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穿又岂在朝朝暮暮-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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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来这里并不是因为你,而是因为我暂时想不到去哪”
听着叶岚的话,素逸泽失落的笑了笑,早知道不会是自己期待的回答,自己还是忍不住抱着希望,岚儿的心里,他何时才能到达?
爱了,他真的无法忍受失去,夏国冷雨中,他信誓旦旦的说‘总有一天会轮到爱我’,可是每次看到岚儿为那女人情绪低落,他等待的勇气便会少上一分,心痛便会加上一分。
或许,真的不该左右顾及岚儿的心情,把那女人杀掉一了百了······
“你爱我吗?”叶岚突然的问话让素逸泽惊讶。
“爱,我爱你”起身走到叶岚身后,环上叶岚不算太宽的肩膀,头低至发见,岚儿的香味让他爱不释手。
“直到你不爱我为止,我都呆在这么可好?”
素逸泽受宠若惊的吻上叶岚的唇,酒香四溢,醉了一地欣喜。
叶岚稍稍抬起下巴,强迫着自己回应,月,是不是每次我抱你,你都会如此痛苦?是不是,心里想的不是正在抱着自己的人?
月,我真的无法不爱你,即使再如何压抑着不去想你,你的所有一切都会如幽灵般不断自动浮现在脑海,你从前的温柔,沉醉,装得到底有多痛苦?
他们,有缘无分?
初秋的雨沥沥淅淅,缠缠绵绵,街上也不见了平日里的热闹。冷清的街道暗处,几个黑色身影朦朦胧胧的在灰暗的天际下一闪而过。
“皇上,地牢被劫,杨贤不见中影”一侍卫跪在大殿上,头几乎压到了地板上。
听到这个消息素逸泽并不意外“立即派人追查,如若查出,而劫狱之人反抗,杀无赦”
阳月,是你自己想死,怪不得我。
高坐上,素逸泽的笑鬼魅般邪恶。
“妖月····”夏琉璃慌慌张张的冲进阳月房中“你是不是派人去劫狱了”
阳月此时正在悠哉的品着茶,见夏琉璃进来,也为他倒了一杯。
“坐”
“现在城已被封,你该怎么办”
“凉拌!”阳月轻笑,一点危机感都没,杨贤早就被送出城,素逸泽找到了她,也查不出什么证据来。
“你别开玩笑了好不好”夏琉璃性急如焚。
“没事的,我爹已不在城中,只要你不去告发我,便不会有人知道”
“我怎么会去告发你”夏琉璃委屈中无意识的嘟了嘟嘴,阳月惊艳的一直盯着夏琉璃看,这么妖媚的脸装可爱起来,更是美得尽心动魄列。
官府查了很多天,一点头绪都没有,而阳月还带着夏琉璃到处游历了一番,在素国生活了那么多年,一切都熟悉,所以就当起了免费导游。
“南莲寺,是素国皇城中最大的寺庙,听说这里很灵验的”
今天的旅游地是南莲寺,刚踏入寺庙,一种宁静感伴着香火浓烈的气息迎面扑来,阳月深吸口气,用心感受着这种久违的安宁,好想回二十一世纪,在这个文化完全不同的地方,她被压抑折磨得郁闷死了,好多话,好多动作,没人听得懂,没人看得懂,即使是一个笑话也没人听得懂。
“我们进去上香吧”对一旁的夏琉璃明媚一笑,大步踏向被佛光普渡的殿堂。
“施主要不要占上一卦?”上过香,阳月带着夏琉璃往热闹的地方而去,挂着无数红绸的许愿树下,坐着一白发白须算命先生。
“琉璃,你算算吧”阳月把夏琉璃按坐在算命先生前面的矮凳上。
“施主,你是要算什么?”老者再次开口,慢条斯理,眉宇间透着慈祥,阳月歪着头看老者,耶稣是不是就是这样?单单看着就觉得如父亲般慈祥。
“我····恩,我想算算姻缘”
“姻缘,好,把手伸出来我看看”
夏琉璃伸出左手,老者微眯着眼仔细推敲了一番,才又继续开口“施主乃高高在上之人,姻缘自然是不会少,但施主乃专情之人,而独专情于一人······”
听着到这夏琉璃很开心的笑了开来,这算命先生确实说得准。
而一旁的阳月淡淡的笑,这是不是间接的又被表白了一次?
“那这段姻缘可有结果?”
