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歌而语-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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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暮抱着席蔽语走到半路,就见双城过来:“爷,老爷让您去书房。”
“马上过去。”常暮停也没停,径直往大厨房去。到了厨房门口,常暮这才将席蔽语放下来,转头对跟一直跟在身后的晚歌、抱冬、苏叶和捡秋道:“好好照顾夫人。”
晚歌、抱冬、苏叶和捡秋道:“是。”
常暮只看了席蔽语一眼,什么话也没说,就同双城往书房方向去了。
席蔽语则在晚歌的搀扶下进了厨房,厨房里的厨子厨娘们都停下了手里头的工作,过来给席蔽语请安:“见过少夫人!”
“都起来吧!”席蔽语不能再在这上头浪费时间了,稍微扫视了一遍,小厨房和大厨房果然不是一个档次的。
这位可能是管事的厨娘:“少夫人,是给老爷夫人准备午饭的吧?”
席蔽语笑着说:“不敢贸贸然在各位大厨面前献丑,所以想先借厨房一用……”
“少夫人这是哪里话,我们可断断不敢当。少夫人想用便用,一切由少夫人做主。”那厨娘为人颇为斯文,倒也是个能说会道的。
一时间,厨房里就只剩席蔽语和四个丫头。
“厨房里果蔬鱼肉样样都有,不知道夫人打算做哪些菜色?”捡秋将厨房巡视了一遍。
席蔽语早就将厨房里的东西收入眼底:“老爷和夫人平时最爱吃哪些?最好是家常一些的,其他的我是真不会做了。”
抱冬笑:“老爷和夫人平时就爱吃些爽口的家常菜,那些油腻的大菜才是不得他们意的呢。”
“那便最好。”席蔽语松了一口气。
书房内。
沉默过后,常远叹口气,看着正站在面前的儿子:“好了好了。你的事情,爹想管也管不了。”
“儿子心里有数。”常暮站在下首道。
常远无奈,转了话题:“语儿今日下厨?”
“嗯,也不知她能不能应付。”常暮说。
常远嘴角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容:“爹和娘又不是那样严苛的人,你担心什么?去吧,尝尝你媳妇儿的手艺。”
父子两人结伴进了饭厅。常夫人正坐在位子上,席蔽语则站在她身侧,一见常远和常暮进来,常夫人站起来:“老爷,语儿给咱们做了一桌子的饭菜呢。”
“语儿,这些可有名儿?”常远坐下来,看着摆了满满一桌的菜色。
席蔽语拿过抱冬托盘里的酒壶,给常远杯子里斟了酒:“语儿胡乱取了些名字,算不得雅致,爹不嫌语儿取得面目全非就好。”
“哪能面目全非啊,哈哈。”常远被席蔽语的话逗乐了。
常暮自始自终都站在一旁,常夫人抬头看了看:“暮儿,难不成你要给爹娘布菜?”
“儿子站着才能看清桌上的菜,才不至于把好吃的给落下了。”常暮只好坐下。
席蔽语给常夫人布菜:“娘,语儿手艺不精,只会些家常菜肴,也做得不够精雅。”
“已经够好的了。”常夫人笑着点点头。
常远指了指席蔽语方才给常夫人布的那碟青椒牛肉丝:“语儿给这道菜取了什么名儿?”
“秦桑低绿枝。”席蔽语想了想道。
“那这个呢?”常远见席蔽语应变十分机灵,又指了一道扁尖笋炒蛋问她。
席蔽语看了看:“阴阴夏木转黄鹂。”
常夫人笑骂了常远一句:“老爷就别为难语儿了!”而后冲席蔽语指了指常暮对面的位子,“语儿累了一个上午吧?快坐下来吃饭吧,不用立规矩了。”
“是,娘。”席蔽语将布菜的筷子拿给捡秋,便乖乖地去常暮对面的位子上坐了。
常暮见她走路看不出问题,知道她定是忍着痛站了这许久,便拿过自己面前的汤碗,盛了牛肉羹,直起身将碗放到席蔽语面前:“喝汤。”
席蔽语愣了一愣,可在上首两位长辈的注视下,她只好端起碗,慢慢地喝起来。
常远和夫人对看一眼,默契地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jj抽的厉害,传都传不上来。
最近某女更新得还蛮辛勤的吧?
所以……还是那句老话,give me 花!give me 花!
