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谱电子书 > 穿越古今电子书 > 妾心如宅 >

第117部分

妾心如宅-第117部分

小说: 妾心如宅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出岫侧首再看聂沛潇,恰好见他脸色一沉,出言呵斥:“谁让你来的?” 

他只这一个表情,一句话,出岫立刻明白眼前女子的身份。她必然是聂沛潇从京州带来的……侍妾。 



第156章 

“谁让你来的?”聂沛潇面沉如水,不悦喝问。 

那侍妾只一心一意看着聂沛潇,并未在意出岫,切切回道:“我瞧着外头雨越下越大,您肩上的旧伤遇到这种天气最易复发,因此才过来给您送件披风。” 

“出去!”聂沛潇蹙眉命道,脸色越发难看。他忍不住看了出岫一眼,见对方面无表情,更觉烦躁,但又不知该如何解释。 

若是出岫此刻有一丁点儿不悦,他定然高兴坏了;可若是这事惹得出岫不悦,他又会很烦恼。聂沛潇越想越觉得矛盾,忍不住将一腔怒火尽数怪罪到侍妾头上。他一个眼刀撂过去,侍妾心中一凛,情知来得不是时候,作势便要告退。 

“殿下既然有伤在身,合该注意身子。”此时出岫忽然幽幽开口,替那侍妾解围。 

“一点旧疾不碍事。”聂沛潇想解释,却无从开口,唯有哑然,只一双俊目灼灼望去,盼着出岫能回看一眼。 

那侍妾一直站在门外,这才听声看向出岫,只一眼,赞叹不已:“您……真美。” 

出岫恍若未闻,朝着聂沛潇淡淡一笑:“旧疾更该好生休养。那妾身还是不叨扰您了,就此告辞。” 

说着她已再次起身,打算朝外走,岂料聂沛潇先她两步走到门前,顺手从侍妾手里取过披风:“外头雨大天凉,夫人带上这披风罢。”方才出岫还松口愿意多留片刻,如今却又改变了主意……聂沛潇情知自己再次弄巧成拙,也不敢再出言挽留 

聂沛潇此言一出,出岫看到那侍妾面上划过黯然之色。她这才将目光缓缓落在披风之上,紫金绣线,蟠龙云纹,厚薄适中,料子一看就是极好的,然款式一看便是男人所用。出岫又怎会接受?不禁莞尔回绝:“不必,您自己留着用罢。” 

聂沛潇经过几场生死战役,从前深入姜地领军作战时,曾被擅毒的姜族人偷袭,右后肩被毒物蛰了一下,生生剜掉了一块肉才保住整条手臂。可每到雨雪天气,这肩伤便会复发。从前他都能忍得住,但此刻这旧疾仿佛比以往剧烈数倍,扯得他四肢百骸都是疼痛,直直钻入心底。 

聂沛潇知道,自己再纠缠下去就是下贱了,至少今日这种情况,让出岫撞见他的侍妾,他解释不清楚。也许出岫并不在意,但他始终没法故作轻松来逃避这份尴尬。思及此处,聂沛潇也没再勉强,沉声对那侍妾道:“林珊,去给夫人寻件披风,再找把伞来。” 

原来这侍妾名唤“林珊”。出岫只一闪念,尚不及脱口婉拒,林珊已一溜烟儿跑没影了。出岫无奈地道:“其实殿下不必费这功夫。” 

“离信侯府在城北,离慕王府远得很,外头雨又大……夫人执意要走,也得让我安心才行。”聂沛潇停顿片刻,转而再道:“我与林珊,不是夫人想得那样……她喜欢的不是我。” 

喜欢的不是他?聂沛潇怎能如此理直气壮?出岫忽然很想顶他一句:“难道她不是您的侍妾?” 

“是。”聂沛潇承认。 

出岫闻言嗤笑:“难道您未曾与她有过肌肤之亲?” 

“有过。”聂沛潇很想否认,但这是事实。林珊的确是他的侍妾,也同他有过肌肤之亲。虽然,他们从未交心。 

出岫这才抿唇而笑:“还请您珍惜眼前人。” 

“可我眼前是你。”聂沛潇未经反应脱口接道。他深深看向出岫的一双美眸,也在她瞳眸之中看到了自己。她,便是他的眼前人。 

出岫知道聂沛潇刻意曲解自己的意思,也不再解释,远目望向雨帘,耳中听着急骤雨声,道:“殿下将披风披上罢,别辜负旁人的一番心意。”



聂沛潇定定看了出岫片刻,应声道:“好。”她肯开口,他自然不会拒绝,于是当真将林珊送来的披风偎在身上,系好带子。 

两人并肩站在门外,彼此沉默没再多话,片刻,侍妾林珊携了一件披风和一把纸伞匆匆赶来,道:“夫人,这披风我没穿过的。” 

