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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部分

时空走私1859-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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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咸丰皇帝的急性子,把这层遮羞布过早的揭开了,既让精武军略显忙乱,但清军自己也一样措手不及。

    当僧格林沁率兵打到淮安城下的时候。咸丰皇帝很是兴奋了一把,正期待这个新出的满清第一巴图鲁在淮安城下大战精武军呢,谁知道僧格林沁却只是安营扎寨。要玩什么围点打援。

    好吧,你要玩围点打援就玩吧,毕竟他说的也有道理,精武军火器凶猛,攻城损失太大,而用骑兵野战,属于以己之长攻彼之短。

    可是,你这一等也等的时间太长了吧,而且你也胆子太小了,不断的催兵催粮,现在都有三十多万大军了,可还是畏缩不前,这像什么话?

    要知道,三十万大军每日的消耗可不是个小数目,何况里面还有两万多骑兵,别的不算,光这人吃马嚼的,北方普通一两个省的财政都负担不起,咸丰也是拼了老命,才供应了这三十万大军的日常消耗,而这在断绝了江南漕银的情况下,就尤其显得难受。

    正因为有些承受不住后勤压力,再加上咸丰觉得三十万大军完全可以一边攻城一边围点打援,不用这么小心,且天气也合适,正是秋高气爽,所以开始直接下令,让僧格林沁立刻攻城!

    僧格林沁呢,本意是再等一等,不过看到皇帝急了,觉得不打一打也的确说不过去,再加上他也觉得自己兵力雄厚,攻一下城,能够让对方紧张紧张,说不定就派兵来援,到时候自己正好围点打援,来个野战歼敌。

    同时呢,清军在这呆了这么长时间,却一直窝着不出战,也有些憋气,也渴望打一场战斗出出闷气,正所谓是求战心切。

    就这样,在清军上下一心皆渴望一战的情况下,庞大而臃肿的清军终于动了,开始对淮安城发动了一次猛烈的攻城战。

    实际上,僧格林沁虽然发动了攻城战,但他一开始并不想打的太狠,只想保持一种攻城的态势,给对方一个持久的压力,然后迫使对方求援,再调集兵马打击对方的援兵。

    但僧格林沁过去从来没有过统领大军的经验,他也不具备这样的实力,所以对自己部下的控制力很弱,而以清军目前这种号令不一,兵源不同的混乱情况下,不动还好,一旦动了,或者说攻击命令一旦下达,那就好放不好收,很难控制了。

    正因为如此,所以清军的攻城行动实际上是各部自行其是,而清军各部有的勇悍,有的懦弱,有的想保存实力,有的则想用人头收获战功,这也导致整个攻击行动从发起的一开始就超出了僧格林沁的预估,把一场试探性的压迫性进攻,打成了一场大规模的惨烈攻城战!

    这不但是僧格林沁没想到的事情,也是王三武没料到的情况。(未完待续……)r861

第一四零章 淮安保卫战(二)() 
清军实际上还是一支古代军队,一般而言,古代军队对于伤亡的承受能力是比较低的,野战当中,一般伤亡超过百分之二十就会军心动摇,过了百分之三十,就会溃不成军。 。。

    当然,也有特例,比如历史上的岳家军之流,据就能保持野战中的高伤亡率而不溃散,但这都是特殊情况,而且历史太远,也没法获得让人信服的具体考证,多是传闻居多。

    所以就一般而言,古代军队的伤亡承受力是很低的,出现高伤亡还不后退的情况也有,而且还有不少,但这种情况多不是出现在野战当中,而是更多的出现在攻城战中!

    在攻城战中,攻城一方一旦发起攻城作战,通常就是人数远远多于守城方,或者整体优势大于守城方。

    在这种情况下,攻城部队发起进攻后,如果够狠,在进攻部队的身后安排大量督战队,一旦部队攻城不成,后退往往就是死。

    攻城战不像野战,攻击面宽大,部队官兵有充足的空间去逃跑,导致督战队无法完全掌握,相反,攻城战中因为有城市这个,攻击面不可能太宽,腾挪空间较,所以当攻城方占据人数优势后,攻城的部队往往很难逃跑。

    这时候如果有督战队,统帅又是个狠人的话,那后退真的不比进攻好多少。这样一来,在恐惧的支撑下,再搞出一些比如破城屠城之类的激励措施,攻城部队甚至能付出百分之五十的伤亡后才撤退。

