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当道-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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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手的动作一滞。
经过三秒钟的思想斗争,终于,爷狠下决心,将高贵的头颅慢镜头的一寸寸抬起,在明灭火光中,不算意外的看见了一张红的似血的狼面……
这次,爷的待遇貌似好了点,从马下移到了马上,与某位刚刚还说着‘卑贱奴隶不是用来驮的’妖男共乘一匹,一路颠簸的冲着辽阔广袤的大草原驶去……
【鼠害篇】 第三十三章 还是你屎
类似于蒙古包的帐篷里,四盏悬于顶棚的紫色琉璃灯轻吐微光,似乎带着好奇的目光巡视着灯下的情况。
淡色光晕下,仅两人尔。
一人坐,一人站。
毋庸置疑,坐者乃可恨妖人也,站者乃悲惨爷也。
饿虫侵蚀爷的五脏六腑,瞌睡虫猛钻爷的脑袋经脉!
唉,真是虐待俘虏也!悲呼!哀呼!
饥肠辘辘,疲困顿顿,此刻,爷的四肢就如下了锅的面条,打着颤,画着圈,棉乎棉乎的,几乎无法支撑爷这身不算太大的骨架。
空气中气流突然以肉眼看不见的速度轻微流动了下,不争气的四肢立马如墙头草,随流倒,脚跟一软,腿弯一曲,眼见着就要跌个大马哈……
魅眼轻勾,妖男吊着唇笑的风情万种:“坐的舒服吗?”
还好爷腿脚比较利索,千钧一发时刻总算挨到了坐垫上。
尽管是个人肉坐垫,但吾心亦足矣!
屁股下的弹性坐垫令爷舒服的喟叹一声。四肢一放松,浑身即刻松懈了下来,极度的困意迅速蜂拥而至。哈欠接二连三,挤出眼泪两三滴。
明知肉垫带毒不可久坐,可此时此刻,极度困乏的爷真的不想从软垫上起来。顾不了那么多,索性随了自己的意,今朝有垫今朝坐,如面条一般的两臂半挂在妖男的颈项上,头一歪眼一闭靠在宽厚的胸膛上打起了盹,不知死活的将某妖当成了人肉座椅外加椅榻……
几秒后,轻微的鼾声从怀里传来。
微微一诧,司寇殇讶异的垂头,看着怀里这个丝毫没有作为俘虏自知的小人哭笑不得。
睡得还真是香!莫不是真把他当睡榻来用了?
殷红的唇畔冶魅的挑起。
修长白皙的大手上移到了纤细滑腻的脖颈,泛着莹润的指尖魅且邪惑,轻触在细腻的蜜色肌肤上,不时的于跳动的脉搏上来回打着圈,妖魅的眸子渐渐袭上嗜血的残色。
颈项上冰凉的触感令我在睡梦中冷冷打了个寒颤。
不满的皱眉咕哝一声,伸手随意一挥,企图挥去脖上的侵扰物。
--啪--
由于方向不准确,这一挥直接挥上了某妖男的冰冷面具!
咔嚓!
一声突兀的沉闷碎响惊扰了爷的美梦。
靠!这府里的下人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隔三差五的就给爷弄点邪的来滋扰爷的美容觉,究竟还想不想在申府混了!
睡欲不足令爷双目充血,恼恨的扒开粘的死紧的两目,鼠眼如雷达,凌厉的横扫一周,搜索着扰爷美梦的罪魁祸首……
“啊!!!!!”惊心动魄的尖叫声于下一刻冲破帐篷,突破苍穹,直达朗月明星!
爷后悔了,爷错了,爷再也不敢了,蛇男,求你了,求你快快将脸遮上吧!
长得丑不是你的错,可是摘下面具吓唬爷就是你的不是了!
爷这辈子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这软软的爬行动物啊!!
怀里这具娇小躯体的觳觫颤栗让他魅惑的眸子浮上了一层阴霾。
缓缓将脸压下,司寇殇盯住那双恐惧的双瞳,勾唇笑的妩媚妖娆:“可怕吗?”
鼠目惊惧暴睁,近距离的观测让爷愈发的将那恶心的无腿生物瞅了个清晰透彻!
“救、救、救命啊!!有蛇!有蛇啊!!呜呜 ̄ ̄爹爹救命啊!蛇咬人了!!吃人啊!!哇呜呜 ̄ ̄”
挥舞着双臂,爷嘶声裂肺的又哭又嚎,那凄惨的嚎叫声听在外面守卫的草原汉子耳中,亦慑的一阵胆寒心惊。
可怜的俘虏……
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爷看的司寇殇阵阵皱眉。
一个大男人至于吗?
见过不少男人以及女人表达恐惧的方式,可像这般直接的,还真是头次见!
