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后撞上穿越女-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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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睡了多久,模模糊糊中,感到脸边有个硬物戳来戳去。她近来一直浅眠,便这样被扰醒了过来。
睁开眼才发现,自己竟然不知何时枕在桓歆大腿上了。此时,他正面色潮红,有些压抑地喘|息着,嘴唇翕动却没发出声音。对上她的眼睛后,那个硬物戳动地更厉害了。
桓姚陡然明白发生什么事了,一翻身便爬起来,离桓歆远远的。
桓歆也并未阻拦她,他双拳紧握,看得出很是克制,过了好一会儿,冷静下来的桓姚才从他的口型中分辨出,原来他一直在念《清静经》。
经历了这场尴尬,桓歆平静下来之后,便不再勉强桓姚靠着他坐了,反而自动自发去了外头去骑马。
下午哺时前后,一行人才到达最终目的地。桓姚没什么方向感,只是依稀知晓,这里应该还是在湓口城附近。
下了车,桓姚才发现这是一处处于半山腰的庄园,门匾上题着龙飞凤舞几个大字“四季园”,乍一看就没什么名家水准,仔细辨别才发现是桓歆自己题的字。
一路行来,庄园里的亭台楼阁都颇为精巧雅致,砖瓦墙壁都是黑白灰的配色,看着让人觉得简洁大方又舒心宁静。管事领着桓歆和桓姚一路往里走,走到题着“冬苑”的一座庭院外头才停了脚步。桓歆亲自走上前去,推开了门。
顿时,桓姚只觉得眼前一亮,这房屋前的宽阔庭院中,在这深冬寒时竟然开满了鲜艳的海棠花,清香扑面,一片灿烂的桃红色盈眼,看起来格外炫丽。走进园中,发现海棠花丛中又许多嶙峋怪石堆积而成的假山,与海棠相映,造景十分有意趣。更让桓姚感到惊讶的是,那些假山花丛之间,竟有一些弯弯绕绕一尺来宽的渠沟,底部铺着五光十色的漂亮小石头,汩汩流淌着清澈的水流,此时竟袅袅飘荡着热气,萦绕在花树和假山根部,缥缈超逸,让人如至仙境。
这一切,简直是美极了!看着桓姚眼中止不住的惊叹,一向在外人面!在外人面前保持着冷厉形象的桓歌或,目光中也带着几分柔软。言情
第65章 金屋藏娇(下)
桓姚头一天累了,用过哺食洗了个温泉浴去乏;直到第二日才有心思逛这院子。看完了整个四季园;才知道这园名的由来。名为四季,确实是对应一年四季的;整个庄园的主体建筑;便是由春夏秋冬四个苑组成。
除了冬苑以外;其他三个苑;春苑占地最广;培植了许多种花;堪称百花园;夏苑在一个人工湖中间;和刺史府上荷塘里的亭子一样;也是由廊桥通向岸边的;不过面积大上许多倍,据说到了夏天,周围绿树成荫,苑中荷香阵阵,与水毗邻,将极大程度地消除夏日的暑热,让人终夏清凉;而秋苑里全是移栽的成年果树,有十几种之多,一年到头除冬天之外,都有新鲜的果子成熟,可现摘现吃,别有一番野趣。
一路行来,听着这里的掌事嬷嬷周氏的介绍,桓姚心中不得不感慨,这园子的设计者实在心思巧妙,若这园子能流传到后世,此人也堪称是杰出的园林艺术家了。于是,便也由衷地夸赞了一句,“这建园的匠师是何人,委实才思灵敏,令人叹服!”
周氏一脸恭敬和崇敬地道,“娘子若问这园子的构想,可全是出自咱家郎君,那些匠人不过一介平民见识狭窄,哪有如此精致的想头!”
桓姚听到这个答案,倒是颇为惊讶地看了桓歆一眼,虽然有些不服气,但冲着园子的份上,还是真心夸了句:“三哥大才!”
