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足缘-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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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时,突然一个兵官对他叫道:“你,站住。”
孟长苏心道不妙,官兵上来定会搜查马车,到时他们就暴露了,来不及多想忙狠狠挥鞭打马,官兵本就见他到城门前突然调头且神色不对,便对他起了疑心,正欲对他进行盘问,却见他不但不停反而急忙逃离,定有问题,喊道:“快追,别让他跑了。”
早上进出城的人本就多,马车行不快,仍有很多人几乎被撞倒,七嘴八舌骂骂咧咧不绝于耳。
“休想跑……”一个兵官紧追车后,拔出配刀突然一跃左手抓住车檐足下一蹬跃上马车,提刀对着孟长苏命令道:“停车。”
“嘭”兵官刀还没架到孟长苏脖子上就被车内什么东西隔着车帘击上胸膛撞落在地,闷哼着捂胸一时爬不起来,孟长苏趁机驾车快速离去。
“头,你怎么样?”后面才追上来的官兵忙跑到那兵官身边,一边扶起一边问道。
“死不了,还不快追?”那兵官看着眼看就要消失的马车急吩咐道。
官兵们飞快向着马车追去,可人哪敌马,一个转弯后,马车便消失了踪迹,他们只得沿途问路人继续追逐马车行踪。
孟长苏一路往僻静之处逃离,最后藏身一处荒宅之内,总算得以歇息片刻,劳累一夜,不一会便昏昏沉沉睡着了,也不知睡了多久,突然被姚雨菲摇醒:“长苏,快走,他们好像追来了。”
孟长苏立时惊醒,与姚雨菲相互搀扶着急忙离开,当官兵闯进荒宅时看到地上有人刚待过的痕迹,寻着足迹继续追。
不多时行至更为僻静之处,路旁破房草芦瘳瘳数间,且家家门舍紧闭似乎都无人在家,看着泥道上的车辙,官兵定会依着车辙找到他们,看来是只能弃车了,可眼见天色已晚,冬夜露宿在外绝非易事,还是先找户人家借宿一宿吧!于是梦长苏扶着姚雨菲下了车,敲开一户最为破旧的屋门,很快开了门,双方皆是一愣,竟是妙莲。
“公子,夫人,你们怎么来了?”妙莲惊喜说道。
“我们能在你这借住一宿吗?”孟长苏轻声问道。
“当然了,公子夫人光临寒舍,妙莲求之不得呢!只要公子夫人不嫌我这破旧就好。”妙莲开心的将她们迎进去,转身出去赶马车,孟长苏忙说:“帮我们把东西拿来就行,将车驱走。”
“将车驱走?”妙莲不解的问道。
“越远越好,待会再跟你解释。”孟长苏说道。
妙莲依言将车上包袱带上,挥鞭在马屁股上狠狠一抽,马一声嘶鸣绝尘而去。
屋内,孟长苏将经过跟妙莲说了一遍,妙莲沉沉叹息,却不知如可安慰。
晚时,官兵果然寻着车辙从门前经过,看着官兵离去,众人才稍稍安了心,早已疲极的姚雨菲与孟长苏终于得已安睡。
官兵在数里外发现了马车,在附近搜了一圈毫无所获,那兵官盯着车辙看了很久,突然一拍脑袋大喊:“我知道了,跟我走。”
子夜,官兵敲响了妙莲家的大门。
三人皆被重重的敲门声惊醒,慌忙穿衣起身,妙莲匆匆跑到孟长苏夫妻房内:“公子,夫人,快藏起来。”说罢一把抓起他们二人的东西扶着姚雨菲快步往厨房走,推开米缸,米缸下面有一块木板,费力揭开木板,下面居然是一个大坑,妙莲忙对他们说:“这是我以前用来藏过冬白菜的地窖,你们快躲进去。”
姚雨菲和孟长苏依言躲进地窖,妙莲再费力盖上盖子,挪过米缸遮住木板,已是满头大汗,才跑出去给官兵开门,刚打开门,兵官便问道:“怎么这么久才开门?”
“回官爷的话,奴家睡得沉,起身穿衣也费不少时……”妙莲故做镇定的说道。
兵官看着妙莲头上的汗,怀疑的追问道:“起身穿衣也会满头大汗?”
