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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既歌而语-第6部分

小说: 既歌而语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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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小姐插嘴说:“席家二小姐不是不能说话么?”
这人说话有些大声,一下子就吸引了对桌那些男子们的注意,彭息风听到这话有些意外,彭起烟也很意外:“谁说的?”
那小姐说:“方才蔽灵告诉我的呢。”
席蔽灵万万没想到有人会这么把自己供出来,这事儿要是让老太太知道了,还怎么得了?再一看,两桌的人都盯着自己看,连常暮表哥也看着自己,这下该怎么办?她在心里恨恨地骂了那个多嘴的人,嘴上却说:“我可没这么说啊!”
“方才,蔽灵你不是说从未听过你二姐讲话么?”那小姐没料到席蔽灵突然转换了态度,而所有人都盯着她和席蔽灵的争辩,嘴上便越发着急了。
席蔽灵真想扇她几巴掌,可此时此刻只能把事情压下来:“我是说我没听过二姐讲话,可没说二姐不能讲话呀。”
那小姐听席蔽灵这么一说,才平静下来,接着问:“那你二姐能讲话?”
“能啊。”席蔽灵脸上笑着,心里骂着呢。原本想着趁今天让大家觉得席蔽语是个哑巴,也好让席蔽语不好过,没想到事情变成这样。
彭息风和彭起烟互看了一眼,对于席蔽语可以说话却不说话感到十分不解。而其他公子则因为席蔽语不是个有生理缺陷的佳人而感到庆幸无比。倒是只有常暮坐在那里,皱了皱眉头,就算方才那出戏听差了,那不开口说话又是怎么回事?恐怕不只是恶主而已了吧。
席蔽语和晚歌自然是不知道亭里引发的这一场关于自己的争论,两人走到亭子外,就看到陈管事焦急地来回踱步。
席蔽语看了晚歌一眼,晚歌会意,跑到几步远之外给席蔽语望风。陈管事瞧见席蔽语来了,抹了抹额头上的汗:“小姐!”
席蔽语疑惑地看他。陈管事说:“上回不是跟小姐您说起过,天卷书局要改一两处的事儿么?小的就让他们将要改的地方写了给我。”
说着就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递给席蔽语,席蔽语接过一看皱了皱眉头。陈管事见状忙说:“结果今儿他们跟小的说,上头吩咐他们把这将军的身份改一改,否则怕是要得罪人。”
嗯?席蔽语不解。
陈管事解释道:“小姐,您是不知道。前阵子有位将军刚刚回京,那身份那性格,不正跟小姐您那……对上了么?”
席蔽语心中一惊,这大齐朝还真有这样一号人物?还都对上了?
“所以,天卷书局那边想着是不是换一个为好?”
席蔽语想了想,将那张纸随意地收进袖子里,冲陈管事点点头,伸手指了指天。陈管事说:“明天给他们答复?”
席蔽语点头,陈管事这才急匆匆地走了。
晚歌见陈管事走了,这才走到席蔽语身旁问道:“小姐,咱们这是要回落玉阁么?”
席蔽语回头看了看露荷亭,摇摇头,两人便又回露荷亭去了。
等席蔽语回去,还没过一会儿,在前厅和两位老爷议事的大人便派人过来请各自的公子回去,这些公子们送上给席蔽微的生辰贺礼,说上两句生辰贺词,便跟老太太告辞出府去了。
闹了这大半天,这些官家小姐们早就倦了,让丫鬟们把精心准备的生辰礼物送给席蔽微,接着也都一一告辞了。见大家都散了,彭起烟和彭息风也不好再留下来,彭起烟和席蔽语依依惜别一番之后,两人也告辞了。于是最后亭子里只剩下常暮一个男客。
令范氏失望的是,席家几位少爷今日一直留在前厅陪着招待几位大人,根本无暇过亭子这边来,直到生辰会散了之后,席传和席跃,还有席洋这才到亭子里来。
席洋一蹦三跳地跳到老太太身边:“老太太好。”
老太太慈爱地摸着席洋的脑袋,宝贝心肝儿地叫着。席传和席跃都过去与常暮说话,聊些读书之类的事情。
过了一会儿,前厅又来人:“老太太,大老爷和三老爷请常将军过去,还请老太太、三位少爷、两位夫人和四位小姐一同过去说话儿。”
“好,好。”老太太笑着应了。
常暮自是和老太太一同走在前头,其余众人则跟在后面,随后一行人就到了席府前厅。此时大老爷席觉宏和三老爷席明思正和常暮的父亲常大人在议事,听到下人回禀老太太和常暮已经到了,便将一行人请进来了。
老太太和常大人又是一阵行礼寒暄,常暮和席家两位老爷也寒暄了一阵子。一向健谈爽朗的席明思,见着今天席府除了席延不在之外,可都到齐了,便说:“咱们这几家可都是老相识了,咱们这些老一辈的就不用拘礼啦。虽说灵儿和常将军是表兄妹,但咱们席家其他一众小辈,可都没见过常将军吧?”