    不过肯这样做的统帅一般很少,因为这会付出巨大的伤亡,如非必要,一般的统帅是不会这么做的。

    同样的,作为守城方也是一样,守城一方通常无路可退,一旦拒不投降。为了保命,往往也会爆发出惊人的战斗力,战至最后一人不至于,但伤亡过百分之六十还死战不退的情况,在古代也一样屡见不鲜。

    也就是,古代军队的作战能力,或者伤亡承受率,主要看统帅的意志跟手腕,如果统帅的意志足够坚决,又能够有足够有效的方法去驱使手下的士兵卖命。那么一样可以打出惨烈的战役。

    僧格林沁要个人勇武的话,是够勇悍,但就意志力来,他内心中实际上是懦弱居多,强悍不过是个表象;而他的统兵手腕也不足,根本就没读过多少兵书,也没有统领大军的能力,更没有让非嫡系部队为他卖命的手腕。

    实际上像这种大规模攻城战,僧格林沁自己也没什么好方法。他只能是用最原始的蚁附攻城,而具体攻城方略他也没有头绪,不过他是统帅,自己没办法不要紧。可以挑一个人过去当攻城先锋官,全权负责攻城作战的具体安排,他则坐镇后方,美其名曰统一调度。实际上就是干等着。

    淮安之战之所以打的那么惨烈,问题就出在这个攻城先锋官的身上,因为这个被僧格林沁任命为攻城先锋官的人。是袁甲三!

    之所以任命袁甲三为先锋官,表面上看,是因为袁甲三是漕运总督,对淮安城的情况十分清楚,但主要原因是袁甲三不停的主动请缨,而且明了是他率领本部兵马打前锋。

    袁甲三早在1859年的4月就被任命为漕运总督,一开始只是督办漕运,不过后来胜保因为母亲病故回去丁忧,给了他一个飞黄腾达的机会。

    因为胜保那时候主要任务就是剿灭捻军,一旦回去丁忧,这个职位就空出来,那批军队也没人统领,所以朝廷就升袁甲三当钦差大臣,并以实授漕运总督的身份督办军务,统领胜保留下的那支绿营部队,继续进行剿捻大业。

    袁甲三倒也有些才能,督办军务后进军安徽,连战连捷,一直把凤阳给打了下来,让捻军一蹶不振,但也正因为如此,当太平军忽然兵围淮安的时候,他并不在淮安,而是在围剿捻军固守的定远县,等他得到消息,准备回军救援的时候,却又被张乐行跟吴如孝的大部捻军围困,轻易脱不开身。

    之后,精武军占领淮安,又截留漕银的时候,他才刚刚脱困回到凤阳,所以按截留漕银的事情跟他无关才对。

    但是,他毕竟是漕运总督,淮安也是他的治所,漕运督办不好,他就肯定有责任!比如大家就会,你为什么不早把漕银送京?为什么留那么久,是不是有私心?

    另外,袁甲三虽然也算兵精粮足,手底下足足有五万兵马,但他的情况跟曾国藩之流还不同,他的部队一半是当初胜保留下的朝廷官兵,另外一半则是收降的团练军跟捻军的降军,比如苗沛霖之流。

    而且,袁甲三的粮草几乎完全受朝廷控制,他本身没有一个稳固的地盘,或者,虽然凤阳算是他的地盘了,但这个地方太穷,根本养不起五万大军,所以他的粮草受制于朝廷拨款,这跟湘军以及精武军那种自成一体自给自足完全不同。

    这不是袁甲三不想,实在是条件所限,时间太紧。他主攻的地方都是安徽最穷的地方,又一直跟捻军周旋,所以没时间去巩固地盘,筹备钱粮。

    正因为袁甲三没有真正的嫡系部队,又没有用人与筹饷的实权,无论兵马还是钱粮,都受限于清廷,所以他十分重视清廷的态度,为人处世特别谨慎,比如他的长子袁保恒明明作战勇猛,但他为了安抚手下,却总不准他跟人争功。

    就比如现在,他之所以急急忙忙赶来僧格林沁这里助战,甚至连他辛苦经营的老巢凤阳都不管了,为的就是要戴罪立功,让清廷重新认识到他袁甲三的能力,不要撤换他的官职。

    因为他很清楚,至少到目前为止,一旦他失去了清廷的信任,那他之前辛辛苦苦打下来的一切,就都如镜花水月了。

    所以这一次,他对攻打淮安的心思最重,他早就下定决心。要不惜一切代价争夺头功,让清廷认识到他的能力,让朝廷重新重用他,因此这次攻打淮安城的差事,他是最上心,不停的向僧格林沁毛遂自荐,而僧格林沁也就顺水推舟,让他去打头阵。