“你欢喜就好。”桓歆不骄不矜,目光满含宠溺地看着她,“这园子建了三年多,能得你一句夸赞,便也值了。”
桓姚原本就有注意到,这园子里的雕梁画栋和陈设全都是簇新的,心想可能是才修的,却不想,年头这么近。昨日,桓歆说,这园子是作为今年的生辰寿礼送给她的。三年多……那么,是从她才到江州,就开始建了。
意识到这一点,突然心中有些复杂。半晌才叹了口气,道:“三哥,你不必为我如此铺张。”
这是交通和各种技术都十分落后的古代,在山上建一座如此精美的庄园,不知要花费多少人力物力财力。此时回想起来,这几年,桓歆已经送了她太多极尽奢靡的礼物。他也只是个年纪轻轻的刺史,每年薪俸就只有那么点,任官的年成也有限,平时又没行什么贪污受贿之事,那些进项全都是靠手底下经营的商行。那些钱财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实在来之不易。
“这算不得什么,阿姚不必忧心。”桓歆安慰她,随即又信誓旦旦地道,“如今物资有限,等将来手头宽裕了,给你修更好的别院。”
这一时,叫桓姚竟不知该回他什么好。
哺时,两人用过膳食,正喝茶清清肠胃,这不是此时一直风行的茶汤,桓姚始终觉得茶汤口味太重,基本上私底下都是叫人直接照后世的方法泡茶的,桓歆知道她的习惯,因此,这庄园里是按这吩咐来的。闻着悠悠茶香,桓姚开口道:“三哥,我们何时动身回去?”
桓歆闻言,端着茶盏的手一顿,本要送到嘴边,又转而放回桌上了,漆器扣在圆桌上,发出汀地一声细响。“可是哪里不周到让你住不惯?我吩咐他们即刻改进。”
“并无。这园子很好,下仆也服侍得用心。”桓姚立刻解释道,桓歆这人,因为她的事情向来动辄得咎,下仆对她稍有哪处不细心周到都会受到惩罚,“出来久了,姨娘会挂心。再者,三哥你州府上政务繁忙,也不好因我的生辰耽误太多时日了。”
桓歆闻言,笑了笑,“既如此,便在这园中多住些时日罢。如今这园中也就只有冬苑可看,确是无趣了,我叫人再送些玩意儿上来你打发时间。等春来复苏,各园便都有景致可看了。一年四季,春夏秋冬四苑你轮着住,每季都有不同意趣……”
桓姚闻言,心中顿时一突,原本上午因四季园而产生的些许感动此时烟消云散。听桓歆这意思,竟是要让她在这山上的别院长住?“三哥要将我留在此处?”
桓歆听出她话中的不情愿,立刻安慰性地解释道:“再过些时日,何中瑞那边的解法便试验完毕了,给你解毒之后,这里山明水秀,又随时可沐浴温汤,正适合疗养,住几年对身子有益。”
他竟然明目张胆说住几年?她如今都已经十三岁,在这个普遍早婚的时代,已经到谈婚论嫁的年纪了,若真的在山上住几年,必然会错过最佳婚龄。他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压下满腹疑惑,桓姚尽量平静地道:“山上虽好,却还是冷清了些。我不想待在山上,想回刺史府。”说完,一双眼睛静水无澜地注视着他,表达着自己的坚定坚持。
“姚姚,”桓歆握住她的手,话语中充满了温柔与恳求,“为了你我二人的今后,忍耐一段时日可好。三哥在此跟你保证,一旦时机成熟,立即接你下山。”
“……三哥何意?”
“姚姚,你只需记得,我不想委屈了你。”桓歆只说了这句话,便不肯再透露其他。
桓姚直觉他要做的不是什么好事。说了这事以后,一直在生气没理会他,却还是被桓歆坚决地留在了山上。
第三天,桓歆下了山,留下话说除夕时才能再来看她。
她身边一直有好几个人跟着,晚上睡觉也有几个人在门窗外守着,也不肯听她的吩咐退下,但她要出门倒是不拦她。
桓姚原本心中还窃喜了一番。桓歆说了那事以后,其实她并没有自己所表现出来的那么生气。留在山上,虽说长期下来必定弊大于利,但短期的现阶段确实利大于弊的,一来可以让她不用经常面对桓歆,二来,这山上的别院不及刺史府防卫森严,等李氏被送到荆州以后,她说不定可以找个机会先逃出去,然后再想法去荆州与李氏汇合。
不过,才探了路,便深受打击。这下山的路,她走了好几次,竟都发现是在原地打转。准确地说,出了山庄半径两公里以外的地方,所有的路都是在原地打转。这是她多日打探之后得出的结论。
让山上的侍人带她出去,却得知,他们无令不得下山,而且也不知道下山的路,山上用的一应物资,除了地里栽种的蔬菜以外,其余都是山下直接送上来的。每次物资都是在他们没注意到的时候便出现在了庄园范围内。
桓姚对这样的说法表示怀疑,只当她们是得了桓歆的授意,故意编出谎话来欺骗她,遂作出严厉的样子逼问,最终才得到一个颇为隐秘的答案。他们之所以会出不去,完全是因为郎君请了玄门高人布了阵法。
阵法……又是一门玄道,桓姚前世虽听说过奇门遁甲之类的东西,但仅限于些许基础概念,连皮毛都没研究到过。顿时挫败不已,咬牙切齿地想道,难怪桓歆在荒山野岭敢只留那么些许守卫来护卫庄园,原来是有阵法!实在是狡诈!