席觉宏也说:“趁着今天,传儿兄弟仨,还有容儿四个姐妹都过来给常将军行礼。”
常大人连忙推却:“两位席大人这又何必呢?暮儿他小小年纪,当不得这礼。”
常暮也开口谦逊地说:“席大人,我和席传几个都是同辈,不用这么多礼。”
“那怎么行?常将军年纪轻轻,却早已是皇上最为器重的左膀右臂,连我们两个都从来没把常将军当后辈看呢。”席明思乐呵呵地说。
老太太也说:“是了,常将军就受他们几个的礼吧。”
席传和席跃很规矩地上来跟常将军行礼,两人心里都是极为崇敬常暮的,这礼倒是行的心甘情愿。倒是才六岁的席洋,有些不知所措,看了看自己的父亲,再模仿两位哥哥的行礼方式,给常暮行了个极笨拙的礼,惹得常大人呵呵大笑。
接下来是席蔽容,极为端庄地对着常暮敛衽行礼,范氏在旁看了很满意地点头。再就是席蔽语,她淡然地走到常暮跟前,欠了欠身敛衽行礼,而后点了点头回了座位上,却没人看到常暮快速的一个伸手缩手。
等席蔽灵、席蔽微给常暮行完礼,大家聚在前厅谈笑说话了一阵,席家两个老爷和常大人还有话要说,便让大家散了。
常暮走到一处僻静的地方,抬了抬手,便有一人不知从何处钻了出来,竟是风鸣:“爷!”
常暮递给他一张纸:“去查查!”



、农少

待送走常大人之后,席觉弘和席明思兄弟俩对看一眼,这才对坐在上首的老太太说:“母亲,您无论如何想不到,今儿咱府上还来了一人。”
老太太瞅了两个儿子一眼,啜了一口茶:“又是什么贵客?”
“农太尉。”席觉弘说。
老太太手一个不稳,茶水洒出来大半,席明思连忙接过丫鬟手中的绢帕递给老太太:“母亲……”
“他怎么来了?知章还在世时,他弹劾的奏章可真不少呢。”老太太冷哼一声。
席觉弘看了看老太太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说:“母亲,那都是早前的事儿了。”
老太太冷冷地瞥了大儿子一眼:“早前?有多早前?”
“是。”席觉弘收了声。
席明思又给老太太递上一杯温茶:“儿子瞧着农太尉今儿的神情,不像是……”
“怎么说?”老太太问。
“他虽然没明讲,但看他那意思,似乎是要……与咱们家结亲。”
老太太一怔,不断念叨着两个字:“结亲?结亲?”
席觉弘和席明思点头,老太太想了想又问:“容儿?”
两兄弟有点为难地面面相觑,最后还是席明思嗫嗫嚅嚅地讲出来:“儿子瞧着,是语儿那丫头……”
话还没说完,老太太砰的一掌拍在了桌子上:“好你个农太尉!没娶着语儿她母亲,现在倒是看上语儿了,早八百年干什么去了!”
席明思连忙说道:“母亲,您误会了。农太尉说的是让他儿子跟语儿结亲。”
老太太愣了:“他儿子?我还以为他丧妻这么多年,这下打算续娶呢,哼!”
席觉弘和席明思都感到很无奈,只要是跟席蔽语有关的事情,老太太最激动了:“母亲,您也是见过农少的。”
“农少?”老太太在脑中思索了一下,这才想起来,“是那个孩子吧?小小年纪,就天不怕地不怕的。”
席明思见老太太脸上终于有了笑意,便笑着说:“母亲,您见那孩子都是多少年前的事儿了?农少早长成个大人样儿了。”
“可不是,都十年过去了,能不长大么?”老太太点头说道。
席觉弘也说:“虽说咱们席家跟农太尉一向不对付,可农少这孩子是个好的,一门心思都埋在学武上头呢。”
老太太现在心里跟明镜似得,这农太尉恋慕语儿她母亲这么多年,即使语儿她母亲早就辞世,这份情愫也还是没断的。他农太尉怕是想让自个儿子娶了语儿,了却自己这一辈子的夙愿,这份情倒是可敬可佩,然而他儿子要娶的不是别人,是语儿啊……
见老太太沉默了,席明思也知道自己母亲在想些什么:“母亲,眼看语儿再过三个月也要及笄了,二哥二嫂不在,延儿又在外为官,语儿的婚姻大事还得母亲您做主呢。”
老太太叹了一口气:“容儿几个丫头,我就从不操这份心,再怎么也有你们这当父亲当母亲的在那儿把持着。可语儿这丫头,就放着个姨娘在身边,什么事儿都得自个儿拿主意。我不就想着能给语儿寻一门好亲事么?”
