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当道-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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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身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不是爷没出息,二十在这样凶狠的目光逼视下,什么里子面子的恐怕他都得踩着香蕉皮溜了。
薄凉的指尖爬上了爷的脸颊,触摸着,移到紧抿的唇瓣缓慢的打着圈,可狠戾的眼神却不离开也的某地半分:“说,说啊,怎么不说了?我在这等着听呢,小鼠崽。”声音徒然变得低柔,可那低柔与那狠戾的眼神却形成了极大反差,听在爷耳中,看在爷眼中,的确起到恐吓的作用。
垂眸,缄默不语。
脸颊上突然一痛,毫无疑问,是某人掐捏的结果!
“等着我的面竟敢跟别的男人调情,你好大的胆子!小鼠崽,是不是我太娇惯你了,以致你敢接二连三的挑战我莫子谦的底线!宠你不等于放纵你,若是认不清这点,以后的日子有你的苦果子吃!我告诉你,对你我已破了太多的例,别试图挑战我的底线,若真是将我逼恼了,我能对你做出什么事来,说真的连我都不敢保证!”
挑起紧抿的唇角,也霍得抬头吗,对上他阴霾密布的眸子:“你敢恐吓爷,爷可不是吓大的!”
双手撑在也的左腕,凑近唇边来回摩挲着,眸光晦暗阴沉:“小鼠崽你大可试试我究竟是不是吓唬你?”
双手撑在爷的两侧,他俯下身凑近爷,纯阴邪的扬起:“告诉我,他都摸到哪里了?”
忍无可忍,积蓄于心底的烦躁最终化作了一身怒火,毫不留情面的冲他咆哮了起来:“莫子谦你够了吧你!摸哪里,摸哪里,他摸哪里管你老人家什么鸟事!你知不知道,你这副咄咄逼问的口气是多么的令爷厌烦 !爷不是你的宠物,不是你的所有物,而是个独立的个体,没有义务也没有必要事事都得想你汇报向你解释向你言明!爷警告你莫子谦,充其量你在爷眼也就是上过几次床的床伴而已,床伴!你不要将自己看的太高,亦不要把那套沙猪男的迂腐思想套在爷的身上!你只要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就行了,至于爷的事,爷自有一套处理的法子,还麻烦你来人家不要哦再过问!”
嘭!!
劲风凌厉的擦过耳侧,坚硬的宫墙霎时凹陷出骇人的弧度!
耳廓处火辣辣的,想必是擦破了皮。
头侧的手臂仍在,眼角余光扫过,袖袍在辗转随风间偶尔露出包裹下的手臂,视线游移,可以一览无遗那手臂上暴突的骇目青筋。
不以为意的笑笑,点点自己的脑袋,抬眸看向双目赤红的他:“若真是有本事,就冲着这打,狠狠地打。”
目含戾色,刚刚锤下的拳头再次扬起:“你以为我不想吗?”
握紧他的拳头逼向自己:“想你就来啊,还在等什么?你莫子谦不是想来随心所欲的吗?嗬,难道如你所言又要为爷破一次例?莫子谦,爷可从来没有要求过你这么做,所以你不必违心的委屈自己,到头来反而还将这份委屈赖在爷的头上。”
“小鼠崽!”狂怒的咆哮着,双手抓向爷的两肩,又怒又恨的摇晃着:“你明知我喜欢你,可你为何偏要三番五次的激怒于我!这究竟是对你有什么好处,你告诉我,告诉我!!”
紧紧盯着他的眼睛:“你要搞清楚,不是爷要激怒你,是你,是你先来招惹爷,逼得爷来激怒你……”
“你撒谎!”章劲一狠,用力扣向了爷的肩,逼近爷的眸底,他敏锐的目光咄咄逼人:“小鼠崽,我越来越不安,整日里惶慌的,总觉得有些我始料未及的事情要发生。小鼠崽,你老实告诉我,你究竟是不是有事在瞒着我?”
忍者肩上传递过来的痛楚,昂着头看着他,勉强挤出一抹笑:“是啊,爷是有事在瞒着你,而且这事好不小,算起来能比天还大哩!想知道吗?呵呵,可是爷不想告诉你呢,怎么办?”
定定的盯了爷数秒,他突地松了手顺势摸上了爷的脸颊,唇角魅惑的向上一扬,笑的风光月霁:“天大的事?在我眼里,天大的事也比不过小鼠崽你。只要拥有了你,即便是天塌了下来,那又有何妨?”
