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足缘-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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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阿福点头道,慢慢说道:“今天,我又陪老爷去看苏公子的戏,看完戏后,老爷又去后台找苏公子,后台的人一直不让我们进,老爷让我跟阿来把看门的人拖开,我们就把看门的人抱着让他拦不住老爷,老爷就进去了,后来我们听到老爷跟苏公子的争吵声,还有摔东西的声音,我们就跑进去看,还没跑进去就听到老爷的惨叫声,我们推门却发现门被从里面拴上了,我们撞开门时就看到老爷已经满头是血倒在地上不动了,我当时害怕极了,试了一下发现老爷没气了,就报了官,阿来回去通知夫人少爷,后来就被带到县衙,老爷还没开审,你就来了。”
“那么,苏公子,又请你说一遍事情的经过。”姚雨菲给了孟长苏一个肯定的眼神,示意他淡说无访。
“今日散戏后,我在换衣服,听到有吵闹声便穿好衣装备出去看看,刚起身就见万开元私自闯入我的房内,我问他为何私闯,他让我跟他去他家为他唱戏,我说我只在绡红馆唱戏,他若想看来看便是,他不依便拉扯我,非让我去不可,我一不小心摔倒在地,他就扑过来拖我想将我拖出去,我不依就推了他一把,把他推摔在地上,把他手擦破了皮,他一气就举起椅子向我砸来,我的肩被椅子砸中,椅子都砸坏了摔在地上,他还不消气还扑上来撕扯我的衣服,我一气之用力一推,谁知他一下头就撞到桌角上,正好撞到太阳穴,他大叫一声就倒在地上了,鲜血不断的流,然后我就听到有人撞门声,他一会就不动了,当门撞开时他已经那样了。”孟长苏轻描淡写豪无感情的道来,在姚雨菲听来,里面肯定还有很多细节是没有说出来的。
“好你个孟长苏,有家万开元只是请你唱个戏,你不去就不去嘛!还出手伤人,差点要人性命,依法,我就判你个……”县令听完就草草判定,被姚雨菲快速打断道:“大人,您英明神武,清政兼节,是不会草率断案的,您断案定是让所有人都心悦诚服的,所以,这个案子,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的,对吧?”
“呵呵……那是当然!”县令被姚雨菲一通恭维,判定的话硬是说不下去了。
“大人,万开元是在孟长苏的房间受的伤,对吧?”姚雨菲问道。
“对啊!”县令说道。
“那么,阿福,你家老爷在进入孟长苏房间前可有收到孟长苏的邀请?”姚雨菲问阿福道。
“没有。”
“那么,你们有没有受到阻挠进入孟长苏的房间?”
“有,那个看门的被我跟阿来控制了,老爷才进入的。”
“大人,依我朝法律,万开元完全属于强行私闯民宅,依我朝法典,强行私闯民宅者,可当来人为入侵者,可击退,可送官,送官可收押两月至半年,可对?”姚雨菲雨气成稳的说道。
“呃……是,没错!”县令点道。
“大人,万开元在孟长苏房内受伤,门外的人听到争吵声打斗声与孟长苏所说基本吻和,看孟长苏所说是真是假,只需看他两人的伤即可,对吗?”
“对,去,快去看他们两人身上所有的伤。”县令差人立刻到隔间查看万开元身上的伤,又命人当堂查看孟长苏的伤,果然,他肩上大五块青紫,手膀都明显肿胀起来了,去验万开元伤的差役回来报:“大人,万开元除太阳穴处伤口外,右手掌侧还有一大块破皮,目前生命已无大碍。”
“大人,事实与孟长苏所说相符,对吧?”姚雨菲又问道。
“嗯!”县令老实答道
“那么根据孟长苏刚才所诉经过,应属于自卫,而万开元的受伤也只能当作是自卫伤人,所以依我朝法典,凡自卫伤人者可不依法判处或不判处,也可跟伤人家人自行达成协议。”姚雨菲已经完全看到胜利的署光了。
“没错!”县令点点头道,他有些吃惊,姚雨菲一介女子,从哪懂得的法典。
“谢大人!”姚雨菲笑着对着已经熬夜到昏昏欲睡的县令一拜。
“谢我什么?”县令不知所以。
“谢大人还我当事人孟长苏一个无罪的清白,自明天起全城的白姓都会知道他们的大人是一个明辩事非,不畏富强,为民请命的大清官,我们将向朝野请书表章大人的英明的。”姚雨菲一通迷魂药猛下,县大人还没回过神来,就已经被绕进去了。
“大人,难道,我爹的伤就白受了?”万少爷也被姚雨菲搞得晕头转向,但他还没昏昏欲睡,急忙提出不服。
“哎……这……”县令还没说完,就被姚雨菲抢了话:“敢问万公子,你爹是不是我救活的?”