“月老是为你们牵了红线,可惜啊可惜······”老者抚了抚不长的白须惋惜道“红线未断人先断,施主,老朽在这奉劝你一句,还是趁早自己断了这份姻缘吧,不然这段姻缘会给你们带来不幸······”
不等算命老者说完,夏琉璃便愤愤的收回手,丢下一锭银子子拉上阳月走人。
“算命这种东西不可信,我们回去吧”
阳月由着夏琉璃牵着自己走,呆呆的看着夏琉璃长发飞舞的后脑勺没有说话,夏琉璃不信,她信。
她大概听懂了些许老者话中的含义,他们两人,有缘无分。
笨蛋和傻子般不般配?
“琉璃走慢点,我好累”脚步的速度有增无减,阳月终于支撑不住等下了紧跟的脚步。
“啊,对不起······”夏琉璃转过身怜惜的看着满头大汗的阳月,他刚才是太过激动了。
“这里又没吃人的老虎,你跑那么快干嘛”阳月擦着汗没好气的拍了把夏琉璃的臂膀。
“时间还早,要不要逛逛再回去”夏琉璃拿出丝巾帮阳月把额头的汗擦干,动作连带着眼神温柔得可以溺死人,阳月别开眼才同意的点了点头。
“琉璃,你还是回夏国吧,你是一国之君,必须处理很多国家大事”出了寺庙,便是无尽的石阶,如龙般一直延伸。
“我不能陪在你身边吗?”夏琉璃脚步沉重,下台阶却比上台阶还难行走。
“我们只是普通朋友,你不需要无时无刻的陪我的”
夏琉璃停住脚步,看着茫茫天际良久,还是没能找回自己的语言,他能说什么?他们,只不过是普通朋友。
阳月陪着夏琉璃屹立在人来人往的石阶上,这种没有语言的相处,果然痛彻心扉。
他们啊,注定没那缘分,那么就让这一世在彼此的回望中度过,好让来世与子偕老,佛不是说过: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才能换得今生的一次擦肩而过。
那么我必须抓紧时间频频回顾着看你,但求数不尽的回眸之后,佛的那句话不是骗我们这些爱情傻子的。
阳月一遍一遍的转头看夏琉璃,无论夏琉璃心里在难受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呵~你在干什么,老是摇头?”
“没啊”阳月调皮的吐了吐舌头,感觉自己确实像个白痴。
“走吧”自然的牵起阳月的手向阶梯的尽头而去,真害怕,阶梯的尽头便是他们的尽头。分道扬镳,多让人痛恨的字眼。
两人的脚步缓了又缓,默契的希望这条石阶永远没有尽头,那么他们便可以永远牵着彼此的手,沧海桑田,不过如此。
“琉璃,你喜欢什么花?”
“梅花”
“哎~一看你就知道你会喜欢这种高雅的东西”
“呵,那你为什么喜欢鬼花”
“什么鬼花啊,那叫曼珠沙华好不好?”
“曼珠沙华,很好听的名字,所以你才起曼珠楼这个名字?”
“恩,你觉不觉得曼珠沙华盛开时载满悲哀,花叶永远没有相见的一天!”
“那我们,还能相见么?”夏琉璃停下脚步看向阳月,眼底的哀伤如何都掩饰不住,他身边的人可知,即使只是离她数丈之遥都嫌太远。
“········”还是不要相见了吧。这话要如何开口,又如何舍得开口?
这一次恐怕是真的再也不相见,如果能带回叶子,他们必定不能再相见。
“好了,我们回去了”顾着自然的笑笑,夏琉璃却看不到,自己的笑,笑得比哭还难看。
“妖月,我最喜欢吃黄瓜了,那次你送我的那一大堆黄瓜都是我一个人吃完的,而且是一天之内吃完的!”
阳月有些惊讶的看向略带炫耀表情的夏琉璃“那你那天有没有吃饭?”
“没吃”
“呵~你怎么那么笨啊,黄瓜放个一两天又不会坏掉”
“可是不新鲜了啊”
阳月看着夏琉璃很无语。
“你真是个笨蛋~”笨得无可救药的大笨蛋,我也是个无可救药的傻子,两个人是不是很般配?阳月弱弱的自问。
琉璃,下辈子如若还能相见,我一定会问你‘笨蛋和傻子般不般配?’,到时记得回答我哦,呵~~
坐牢了
夏琉璃走的那天,天空又飘下万缕飞絮,依然的缠绵不休,阳月撑着伞一直送到皇城南门出口。
“你回去吧,下着雨,别凉到了,照顾好自己,还有照顾好肚子里的小宝宝,我很期待,他会是男孩还是女孩呢?·····”夏琉璃像上次喝醉酒般啰啰嗦嗦,这样的他让阳月觉得他像个更年期妇女。
“我知道了,你也是,公务在繁忙也得按时作息,别忘了吃饭要正常,不然对胃不好·····”阳月一说也开始喋喋不休起来,毫无自觉。
直到临别在即,两人终于互相啰嗦完毕,雨渐渐变小,天和地被白蒙蒙的连接在一起,两人相视站在天幕下,再不舍,再难过,都无从开口,他们只是普通朋友,怎可以说出越位的话。
“我走了,再见”夏琉璃道别,转身上了马车,努力让自己不回头,一个大男人真是没用,只一个离别便痛哭,真是丢人啊。
“恩,再见”阳月努力扯着笑,灿烂得像快凋零的花最后一次怒放。
马车奔驰,马蹄踏着泥水溅起朵朵土黄色的花朵,他们终会分开,只是迟早的事而已。
阳月期待的紧盯着马车窗帘,希望下一刻夏琉璃的脸会出现在那里,最终,马车消失在视线里,阳月的希望都没有实现。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
返回城里时,阳月被大部队团团包围,阳月没有任何表情的任来人把自己绑住,正好她也想要去见素逸泽。
“楼主,你为什么不逃?”昏暗的地牢中,苍翔懊恼的问着闭目养神的阳月。
“逃?逃去哪?”
