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冷妃:玩死绝情帝-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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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醒来时倒也绝口不提此事,貌似不欢而散的午宴并没有发生过,然而这次午宴却都在每个人心底掠上浓浓愁雾,只是众人各怀心思而已。
晚饭吃的倒也融洽,只是苏婉之昏睡的比较严重,一直未醒,所以离王爷只好留宿苏家了。
淡月胧明,清辉罩水,苏婉之从房内出来时,已是三更天,似梦似醒间,又是些片羽掠过心海,直弄得头痛,抚了抚眉心,看着盏盏明灯倒影湖心漾起风情千许,心情莫名的好了些,突然不愿意再刻意的记起什么,这样也好,不知不觉走入了蒂园,忽然听见有女子的呜咽声。
足下一顿,花木扶疏深处,一张玲珑玉脸梨花带雨,竟然是杜若,苏婉之拨开一支玉兰,看清了杜若紧紧抓住衣襟的主人,那人是君离央。
奇怪的是,苏婉之心中并不对这个发现有多大颤动,今天中午的种种其实她也明白了几分,她漠然,但心却是通透聪慧的,只是纷纷扰扰无心顾及而已。
“离央……我以为我可以的……可是……”字字凝噎,杜若泣不成声。
光影斑驳了君离央轮廓分明的脸,看不清他的神色,只见他抬手去擦杜若脸上的泪水,“过去了,不是吗?”
这倒令苏婉之心弦微颤,她从来没听过君离央会如此温柔的对一个人说话。
杜若突然扑进了君离央怀中,低喊道;“离央,你不可以这样,你怎么可以如此平静的对待我?你真的忘了吗?樱花树下的约定,月老祠的誓言……你,我知道是我错了,如果若儿当时不是那么冲动,如果不是听到你娶了王妃就一狠心答应了爹的要求,可是你知道的,在我听说你在大殿外跪了一下午拒婚时,我就后悔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君离央的手臂一颤,伸手环住泣不成声的杜若,“我不怪你,真的……若儿,只要你过得好……”嗓音的轻颤泄露了他此时也不过是故作镇静。
杜若在那久违的怀抱中猛烈的摇着头,“不好,不好,我过得一点儿都不好,知道你娶了王妃、侧妃。我每天看着夕阳告诉自己,忘了你,忘了你,回不去了,可是,我做不到……”
抬起泪眼朦胧的双眸,杜若哭得梨花带水,“可是,我做不到!你知道不知道?我日日想你,却要笑着做苏府的少夫人,我夜夜思念,可还要躺在苏陵的怀抱中,我……”
“若儿……”君离央轻轻安慰着怀中女子,心中百般沉浮,不知何去何从,可是他知道回不去了,那么只有放弃。
他是个理智的人,整个天都的人都知道,可是他自己知道那个梨花树下一相逢便醉千年的人儿是他的柔软处,即便是对朝廷鞠躬尽瘁的他,甚至有些后悔当初为了拉拢苏家而答应了皇兄。
、才一年你竟然就喜欢上苏婉之
那时候,他也曾独立中庭望着月亮想,如果若儿突然出现在他面前,他也许会带着她私奔,不顾一切,到天涯海角去。
即便现在,偶尔有这样的念头都不觉得自己可笑,可是如今,当那个端雅静好的女子在他面前哭得月夜苍凉,他怜惜、他震动,却俨然不在是那番心情,甚至他有些恶毒的想,难道自己对若儿的感情竟是如此浅薄。
“离央……”杜若突然哽咽像他的脸上吻去,打断了他心中丝线。
君离央突然推掉怀中女子,“若儿,我们不能这样……”
无情的离开使杜若的脸色瞬间苍白,她闪着泪的眸光怔怔的望着君离央,突然抑声道,“你的心中已经没有我了是不是?”
花影闪烁的君离央的脸蓦然有些诡异,一丝苦楚掠上眉间,“不……不是的。”
他心里有她,他自己知道的,虽然一年之后他都不明白那份有应该如何归属,就连苏婉之自缢他首先想到的也是她会不会受牵连。
杜若似是笑了笑,可是那笑苍白而凄凉,喃喃道,“如果以前,你不会说的如此勉强,你……你真的是变心了呀!”
君离央蓦然抬头,张了张嘴,还未吐出一个字,杜若突然变得疾声厉色,“你爱上她了是不是?”
