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宋杀手日志-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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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久以为她要说什么十分紧要的事情,谁想,却听她道,“我真的胖了吗?”
安久微顿,肯定的点了点头,然后怕她不信,还细细的描述了一下,“你本来五官就小,脸又大,以前看着勉强还能像唐朝美人,现在的脸比以前大一圈,瞧着就像是一堆肉把眼口鼻都挤到一堆去了。”
朱翩跹一脸木木的瞧着她。
安久落井下石的道,“你看,以前是双下巴,现在都是三下巴了……”
“小舞比你招人喜欢多了!”朱翩跹翻了个白眼,有些忧心的往后靠了靠,盛长缨是标准的读书人做派,十有八九是不喜欢胖子吧!
惦记完这个,朱翩跹又斜了安久一眼。
安久与楼小舞是同个类型,都是专精某一方面,在其他方面等同与白痴的家伙,但是俩人走的完全不是同个路子,楼小舞就是生气的时候也不过就是瞪着一双水汪汪的杏仁眼,眼前这位可就麻烦多了!
朱翩跹真不知道该用什么方式去对安久,捧着她吧,她也不会说出什么好听的来,不捧着吧,好像自己也惹不起。
“你不是和莫思归很熟吗?”安久见她一脸苦大仇深,便道,“何不求他给你配个减肥药?”
朱翩跹眼睛一亮,喜不自禁,“哎呦,难得你也有招人喜欢的时候!”(未完待续……)
PS:我想,越是遇到不如意的事情,就越不能纵容自己沉浸悲伤,生活中不好的事情太多,把自己丢弃在悲伤里反复虐的人是傻逼,差不多就可以了,好好收拾自己重新出发。要拥有把自己哄开心的能力,靠别人抚慰,永远没有靠自己妥当,毕竟世上没有比自己更了解自己的人了。疼惜自己,首先要学会的是就是坚强吧。随便感悟,与诸君共勉。
第二百六十六章 神伤
连不需要动脑子的事情都想不起来,安久真不知道她有什么好欢喜。
但旋即安久又想到一件事情,莫思归在控鹤军中,朱翩跹应该也不能随意出入那里,楚定江更不可能因为这点小事去求他,“莫思归也出来了?”
“是啊!他回了梅花里,你不知道吗?”朱翩跹道。
安久摇头。
“十天前,他突然向朝廷请辞,说要回梅花里潜心研究医术,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我去看过他一回,他把自己埋在一堆药材里,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朱翩跹感叹,她身边净是这种人,就连盛长缨亦是如此。
想到盛长缨,朱翩跹就觉得有点心疼,“旁人做事投入那是因为沉迷,长缨是逼着自己,一天不做许多事儿,连觉都睡不安稳,生怕落于人后就要过苦日子。”
“你们已经发展到睡觉的关系了?”安久全然没有感受到她的重点,问罢兀自觉得自己真是越来越长进,连八卦这种高端的生活态度都有了,于是暗自在心里为自己鼓掌。
“没有!”朱翩跹到底是个土生土长的大宋人,再是开放也没有开放到这种程度,安久问的这么露骨,她发面馒头似的脸唰的一下红了,偏偏安久还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摆出一副很虔诚认真的姿态等着回答,简直窘的她恨不能拿银子把安久埋了。
都知道盛长缨睡觉睡不踏实了,朱翩跹说没有睡一起,安久一点都不相信,她沉思了一下,十分贴心的道,“你放心吧,我嘴很紧,一般对我心理催眠都不能撬出一个字。”
气的朱翩跹一佛升天而佛出世。抖着手指着门道,运了半晌气,才憋出话来,“祖宗,你还是去看看莫神医吧,他最近很不开心。”
听她这么说,安久自信心突然爆棚,觉得自己一定会越来越适应正常人的生活,便冲朱翩跹点头,心情愉悦脚步轻快的离开。
朱翩跹捂着心口。呼哧呼哧的喘着气,待好不容易平气,连忙吩咐侍婢,“下次再看见这个人,你就说我出门谈生意去了。”
安久一溜小跑带风的出了城,连马都不需要,撑着伞徒步跑到了梅花里。
梅花里已经收拾起来,入口处没有当年火焚后的萧条。
安久琢磨,莫思归是控鹤军的宝贝蛋。肯定不会放心他单独出来,所以她便敛了自己的气息,用精神力隐蔽,顺当当的进去了。
梅花里很大。安久直觉他会在原来的草庐,寻摸过去,果然看见窗子支开,透着灯火如豆。
安久持伞在雨中凝望。控鹤军安排的暗卫很快便发现了她,不过莫思归并不知道有暗卫存在,所以他们不敢贸然出去阻拦。只能在暗中戒备,若是安久要对莫思归不利,便随时冲出去。
安久还在想怎样进去,一只小老虎便从门缝里蹿了出来,冒雨蹿到安久脚下。
跟着,门扉吱呀一声打开,莫思归垂手站在门口,“来了就进来,杵在雨里充树桩子吗?”
