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足缘-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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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长苏拉过姚雨菲的双愧疚的说:“又害你担心了……”
“知道害我担心,以后就凡事泰然处之,别让自己受痛,更别让我担心……”姚雨菲忧忧责备道。
孟长苏看着姚雨菲担忧的神色,很是不舍,最后非常认真的对她承诺:“我定不会再叫你如此担心。”
怕孟长苏再受刺激,他师父与师伯未再出现过,但他们毕竟在山寨中,这是不争的事实,所以,姚雨菲打算等孟长苏身体痊愈就离开。小谢过来看孟长苏,即便他们从小关系就好,如今却已无言相对,毕竟,有些事捅开了,总是让人不知如何面对,但他仍然每日都会过来;大夫也是每日都会定时过来给孟长苏号脉,总是带着如沐春风的笑容,但他们却几乎不交谈,大夫虽然年轻,但医术很好,才吃了三天药,孟长苏就已经能勉强下床了,但仍然虚弱,所以又继续吃着药养了好些天。
半个月后,终于痊愈的姚雨菲站在马车前,妙莲正把包袱放到马车上,小谢最终还是拉了孟长苏到一旁说话。
“记得,小时候我也是这样被你搀扶着,带我去吃通街呢!”孟长苏随小谢慢慢走着,突然想起小时候的事。
“是啊!还是那次,我们才遇上了那个老婆婆,你才又能行走的呢!”小谢也回忆道。
“只可惜,如今我是再如何也走不了了,这一生也就这样了吧!”孟长苏望着云雾缭绕的山峰,感慨道。
“也许哪一天奇迹会再次出现……”小谢很没抵气的安慰道,他已经知道孟长苏的病根本无法医治,心下伤感。
“只要能跟雨菲平平安安在一起,我也不奢望奇迹了……”孟长苏回头望了一眼站在车旁一直注视着自己的姚雨菲,感觉心下很踏实,对小谢问道:“小谢哥可是有话要对我说?”否则,为何要单独带他到一边独聊。
“师父让我代他对你说一声歉意……”小谢说完这句看着孟长苏的脸色,孟长苏只是沉默着,小谢犹豫了一会,接着说道:“其实,师父师叔是想亲自来送你的,但怕你见了他们难受……”
孟长苏望着远山沉默不语,良久,才回头望了一眼山寨,苍龙寨的旗帜迎风飘扬发出“呼呼”的声音,族帜下方是一个高高的眺望台,两个老人站在眺望台中一直注视着他,如同送子远行却又盼子早归的父亲,望那两个苍老的身影,他愣了一下,收回目光,对着远山叹了口气,喃喃说道:“世道逼人,我怪不了谁……他们毕竟救了我的命,于我终归还是有恩的……”
“你……”小谢想问什么却又不知如何开口了。
“今日一别,也许无缘再见了。”孟长苏对着小谢认真的说道。
“师叔说,当年带梦姬带离去的是一位龙姓公子,那公子一身华贵,气宇不凡,定非一般人等,而你的年龄与他们离去的时间刚好吻合,也许他们便是你……要打探他们的消息应该不是太难……”小谢突然说道,至于孟长苏的决择如何便由他自己做一次主吧!
孟长苏抬头望着天空久久不语,最后只对小谢说了一句:“再见。”
小谢叹息一声,点点头,搀着孟长苏回到了马车旁,将孟长苏的手放到姚雨菲手中,如兄长般对姚雨菲慎重叮嘱道:“雨菲,我相信你……”随后拍拍孟长苏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要一直幸福健康……”
“小谢哥,谢谢你……”孟长苏想着从小大到小谢到他的照顾,不知如何表达,唯有一句谢。
“保重。”姚雨菲对小谢道别,搀着孟长苏进了马车,自己则与妙莲坐在车驾上,准备驱车离开,这时只见一个青色的身影飞奔而来,近前才看到原来是大夫。
“青峦,你跑这么急有何事吗?”妙莲却在姚雨菲疑惑时开口问道。
姚雨菲惊愣,大夫给孟长苏看了半个月的病,她都还不知道他名字,妙莲竟然知道,而且还叫得这么顺口。
大夫青峦将一个手掌大小的雕花木盒送给妙莲,木盒通体乌黑油亮,盖子上雕刻着一朵半开的水芙蓉,花下一片荷叶护着花朵斜斜而立,雕刻精细,栩栩如生。妙莲开心的收下,刚想打开就被青峦按住手,对她微笑着摇了摇头,妙莲带着疑惑将盒子收下。
当马车缓缓驶离山寨时,妙莲回过头看了一眼山寨,看到山寨众人一直在目送他们离开,青峦在看到妙莲回头时笑得更灿烂,如那暮春的金色花,朝她挥了挥手。孟长苏从窗户往后看去,只见小谢忧伤难掩,眺望台上那两个苍老的身影中,那个单薄瘦弱些的竟在抹泪,另一个仍站直腰板目送着他们的离开,他淡淡收回目光,转向云外,终是无法面对。只有姚雨菲没有回头,因为那个唯一能让她回眸的人就在她车上,她只要小心的驾着车驶往京城就行了。
作者有话要说:
、决杀上
行了一个多月才到京城,一身粗布麻衣的妙莲将马车停在一个破旧小屋前,对车内的姚雨菲与孟长苏说道:“我已经到家了,你们的大恩大德,我无已言报,他日只要你们用得着,就算当牛做马我也不会有半句怨言。”
姚雨菲跳下车挥手说道:“好了好了,这些冠冕堂皇的话就别说了,既然你到家了,我们也就走了。”接着抛了一个小袋子给妙莲说道:“接着。”
妙莲接过打开一看,里面全是银子,她惊讶道:“夫人,这……”
“拿着吧!你现在身无分文怎么生活,既然救你了,就没理由让你到家又饿死,送佛送到西,全当我为长苏积点德吧!”姚雨菲说道。
妙莲双膝一软跪倒在她面前,流着泪说道:“公子,夫人的大恩,我真是……请受我三拜。”说完就向着姚雨菲叩拜。
姚雨菲一把拉起她,说道:“别给来这些繁文缛节,看着别扭。回去吧!”