妙莲看着兵官质疑的眼神忙解释道:“奴家刚刚做了个噩梦,这汗便是惊的。”
“说,有没有看见一男一女?女的是个瞎子。”兵官问道。
“官爷,这大晚上的,我这穷乡僻壤的去哪看见什么人,更别说什么一男一女了。”妙莲尾尾说道。
“我们寻着车辙而来,车辙明显在你家门前变浅了,还敢说你没见过,我看,分明就是你将要犯窝藏起来了。”兵官突然厉声道。
“官爷,可不能冤枉奴家,奴家守寡在家,可万万不敢收留男子的,奴家可是清白名声。”妙莲一副急悲之像,让人直道贞节烈女之气。
“是吗?”兵官看了妙莲一眼,眼中可无半分怜惜之意,对手下吩咐道:“给我搜……”
兵官瞬时冲进破屋,翻箱倒柜,四处搜查,妙莲担心的看着他们搜到厨房,搜查着每一个角落,脸上却不敢露半分过度的表情,对兵官求道:“官爷,你们搜归搜,可千万别弄坏我的东西啊!我守寡多年,贫寒度日,你看我这屋都破成什么样了,我都没钱修砌,我夫君若是没打仗战死,我也不会过得这般艰难,每每总是梦到他战死之况,总将我吓得浑身大汗,我……官爷……求求你千万别弄坏我家东西,那些都是先夫留给我的遗物啊……”妙莲伤心难抑,泪落成珠,兵官看着那楚楚模样,终于有些不忍,对搜查的官兵喊道:“别弄坏东西。”
最后,什么都没搜到,官兵们愤愤离去,继续搜查其他人家。
待他们全都远离之后,妙莲才让孟长苏他们出来。
“抱歉,给你忝麻烦了。”孟长苏愧疚的对妙莲说道。
“公子多虑了,你们于我的恩情岂止于此,能帮到公子夫人已是我的荣幸了。”妙莲想着他们于她的不但是救命之恩,更有重生之德,如今能帮他们一次便已是恩赐了。
“哼!我就说你窝藏要犯吧!现在看你如何狡辩?”突然兵官一脚揣开大门,站在门口大声说道。
“你……”妙莲吃惊的看着去而复返的兵官及他身旁的两名官兵。
“我早看你有异,故意离去,其实我一直躲在你家盯着你的一举一动。”兵官自豪自己的推断正确。
“有多少人?”一直沉默不语的姚雨菲突然开口问道。
孟长苏看向屋外,并无他人,看来只有他们三人,答道:“我只看见三人,不知屋外是否有设伏。”
“对付一个瞎子,有三人足矣!”兵官自负的说道。
过于自负的人往往会失败,而小看他人的人往往是要付出代价的,年轻的兵官便是集这两者为一体,所以,他话刚说完便只看到一道白影向他扫来,他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便已被白绫击出屋外重重摔在院子中,躺在地上几乎爬不起来,几乎可以感觉到胁骨都断了两根,姚雨菲人已经站到了他刚刚所站位置,那两名官兵拔出腰间配刀对着姚雨菲,却不敢轻举妄动,看得兵官大呼:“废物。”两名官兵被他一骂,举着刀硬着头皮往姚雨菲砍去,姚雨菲耳听配刀破空之声,飞身避开,一脚踢中一名官兵,那官兵被踢飞而起落到兵官身边,捂着伤处一脸痛苦,爬不起来,姚雨菲一掌拍中最后一名官兵,官兵被震飞出去,落地后口吐鲜血昏了过去,兵官与官兵吃惊的看着他口中的瞎子将他们打得不堪一击,看着一身冰蓝的女人冷冷的站在他刚刚站的位置上,那冰冷的气息让他不寒而栗,开始担心这女人会不会杀了他们。
姚雨菲静静的站着,妙莲扶着孟长苏走到她身边,孟长苏轻轻握住她的手轻声说道:“这里不能待了,我们走。”在官兵们吃惊的表情下,背着包袱相互搀扶的二人带着妙莲一起连夜离开了妙莲的家,妙莲频频回头不舍的看着自己的家,想不到刚回来两天就被迫离开了,也许自己与这个家的缘份不够吧!