“够了!”低斥一声,企图喝止住爷的哭嚎。
可是他却不知道,只要他一动面部肌肉,那似乎是寄生于他皮下组织的那软趴趴的生物就好似活了般蠕动了起来,骇的爷更是失控的狂乱大叫!
白皙的手背青筋突起,五指微拢,晃目一闪,梨木屏风上悬挂着的另一赤狼面具转瞬间被吸到了他的掌心中!
面具重新归位,哭嚎声戛然而止。
拉扯着他的绯色袍子将鼻涕擦干净,爷含糊不清的低声咕哝着:“靠!怪不得帐篷里这么干净,原来是有台吸尘机啊……”
僵硬的低头看着自己锦缎绯袍上一滩一滩的黏糊物,司寇殇觉得他的忍耐简直就快冲破了极限!
“告诉我,你想个怎么死法?”低迷的声音里已经失了以往的沉静,夹杂着几许忍无可忍的迫切。
死?抽搭了下鼻子,爷困惑的抬头:“你为何要屎?”
嘴角抽搐:“听好了,是死。”
依旧困惑:“你为何要死?”
司寇殇从未感到原来与人沟通是一件这么困难的事情。
咬牙不断,魅眸燃起了火苗:“是你死,不是我死!”
“为何是我屎不是你屎?难道这里面还有着什么门道?”
“是死!”
“还是你死吧,爷大方不与你争。”
“用不用本汗谢谢你的大方?”某人磨牙霍霍。
不好意思的摸摸头:“这就算了。谁叫爷心眼好呢?”
深吸一口气,缓和下濒临崩溃的情绪,司寇殇伸手探向檀木桌的抽屉,从一个玲珑盒子里拈起一粒泛着邪恶黑色光芒的丸子,当然,是毒药丸子。
“既然你迟疑不决,那就由本汗来代劳替你决定好了。毒药怎样?也算是留你全尸,想必你也不会有什么异议。”语未毕,修长的大手已经扣上了爷的小巧下颌,那棵闪着幽光的毒药丸就迫不及待的冲着爷的嘴中前进。
心惊胆颤的看着这丸子,爷忙打着商量:“可不可以不要死啊?”
魅惑的一笑:“难不成你想生不如死?”
“爷得罪你了吗?”
“你说呢?”
鼠眼无害的眨巴眨巴:“如果我能治你的蛇蛊,是不是就不用死?”
啪嗒——
毒丸子擦着爷的唇瓣,顺着莹白指尖骤然滑落……
世人或道他是妖魔转世,或道他是毒物缠身,就连天下第一神医,也只是摇摇头叹息毒已至骨,药石无医。可鲜少有人知,甚至可以说几乎没人知晓,他脸上的恐怖蛇斑源于蛊,而非毒。
貌似不起眼的贱民却能一语道破他的蛊毒,怎能令他不惊,不震撼……
【鼠害篇】 第三十四章 启程回府
“走在乡间的小路上,暮归的老牛是我同伴。”收嗓停歇了下,用眼角瞄了瞄旁边恣意斜卧且皱眉不断的妖男,暗自诽谤:憨实的老牛可比他可爱多了!
眼一吊,嗓子一扯,爷脸红脖子粗的接着嚎:“蓝天配朵夕阳在胸膛,缤纷的云彩是晚霞的衣裳……”
某妖终于忍无可忍,妖娆的魅眸里火苗窜窜:“听你唱了三遍,竟有三种调子,你究竟会不会唱!”
靠!这话爷不爱听了!
试想,谁喜欢听别人揭自个的短?
当即跳脚而起,一蹦三尺高--
“嗷--”一声惨呼,爷双头抱头,瞪眼冲着头顶就是一顿臭骂:“靠!奶奶个熊!哪个混账王八蛋把马车给加顶的!”
车厢里游荡起了妖媚至骨的笑声。
某花枝乱颤的妖男红唇白齿的笑的欢畅,笑声中充满了欢愉和快乐,看的爷入眼冒火,听的爷入耳生烟!
“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何其恶劣!”板起脸,声色俱厉的训斥,爷居高临下的睥睨着侧卧的他,眼神轻蔑的如见一只卑劣的低等生物。
媚眼如丝,波光微微,妖男很是无辜的眨眨邪惑的魅眸:“本汗笑就一定是笑你吗?抑或是你觉得自己很可笑,值得本汗开怀大笑?若是你当真这般觉得,我也不介意。”
这个死男人什么时候跟爷学会了诡辩了绝活?
靠!他交学费了吗他!
偷师也不带这样的!
牙根痒痒,挪动屁股远离这个死人妖,扒开马车窗帘看着外面迅速倒退的景物,彻底将某人无视。
突然被隔离的某妖反而不适于这难得的安静。
纤长的指尖捅捅爷的后背,“生气了?”