“·····那接下来怎么办?”
“等吧,素逸泽终会来见我们”阳月动了动坐得有些酸了的腰,还是躺着好了。
天色越来越昏暗,阳月睡了一觉醒来,肚子咕咕叫个不停。
“怎么还不送饭过来?苍翔你饿不饿?”
“还行”
“喂,有没有人”阳月跑到粗木栏杆前,努力把头向外伸,空空洞洞的地牢中出了自己的声音,就是老鼠“吱吱”的叫声。
“没死的给我吼一声,死了的就别吼”见没有回答,阳月很是生气。
此话一出,牢房外面终于有了动静,火把的光亮由远至近,一个胡子八叉的牢头出现在阳月面前。
“嚷嚷什么?”
“我要吃饭”
“你当这是客栈啊,想吃饭就吃饭”
“我就当这是客栈了,怎么着,我要吃饭,赶快给我送来”
“没饭”牢头皱眉看了看阳月,丢下一句话,走人,刚走没两步后面的衣襟被人拉住,整个人都被拉了回去,背部贴在有些泛黑的栏杆上。
“送饭过来,要不·····”
“要不把你杀了吃肉”没等苍翔说完,阳月便接过话威胁那个不识好歹的牢头。
“好好,我马上去拿,马上去拿”牢头果然被吓到,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转弯。
苍翔放开他时,他连忙连滚带爬的跑到离栏杆很远的地方,态度又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切,威胁老子,老子饿死你们”说着还吐了吐口水,雄丢丢的离开。
阳月在黑暗中大翻白眼,这牢头还挺聪明的嘛,不过她今晚要挨饿了,苍天啊,如果你开眼的话,弄些吃的给我行不?
第二天,素逸泽来到牢房,看到的是一地老鼠零碎的残骨,还有牢房中唯一的一张床被烧掉的黑炭,当下素逸泽有些嘴角抽筋。
“你来了,早餐带来了没?”阳月懒懒的靠在墙角,身上裹着苍翔的外套。
“没有”
“你有那么穷吗?连饭都没得给客人吃”
“你是客人吗?〃素逸泽挑了挑眉,扫视了一番牢房。
“来者是客嘛,如果你实在没钱我可以自己出”
“杨月······你现在可是阶下囚”素逸泽忍无可忍的低吼,每次都是这样,和他装熟络。
“阶下囚就不能饿啊?”阳月也跟着吼,吼她,难道她就不能吼回去啊。
“来人,弄些饭菜过来”素逸泽大手一挥,转身走人,而昨天那个牢头哈腰膝屈的帮阳月把牢房锁打开。
出了牢房,阳月没好气的补了一脚给牢头,牢头跌坐在地,也不敢有任何怨言。
做在牢中唯一一张木桌前,阳月不停的轻轻敲打着桌面,这饭可真慢,怎么还不送来?
“你吃老鼠了?”素逸泽嫌恶的问道,在他看来老鼠要有多脏就有多脏。
“恩,牢房里也就只有这东西吃”阳月回答得很不在意,老鼠的确是能吃的,她在二十一世界有吃过,当然,那也限制于山上的老鼠,山上的老鼠可是很干净的,毛发光亮整齐,哪像城里地沟里的脏老鼠,肥是肥,就是叫人下不了口,而这里的老鼠算起来也是个绿色食品了。
“你就不觉得恶心”
“恶心总比饿肚子好吧”阳月没好气的看了眼素逸泽,那几只老鼠都不够她塞牙缝的,害她半夜饿醒就没睡着过。
“哎呀,我亲爱的饭菜啊,你终于来了”盼啊盼,脖子的盼长了饭菜才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