不扶小爷回去!不想吃饭了是罢?”沈予没瞧见那两人的微妙对视,只轻哼一声。他嗅着晗初发间的隐隐清香,心中莫名地愉悦起来。 
晗初不敢再耽搁,连忙扶着沈予走出膳厅,往西苑行去…… 

第19章:看画又当画中人 
浩瀚星空之中划出一道天光,漫漫银河绚丽凝紫。夏末的夜间凉风微徐,拂过各人面上,带着各人的心思。 
沈予只觉微风怡然,吹散了酒气,兼且美人在侧,是说不尽的神清气爽; 
而晗初却觉得凉风难耐,自己又贴着沈予的炽热肌肤,两种触感交替令她很不自在。 
不同人,不同心事。晗初尽力收敛心神,眼观鼻、鼻观心地扶着沈予往西苑走,待走至苑门前时,她刻意脚步微顿,想要告退。 
沈予脸色一沉,钳制住她的手臂笑道:“怎么?还没将小爷送到床上,便想跑了?” 
晗初闻言心中微恼,但也算摸到了沈予的脾气,便咬了咬牙,扶着他继续往西苑里走。 
沈予见晗初没有再抗拒,便也稍稍松开了手劲。夏季衣衫本就单薄,他捏着她的胳膊,又闻着她身上的淡淡体香,不由得心猿意马起来。 
“晗初……”沈予伸手揽过晗初的腰肢,附在她耳畔轻轻呢喃:“我还是喜欢你原来的名字,比‘出岫’好听。” 
感受到一只温热手掌覆在腰后,晗初只觉周身发麻,好似有一条诡异的蛇,正攀附着自己的腰肢,缓缓上移。 

她不禁打了个寒颤,稍稍表露出抗拒,沈予见状便松了手,没有再勉强。 
“手臂上的簪伤好些了吗?”沈予看出晗初的不悦,遂转移了话题。 
晗初点头。 
“让我瞧瞧。”他边说边去掀晗初的衣袖,快得令人猝不及防。 
迷离月色之下,一只玉臂逐渐裸露在外,泛着剔透耀眼的白。沈予轻轻抚摸其上的伤痕,十分心疼地叹道:“明璎那个恶妇!” 
他俯身望向晗初,目光多了几分郑重:“回头我调制去疤的药膏,绝不会教你留下疤痕。” 
其实晗初并不在意这些簪痕,便也随意地笑了笑。她抬眸再看沈予,但见他目光幽深、神色郑重,没有丝毫亵玩之意。 
这反倒令晗初尴尬起来。 
好在沈予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只低低看着她,几近痴迷地道:“晗初……” 
晗初没有察觉他的异样,只安静地等待下一句话。等了半晌也没听见沈予再说话,便再次抬眸看他。 

沈予有一双黑曜石般的星眸,在月光之下闪烁着幽光。难怪从前姐妹们都抵挡不住他的温柔攻势,单单是这深情款款的凝视,便足以令所有女子春心芳动。 
但不包括晗初。 
气氛又再次静默起来,她不再看他,收敛起心神。也不知如此过了多久,才听见沈予欲言又止地道:“算了,送我去株雪那儿。” 
晗初轻轻颔首,继续扶着沈予在西苑里行走,两人一路无言。 
待行至株雪的院落前,沈予再次开口相问:“嗓子好些了吗?” 
晗初一愣,继而摇头。 
沈予又蹙了眉,良久道:“回去罢,别忘记用饭。” 
听闻此言,晗初略感诧异,总觉得沈予对自己的态度甚是奇怪。有时关切、有时孟浪、有时冷眼、有时鄙夷……她对此着实费解,便低眉哂笑,对着沈予轻轻俯身行礼,以示告辞。 
“你不该看着主子先进屋吗?”正欲转身,晗初又听见沈予的声音,这一次已没了方才的关切。 
果然,沈小侯爷当真是喜怒无常。晗初无奈地向沈予谢罪,两人目光相撞,男子冷带探究,女子清亮如织。 