“哦?今日始知,原来爷在你心里的分量如此之重。爷比天大?嗬,真不知爷是该喜还是该悲。”
“有如此爱你的男人,你当然是该喜。”
“可爷怕乐极生悲,到头来被这份沉重的爱给压死。”
“如此死法也不失为一种幸福。”
冷眼挑着玉面含笑的莫子谦,嗤笑:“爷发现你这个人怎么喜怒无常,阴晴不定的?”刚刚还暴跳如雷,这一刻却笑得浓情蜜意,还好他冲着的对象是爷,要是让别的闺阁小女子见了,恐怕三魂七魄丢的只剩下半魂半魄了!
指腹轻刮着爷的脸颊,低柔的声音含着宠溺:“俗语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温文儒雅的公子性情大变,成为如今你所见的这幅模样,小鼠崽,你功不可没。”
温文儒雅?骗鬼去吧!
单手揉揉额角:“爷累了,要回去歇着。莫子谦,请你让道。”
肩上一沉,他的大手不容置疑的揽上爷的肩:“我送你。”
嘴撇了撇,思忖了片刻,最终还是将拒绝的话压了下来。
既然明知道拒绝无果,那么爷就不去招惹麻烦,尽量不去再惹怒这头披着羊皮的狼……
“小鼠崽,下月初十,我来迎娶你进门。”在快到达申府的时候,他突地停了脚步,趴在爷的耳畔轻语柔声道。说话间,研判的木管不离爷的脸庞,将爷面色的每点变幻都牢牢地攫进深不可见的眸底。
脸颊向外侧了侧,躲开他炽烈的让人不安的气息,同时垂眸不让他窥得眸中情绪分毫:“一场强取豪夺的婚姻罢了,你还会期待爷会有什么好的反应?”
“的确不期待你会有什么好的反应。只是作为你的准夫君,我有权利警告你,不要跟其他的男人走得太近,即便是你的影卫也不成。”想起了什么,他的目光往周围一扫,眸光一闪:“那个子熏哪去了?”
“国舅爷是叫我吗?”眼前一晃,一抹黑影毅然而立,手中未出鞘的剑指向了莫子谦。
若是他感觉无误的话,一路上,或许更早,从今日见到小鼠崽起,他就未曾感觉她周围有其他人的气息在……
压下心底的狐疑,他目色沉静的看向身侧的人:“记住我刚刚对你所说的话。”语罢,淡淡的扫视了眼充满敌意的子熏,紫袍飞扬,折身朝着反方向大步离去……
“主子。”子熏看着莫子谦远去的身影,握剑的手紧紧一缩:“他是不是威胁你?”
未接他的话,只是急急走向他迫切的抓着他的手臂:“事情办得怎么样是威胁你?”
敛神收色,咨询冲爷郑重的点点头。
眸光一亮:“那他……”
“守在老爷旁……”未说完的话就噎了回去,无语的看着一溜烟从他身旁跑过的主子,下意识的又将目光望向远处还未曾消尽的紫色身影,子熏向来呆板的脸上覆上了层同情的意味……
灯光昏暗的密室里,一抹清影似一曳清辉,即便满室的光线晦暗昏沉,亦挡不住那与生俱来,熠熠夺人目的异样光彩。
寒玉床的老人宁静祥和,阖上的眼睑遮住了往昔的精明与层出不穷的算计。褶皱堆满了那张曾让多数人望而生畏的脸上,那么安详,没有了昔日的凌厉,也没了令人不寒而栗的气魄。谁能想到,此刻这个面呈祥和之态,看似无害的老人就是当年叱咤朝野的权臣……
他立在寒玉床前,就这般看着那一动不动,神态安详的老人,向来清冷的琉璃眸默默流泻着一股莫名的情绪。
大哥……
“你来了。”听到身后急切的脚步声,他并未回头,眸光不离视线中的老人,语气一如既往的淡漠。
指尖揪住袖口,数着步子渐渐向他靠近,清晰可辨的心跳声伴随着压抑不住的紧促呼吸……
当那抹清濯的背影微动,又转身的迹象时,登时爷心里一慌,匆匆几步闪躲在一旁的石柱后,捂着胸脯颓然的靠在凉意透彻的石柱上。
申墨竹的清眸里似乎闪过什么。
似有若无的轻叹一身,清湛如雪的目光看向露出衣袂一角的石柱,清幽的声音似柔和的风拂面而来:“天儿,你怕七叔作甚?过来。”
心尖剧烈一颤。
天儿……
有多少年没有听到这样的称呼……
鼻中似乎被突如其来的酸涩微呛了下,掐着柔嫩的掌心,强迫着自己不要这般没出息的掉泪珠子。
“其实在你将七叔找来的那刻,七叔已经预料到了你的打算。你不用觉得没有脸面面对七叔,七叔不像你那么记仇,而且,说到底,七叔毕竟是你的长辈。照顾你,是七叔的责任,也是大哥未了的心愿……”
七叔还是七叔,说话还是那么直接,丝毫不顾及爷的面子。
低头绞着一脚,将一腔羞恼化作指尖动力,愈发蹂躏着无辜的锦缎。
“天儿。”
“啊?”不知何时近在耳旁的声音吓了爷一跳,偟慌的抬头,那绝代风华的清绝仙容令爷的脑中弦嘣的声断了,嗡嗡的脑袋空白一片,只剩下无意识的呢喃:“七叔……”
长身玉立,惊世之姿如故,只是清冷眉目间有了些许凛意:“天儿,现在七叔问你什么,你就老实回答什么,不要有半点期满。七叔问你,那莫子谦可是破了你的身?”
