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当道-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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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有此理!岂有此理!我医怪仙竟然受到如此待遇!天煞的,真是气煞我也!”气的胡子撅撅,小老头虎目溜圆的瞪向旁边端坐着的莫老太师,气急吼道:“老不死的,你竟敢唆使你儿子绑架老夫!莫不是想逼我医怪仙以后给你们莫家人治病的时候加点料子!”
原来,这个小老头不是别人,正是天下第一神医,抑或称为天下第一癫医的医怪仙。
莫老太师猛地打了个寒颤,想想料子的内容,头皮阵阵发麻,不由得将责备的目光投下了下侧正泰然自若的品茗者。
轻叩茶盏,温文有礼的目光眸光瞥向气急败坏的医怪仙,莫子谦貌似歉意的颔首:“神医得罪了。但为了小妹,请恕小辈无礼,不得不出此下策。”
不提还好,一提莫小小,医怪仙更是怒火飙炽:“告诉你们多少次了,没治了,没得治了!打娘胎带出的病,宿疾,没得医的,即使让本仙看一百次还是那样!能活到现在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你们还想怎么样!就纳了闷了,你们莫家人怎么就这么倔呢!不撞南墙不死心啊你们!听本仙一劝,趁早准备后事得了,想开点,节……节……哀……”
“老爷,小姐到了。”
逆光中,站在金色阳光下的莫小小扬着唇角,笑的一脸朝气。
“小小!”莫老太师激动的起身相迎。
莫小小心中一热,撩起裙摆小步快跑:“爹爹!”
眼珠子快要脱窗的看着活蹦乱跳的莫小小,医怪仙骇的瞠目结舌,猛摇头喃喃自语:“见鬼了,活见鬼了……”
【鼠害篇】 第三十五章 想不想爷
四声划破天际的嘶鸣,一辆招摇万分的四驾马车就缓缓停在了申府的朱色大门前。
毫无杂毛的四匹通体雪白的高头骏马,四肢矫健而遒劲,稍微懂马的人只需一眼,便可得知这是塞上难得一见的千里宝马。
宝马香车,那用金丝楠木打造的车厢亦是奢华的过分,流苏绫罗挂了满车不说,那车身仿如生怕人不知主人富贵似的,竟然腐败的镶嵌了数十颗上等的珍珠玛瑙宝石!
活生生的暴发户嘴脸啊!
皓白指尖挑起,桃红色的娇帘微掀一角,帘外,七尺见长的匾额上方,那气势恢宏的‘申府’两个闪闪发光的烫金大字令司寇殇不掩精芒的微眯了眼。
颈项一紧,狠绝而又冰凉的指尖压迫下,是爷几欲断了气的窒息。
“蛊……蛊……蛊毒……”难受的张牙舞爪的抓打着这只间断性失常的爪子,爷吐着舌头涨红了脸,竭尽全力从喉里挤出几字,希望能挽回他那周期性失控的理智。
果然,在听到蛊毒二字,冶魅的眸子一震,指腹力度一松,粗鲁的一把将爷推开。
跌坐在马车一角,从死亡边缘拉回的爷如一只被抛上岸的鱼,饥渴的张着嘴大口大口呼吸着可口的空气,一双刚刚几度翻白的鼠眼也缓缓的趋于正常状态,叽里咕噜转了几下试试灵活度后,带着难以名状的仇视,与苍白指尖同仇敌忾的戳向正魅笑的令人发指的毒蜘蛛!
“有病啊你!掐人很好玩吗!到了爷家门口还不知死活的嚣张,你爷爷的脑袋灌水了还是被屎壳郎钻了!靠!真是一坨不可理喻的某东东!”
结束语的感叹号完毕,一个阴冷的压迫性黑影罩了过来。
对于某毒物的靠近爷连连倒抽冷气,毁灭形象的在他的压迫下急速缩成了一个小人。
双手一撑,妖男纹丝不动的两臂不打商量的撑在爷的两侧,挡住了爷的退路,于马车一方狭窄的角落里将爷堵了个密不透风。倾下昂藏七尺的身躯,他低头死死攫住爷滴溜乱转的鼠目,眸光深处慑出的一波又一波的精芒如雪凛然扫过,扫的爷脊梁骨开始倒窜起冷气。
鼠眼左闪右躲闪避着他的眼神攻击,爷不自在的抽着唇角,企图找个开场白来打断这诡异的气氛,“咳咳,那个,咳,能不能,咳咳,换个姿势。咳咳。”这姿势,未免有些,咳,有些那个的说。
三秒钟的沉默让爷有种三个世纪的漫长。
咬咬牙,梗梗脖子,算了,山不来就爷,爷来就山!