张开双臂做迎接状。
、玩笑
席蔽语脚腕动不了;怕栽到浴桶里起不来,就只稍微擦了擦身子。晚歌一路搀扶着她上了床;席蔽语倚着床头坐着;身上盖着温软的被子,到这时神经才彻底放松下来。
“将军呢?”席蔽语忙碌了一整天;脚腕还发痛,此刻便有些困倦。
晚歌整理着床边榻上的枕被:“还在书房里呢;听抱冬说,风鸣和双城从晚饭后进去就没出来过呢。”
席蔽语徐徐下滑,最后潜入被窝里;只露出个头来:“那我就先睡下了。”
“嗯。”晚歌过来将床帐放下;将床头的烛火掐了一盏。
听着晚歌的脚步声慢慢变远;席蔽语渐渐地也睡着了。
不一会儿,房门从外被轻轻推开,常暮见房里烛火微暗,知道席蔽语已经睡下了,悄悄过去拉开床帐。绒被中只露出一张酣睡的小脸,几许碎发顽皮地擦着她的额头,更衬得肌肤胜雪。
常暮伸手掀开她脚上的被子,细腻美丽的脚踝顿时□出来,只是脚腕上依稀可见的青红让常暮不由皱了眉头。他出去取了一个小瓷瓶儿,坐到床尾,为她细致地上起药来。睡梦中的人忽然动了一下,常暮便停了动作,不敢再轻举妄动,可等了好一会儿,她都不再有动作,常暮想了想便拿起小瓷瓶闻了闻,笑着自言自语道:“怪不得,里头加了薄荷呢。”
给席蔽语上好药,常暮就要将被子重新盖好,临时却停了动作,看了看脚腕处的药膏似还不甚干,抬头瞧了瞧酣睡的席蔽语,突然俯身对着席蔽语的脚腕轻轻吹气。
直到做完这些,常暮这才出了床帐,躺到床边的榻上,扯过被子,阖上了眼。
冷月斜挂在天上,黑夜原本十分安静,却忽然响起了三声突兀的鸟叫声。榻上躺卧的人倏地就醒过来,起身迅速穿好衣服,拉开门之前回头看了看床,便混着夜色跃了出去。
“爷,探子报说李长瑞组了一支一千暗卫,正往单筝县来。”双城低着头禀报。
单筝县是边陲重镇,虽易守难攻,但如果对方派的是暗卫,难保不会被攻克。常暮问:“消息可准?”
“现下还不清楚,不过皇上那里还不晓得这事儿。”双城道。
常暮抬手:“吩咐他们先不要往上报,以免打草惊蛇,多说无益。”
“是。”双城应了,等待常暮的决定。
“马呢?”常暮看了看四周。
风鸣这时不知从哪里钻出来:“马已经备好,爷上马吧。”
三人各乘一骑,绕过城门,从小道而出,驶离了京城。
昨晚睡得早,第二天一大早,生物钟作祟,席蔽语早早就睁开了眼睛。掀开床帐看到床边榻上被子凌乱,却不见了人影:“够勤快的,这么早便去练剑。”
席蔽语也没多想,喊了晚歌两声:“晚歌,晚歌。”
却是流夏推门进了来:“夫人醒了。”
“晚歌呢?”席蔽语心中讶异,这流夏应不至于如此大胆。
流夏低眉顺眼地回道:“夫人一早就将晚歌、苏叶、捡秋和抱冬叫到前院儿去了,奴婢听夫人叫,便进来看看夫人可需要什么。”
“原来是这样。”席蔽语点点头,流夏口中前一个夫人自然指的是常夫人。
流夏笑道:“奴婢伺候夫人洗漱吧?”
“嗯。我前日伤了脚,起床有些麻烦。“席蔽语慢慢坐直起来,靠在床头看她。
“奴婢小心些。“说着,流夏便过来扶席蔽语下床穿鞋,动作极尽细心,席蔽语心想,换做她是常暮,也会心生异样的吧。
待席蔽语穿戴好,晚歌她们也从前院儿回来了,推门进来却看到是流夏在伺候:“夫人,奴婢们回来了。”
“嗯,流夏同我说了。娘可说了什么?”席蔽语对着流夏点了点头,流夏这才退了下去。
抱冬和捡秋与流夏感情虽不浓,但也是一起伺候常暮的,倒也没说什么。反而是一向稳重的苏叶嘟囔了一句:“怎么是她在门外守着。”
晚歌听出不对劲:“怎么回事?”
苏叶看了席蔽语一眼:“方才奴婢几个走得急,奴婢便同陈娘子说了声,让她遣良辰美景过来伺候夫人。”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况且流夏伺候得也舒心,无需追究了。”这其中因果,席蔽语心里再清楚不过,从流夏回园子,再到今早的事儿,哪一样跟陈娘子脱得了干系。
本也是小事一桩,既然席蔽语如此说了,苏叶也就不放在心上了:“是。夫人可要用早饭?”
“倒没什么胃口。不过将军练剑回来估计要用饭,先准备着也好。”席蔽语拿起梳子梳头。
抱冬疑惑:“方才奴婢几个打花园回来,没见着将军练剑呢。”
“是么?”席蔽语心里想,常暮估计又去他的书房了,便也不甚在意。
晚歌还是去端了早饭进来,不过是清粥小菜,席蔽语看着倒有了胃口:“还是晚歌懂我。”
“嘻嘻。”晚歌得意地冲苏叶眨眼。
席蔽语笑:“不过,夫人一早叫你们过去什么事?”