在妙莲的带领下,他们来到一间废弃的破屋暂住,天已经朦朦亮,在妙莲的坚持下,两夜未安睡的孟长苏及姚雨菲浅浅睡去,妙莲则替他们守着。
下午时分,一大队官兵已经挨家搜索到他们栖身之地前不远,姚雨菲听到大队人马的动静,足有数十人之多,对他们说:“来了。”
他们慌忙往另一头逃去,可是他们马车丢了,而孟长苏本就行动不便,加之妙莲也是一双三寸金莲行不快跑不得,姚雨菲带着孟长苏一人使用轻功还可,再加上一个妙莲,她就极为费力了,而且还快不了多少,只是减轻些他们小脚行走的痛苦,可是没行多远,他们前面出现了一个人,一个身着大内侍卫衣着的人,此人而立之年高壮敦厚,手握长剑,只往那里一站,便让人觉得气势压人,连不懂武功的孟长苏看到都知道这是一个高手。
“往哪逃?”大内侍卫低吼一声,人已拔剑奔向姚雨菲而来,姚雨菲听着剑鸣,身一震袖中白绫已飞快向着侍卫的剑缠了上去,自己则飞身上前迎战,妙莲忙扶孟长苏到一旁观战,看着他们刀光剑影,你来我往无不在以命相博,心都提到嗓子眼来了,生怕她有个一不小心便会丢了性命。
处于黑暗中的姚雨菲只能全凭耳朵尽力听着利剑划过空气产生的破空之声来确定对方剑在何处,多翻交手下来后,心反而渐渐平静下来,浑身的皮肤也开始变得敏感起来,越来越清晰的感知着对方运动所产生的气流,推测出他的轨迹,越来越近,最后竟觉得自己的武功比以往用起来更顺,似乎又上了一个台阶,与对方数十招下来不但不见落败反而还逐渐占据上风,剑尖在对方身上留下了一道不浅的口子,突然对方攻势一变攻向别处,姚雨菲正在奇怪之际突听妙莲惊叫声,顿知不妙,原来对方攻向孟长苏与妙莲所在,慌忙紧追过去千均一发之际挡住那要命的一剑,解救两人性命,而大内侍卫似终于发现了姚雨菲的弱点,转而专攻他们二人,无论他们逃到哪他便追到哪,幸得每次姚雨菲都能险险解围,突然大内侍卫攻向孟长苏的剑急转攻向姚雨菲,孟长苏与妙莲大惊:“小心。”但姚雨菲剑势已去,瞬时难收,几乎避不开这贴身一剑,“噗……”一剑剌穿身体,妙莲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姚雨菲,替她乘了这一剑,“噗”又是一剑入体,不过这一剑却是姚雨菲的剑刺穿了大内侍卫的胸膛,快速抽回自己的软剑,大内侍卫倒在地上,鲜血完全是从胸口喷出。
姚雨菲忙抱紧妙莲坐在地上,吃惊的说道:“你为什么要这样?”
“若你受伤,我们都得死,换成我,你们便都能活……”妙莲极微弱的说。
“妙莲……”孟长苏爬到妙莲身边,紧紧压着不断从妙莲腰腹伤口流出的血,剑还留在身上,却不敢去拔。
“他们在那,快,把他们围起来……”一大队官兵已经追至,正快速向他们包围起来。
那个曾经胆小柔弱的妙莲如今竟已变得为救她而不顾生死,更是用自己柔弱的身驱替她挡去了那致命的一剑,何时她竟变得如此大义生死了?可是此时,这些官兵竟还得恼她,不让她得一刻安静……
“欺人太甚……”姚雨菲一字一字从牙缝中咬出,将妙莲交到孟长苏手中,提着还滴着热血的剑慢慢站起来,对着围过来的官兵终于下了杀心,之前她总觉得这些官兵只是奉命抓她,并未对她下杀手,所以她也一直只伤不杀,可如今,不但被他们逼得无处藏身,连妙莲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都遭了毒手,既然无处可藏,便索性不藏了,她也藏累了,逃累了,要死就死吧!但至少得拉足垫背的,瞬间杀气大甚,衣发无风自动,怒吼:“受死吧!”
提着剑便杀入人群,白绫飞射手起剑落,血雾弥漫,官兵一个个倒下,不多时她已变成了一个血人,不知哪些是对方的血哪些是自己的血,突然有两个也杀红了眼的官兵提刀砍向孟长苏与妙莲,而激战中的姚雨菲却毫不知情,孟长苏看着一身血衣的姚雨菲缓缓闭上眼,今天也许他们是逃不出去了,能死在一块也算是一种幸福吧!
等着刀落下的孟长苏却没等到刀落下,只听到两声惨叫隐于铿镪剑击与遍地哀豪之中,睁开眼一看,只见一个青衣身影落在自己身前,旁边躺着那两名挥刀吹向他的官兵,青影一闪进了姚雨菲身旁,极快的斩杀着身旁的官兵,一众官兵看着一个地狱罗刹般的姚雨菲已经够让他们恐怖了,现在又来一个烈狱修罗般的男人,看着他们身旁不倒惨死剑下毫无反抗之力的官兵们,终于意识到,江湖中的高手不是他们这些半碗水武功的官兵可以抵抗的,胆小怕死的吓得拔腿就跑,只要有一个带头跑,立刻就有第二个,第三个,倾刻间所剩的十几个官兵跑得影都没了。
姚雨菲早已杀得失去了理智,全心杀意,意识到身边还有人,立刻挥剑相向,那人却急忙避开,飞奔向孟长苏而去,姚雨菲以为他又是要杀孟长苏他们,更是杀意不减紧追而去,孟长苏看向他们惊道:“雨菲,住手。”
突听孟长苏的声音,姚雨菲下意识按他说的做,意识终于慢慢回来,走近听到孟长苏说:“是大夫。”
大夫?什么大夫?姚雨菲不解,慢慢往孟长苏挪去,脚下却总是踢到官兵的尸体与配刀而受阻。
大夫奔到妙莲身前半跪在地上急切的抓起妙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