推推,不动;敲敲,不动;捶捶,依旧稳如泰山。
眼角偷瞄瞄,爷试探性的撩起了森亮尖牙,企图咬咬……
下颌被一股冰凉的掰力强行从他的胳膊处移开,在牙齿扯离质感的同时,一抹血丝从扯离处拉扯开来。
如蛇般凉且滑的指尖在爷唇上打着圈,司寇殇勾着妖冶的唇角似笑非笑,盯着唇上沾惹的血色,眸色猛地一沉,指甲于粉嫩唇瓣上用力一划--
一阵刺痛,下唇从左至右生生裂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血红汩汩渗出,爷的唇真的成了血唇!
苍白的指尖点了点流血不断的唇,司寇殇笑的春花灿烂:“竟然将主意到了本汗的头上,你好本事。说句实在话,本汗万分佩服你的勇气,不怕死的勇气。”
将染上血的指尖放置妖魅的唇边,伸出妖舌妩媚的舔舔,司寇殇笑意更深,“申傲天,是吧?想对付本汗?你还嫩了点。”
牌都亮底了,爷自然也不好意思再装嫩了,耸耸肩,笑的一脸欠扁:“事到如今,你就是想走也难脱身了。想开点吧,既来之则安之,其实做俘虏也没什么不好的。”尤其是在爷底下当俘虏,生活保证异彩纷呈,多姿多彩,每天都可以体会的到常人所无法想象的非人刺激。
不轻不重的一声反问:“是吗?”
爷挑眉:“你莫不是妄想着以爷当人质,进而逃脱升天?唉,不是爷我残忍,非得打击你那可怜脆弱的小心灵,而是你这一不切合实际的幻想根本就是个不可能付诸于现实的美丽梦幻!命里有时终须有,想开点吧,这就是命啊!既然你无法改变命运,就试着接受吧!阿门--”
在胸前划着十字,爷慈悲的面上一片悲天悯人。
“本汗知道你在人皮面具上动了手脚。”
仍是不轻不重的一句陈述惊得爷心肝猛地一跳:“啥时知道滴?知道你还戴?你傻啊?”莫不是脑袋瓜子漏长了点什么?
不掩微愠的眯起了眼:“挑战本汗是要付出代价的。”要不是刚刚运气时胸口一痛,他还真不知道面前这个娘的要死的男人竟然敢对他搞小动作!既然有本事激怒他,那么将来,他就得有本事承受他的疯狂报复!
“代价?”爷不以为意的勾指敲点他的额头:“小人妖你说的是魅情吗?”嗬,他额头的细密的汗珠无不在昭示着一个铁的事实--毒发了。
惬意啊!愉快啊!咸鱼大翻身了!被压迫的可怜人翻身当家作主啦!
小、人、妖!
咬牙咀嚼这三个侮辱性的字眼,司寇殇第一次恨上了自己的决定!仅仅因为他能将自己脸上的蛇斑颜色减淡,就傻傻的相信他能彻底去除自己的蛊毒,多么的幼稚!天下第一神医都不能解得蛊毒,他究竟是凭什么相信这个狡诈的男人能够办到?想不到,向以冷静自持的他竟也会如此冲动,真是关心则乱!如今身陷囹圄,受制于人,可真是自找的!
推开捂着胸口痛苦的蜷曲着身子的妖男,爷吹着欢乐颂,两手打着拍子,欢欢喜喜的跳下了马车,拥抱着马车外明媚的春光,洋溢起了灿烂的笑容。
闻讯赶来的老申头见到那从马车上蹦跶下来的熟悉身影,多日来的担心受怕幻化成了一泓关切的眸光,徐徐向着奔来的娇小身影传达。可当精湛的老目无意间扫过招摇过市的奢华大马车后,满目的关切再一次的幻化,幻化成一顿劈头盖脸的家庭暴力!
“嗷--”本来打算来个热烈熊抱而张开的臂膀变成抱头鼠窜,爷哀嚎着,撒丫子满街跑:“疯老头你呀呀个呸!虐待亲儿你缺德啊你!更年期的死老头!”靠!伤人心了!人家刚刚经历了生死劫,一回来连问候都不问候句,抡起拐杖就揍,就没有一点点的心疼感?靠!究竟是不是亲爹!惹爷火了,爷离家出走四海流浪去!
嘴唇绷出一条直线,老申头持着拐杖冲着堪比现代大奔的豪华马车一指,怒道:“生怕别人不注意你似的,如此招摇,你莫不是嫌命太长了!”
说起马车,爷一拍脑门:“靠,差点忘了!”带着讨好外加炫耀和邀功的嫌疑,爷期期艾艾的将身子往老申头那挪了挪:“爹啊,你猜猜今个回来儿子给你带来了什么礼物?”
望着爷神秘的嘴脸,老申头鼻子一牵,冷哼一声:“你这种人能带什么好礼物!”话虽这么说,可眼神却不时的往那马车瞟啊瞟,明显的一脸期待状。
靠!死要面子!