“若儿,你冷静些,如今你是苏陵的妻子,苏陵是个很不错的人不是吗?”冷风吹着他负在身后的手泛着苍白。
“不……你竟然爱上她了,你说,为什么,那么刁蛮的一个人,那样的一个人,你……你不可以这样的。”杜若纤指紧紧抓住君离央的臂膀,拼命地摇着。
远处的苏婉之伸手折断了一枝花,面色清寒。
君离央伸手制住失态的杜若,“若儿……”
“不!”杜若突然哭喊起来,“我这辈子不能嫁给你,可是我会爱你一辈子,我不奢求你爱我一辈子,可是你骗我几年也是好的,你怎么可以,那么快,才一年你竟然就喜欢上苏婉之……”
“我不爱她。”君离央看着眼前这个近乎疯狂和怨妇无二的女人,心间一片苍凉,这是那个浅笑嫣然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吗?
心间一沉,将她拥在了怀中,“若儿,别哭,我心中有你的。”那个夕阳下笑落满天樱花的女子被他毁了吗?
“真的吗?”杜若紧紧环住他,低声呜咽,然而没有听到回答,却感到君离央身体蓦然僵硬,抬头沿着君离央的眸光望去,远方花影微动,只有几瓣花儿随风落入水中,掠起水光旖ni。
“离央……你怎么了……”杜若看着如罩寒霜的君离央,轻声的问。
然而君离央再也听不进一个字,他听见花瓣落入水中的声音,甚至听见一声轻轻的叹息。
于是他看见了光影晦暗里那静漠的女子手执花枝,心中陡然而惊,以为她就要跳出来大骂的时候,她却低了眉兀自走了,走的那么安静。
君离央的心境突然由惊变成了空虚,那种被抽出的空虚,他不要那种漠然,哪怕她站出来揪着他的领子和他掐,哪怕她又哭又闹的吃醋。
、当街拉着男人的衣角
然而,竟然走了,走了呢。
耳畔不知是杜若的声音,还是风的轻动,已然什么都听不清,只是望着那空洞而黑色的拐角处。
从蒂园出来的苏婉之,眉间雪静无痕,静静的走着,人家偷会情人,重温旧情,她是没那份儿心情去捉奸,只是两人谈话中的“我们不能这样……”便会令她想起那个如霜淡漠的人,什么也想不起,却还是不停的想着。
“喝呀……夫人,你说,你这酒到底是替谁喝的……”亦笑亦哭的声音闯进苏婉之耳中,眉心微皱,便转入了内院,纱窗上映了醉影朦胧,苏陵手执酒壶在酗酒。
“若儿,你不说,我替你说,你是替离王爷喝的,我知道……”苏陵的声音很低沉,说到这一句陡然提高,“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一年了,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吗?”
苏婉之心中一颤,推门而入,“哥哥,你何苦糟蹋自己!”夺过酒壶,清寒眉心染上了凛厉:“这种女子,不要也罢!”
苏陵一惊之后,苦笑着摇摇头,可是,我喜欢她呀,看到苏婉之纤手紧握成拳,突然意识到是怎么回事,酒也醒了一半儿,慌忙起身:“小妹……这跟王爷没关系的,我看的出来,他心里是有你的,你不要瞎想……”
如果婉之去闹,那最后发怒的是君离央,倒霉吃亏的肯定是自己这傻妹妹。
苏婉之凛然的眸光柔下来,真是个傻人,这时候你还想着别人,今天我定会为你讨个公道!
在苏陵的呼喝声中,夺门而出,刚入蒂园,恰与那熟悉的高大身影撞个满怀,君离央一把扶住她,沉重的心情蓦然好转,没想到吃醋还有反应时间这么长的,脸上却是兀自不动声色。
低头看见苏婉之冰雪般的表情,他倒是开心的笑了笑,“怎么,王妃大半夜的不睡觉,出来溜达?”
苏婉之的这一刻突然有些后悔,如果刚才抓奸抓双,看他还笑的出来,可是当时的她竟然没有想到苏陵。
苏婉之也不会拐弯抹角,“王爷,能不能和杜若离远点儿,难道不知道她是有夫之妇吗?”
君离央看见苏婉之眉间怒意,更是自作聪明的理解成那是女人吃醋的典型表现,“那王妃知不知道自己是有夫之妇呢?”
瞥见苏婉之无动于衷的眼神儿,君离央好心提醒,“当街拉着男人的衣角,还惜别的依依不舍!”
语气渐渐冷起来,心情一好,这脑子果然就好用了,君离央立刻想起此次到苏家真正的目的:他是来兴师问罪的!
苏婉之微微一愣,眸光灵动一转,继而抬眸,“这不关你的事,总之你以后离她远点儿。”
呵!这是什么口气,这是跟王爷说话吗?
吃醋的力量果然是无穷的,君离央眸光一冷,刚要发作,瞥见了那微微翘起的唇瓣似乎有些肿,厄,这好像是他午宴时的杰作,心里大爽,怒气化为挑逗之心,“在吃醋?”
、你竟然又违抗我的命令?
