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后撞上穿越女-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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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为师长还记得我说过的区区小事。原来这绝壁之花,竟是这般模样,大千造化真是无奇不有!”她装作从未见过石莲,带着几分惊叹道。
桓姚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竟是荀詹送给她的第一件礼物,心中顿时升起几分雀跃。虽然不明白荀詹到底是怎样想的,但这却绝对是一件好事。不过,她却并未表现出受宠若惊的情态,只是和平常一般,闲谈似的问起,这石莲是从何处采来的。
荀詹说是宁州的山里,倒让桓姚真正震惊了,一天一夜在江州和宁州之间走了个来回,前世有飞机高铁这样的交通工具,也不过能和如此速度持平了。
桓姚走到荀詹跟前,赞叹地望着他,“师长,你是如何做到的?我看舆图上,江州与宁州相隔三千余里,你前日还在江州,怎么会到今日就已经走了一个来回?”
看着桓姚因好奇而变得晶亮的双目,即使是事涉玄门,荀詹也有些不忍拒绝回答她了。
“吾御飞剑而行,可日行万里,来回江宁二地,亦算不得难事。”
“真真神奇至极!”桓姚心头甚是激动,原来那些志怪传说中的可日行数千里的道术真的是存在的。看当下氛围极好,便说出了以前害怕荀詹觉得逾越从不敢提及的事情,“师长,你也教我些道术可好?你看,我一介弱女子,当今世道这样乱……我保证不贪心,只学些防身护体之术便可!”
若她能学得荀詹一星半点的神通本领,还愁这小小刺史府能困得住她么?即使是带着李氏在外面的世界生活,多做些防范,流民恶徒也不足为惧了。她满怀希望,忐忑不已地看着荀詹,生怕他会拒绝。
只见荀詹微微皱了眉,道:“你并无慧根,学不得我玄门术法。”
桓姚的满腔希冀瞬间被打碎了一半,脸上的笑容立刻变得有些勉强,“不知何为慧根?”
“得慧根者,筋络清奇,辅以玄门功法可引天地灵气淬体,凡人筋络闭塞浑浊,不可为。”荀詹解释道,还笨拙地安慰她,“你不必沮丧,凡人身负慧根者万中无一。”
这样的解释,合情合理,桓姚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旁人有没有与她何干,只要是她没有,一切便都成了空谈。
不过,就算学不到荀詹的神通本事,这人也是不能得罪的。
桓歆挑明心思以后,她夜夜惊醒后便难以入眠,趁空倒是想了很多办法。每一个可以利用到的人,她都想过。桓歆对荀詹很是忌惮,本该是桓姚寄以希望最高的人,但同样因为荀詹神秘莫测,倒让她不敢轻举妄动,只怕偷鸡不成蚀把米。还是前些时日,荀詹的前所未有的关心让她多了几分把握。
对于荀詹,她有两个打算,首选的自然是从他那里学取神通术,以便将来自食其力也可以自保,若他不肯教,便只能选择想办法让他心甘情愿地庇护她和李氏。
眼下,桓姚便只能打起精神,启用她的另一套计划。
“不能学也定是我福缘不够,师长不必介怀。”她口中的话虽听来豁达开通,但即使是荀詹这样不谙世情的人也能从她的神情中看得出她的黯然。
他为她找来那绝壁之花,其实也不过是见她前日甚为抑郁,想让她开怀些,却不想,因此事给她添了新的伤怀。只是,一时也不知该如何为她排解。
幸好,桓姚及时转了话题,问起他拿什么装的那几个盒子,荀詹心头莫名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便转而给她讲起了储物芥子。
桓姚对此啧啧称奇,却也没说讨要的话,荀詹还主动解释:“若非你身无灵气无法开启芥子,吾定送你一枚。”
桓姚倒是不甚在意的样子,“无妨啦,如此珍贵之物,便是能用,我也不好无功受禄。”然后,又跟荀詹说,要一起去把他送给她的这棵“绝壁之花”栽种起来。
见荀詹不反对,还得寸进尺地拉了拉他的衣袖,略带娇痴任性地道:“师长,你可不许用你的道术!我们要亲手一起栽它!”