“……若公子夫人不弃,可进屋歇悉片刻,只是……家中空置多年,定然杂乱无章”妙莲婉婉相邀。
若然是一般人等,自然只能说不弃,可姚雨菲是自由洒脱惯了的,岂受古礼所束?直言说:“别什么弃不弃的,长苏身子弱,这一路行来已费尽心力,急需休养,你不必多言了。这一路行来,你也算争气,能自主了,自己保重吧!”
“那……妙莲就此拜别了。”妙莲对着姚雨菲浅浅伏身行礼。
姚雨菲坐上车,挑帘看着车内仍睡着的孟长苏,心疼的皱起眉头,挥鞭驱车缓缓离开。
晚间,姚雨菲照例给孟长苏洗脚按摩,忙前忙后脚不停歇,孟长苏心疼的将她揽入怀中,愧疚的说:“让你受累了……”。
“说什么呢?这一路舟车劳顿,让你受累了才是……”将他擦干的双脚放到床上拉过被子盖好,自从那次她晚上未给他缠足睡觉,他醒来后说以后便不缠了之后,他睡觉就真没再缠过足,起初一段时间他一直不习惯,第二天总觉双脚酸软无力,久了倒也习惯了。“好了,你也累了,早些歇着吧!”姚雨菲拍拍他的背说道。
孟长苏依言脱下外衣,姚雨菲接过挂在衣架上,自己也脱衣上床,依偎在孟长苏怀中,双脚自然的将他一双柔软的小脚裹包在脚掌中,他则小脚动了动,在她温暖的双脚中寻了个舒服暖和的地方。
孟长苏轻柔的给姚雨菲捏着肩,说道:“你的脚真暖和。”
“不是我的脚暖和,而是你的脚太容易凉了。”姚雨菲打趣道,脚掌紧了紧将他的一双小脚包紧在脚掌中。
“你到提醒了我,最近我总觉得四肢冰凉,特别畏寒,以前好像没这么怕冷的,还总是觉得很累,走几步更是觉得疲惫无力,有时多走几步还觉得心都是疼的,看来身体是越来越差了。”
“长苏,说什么呢!等我们办完事,就去找师父他们,也请神医给你调治身体,你就能恢复以往健康的身体了。”姚雨菲安慰道,每每看着孟长苏疲乏无力的身子,她就心疼不已,暗下决心,一定要找神医给他治好身体。
“好,都听你的……但是,我想先找两个人……”孟长苏有些担心的问。
“你想查你身世?”姚雨菲问道。
孟长苏淡淡说道:“我只是想知道自己到底是谁。”
“若查到了,你会跟他们相认吗?”姚雨菲关心的问道。
孟长苏沉默了好久,才轻轻摇头道:“我不知道,也许不会吧!像我这样戏子出生,又身有残缺,还满身是病的人,他们会觉得丢脸吧?”
姚雨菲听他竟然这般轻贱自己,心中阵阵心疼,说道:“别这般轻贱自己,好吗?你始终是你,再者,天下间没有不疼惜自己孩子的父母。”
孟长苏淡淡说道:“我只是想悄悄看他们一眼,至少证明我也是有父母的……”
“……都是我不好,若是我没让你随我离开安城,你也不会成如今模样……”姚雨菲也是满心自责。
“雨菲,怎能怨你?天意如此,非你我能左右的。”孟长苏忧忧说道。
她觉得不能再在这个话题上了,否则只会让他更阴郁,想了想叉开话题,“这京城,你可有什么地方想去?”既然都来到京城了,逛逛也好吧!何况他还曾在这待了很长时间,也许有些地方是他想去看看的,倒也可顺便打探打探他的身世。
他认真想了想,笑着说:“皇宫……”
她吃惊的昂头看向他,惊道:“皇宫?”