最终,还是沈予先行收回目光,沉着脸色转身进门。晗初见状也不多做停留,继而往东苑返回。 
她走得太快,步履太急,便也没有发现,那个传说中的风流浪子,自她离开之后又返身走了出来,定定站在门口瞧着她的背影,长久长久,没有收回视线。 
夜色撩人,月色如水,银光皎洁的西苑之内,唯有阑珊灯火诉说着主人的空虚。 
她走了,他还立在原地,他看着她,寂寥有如未作完的画卷。而这幅半成之作,也落在了另一个人眼中。 
沈予并未察觉周围有人,兀自在株雪门前站了许久,跨过门槛重新迈进院落。 
“小侯爷……”株雪见沈予两次来去,持着烛台站在院子里相侯。 
沈予见到株雪的盈盈身段,心中莫名地生出一股烦躁情绪,便冷冷“嗯”了一声,继而抬步往她寝闺里走。 
“小侯爷……”株雪跟在沈予身后,为难地解释:“株雪今日来了葵水,不便伺候……” 
沈予立时停住脚步,转身恨恨斥了一句:“什么东西!晦气!”说着仍旧跨过门槛,走进株雪的寝闺。 
人已进了屋子内,他才对着屋外委屈的美人儿又撂下一句:“滚去偏屋里睡!” 

院子里的喝斥骤隐怒气,隔墙传入红衣女子的耳中。茶茶站在院墙下的光影晦暗处,想着沈予方才的两进一出,心中涌起了浓重的妒恨…… 


翌日清晨,送走沈予之后,株雪去找茶茶诉苦。 
“前些日子听流光姐姐提起,说是小侯爷买了个不会说话的孤女回来。我原本还想着,小侯爷对咱们有几分旧情,可昨日便受了场委屈。”株雪撇着嘴,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茶茶对昨夜发生的一切佯作不知,淡淡笑问:“妹妹怎么受委屈了?说来听听?” 
“昨夜小侯爷去东苑喝了酒,是那个哑女送回来的。也不知她使了什么狐媚子功夫,小侯爷原本都进了我的院子,却忽然又跑出去找她……” 
株雪顿了顿,只觉大受打击:“想必是没找到人,小侯爷又折了回来……我原本是来了葵水,便请小侯爷去您屋里歇下。岂知小侯爷十分恼怒,喝斥我去睡了偏屋。” 
茶茶昨夜在院外早已听了个清清楚楚,株雪的话中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她自然心如明镜。只不过,她并不打算戳破。 
茶茶温了一壶水,给株雪倒上一杯,蔼声劝慰道:“妹妹既来了葵水,可千万别动气。先喝杯热茶暖暖身子罢。” 
株雪接过杯子握在掌心里,恨恨地道:“能与姐姐说道出来,我心里舒坦多了。”她迟疑了片刻,又问:“听说那哑巴是个美人,我还没见过呢!是真的吗?” 
茶茶兀自啜了口茶,并未正面回答,只道:“那孤女都到东苑服侍半个月了,小侯爷的心思还在她身上,你说呢?” 
株雪果然信了:“既然小侯爷喜欢她,又为何要送她去东苑里服侍?” 
“可不是因为她美么?”茶茶低低地笑:“东苑里住的是谁,咱们都不知晓,不过能让小侯爷奉为贵客的,必定也是公卿子弟。她一个哑巴,若不仗着美貌,小侯爷怎会挑了她去服侍?” 
株雪闻言冷笑一声,带着三分妒恨两分不屑:“且看她能得意多久!小侯爷可不是个长情之人呢!” 
“妹妹这话也不尽然。”茶茶立时为晗初辩解:“听说那哑女如今在东苑顺风顺水,若是没有几分手段,如何能得到这许多怜惜?” 