用鼻子哼了声,爷身子一扭躲开他的骚扰,双手托腮继续欣赏帘外倒退的景。
万物复苏,轻红浅碧,风和日丽,春光一片大好。
这个赏心悦目的季节本是令人心情舒畅的,奈何旁边多余了一只会拉丝结网放毒液的昆虫,糟蹋意境不说,更是活生生的糟蹋了爷的一副好心情!
这种生物,拉出去影响市容,破坏环境不说,还极其恶劣的恣意扰乱和平,蓄意挑起绵延战火,要是放在现代,不知会被拉出去枪毙多少回了,岂容他在此不知天高地厚的得瑟……
下巴被人不失力度的扣住,在力的作用下被迫转了个弧度,一双在幻想的快意中尚未恢复过来的鼠目就直直的对上了妖物的含笑魅眸。
“想什么呢?这么开心。”
想你正在吃弹子!
当然,这话爷是不会说的。原因无他,爷懒得解释什么是弹子。
看着撇嘴不断的爷,司寇殇的眸光泛出邪惑笑意,“究竟是哪家的父亲,能养出你这般调皮的儿子?”
双手齐用力掰向他放肆的贼手,无果,怒极:“反正不是你养的!你管得着吗你!”
下巴处的冰凉指尖一紧,妖魅的眸中突然拢起了层层诡谲眸光,深意莫名,“是吗?”话不能说的太满,后半生会不会被他司寇殇豢养,还真是说不准。
妖媚的嫣红舌尖在微干的唇瓣处打了个圈,望进爷瞳眸深处,轻启艳唇:“你最好祈祷你所言属实。”否则,他司寇殇不介意告诉他欺骗他的代价。
呃?迅速跳跃的话题令爷的脑袋转不过弯。
爷的呆愕样令司寇殇笑嗤了声,袖袍扬起,抬手欲揭脸上的人皮面具。
“住手!”惊喝一声,爷忙如鸡啄米似地点头:“爷知道,爷明白,你尽管将心放进肚子里好了,爷不会骗你的!一到家,找齐药材,爷立马就将蛊给逼出来,决不食言!”天煞的,爷可不想噩梦重现!
唇畔弯弯,上勾的魅笑有丝寒芒似雪凛然闪过:“可是本汗有些信不过你。”
心弦陡然一惊。
莫不是要改变主意?
好不容易才将他唬住骗往京城,若是他中途反悔,那爷几时能逃脱升天?
轻蔑的哼了声,讥嘲之色浮现眼底,“是不是男人?瞻前顾后畏手畏脚的!怕就回去,索性顶着面具过上个一辈子得了!信不过爷?嗬,难不成你还信不过天下第一奇毒魅情?真是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魅眸慑出凉凉冷光,透心的凉意一层一层的将爷拢了个透顶严实。
梗着脖子做无惧状迎上魅眸,脊背挺直,昂扬无畏,凛然的让爷有种慷慨就义的错觉。
“不怕死的人本汗见多了,可如你这般英勇的,嗬,还是头一个。”要不是看在你还有用的份上,本汗老早就收拾了你,不知死活的小子!
突来的魅笑看的爷一阵毛骨悚然,缩缩脖子,有些怕怕。
“不过,你说的对,即便是信不过你,本汗也信得过魅情。”放过了爷的小下巴,司寇殇习惯性的摸上了蛇形尾戒:“要是你胆敢耍什么花样,魅情的魅力绝对会让你生不如死。”
僵硬的扯动唇角:“希望解了蛊后,你能遵守诺言,将解药赠与。”
笑意更魅:“当然。”只是解药赠的全不全,以及解药里会不会再添点别的啥的,这个就不好说了。
将他眸里的算计看在眼里,爷心里嗤笑不止。
信你?
靠!
爷宁愿去相信只蛤蟆!
申府。
“相公,妾身……妾身……”垂首绞着小手帕,莫小小俏脸朝霞一片,羞涩赧然。
浓眉微痕,子熏不耐的瞥眼:“怎么了?”伸手触上脸上的微凉皮具,哀叹,少爷,你究竟什么时候回来……
螓首垂的愈低,细细的蚊蚋声更加蚊蚋:“妾身想……想回……娘家一趟……”
“什么时候回来?”
“午膳前……”
“早去早回。”
水眸潋滟着惊喜,“谢谢相公!”
抬眸间,那含羞带怯的绯红俏颜恰与子熏不经意间投来的目光相碰,电光石火,两人同时一震,慌忙将视线移开。
负在身后的手握了握,子熏不自在的轻咳两声,沉声道:“早去早回。”
心如小鹿乱撞,莫小小两颊生晕:“谢谢相公……”
……
莫府。
主厅里,太师椅旁边的圆木椅上绑着位须发皆白牙齿零落的小老头。粗粗的麻绳横过小老头的前胸,与前襟处打了个叉,缚住他不老实的双腿双脚,系在椅子上,整个人被绑了个严实。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我医怪仙竟然受到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