出岫知道,倘若自己今日不收下这披风和伞,聂沛潇定然会迁怒于这侍妾,于是她只得从林珊手中接过两样物件,笑道:“有劳。” 

话音刚落,却见聂沛潇的侍卫冯飞匆匆撑伞过来,怀中抱着一个油纸包,胳膊里夹着一把伞,隐隐还能瞧见伞上桃红色的点缀花纹,应是女子所用。 

冯飞走到廊下,连忙礼道:“殿下,夫人,方才云府管家差人送来披风和雨伞,又遣了一辆大马车过来,说是候命接夫人回府。” 

这等天气,自然是大马车更为平稳安全,云忠不愧是云府老管家,的确想得细致周到。这下子,出岫总算没那么尴尬了,她将手中的两样东西重新递还给林珊,再笑:“累你白跑一趟了。” 

言罢,出岫很自然地从冯飞手中接过油纸包,又道:“烦请将妾身的侍卫唤进来。” 

冯飞领命撑伞而去,将候在外头的竹影叫进来。竹影立刻会意,接过出岫手中的油纸包,将包裹着的披风取出来。出岫顺势披上,撑起一把油纸伞盈盈告辞:“外头雨大,殿下留步。” 

烟雾渺茫,潇潇雨落,伊人撑着桃花红油伞款款而去,宛如一朵霜菊傲然雨中。更无情几番风过,雨水溅在聂沛潇面上,凭寄离恨重重,也淋湿了他一番心事,让七情六欲乱了满心。 

一场秋雨一场寒,自此一别,不知何时再见。 

一晌的大雨使得天色沉暗许多,路上泥泞难行,待出岫回到云府时,已近午膳时分。 
灰蒙蒙的天穹依然暴雨如注,未有半分停歇之意。云府门前几片尚见青翠的叶子禁不住风吹雨打,落到出岫撑起的红油伞上,遮住了工匠笔下精美的桃花,莫名意阑珊。 
虽然一路坐着马车,又披着披风,可出岫的裙裾还是湿了一大片。下车回到知言轩,她先吩咐竹影去打赏今日的车夫,才换了衣衫屏退左右,掏出沈予的书信来看。 
纵然仔细护在袖中,奈何这信还是沾湿了。出岫拆掉火漆打开信笺,但见上头只有寥寥数字: 
“休将牌坊做借口,冷硬死物尔,来日必坍……”最后还有一句话,但字迹已被雨水氤氲成一片乌黑墨团,出岫费了半天力气,实在辨认不出来写的是什么。 
然而仅仅是这几句话,已够她揪心了。沈予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他要将贞节牌坊推倒吗?那汉白玉大石料所铸的牌坊,岂是说坍塌就坍塌的?“来日必坍”,这四个字沈予绝不是随意说说。 

出岫知道他这是生气了,气自己没将贞节牌坊的事告诉他。再想起方才聂沛潇所言,沈予在刑部找赫连齐的晦气……不知怎地,她心中竟是烦躁得要命,又心虚得要命。 

出岫忽然有一种不祥之感,觉得沈予在京州不会安生。而且这感觉尚未持续太久,便被一个消息所证实。 

从慕王府回来的当天,用过午膳之后雨势不小反大。出岫见状打算放云承半日假,这雨实在太大了,别说孩子没心思读书,她自己心里都乱得慌,也不知是为了这天气,还是为了什么人。 

出岫最终还是将沈予的信给烧了,刚将纸灰烧干净,但听外头传来竹影一声禀报:“二姨太有事找您。” 

花舞英?这么大的雨她来做什么?这次从京州城回云府,出岫都快忘记这个人了,不想见也不想提,只当花舞英不存在。如今她不得不承认,从前太夫人说得极对,二房里唯有云想容是个狠角色,不过生养出云想容这么个闺女,可见花舞英也自有她的本事。 

装蠢撒泼,也是一种本事罢。出岫几乎能想象出花舞英又该向自己哭诉什么了,遂不耐烦地对竹影道:“晾她一会儿再说。” 

半盏茶后,竹影再来回禀:“二姨太人还没走,在小客厅里坐着。” 
“让她进来罢。”出岫撑着下颌坐在主位上,见花舞英急匆匆进来,而且面带狼狈之色,她知道自己是猜中了。出岫客客气气地问候一句:“二姨娘这是怎么了?” 
“扑通”一声,花舞英没说话,直接下跪。 
这伎俩对方使过太多次,出岫早已看腻了,遂叹气道:“二姨娘有事直说便是,不必次次下跪。您年纪大了,再跪出什么毛病来怎么办?” 
花舞英却只做未闻,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夫人!您要替我们母女做主啊!” 
母女?又关云想容什么事了?出岫心头更觉厌烦:“竹影、淡心,将二姨太扶起来。”言罢她又看向花舞英:“您要是这么喜欢下跪,不会好好说话,那以后都不用说了。” 
从前花舞英这一招屡试不爽,出岫屡屡中计,她竟不想这一次出岫如此抗拒,竟是一点也不管用了。花舞英见状也不敢闹得太过,连忙收起眼泪从地上起身,亟亟道:“夫人,方才京州送话过来,说姑爷要与想容和离。” 