撅撅嘴,爷成喇叭状仰头冲着天空大喊:“十八大金刚--”
嗖嗖嗖!
十八黑拍成一字。
“主子!”
笑脸盈盈的从一号开始,贼贼的出手将每个可爱金刚的脸蛋摸了一遍,眉毛一剔,蹲下身子,看着他们无表情的僵尸脸:“金刚们,好久不见了。实话告诉爷,想爷吗?”
沉默一秒,异口同声--
“不想!”
华丽丽的两字让爷的心拔凉拔凉的……
原来,爷是不受欢迎个体……
伤爷的心了……
“靠!让你们说实话,你们就说,平日里怎么不见你们这般听话!”一号金刚脸上霍得多了个脚印。
“靠!懂不懂什么是善意的谎言!懂不懂用谎言来弥补残忍的事实!懂不懂!”三号金刚的两眼让熊猫大妈自惭形秽。
“靠!一群吃屎长大的屎人!”五号金刚脸变成了发酵馒头。
“靠!再给你们屎人最后一次机会,告诉爷,你们想不想爷!”抓着七号金刚的头发,扭过身揪住暗松了口气,自以为可以躲过一劫的六号金刚的招风大耳,气势汹汹的质问。
语调整齐,众口一词--
“想!”
嘴角往两边扯开,爷乐的欢畅,放过了六号七号,拍拍手,环着胸挑着眼,睥睨:“可爷不想你们。”
忽略老申头投来的鄙夷神色,爷纤指一伸,目标物件,马车。
“乖乖金刚,快去将马车牵进府里。可要小心着点,万一让里面的毒蜘蛛一个不察给弄丢了,你们可要完蛋了说!”
颔首示意,金刚们领命而去。
“毒蜘蛛?”老申头皱眉,扭头以目询问。
耸耸肩,爷高唱着凯歌,踏门而入。
【鼠害篇】 第三十六章 天作之合
直到申府的朱色大门关闭,西南角一偏僻角落里才缓缓的走出来两个人。
剑眉微痕,雅儒的俊颜绷得死紧。
没想到小鼠崽竟然离开了京城,这么大的事情,他竟然连一点风声都未曾听到!
该死!他的情报部堂都去干什么了!
看来真的有必要好好整顿一下了!
一抹厉色一闪即逝,莫子谦扬袖扭身欲走,忽的瞥见身后不断喃喃自语的医怪仙,这才令他恍然想到他们来此的目的。
“如你刚才所见,他就是硕鼠崽。”要不是医怪仙吵着闹着的要见硕鼠崽,说什么要与旷古绝今的天纵之才切磋医术,他还真不知道原来申府里面住着的小鼠崽是另有其人。
对莫子谦的解释置若罔闻,医怪仙难得凝重着眉头,似乎不可置信的连连摇头,自语不断:“不可能的,怎么可能呢……当初明明……难道……不对,还是不可能……”
眸底升起狐疑之色,莫子谦试探低问:“什么不可能?”
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医怪仙听到问句,不由自主的脱口而出,“应该是没有看错,是魅情!可是,魅情明明已经绝世了啊!她又怎么会……”会中了那绝世毒药。
难道那个孽徒还活着?
医怪仙神情一凛。
魅情?心猛地一跳,呼吸刹那停滞:“您老说的可是二十年前令江湖谈之色变的至毒,魅情?”
医怪仙沉重的面色证实了他所问。
魅情,传说中最令人毛骨悚然的至毒。它不会要人命,却会让人生不如死。每至十五月圆时分,毒性最烈,往往也就是毒发时期。中此毒者五脏六腑犹如千万蝼蚁啃噬,外肤如熊熊烈焰焚烧,又如寒冰锥刺,由内至外,每寸每毫,无不备受煎熬,即便是想要自裁以绝非人的折磨,可这阴毒的毒药却会令人四肢瘫软,逼得人只得硬生生的承受生不如死的煎熬。五岁那年,他曾亲眼看见一毒发者的惨烈情形,那恶毒的至毒竟能逼得一个七尺壮汉生生将整条胳膊嚼烂……
紫袍下的身躯微不可查的陡然一颤,“那您刚刚口中的他是……”
双拳捏的指骨发白,柔和的面部线条此刻绷得死紧,似海深沉如墨幽深的眸子深处,是极度压抑的惶慌与不安,仿佛存着某种道不明的希冀,紧紧锁住医怪仙的面色。
失常微颤的尾音令医怪仙奇怪的扭过头,“反正中毒的不是你,莫小子你紧张什么?”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莫子谦神色一变,强自镇定的僵直着身子将脸撇过:“我没紧张。”可苍白的脸色以及仍带颤音的语调没有丝毫的说服力
狐疑的盯了莫子谦几秒,转而又朝着申府大门瞥了几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