不过,才探了路,便深受打击。这下山的路,她走了好几次,竟都发现是在原地打转。准确地说,出了山庄半径两公里以外的地方,所有的路都是在原地打转。这是她多日打探之后得出的结论。
让山上的侍人带她出去,却得知,他们无令不得下山,而且也不知道下山的路,山上用的一应物资,除了地里栽种的蔬菜以外,其余都是山下直接送上来的。每次物资都是在他们没注意到的时候便出现在了庄园范围内。
桓姚对这样的说法表示怀疑,只当她们是得了桓歆的授意,故意编出谎话来欺骗她,遂作出严厉的样子逼问,最终才得到一个颇为隐秘的答案。他们之所以会出不去,完全是因为郎君请了玄门高人布了阵法。
阵法……又是一门玄道,桓姚前世虽听说过奇门遁甲之类的东西,但仅限于些许基础概念,连皮毛都没研究到过。顿时挫败不已,咬牙切齿地想道,难怪桓歆在荒山野岭敢只留那么些许守卫来护卫庄园,原来是有阵法!实在是狡诈!
桓姚对这样的说法表示怀疑,只当她们是得了桓歆的授意,故意编出谎话来欺骗她,遂作出严厉的样子逼问,最终才得到一个颇为隐秘的答案。他们之所以会出不去,完全是因为郎君请了玄门高人布了阵法。
阵法基础概念……又是一门玄道,桓姚前世虽听说过奇门遁甲之类的东西,但仅限于些许,连皮毛都没研究到过。言或顿时挫败不已,咬牙切齿地想道,难怪桓歌在护卫庄园,原来是有阵法!实在是狡诈!山野岭敢只留那么些许守卫来情荒作者有话要说:呱,其实这也算是正式章节,防盗章节字数借口而已。所以误买了的也别担心。只是作者菌字数还没写够三干,又固执地不想要小红花间断,于是就先这样了。虽然这个月根本木有全勤了,但强迫症实在伤不起。打滚卖萌求谅解~~一占的七右全烟由灾赫恤衬立堂粉告牛里熟口夏丈ib的右害访,l’、澹
第66章 情势急转
上次离开刺史府以后;荀詹一直在闭关修炼。他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情绪波动那么大;而且全是因为桓姚这一介凡女,他为此深受困扰,甚至有些畏惧,只想恢复到原来的静水无澜。当他渐渐沉浸入修炼时,所有的杂念都一点点被拔除,心境回复宁静清明;可一旦停止;便又一切恢复原状。
那时他甚至有些厌恶自己作为修士所拥有的良好记忆力;如此修炼停止循环往复了两个多月;他还是无法忘记当初在刺史府撞见的事情以及桓姚这个人带来的种种回忆。在俗世待了四年,确实收获了不少;原本牢不可破的境界瓶颈,如今也松动在即。冲击还虚期,按照前人经验,少说也要闭关三五年时间。
他追求的是苍茫天道,不应该为这等俗世琐事扰乱了心境。与其逃避,不如直面事实,把这段尘缘做个了断。
来到江州,见到所经过的每一个城镇都张贴着刺史府寻医的檄文,他不由自主便联想到,是她身边的人出了事,还是她本身?她身上毕竟还有余毒未解,莫非出了变故?这样的念头一涌上来,他立刻加持了疾行符,迅速赶到湓口城刺史府。
所谓近乡情怯,真到了府外,他又有些不想让她看到他了。遂隐匿了身形,决定先去她所居的园子探探情况。在她寝房外几乎都能闻到药味,根据这味道他辨别出,确实是重病衰弱者才服用的方剂。这个认知让他心头一紧,立即来到桓姚寝房,却发现躺在她床上的根本不是桓姚,而是一个他从未见过的,和她年纪身形都相仿的重病少女。
他找遍了整个刺史府,也没找到桓姚。但他又的确听到湓口城的平民贵族都在议论,桓使君最疼爱的妹妹如今已经病入膏肓了。
这样的状况让他满腹疑惑,便直接现身刺史府外,要求见桓歆。他要亲自找她的兄长问个清楚。
然而,一向对他恭敬有礼的桓歆却对桓姚的去向避而不答,只说她是得了重病,如今不方便见人。
“吾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