株雪登时娥眉蹙起,颇为不甘地道:“难道要看着一个哑巴骑到咱们头上?” 
她伸手去拉茶茶的皓腕,讨好地表明立场:“从前在这西苑里,姐姐的才貌是公认的,您也最得小侯爷信任。如今多了个哑巴出来,若她以后得了宠,难道要咱们姐妹三人向她俯首称臣?” 
株雪越想越不服气,恨恨地再问:“她果真是美得国色天香吗?” 
“的确是很美,足以令男人忘记她不会说话。” 
株雪再次诧异起来:“岂会?姐姐知道的,小侯爷一向不喜欢女人闷声……”她越说声音越低,最终已变成窃窃絮语:“有一次我早上醒来,嗓子都喊哑了……” 
茶茶终于咯咯地笑起来,点着株雪的额头道:“你呀你!真是心直口快。这些个私密之事也敢说出来。” 
株雪讪讪地笑着:“我不是没将姐姐当作外人么!” 
话到此处,茶茶自觉已铺垫地够多,才附耳对株雪悄悄道:“知道她勾引男人的绝技是什么吗?” 
株雪立时来了兴致,瞪大双眼问道:“是什么?” 
“是琴。”茶茶没有卖关子。 
株雪恍然,更为愤恨:“原来咱们输在没有一技之长!” 
“妹妹别妄自菲薄。”茶茶低声道:“你可晓得这哑女的来历?” 
“不是卖身葬父的孤女吗?”株雪挑眉,万分好奇。 
茶茶轻轻摇头:“长相绝美,又擅琴筝,哪里是穷人家能养出来的女子?” 
明明知晓屋里没有别人,但茶茶仍旧故意四下张望,将声音又放低一些,几乎是细若蚊蝇地道:“听说她是明氏的侍婢,只因长得极美遭人妒恨,才被药哑嗓子,赶了出来。” 
“当真?”株雪有些不信。 
“常言道,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像小侯爷这般,若不是从别家偷到的人,怎会这么宝贝?还藏着掖着不让你和流光知道。” 
“肯定是小侯爷怕被明家查出来!”株雪反应过来,兴致勃勃地分析着:“小侯爷怕遭人说闲话,也怕得罪明家,是以藏到追虹苑里,瞒着大家。” 
茶茶煞有介事地点头:“妹妹若是看那哑女不顺眼,要么是教她被明家人带回去。要么是教她跟了东苑的贵客。你说哪个法子来得快?” 
“自然是第一个法子!”株雪发自真心的笑了出来:“妹妹受教。” 

夏末的最后一缕清风,吹散了西苑里两个女子的娇笑,也吹起了一片波澜心思。 
这座追虹苑,注定要迎来一个不平静的秋。 

第20章:从此不见痴儿女 
进入秋季之后,白昼渐渐短了起来。漫漫长夜在睡眠中度过的后果,会令人觉得时间过得极快。 
转眼间,晗初已在东苑里服侍了近三个月。 
在这里呆得愈久,晗初愈发觉得不舍。 
舍不得淡心的活泼伶俐与直爽性情;舍不得竹影的沉稳老实与闷葫芦个性;自然,最为不舍的还是那一袭白衣的谪仙之人。 

近三个月里,晗初自问从云辞身上学到了不少东西。这个气质清冷却又不失温和的男子,几乎算是博古通今。她每日在书房里侍奉,长了不少见识。 
这其中最突飞猛进的,当属她一手好字,也与云辞每日的悉心指点密不可分。 
“不错,如今已有我的六七分功底了。”云辞展开一幅晗初刚写就的帖子,细细品评。只觉她笔触有神,颇具风骨,且还带着几分细腻的韵味。 
晗初闻言掩面而笑,在纸上写道:“公子夸人不忘自夸。” 
云辞见字亦是笑了,恰如无边秋月,散落满室清华。他淡淡的眸光中隐匿着几分欣赏,道:“我从不妄言,实话实说罢了。” 

晗初便学着戏文里的男子,深深对云辞鞠了一躬,同时朱唇轻启,笑着做了口型:“学生有礼。” 
云辞的笑意又浓郁两分,提点晗初道:“虽然你对书法极具天赋,但也不能止步于此,骄傲自满。许多人习得几分真谛便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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