安久一手携起大久,大步走到廊下收了伞,就着微弱的光线看了看莫思归,他还是那副散漫不羁的神情,好像楼明月的事情没有发生似的,可是,他消瘦的很厉害。
安久刚从朱翩跹那里点亮了寒暄这个技能,此时正好派上用场,“我刚刚看见朱翩跹,她胖了一大圈,要是能匀点给你,你也不至于瘦到这么难看。”
莫思归深吸一口气,转身进了屋。
安久跟进去,莫思归抬了抬下巴,心情不太明朗的道,“桌上有茶,不怕被药死就自己倒。”
她给放下大久,给自己倒了杯水,心中想,可能莫思归跟她一样,觉得寒暄这种事情并不重要。
莫思归靠在坐榻上,看着莫思归拿着长长的烟杆,吞云吐雾道,“你要是来安慰我,大可不必,老子很开心。”
安久不确定,这会儿有烟这种东西吗?他不会是抽大烟吧,已经这么堕落了?
莫思归没有说话,面容被烟气模糊,因为脸膛瘦削,一双桃花眼越发突显,仔细看来,风流之中带着另外一番深沉韵味,虽然整张脸不像之前那么俊逸潇洒,但更加吸引人了。只是,安久半点没有看出他哪里高兴。
烟雾飘过来,安久闻到了浓浓的药味,才知晓他抽的并不是烟丝,也不是毒/品之类。
莫思归瞧着她的神情,道,“我还没有那么不堪打击,需要用芙蓉膏来麻痹自己。”
烟杆和芙蓉膏已经存在很久了,据说是唐代万国来朝时传入,一直有小部分人在吸食,如今有没有倒是不太清楚。莫思归会注意到这种东西,是翻看记载时,发现这玩意似乎可以入药,还搜罗了一些罂粟种子,打算来年种下。
至于烟杆,是因为他最近总是睡不着,熬了七八天,他不想让自己看起来太怂,一直用药补着。终究是没有发生晕倒这么怂的事情,但这么做直接导致的后果是——严重失眠。就算身体倦到极点,可是躺在床上闭上眼睛,思绪却一直不能消停。
然而一股子莫名的傲气令他怎么都不肯熬一碗安眠药吃,于是想到了吸入烟挝疗自己的失眠症,起初他是放在香炉里焚烧,谁想,最后满院子的人都睡的天昏地暗,独独他一个人瞪着满是红血丝的眼在床上翻来覆去。还是偶然间摆弄罂粟的时候想到了烟杆,灵光一闪,用这种办法来吸入烟雾,终于解决失眠困扰。
安久奇道,“情伤也能用药治疗?”
莫思归眯眼,说话间嘴里有丝屡烟气透出,“你不戳人痛处会少块肉?”
“抱歉。”安久道。
药草燃烧尽,莫思归在桌面上磕了磕,把里面的残余物清理出来,“也没什么,许是戳着戳着就能麻木没有感觉了呢?”
说这样的是他,说那样的也是他,安久干脆闭嘴。
“你大半夜的来找我,何事?”莫思归打了个呵欠,看着安久的目光略有些迷蒙。
怎么每个人都觉得非得有事才能见面?安久耐心道,“就突然想来。”
莫思归又打了个呵欠,冲她伸出手。
安久便自觉的把手腕递出去,莫思归凉凉的手指便搭上来,隔了一会儿松开手,但没有垂下,安久又很自觉的把另外一个手腕也递过去。
探了会儿脉象,他含糊道,“还不错,最近梅拳练的如何?”
这算是寒暄吗?安久心想每个人的步骤可能不太一样,于是很认真的回答,“一直执行任务,练的时间少,还没有什么成效。”
“不思进取,你自己不紧着点,老子的药都喂到狗肚子里去了!老子最不喜欢你这种不遵医嘱的混账。”莫思归仰头靠在椅背上,闭上沉重的眼皮,缓缓道,“你现在服的药,含了顾惊鸿的心头血,他都豁出去了,不带你如此辜负……”
安久心头一堵,觉得自己的确太不应该,但又觉得莫思归最后一句话,很不像他一贯的风格。
或许,他也豁出去过,可是楼明月没有为此停留吧!