    攻城命令既然下了,还是由袁甲三全权做主,所以袁甲三就急忙升帐议事。但在正式升帐之前,他先把自己的两个儿子叫到身边。

    看到两个儿子进来后,袁甲三微微了头,然后郑重的道:“筱午(袁甲三长子袁保恒的字),笃臣(袁甲三次子袁保庆的字),为父这次叫你们来,你们知道是什么事情么?”

    袁保恒跟袁保庆互相看了一眼,然后身为长子的袁保恒就抱拳道:“父亲,莫非是为攻打淮安城的事情?”

    “正是。”袁甲三头。“僧格林沁大人已经任命我为攻城的先锋统领,全权统领攻城事务,不日就要进行攻城作战了。”

    “恭喜父亲大人!”袁保恒立刻抱拳道,“儿臣必将奋勇争先。为父亲大人分忧。”

    袁甲三没回话,只是看了看次子袁保庆:“笃臣,你怎么看?”

    “回父亲大人的话。”袁保庆顿了顿,“您的意思莫非是要让我们保存实力?”

    “也对也不对。”袁甲三笑着摇摇头。看了看长子跟次子后,这才继续道,“知道为父为什么这次要拼命争夺这个吃力不讨好的先锋官么?”

    “这……”这次就连袁保恒也反应过来。知道对方并不是真的问自己意见,而是要自自话,于是立刻道,“儿臣愚钝,还请父亲大人明示。”

    “我为的是我们袁家。”袁甲三叹了口气,“不管是当初的淮安城被发匪围困,还是后来被精武军,哦,被短毛军占领并截留漕银,虽然为父当时都在外面,但这层干系是脱不了的。而清廷吃了这么大一个亏,皇帝还毛躁的把短毛逼反,事后不找个替罪羊出气,肯定是不行的。找来找去,能找谁撒气呢?自然是我。”

    顿了顿,袁甲三继续道:“我袁家之所以能有如今的一切,跟朝廷的恩宠是离不开的,一旦朝廷现在下令把我革职查办,那我们之前辛苦经营的一切就化为乌有,而且照这个态势,我们以后也很难有机会起复了。

    所以,这次攻打淮安城,就是一个机会,一个重新向朝廷证明自己的机会!只要我们打好这场仗,哪怕打不下淮安城呢,只要我们表示了我们的决心,做出了态度,让朝廷看到了,那就是成功!因此,能不能打下淮安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必须出尽全力,哪怕血流漂杵,也在所不惜,我的这些,你们能明白么?”

    “明白了。”袁保恒道,“父亲大人的意思,是这一次我们要拼老本,哪怕都拼光了,只要让朝廷看到我们敢于作战的决心,觉得我们够忠心,还有用,就算是成功?”

    “没错。”袁甲三欣慰的对长子头,“不过,就算是拼命,也不能乱拼。这次作战,我决定让你跟笃臣统领我们在凤阳招募的新军,再配合谷山(马新贻)的兵马去当督战队,先让雨三(苗沛霖)的部队打头,等拼光了雨三的部队,再让别人去打。最后只要你们那支五千人的新军没事儿,我们袁家就没事儿,就还有东山再起之力。”

    “这,父亲大人。”袁保恒忽然道,“苗沛霖不是个肯吃亏的主,他乐意打头么?”

    “不乐意也没办法。”袁甲三冷冷一笑,“苗沛霖为人反复,有狼子野心,留不得。以前是没办法,毕竟他的兵马还有用,现在么,也顾不得了。我已经跟僧格林沁要了一只三千人的骑兵,到时候这支骑兵也会配合你们当督战队。如今大军云集,苗沛霖就算不乐意,也不得不干,到时候就借助这淮安城,把苗沛霖的兵马消耗干净。”

    “这个,父亲大人。”袁保恒忽然问,“淮安是大城,难道就只有我们一部兵马攻城么?没别人了?不是我,要靠我们这人,根本不够看。”

    “当然有。”袁甲三道,“这次进攻,我是先锋官总统制。除了我们的本部兵马外,还有郑魁士的兵马、多伦阿的兵马以及魁玉的兵马。不过他们不跟我们一起,是各自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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