桓姚这般情态对荀詹来说十分新奇,至少,她从未这样对他过。对着那双微含祈求又精灵生动的眼睛,看着她嘴角因撒娇而微微翘起的弧度,一个好字便脱口而出。
两人来到小花园中,讨论着选了个光线适宜的地方,桓姚命人拿来铲子和手套,又让要代劳的侍人都退下,然后把花锄递给荀詹,笑吟吟地道:“师长,你来刨坑……”
体力活自然是该男人做。
不得不说,荀詹从来没做过这样的事情,虽说家学渊源要学医,但那毕竟并非他主攻的,对药物栽培根本没怎么了解过。而桓姚,也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虽然历来爱这些花花草草,却从来没动手种过。但总觉得,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吧,种花不就是那么回事,刨坑,填土,浇水。
天下谁能拒绝得了桓姚的祈求呢,荀詹自然也不例外。他拿起花锄,一下就在地上挖了一米来深的洞,当即吓了桓姚一跳。一看手中的石莲,一共也才尺余长,立刻娇呼道:“不对,太深了!师长,你看,花才这么长,你挖这么深不就把花全部埋进去了么!重来重来!”
按着桓姚这个半路出家的花匠指挥,终于刨好了一个深度适宜的坑,桓姚把那株石莲放进去,让荀詹来扶着它,自己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地拿起泥土往坑里填。看着碗大一块的泥土,她总觉得有些不对,但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便索性抛下不管,继续小心翼翼地搬起土块往坑里摆放。
两人蹲在这个土坑边,相距不过尺余,和风微微,荀詹能清楚地闻到她身上飘来的淡淡清香,金色的阳光之下,她浓密纤长的睫毛,如同停在花间的蝴蝶一般轻轻扇动着翅膀。
和桓姚一起,以往除了书房还是书房,从未做过别的事,这一切,对他都是那么新鲜的体验。看她认认真真地掂量手中的土块,思考着摆放角度的样子,他竟觉得心头如同沁入了一股甘泉一般。
折腾了半晌,总算是把花栽好了。
叫人打水来净了手,桓姚已经很饿了,便叫人送了些早点到书房来。
“师长,我们一起吃吧!”桓姚邀请道。受前世的影响,她完全不介意与人同桌而食,中国自古也就是唐代以前才是分餐制的。
“吾不食凡俗之物。”
以前桓姚问过他,他辟易五谷是认为其中含杂质,不利于修行,但若说太大的损害倒也谈不上。只不过他自小习惯如此了。
桓姚不肯放弃,用筷子夹起一个八宝酥,踮起脚尖凑到他嘴边,很是轻车熟路地撒娇道:“师长,你尝尝看嘛,这是我最爱的点心之一,味道很好!”今日一番接触,桓姚已经能很自然地把他当做一个普通男人对待了。
荀詹经不起她央求,只好张开了嘴,咬了一口那黏米点心。倒是不甜不腻,带着一股五谷和豆类的清香,听她说这是她最爱的点心,也不觉得那么难以接受。
待意识到自己竟然就着桓姚的手吃完了一整块点心,荀詹不由有些脸上发热。落荒而逃一般地推开她,“你自行研习,吾先回去了。”
“好久没如今日这般开怀了,谢谢师长陪我!”桓姚柔声道,然后又微带恳求,“明日也来可好?”
荀詹虽未回答,第二天却如约而至。
进书房之前,还特意去看了两人昨日一起种的花,见它已经变得蔫搭搭的,倒是有些着急,特意为其注入了一股生气。若非如此,就两人完全不考虑花的习性,随意乱栽,这株花未见得有这么顽强的生命力能活下来。
来到书房等了一会儿才见桓姚进来,兴高采烈地指着自己的耳朵对他道:“师长,你看,可美?”