啪嗒。
莫思归手里的烟杆滑落,安久怔了一下,弯身捡起来,再看莫思归的时候,他已经呼吸均匀,似乎是睡着了。
这药的确很有效,安久都觉得有些困倦了。
她起身走到门前,顿了顿,转身回来把莫思归扛起来扔到床上,扯了被褥胡乱给他盖上。
大久见安久要离开,咬住她的裤脚在扒在地上,她走一步,便拖着它在地上滑动。安久使劲揉了它一通之后,它才在刚才吸入药力的作用下缓缓入睡,而床榻边,小月早已经摊着肚皮睡得今夕不知何夕。
安久把大久放在小月旁边,正要走的时候,听见莫思归含糊道,“阿九,你能来,我很高兴。”(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七章 家族情结
“好歹不是头白眼狼……”莫思归嘀咕着,翻身朝里继续睡。
安久站了一会儿,才出了屋子。
雨势变大,瓢泼落下,在夜幕里挂起了帘幕。
安久撑伞走入雨中。
出了梅花里,远远看见一人撑伞站在梅树林一旁的道上,如丰碑矗立。
安久对他散发的气息再熟悉不过,遂加快脚步过去,“楚定江。”
楚定江嗯了一声。
伞下,楚定江还是平时的打扮,黑色斗篷罩住全身,帽兜遮住大半张脸,只露出下巴。
安久今日转悠一趟,发现他的确为离开做了不少准备,不单单是他们两个人走,还带走了许多人。
“盛长缨不和我们一起走吗?”安久问他。
如果盛长缨还在控鹤军中,那他和朱翩跹的感情只能无疾而终了。
楚定江发现她突然爱管闲事的毛病,但并未戳穿,“他想走,比我还要麻烦。”
盛长缨是朝廷命官,管的事情虽然隐蔽,但是官位是摆在明面上的,而且一旦沾染上控鹤军,此生就没有再离开的可能了。
安久道,“当初梅氏老太君费了那么大劲才得以脱身,之后依旧只能藏在暗中,你为何能弄出这么多人?”
“今时不同往日了。控鹤军早已经开始走向衰落,前朝的控鹤军还算有些作用,可现在是一盘散沙。”楚定江想了想握住安久的手,慢慢同她解释,“造成今日原因,一方面是大宋皇帝对控鹤军越来越不信任,逐渐着手削弱其势力;另一方面,经过上次耶律凰吾那一手分化打击,控鹤军内部、控鹤与皇帝之间都产生了不可弥补的巨大裂痕。”
安久攥成拳的手被他包在掌心,温暖驱散雨夜湿寒,她伸开手反握住,令掌心也贴近温暖。
楚定江有些惊讶,随即又释然,安久这么做多半是与情思无关。
“如果大宋的皇帝换你做,说不定会好很多。”安久道。
楚定江笑道,“你这样看好我?”
安久点头。
满大宋约莫也只有安久和楚定江敢这样大逆不道的议论了,敢肖想那个位置的人,不是皇亲贵胄就是权倾朝野,一般人连念头都不会生。
楚定江不是没有这样想过,但他放弃了,他很清楚自己的能耐,若是谋江山,应该是一把好手,可是真正做上皇帝,大宋未必会比现在更好。有的时候,有为比无为更可怕。
他的灵魂是被一个血与火的时代浇灌成长,彻头彻尾的好战分子,对辽国的欺凌,他能忍五年、十年却忍不了一辈子,但大宋在崇儒的环境中,官员、百姓性格变得荏弱,唯剩一股不太顶用的气节。这风气并不非十年二十年能掰回来,也不适合拼死作战。
战国人作战时的凶狠,宋人怕是做梦都想象不到。楚定江面对这样的风气,打心底生出深深的无力感,而他一直以来擅长的都是兵家,不懂帝王术。
“如今的大势,奉行儒家也没有不好,只是现今的儒家变了很多。”楚定江有点开始怀念法家的刚直与烈性了。
“不懂。”安久老实道。
楚定江握着她的手紧了紧,“这都是闲话。我过来是想与你说件事。”
安久道,“何事?”
“我可能要留在汴京一年半载。”楚定江偏头看她。
“嗯。”安久点头表示知道了。
楚定江有些失望,安久对他的去留其实根本不在乎吧?
“我们在哪里会和?”安久仰头问。
楚定江稍有好转,“杭州吧,我在绿竹巷有个宅子,你先过去住下,我办完事情尽快去找你。”
该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