孟长苏得逞的坏笑道,姚雨菲这才反应过来,被他骗了,翻过身坐起作势要挥拳打他,他立刻往里侧躲去,她跟着扑了过去,于是两人闹成了一团,“咯咯”笑个不停,突然他翻身爬到她身上,因为挨得太近,气息呼到她脸上,凑到她耳边轻声说道:“我似乎很久没有尽到为夫之责了……”
温热的气息呼到她的耳上,让她一阵酥痒,转过脸正对上他邪魅的双眼,那双眼好像一汪幽潭,带着深深的漩涡将她吸了进去,迷惑其中,渐渐的他的吻袭来占领她另一方高地,自然的回应着他的吻……她素手一弹,烛光熄灭,温柔的退下对方的衣衫,进行着夫妻间应该进行的温存……
第二日他们去了京城最繁华的街,姚雨菲扬言要吃通街,吃了不到一半便撑得不行,不得不放弃她一直的夙愿,与孟长苏携手东逛逛西瞧瞧时不时歇一歇,倒也不累;晚间,他们二人又去了最热闹的园子看戏听书,书说得精彩,却不是他们需要的内容,直到深夜都散了场,二人才又携手走在青冷的街道上。
一阵寒风吹来,姚雨菲打了一个寒颤,孟长苏紧了紧身上的白色厚袍。京城的冬天特别冷,这才十月已是寒风刺骨,二人不禁后悔玩得太贪,脚下加快步伐向着所住客栈走去。
走过一段后,她轻轻问道:“好冷,你让我背着取暖吧!”
他望向前方微笑摇摇头道:“我不累……前方不远就到了。”
她朝他嘟了嘟嘴,他笑着将她拉近身侧,一手揽过她的肩将她罩在怀中缓缓向着前方走去。
一队黑衣士卫突然出现在他们前方,堵住了他们的去路,后方也慢慢走出一队黑衣士卫,前前后后将他们夹击在中间,姚雨菲看着前前后后的士卫暗暗执紧袖中白绫,静静站在原地看着他们一步步逼近,终于在领头的手一挥,众士卫纷纷执刀齐齐攻来,姚雨菲长绫飞出缠上一名士卫手中之刀,一抽一抖夺刀横空劈过三名士卫腰腹,那三名士卫立时受伤倒地,一个回身扫向身后几名士卫,领头士卫避过她的白绫近身一刀向她劈下,她拉过孟长苏闪身避过,同时一脚踢倒一名士卫,可对方人数太多,瞬间已有几名士卫近身,刀刀直砍姚雨菲,白绫易远攻不易近战,不得不收回白绫拔出腰间软剑迎战,拉着孟长苏左攻右避,穿梭在众士卫间,不多时已倒下十几名士卫,但仍有数名武功较高的士卫,其中还有两名领头的,她跟一个领头的刀剑对击之后,一掌击重那个领头的,还一脚揣飞身前另一个士卫手中的刀,那士卫赤着拳脚向她攻来,她左手环着孟长苏,右手一剑刺入士卫体内,可就在剑刺入那士卫体内的同时,另一个头领已经执刀向她后背砍来,“小心”孟长苏叫道,她也感到了刀芒,但却苦于剑在那士卫体内还未拔出无法反应,突然身体被重重撞开,立刻意识到了什么,大叫道:“不要……”孟长苏撞开姚雨菲又自己的身体挡到刀前,那领头的见刀势马上要落到孟长苏身上大惊,慌忙收刀改势,仍是在孟长苏左肩划下一道长长的伤口,鲜血刹那间在他雪白的衣衫上开出朵朵红梅,领头士卫惊愣地看着孟长苏的鲜血如红梅般绽放,眼中闪过一阵害怕,渐渐变成了疼痛,随后变成了不甘,最后他仰面倒在地上,胸前插着一把没到把首的匕首。姚雨菲拔出染血的利剑慌忙往孟长苏看去,失了依靠的孟长苏晃着身子向着地面摔去,姚雨菲急托住他摔下的身子,触目所及的是他染血的肩,既是庆幸又是愤怒,他忙扶着她站稳安慰道:“小伤,不碍事。”
姚雨菲白绫甩向再次攻来的另一名领头士卫,逼得他无法进前,一手揽紧孟长苏丈着绝佳的轻功一跃四五丈高,跳上房顶飞身离去,片刻间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