这话如厉刺扎的爷浑身猛地打了个激灵。
慌忙闪躲这那如雪般湛亮的清眸,揪着衣角的指尖紧了又缩:“没……没有……”
“天儿,看着七叔回答。”
颤栗的目光从那雪白的刺目的衣襟开始缓慢挪移,掠过他优雅的长颈,他如玉的下巴,凉薄的唇,英挺的鼻……
在即将触及那双仿佛能看透人心的双目时,爷的目光挫败的猛然垂下,低低哀求着:“七叔……”
“回答七叔,天儿。”不留情面的拒绝让爷无法糊弄过去。
喉间微哽,当着他的面,重重的点了下头。
接收着呐清凉目光的审视,爷不敢抬头看那双清眸是何等神色,只是苦涩的吹着眸在心里勾勒着,会是鄙夷?嫌弃?还是失望……
似有似无的叹息轻浮于空气中,如昙花一现,片刻就平静无波,令人捉摸不得。
“木已成舟,天儿,依七叔看,如今这情势若是你嫁过去,对谁来说也不失为一种好的抉择……”
“不!我不嫁!我不嫁他!”如被人踩到尾巴的猫般惊乍的抬头,望着他急急摇头:“七叔我不嫁!我不爱他,我不会嫁!”
申墨竹的清眸登时浮上了薄怒:“不爱他你就私自给了他?天儿,你这么随便?”
眼圈登时红了。咬着唇将脸别过:“随你怎么说,反正要我嫁,除非我死!”
“你真是……天儿,怎么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没长大,还是那般任性?”
脖子一梗,索性豁上去的冲他嚷了起来:“我任性怎么了?我就是任性,生下来我就是这样,改不掉也不想改我爱意!”
眉宇间有了丝无奈,摇摇头,申墨竹淡淡清音中夹杂着几丝规劝:“天儿,你要学会长大,任性,已经不是你所该有的。你应有自己的生活,长辈不能给你收拾烂摊子一辈子,看看躺在那里的大哥,难道你就不该有点觉悟吗?七叔不是害你,只是想你能过得好,若是天儿你真的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是实话,七叔半句话 都不会讲,你爱任性也好,胡闹也罢,都随你去吧。可是天儿,你终究是个女儿家……让申家这么重的单子落在一个女子身上,七叔有愧,所以即便是你捅的篓子再大,七叔也会想方设法的去替你弥补……”
鲜少听到他如此语重心长的话,先前的恼意渐渐化作了心底的暖意,可这暖意还未热乎的足够,他接下来的话迅速让爷冷了脸色!
“天儿,女儿家最重的就是名节。倘若是他莫子谦不肯负责,那哪怕七叔是穷极一生,也会将他斩于剑下。课如今看来,他倒是个敢作敢当的男人,他……”
“你闭嘴!”
清眸掠过怒云:“你竟然这般对你七叔讲话!天儿,你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红着眼对上他微愠的清眸,内心酸楚,眼泪就当着他的面淌了下来:“我承认,我就是没规矩,可是七叔,我没规矩也是你逼得!你怎么能这样,逼迫我嫁人你就很开心了是不?是不是!”
眸底微微一动,叹息着,抬手抹去那断了线的泪珠:“天儿,你怎么能这般想七叔,七叔也是为了你好……”
“若真是为我好,你就娶了我……”
啪!
“混账话!”那般玉般光滑萦绕间的眉宇却是寒冽的怒意:“朽木不可雕也!大哥还躺在那,你就说这般的混账话,你是想活活气死你爹吗!”
顺着石柱缓缓滑下身子,捂着脸呜呜的抽噎不止。
“我知道,你肯定是还在恼当年的事……”
一丝无奈浮上眸底:“天儿,你究竟何时才能醒悟过来……”
“我就不明白,那个女人究竟有什么好……”
“你……”
“我有哪点比不过那个女人,我不懂,那样的女人,姿色有,智谋平平,无特色,无性格,狠有余,胆不足,你能看上这样的女人我有时候都觉得七叔你是不是瞎掉了眼……这些年来,我一直在想,我到底输给了她哪点……”
“……”
“我反复思忖,反复琢磨,想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