“和离?”出岫禁不住重复一句:“好端端的,为何要和离?” 
和离不比休妻,“休妻”是女方有错,被夫家所弃;“和离”则是夫妻双方都无过错,按照“以和为贵”的原则自行离异,各自嫁娶再不相干。 
在京州时,看着沈予和云想容还好端端的,这又是怎么了!“你听谁说的?他们为何闹和离?”出岫也有些担心起来。 
花舞英低头支吾片刻,才回话道:“听说是今年除夕想容犯了件错事,但姑爷一直不知道。后来姑爷不知听谁乱嚼舌根……总之他听说之后恼极了,与想容大吵几次,如今放言要求和离……” 
除夕夜做了件错事?还能是哪件事?必然是云想容将聂沛潇错认成沈予,在流云山庄大闹一场的事…… 
想到此处,出岫心里一沉,朝花舞英摆了摆手:“这事我会处理,二姨娘回去罢。” 



第157章 
花舞英走后,出岫强迫自己静下心来分析。如今沈予在刑部当差,又即将对付明氏,本不该如此冲动才对。云氏,是他的后盾,倘若他此时与想容和离,没了云氏姑爷这层身份,文昌侯府又倒了台,明氏便会无所顾忌地拿他开刀。 
再者,他沈予与赫连齐都公然闹开了,这梁子早已结下,如今再要与想容撇清干系,只会陷他自己于危险的境地,有百害而无一利……聪明如沈予,必然也想到了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如此一分析,出岫再也按捺不住。为了沈予的前程和身家性命,即便云想容再过分,她也不允许他们闹和离!想必,云想容也是抓住了、这一痛处,才会派人回来给花舞英报信,让花舞英来求自己的。 
这世上最厉害的手段,不是被人强迫去做自己不喜欢的事;而是明知这事自己不喜欢,还得心甘情愿去做。从这点上来看,云想容是最高明的女人。 

出岫独自坐了一下午,待到晚间雨声渐小,才唤来竹影问道:“从前姑爷长住烟岚城时,在此买了栋宅子,如今可有靠得住的人留在此地?” 
竹影回想片刻,点头回道:“有,从前有个叫‘清意’的小厮一直跟着姑爷办事,前前后后很是忠心。后来姑爷独自逃出烟岚城,清意便一直替姑爷打理这宅子。” 
“清意”这名字出岫曾听沈予提过,从前他每次来云府见自己时,都会带着这名小厮,如今文昌侯府树倒猢狲散,这小厮还肯留下来替沈予打理宅子,且一呆就是两年多,可见也是个靠得住的人。 

恰好如今沈予身边正缺人手……出岫想了想,再对竹影道:“你问他还愿不愿意跟着姑爷,倘若他愿意,让他明早过来见我一趟。” 
翌日一大早,清意便诚惶诚恐地在云府门前等着。待竹影知道这事时,他已在外头等了近一个时辰,身上都凉透了。竹影将他带进知言轩,热茶热水暖了半晌,清意才缓过劲来。 
“你在此等着,夫人立刻过来。”竹影只交代了这一句,便去清心斋请出岫。 
一整个早上,出岫一直在此伏案疾书,写了撕,撕了再重新写,来来回回折腾了一个时辰,才言简意赅写出几个字:“门楣是大,闲事是小,切莫冲动,戒骄戒躁。” 

原本是长篇累牍写了很多心里话,但出岫自己撕了,她怕适得其反,再给沈予无谓的希望;若要挑明不让他与云想容和离,又怕沈予一怒之下会撂挑子,再生出什么事端。想来想去,她唯有写下这短短十六个字来暗示他。 
竹影进清心斋时,一眼便瞧见出岫在写信,书案上到处都是写废的信笺,揉成一团团,可见写信之人的矛盾与纠结。 
“夫人,清意来了。”竹影在门外禀道。 
恰时,出岫将信封写好,又将信装入其内,招呼竹影进来:“你将这信用火漆封好。”她停顿片刻又问:“从前侯爷那儿有两把鸳鸯匕首,一把镶着红宝石、一把镶着绿宝石……这双匕首现在何处?” 

“收拾侯爷的遗物时,都搁起来了。夫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