“夫人交代奴婢几个好好伺候将军和夫人,说了些规矩给奴婢们听。”捡秋回道。
席蔽语喝着粥:“那便好。”常夫人是个心善温柔的,想必也不会苛待她们几个,席蔽语便没过多追问。
晚歌看一眼窗边的小书房,又瞧了瞧那间小绣房:“饭后夫人是看书呢,还是做些绣活儿呢?”
席蔽语放下汤碗,这才意识到从今日起自己真成了深闺妇人,每日难道只能靠刺绣看书打发日子么?她可不想过这样单调的日子,心里头其实想重操旧业——也就是重新画她的炭笔漫画。
“园子里不是有温泉么?今儿天气晴暖,待去给夫人请了安,便去温泉那里瞧瞧去。”席蔽语想了想,有了主意。
捡秋和抱冬自是见过那温泉的,但苏叶和晚歌同席蔽语一样不曾见识到,脸上满是雀跃和期待:“那敢情好!”
晚歌又发起憨来:“奴婢心里觉着奇怪,那水不都滚得冒泡了么?怎么还叫温泉呢?”
席蔽语听了忍不住笑话她:“你可别同人说你是我带出来的丫鬟,丢脸死了。”
“晚歌,你也别同人说你是和我一样陪嫁过来的。”苏叶也急着撇清关系。
捡秋和抱冬一味地笑,晚歌还是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样,但也瞧出所有人都在取笑她,嗔骂道:“待你们都泡破皮,看还怎么笑话我。”
众人哄笑。
作者有话要说:想不到啊想不到
某女今天终于可以实现双更了。
本文慢慢进入中心内容了……即使,卡文依然严重。
捂大脸嚎啕。
、翻墙
因着苏叶和晚歌要跟去看温泉;便由她二人陪着席蔽语去前院儿给常夫人请安。
常夫人拉着席蔽语的手笑:“我听暮儿说了,你脚腕受了伤;就不必日日过来了。把伤养好了最要紧!”
“来给娘请安是一定要的;脚腕早就不疼了。”席蔽语笑着道。
“你这孩子怎的也跟暮儿一样倔呢?”常夫人摇头无奈地笑。
席蔽语道:“将军这是孝顺。”
“真会说话。”常夫人满意地点头,对晚歌苏叶道;“小心照顾少夫人,别再磕了碰了。”
“是;夫人。”晚歌和苏叶小心翼翼地应了。
席蔽语问:“娘,语儿留下陪您吃饭吧?”
常夫人微笑:“这才用了早饭,离午饭还早着呢;娘怎么好让你无聊。对了;园子里都还没逛过吧?”
“还没呢。”席蔽语道。
“那便让丫鬟们带你去逛逛。娘也是去过席府的;园子自然比不得席府里风景大气,但也还算秀丽。”常夫人拍拍席蔽语的手。
席蔽语见常夫人如此说,也只好点头:“好。”
“那就去吧,要是一直陪着我这老人家呀,那真是无趣之极呢。”常夫人自嘲,这之后便不多留席蔽语了。
主仆三人从前院一路逛回草暮园,前院儿是一派端庄典雅的景象,而相比前院儿,常暮所处的草暮园则更懂享受一些。说起来,草暮园不只是一处小小的园子,倒比得上半个府邸,席蔽语也说不清有多少处屋落,各有各精致的特色,让人眼花缭乱。
园子里一片锦绣风光,正如常暮所说,花草树木似乎都因为温泉水而保持了初春的活泼,看在眼里一派春意盎然。许多不知名的花朵,枝头上早早地绽了花蕊,看得人心生眷顾,非要碰上一碰方甘休。
席蔽语一向觉得常暮不似个将军,之所以有这样的观点,主要有三方面的理由。
首先,单从相貌上看,常暮长相斯文,虽透着一股英气,但也不似人们印象中蛮壮的印象。
其次,除了见识过他的轻功之外,席蔽语从没看过他统领千军万马的样子,难道是因为脱离了战场的缘故?那么,他在战场上又是什么模样?
最后,在席蔽语印象中,常暮偏听偏信,刚愎自用,不像是一个运筹帷幄的将军所该有的致命缺点,如果身为将军,却始终这样狭隘,那又怎能常胜呢?
可是在看过他生活的地方,席蔽语至少能得出一个结论:当今圣上,是非常看重这位将军的。而看重,自然有看重的理由。
席蔽语理不清头绪,然而接着就发现自己为何要在乎这些呢?于是释然而又自嘲地笑了笑,晚歌见了觉得有些奇怪:“夫人见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