吃醋的力量果然是无穷的,君离央眸光一冷,刚要发作,瞥见了那微微翘起的唇瓣似乎有些肿,厄,这好像是他午宴时的杰作,心里大爽,怒气化为挑逗之心,“在吃醋?”
吃醋?苏婉之浅眉一牵。
看着君离央眼中泛起笑意,一字一顿道,“你干什么我不管,但是你不能伤害我大哥,如果你真的喜欢女子,那你换一个人,不要找我嫂子。”
苏婉之无视君离央愈渐冰冷的眸光,继续说,“我哥很喜欢杜若的……”
君离央只觉得这世间所有的冷风突然将他吹了个彻骨,原来她在乎的只是苏陵。
君离央怒极反笑,“苏婉之!那么你呢……”你知不知道我也……君离央被自己这要出口的话吓了一跳,他这是要说什么,他……他搞不懂他自己。
君离央突然抓起苏婉之的手腕儿,力气大的令苏婉之皱起眉头。
“好!好!好!”君离央连说三个好字,冷笑道,“明天跟我回王府!”
苏婉之一愣,无疑的,她自然是不愿意的,“我不想回去……”
“你!”君离央狠狠摔下她,冷笑道,“你竟然又违抗我的命令?好,苏婉之,你不是要我远离你嫂子吗?”
苏婉之看着君离央阴鸷的眼神,心中一颤,低了眉去,又是那该死的命令……不过,如果他们回王府,杜若和君离央就无法见面了,哥哥会好过一些吧。
辞别了依依不舍的父兄,苏婉之跟着君离央踏上了通往王府路途。
轿子里的苏婉之很安静,苍白的手轻轻抚着怀中的小白狐,眉目间竟然泛起柔和之色,直看得君离央一呆。
这种神情,以前在苏婉之的脸上是决计看不到的,犹如断崖旁的清梅一枝,孤傲中三分清寂,却仍不失妩媚,尽管那是一种落寞的清媚。
怎么会判若两人呢,君离央瞬间的痴迷竟令他忍不住伸手去抚那苍白的脸,却触到苏婉之凌厉眸光中的戒备。
那手微颤,只好停在了空中,进退两难,最后落在了白狐身上,干笑了声,“确实挺可爱的,难怪你哥哥献宝似的送给你。”
婉之浅浅恩了声,低下眉去,静静看着小白狐灵动的漆眸,哥哥是怕她寂寞吧。
小白狐突然发出呜呜的声音,因为他感觉到了君离央落在它身上的不善的眸光,恩,那种眼神儿,其实是有三分嫉妒的。
婉之抚慰着小白狐,又往怀里抱了抱,轻声自语,“不怕,以后我会保护你的。”
君离央有点受不了这像母女情深的一幕,侧脸向外望去,苏陵的意思他又何尝不懂,也许,也许这用来排遣寂寞的小白狐用不上的。他感觉到,此次回去后,他们俩不再向从前……
刚进王府,管家就急急忙忙的跑来,凑近君离央耳边低声嘀咕一阵。
君离央脸色瞬间肃穆,转身走了两步,突然回头面色不豫的看了苏婉之一眼,意味深长道:“本王不在的时候,你安分点儿。”
虽然还是那般语气,却柔和了很多。
语罢,扬袖而去。
、人,都是会变的
金碧辉煌的御书房内,龙案后的皇帝眉头紧锁,啪的下合上手中密报,怒道,“这个顾老狐狸是越发猖狂放肆了!”
一抹难见的忧虑掠过君离央眉间,顾瑞为相多年,结党营私,谋害忠良,克扣粮饷……
这些君离央是知道的,即便手中有部分证据,也是不敢动他的,皇上登基以来,朝堂动荡,所以对于顾瑞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得过且过。顾瑞这只老狐狸那得养肥了,待时机成熟,趁其不备下手,方不会出现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大的□□。
然而,诚如皇上刚才所言,近两天朝堂中和顾相意见相左的朝臣竟然被暗中刺杀,顾瑞也许意识到皇帝迟早不会留他,竟然连这种逆天而行的勾当都做了,那么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不能再任顾瑞自肥了。
“顾相羽翼日渐丰满,朝中大臣又各怀心思,还有北疆那蛮夷部落不太安分的蠢蠢欲动,四藩觊觎,这一波又一波的隐患,真让朕这皇帝做的身心疲惫!”
沉重的叹口气,皇帝眉目间忧思如故,当眸光缓缓落在君离央脸上,冷硬的线条舒展了不少,眸光中尽是欣慰,“还好有你,皇弟。登基这三年来,要不是有皇弟你倾心辅助,皇兄真是……”
语未罢,叹息声再起。
“皇兄言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