席明思一向是个心思活络的,忙问:“母亲是不是……”
自己的三个儿子中,老太太最疼的是二儿子,可论心思细密,那还属小儿子:“借着这次微儿生辰,之所以办游园会,为的就是语儿这孩子。无依无靠的,偏偏你们那俩媳妇能耐啊,各房各房地过起来了,害的语儿连个倚靠都没有。”
说到这里,席觉弘和席明思心里是愧疚的,当时老太太病重在床,席明思又奉命出使番国,席觉弘每日忙着朝里朝外,竟都不知席府被两婆娘合计着给分家了。等老太太知道了之后,可不早就迟了么?偏偏语儿那孩子又坚持分家,到最后三房就真的各过各的了。这件事,一直是老太太的心病。
见两个儿子低眉顺眼地站在跟前,老太太终是没舍得骂:“原本我是瞧中息风这孩子,无论才情还是相貌,跟语儿都是一等一般配的。”
两兄弟都没料到老太太竟然想撮合席蔽语和彭息风:“息风这孩子是不错的,就是不知彭家怎么想?”
“自然是有跟彭家那边打过招呼。至于息风嘛,我倒是不担心他看不上语儿,语儿那孩子浑身上下哪点可挑剔了?”老太太不无自豪地说。
“可是语儿的病……”席觉弘说。
“大夫倒是说语儿身子大好了,这病想是总有好的一天。”老太太其实也是在自我安慰。
席明思倒是问了一句:“母亲,可农太尉那边?”
“农太尉这次肯上门,想必是抱着决心来的。咱们还得从长计议!”席觉弘也颇为担忧。
老太太幽幽的说:“我倒想先瞧瞧农少那孩子,成天被人农少农少地叫着,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副样子?”
“毕竟是当朝太尉的公子,受人追捧也是必然的。不过农少那孩子,倒真是对母亲您的胃口呢。”席明思笑着说。
老太太有了兴趣:“哦?对我的胃口?还能越过息风去?”
席明思这下犹豫了:“息风是不折不扣的人才,这换了是谁都不能将他比下去。但若以母亲您挑孙婿的眼光看啊,农少是不输的。”
小儿子看人的眼光,老太太是信的,否则席明思也不会有“席桃李”的美称,更不会几十年来一直位居节度使一职。老太太想了想说:“改日好好见见那孩子。不过最后到底是息风,还是农少,或者别的什么人,都得看语儿那孩子的想法。”
“是,语儿是个聪明的孩子。”两兄弟异口同声地说。
这时,有下人急急忙忙地跑进来:“老太太,两位老爷,不好了……”
三人皆是一愣:“什么事?”
“有两人翻墙进了落玉阁,其中一人自称是农太尉家的公子,说是来看他媳妇儿……小的不知该……”下人满头大汗地禀报。
不料头顶却传来老太太的笑声:“哈哈哈,明思你说的不错,农少这孩子果然对我的胃口。”
席明思对下人一挥手,让他退下:“不是什么大事,你派些人把落玉阁看紧点,保护语小姐的安全就行了。”
老太太笑得很欢乐:“幸亏语儿和农少都还未及笄,否则我既该笑又该生气的。”
原来在齐朝,男女之间虽有大防,可对于未及笄的男女相见,并没有多加规制,只是两人相见时有旁人在场便是无碍的。但前提是男女双方都未及笄,假若此时席蔽语已然及笄,那自行闯入的农少怕是要受重罚的。
连一向严肃的席觉弘也不禁笑了出声。
且不说老太太这边,落玉阁那边可谓是乱了套。席蔽语原本倚在榻上想着怎么回复天卷书局那边,突然听草丛里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声,接着就听院子里婆子丫鬟连声尖叫的声音。
等席蔽语和陶姨娘出来一看,都被那场面惊呆了,丫鬟们叫着抱在一起,从其他院子闻声赶来的仆从护院又是拿棍又是举棒的,将两人牢牢围在场地中央。而站在中央那两人,其中一个明显是小厮的打扮,另一个是小麦色皮肤的少年,眉目俊朗刚毅,全身摆出对敌的阵势,像是一支就要离弦的箭。
席府的仆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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