荀詹细一看,原来桓姚替换了往日的耳饰,把昨日他送的那种小号的绝壁之花的花朵摘了一个下来,用她惯常戴的珍珠耳钉簪住戴起来了。小巧玲珑的淡蓝色花朵,衬得她本就白皙如雪的肌肤几乎有些晶莹剔透,确实淡雅又美丽。
荀詹点头。
桓姚道:“师长送的两样花,我都喜爱!”又说,“只可惜,这么好的花,不几日必定会蔫枯而去。”她本意,其实是暗示荀詹再送别的花。
荀詹闻言,道:“将花存放于玉盒中,可保其多日不变。”对桓姚而言,这倒也是意外之喜了。
见桓姚脸上露出欢欣的笑容,荀詹也觉得心头有些淡淡的愉悦充斥着。
这一整日,桓姚一边看书一边不时向荀詹请教,及时教学,倒和以往的教授模式大为不同。
如此,时间很快过去三天。眼看着马上就是桓歆的寿宴了,想到他寿宴一结束,恐怕得了空闲就会再来松风园,便请求荀詹,让他告诉桓歆,她在余毒未清之前是不能结亲的,暗示其不能行男女之事。
经过这三四天与以往全然不同的相处方式的相处,荀詹和桓姚的关系进步了许多,是以,桓姚也是见时机成熟才敢堂而皇之地对荀詹提这种要求。
荀詹只当她怕如外头女子一般早嫁,便同意了她的请求,当下就去跟桓歆说了此事。
桓歆听到这个消息,顿时就如同被雷劈了一般。
作者有话要说:码好这一章比昨天更晚,因为它更长。已经三点半了,于是依然放到早上发了。
第59章 私会
这十几天;对他而言简直度日如年;为了不再次体会那种j□j焚身却无处发泄的折磨,他明明在府上;却都没去看桓姚。好不容易熬到头了,他一过二十一岁生日就可以和桓姚真正行房了;却又被告知,桓姚那厢等到清了余毒才行。
不过;虽说懊恼,他也还不至于不顾念桓姚身体,唯一能做的,也就是常常去催促何中瑞加快解毒的研究进度。
随着桓歆的寿宴近在眼前,如今最着急的,已经不是桓姚。眼看着时间一天天迫近;司马道福简直坐立难安,桓歆的寿宴一过,她就必须随桓济等人返回荆州了。
她和桓济成婚已经三年多,徐氏和南康公主已经开始频频来信提及两人的子嗣问题。碍于会稽王府,桓济的所有通房妾室都是喝了避子汤的,南康公主曾跟司马昱承诺,要等到她生下第一个嫡子,才给桓济的其他女人停药。
但事实上,她跟桓济成婚至今一直都未曾圆房。她喜欢的是楚太祖桓歆,怎么可能把自己清白的身体交给桓济这种炮灰。这次回去,又再次和桓歆相隔千里,她还不知会面临怎样的境况。
在刺史府的十几天里,她跟桓歆的关系完全没有任何进展,仅仅是亲眼见证了桓歆对桓姚是如何的与众不同。
三年多的坚持和努力,一直都是她一人的独角戏。花费了多少心血才来到江州,她怎么能甘心就这样一无所获地离开。
即使得不到他的心,也要得到他的人。
更何况,来之前她也曾预想过这种情况,还专门准备了药物。那种名为多子丸的药,只要是身体健康的正常女性,吃过一粒与人行房,便能一举得子。
历史上的楚太祖,一生只得一子,便是桓皇后所出的楚太宗桓唯爱。楚太宗出生时,楚太祖都已经年近三十了。在这个普遍早婚的时代,他要顶着多少压力才能多年不婚,只娶桓姚一人,只要她所出的孩子。
“唯爱,唯爱……”司马道福默念着这个无处不在宣示着楚太祖对桓姚的痴心绝爱的名字,心中逐渐坚定起来。她就是要打破这个千古流传的美丽神话。既然来到这个时代,她就不该是个旁观者。就算没有机会,自己也要创造机会!
只要她能生下桓歆的第一个孩子,那就是打破了历史,会产生蝴蝶效应。
下定了决心,她便召来自己如今的心腹侍人雪岚,交待了自己拟定的计划,让她去部署。
寿辰前夜,是刺史府上下最忙碌的日子,第二天就要招待大批的来客,因此很多东西头一天晚上就要开始准备。所以,不仅是外院,连桓姚的松风园,也被临时挪用了好多人过去。
桓姚梳洗完毕,正在看书,便听说,外院派了人来,要见她。桓姚加了件外衣,这才开了门。
知春把人领了进来,恭敬地对桓姚道:“七娘子,这丫头说,郎君有东西要她当面呈交与您。”
来人是位个头有些高的丫鬟,大脚,稍微有些驼背,走路的样子和寻常女子都不大一样。这人看着很眼生,不过桓姚却不奇怪,桓歆外院近身伺候的除了小厮便是中年嬷嬷,针线房以外的地方都没有年轻丫鬟。或许是今天实在太忙,便抽调了别的地方的人来传话也未可知。
“有什么便呈上来吧。”桓姚道。
那丫鬟捧着一个长条状的盒子,要走上前去递给桓姚,被知春拦下,接了过去。桓姚打开盒子一看,里头是一幅卷轴。以为是桓歆从哪里找来的古字画,当即便展开来看。
倒的确是一幅画,画上的景色却有些眼熟,细细一看,不正是刺史府上的荷塘么。这笔法,也有种扑面而来的熟悉感,桓姚的目光移到落款上,见到一行小字,“望屏退左右一见,顾”,不由微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