“是”万少爷自是很感激姚雨菲,若没有他,他爹可能就真的死了。
“你爹与我也是生意上的伙伴,我自然也希望他没事平安,但他今日确实是强行私闯民宅,还与主人动手,若依法可得判处半年劳狱的,他也一大把年纪了,你也不希望他大难不死还受牢狱之灾吧?苏公子确有伤人事实,却是自卫,依法,自卫伤人,是无罪的,就算是自卫过当也就两月至一年,赔偿一定的伤药费。”姚雨菲以绝对真诚的目光看着那万少爷说道。
“这,可我爹伤这么重……”万少爷始终觉得他爹伤得冤。
“大人,我看这样吧!这个案子,我们就按民事来办,双方当事人都有伤,万开元为主要责任人,孟长苏负部分责任,请大夫给双方验伤,扣除共同的药钱相抵后,万开元的孟长苏再支付一半药钱,大人觉得可行?”姚雨菲问道已经快进入梦乡的县令。
“啊?万少爷可同意?”县令也不知道姚雨菲到底说了什么,外面都五更天了,他连夜审命案,也真难为他了,他半昏睡状态的大脑已经不够思考用了。
“这……我同意。”万少爷想想,确实是自己爹的过失,只要得到了一个心里安慰也就算了。
“好,就这么算了,退堂!”县令说完就眯着眼走了。
“万少爷你先回去吧,待明日请大夫给双方看过伤后我们再谈钱的事,好吧?”姚雨菲对万少爷说道。
万少爷点点头,跟阿福走了。
“公子,太好了,没事了,没事了。”张妈高兴得泪流满面,拉着孟长苏的手说道,牵到孟长苏受伤的肩,他皱不皱眉“没事了。谢谢你,张妈。”他抬起没受伤的手轻轻抚慰了这个把他当亲人一般的老人,让他有了亲人一般温暖的感觉。
一双温柔却冰凉的手扶起他没受伤的手,轻声说道:“走吧!”
他对上姚雨菲那双温柔的眼,心底有阵阵暖流流过,仿佛有些东西被填满了。
孟长苏由于跪了长时间,腿都麻了,一站起来差点就跪下去幸好被姚雨菲扶着,张妈一急伸手去扶,正好碰到他受伤的手,他疼得轻声呻吟了一声,张妈赶紧放手。
姚雨菲扶着他慢慢走出衙门,她的马车就停在门口,他们上了马车就直接往孟长苏家赶去。
到家时,天边已经泛白,姚雨菲也在孟长苏草草躺下休息了会,待他们醒来已是午时,吃了张妈准备的早餐后,张妈也请来了大夫给孟长苏看伤。
“并无大碍,用热毛巾多敷敷,几日后便好了。”大夫给孟长苏摸完药后分咐张妈道。
“好,谢谢大夫,我送您。”张妈送大夫出去。
“没事就好,好好休息吧!我回去了。”姚雨菲向孟长苏告辞。
孟长苏眼眸中有一闪而过的失落,但他极时隐藏了起来,姚雨菲并没注意到,沉默片刻后才轻声道:“嗯,路上小心。”
姚雨菲回到“何处可归”时,小二报道:“老板,厨房的米快没了。”
“我明天让米店送几袋来,今天生意怎样?”姚雨菲一边看账本一边问道。
“今天可好了,大家都在议论昨晚万老爷跟苏公子的事,不过说得最多的还是老板你起死回生的本事,都快把你说成神仙了呢!”小二乐滋滋的拍着马屁。
“贫嘴!那是他们见识太短浅了,懂得太少罢了。”姚雨菲随意说了一句后便埋头理账水再说话。
从“何处可归”出来后直接去了米店,一进店,老马就迎上来:“老板,您都快成了这安城的活菩萨了,呵呵……”
“连你也听他们胡说,随他们去吧!过几日就平息了。明日记得送几袋米到酒肆去。”
“老板,我正要跟你说这事呢!这米大概只够半月的了。”老马取来存货账单给姚雨菲,她随意翻了几页后合上,对老马说道:“我后天要去谈一批新货,大概七天便可回来,米店的事你就多费心了。”
“老板放心好了。”老马拍着胸脯保证道。老马跟着姚雨菲开米店有两年了,为人老实务实,一直深得姚雨菲的信任。
月色皎白,空气中有股淡淡的清香,透过窗户可以看到院中的花铺内开满了各种花,在清冷的月光下散发着淡淡的光晕,刹是好看,只是无端给人一种寂廖……
“在看什么呢,这么出神?”姚雨菲推门走进孟长苏房间时,正看到他依在空边对着月下的花铺正出神,出背影上看去却是出其的落寞,竟有一种想紧紧拥住他的冲动,只为驱走那让人心疼的落寞。
“啊?你怎么来了?”孟长苏回过神来,正看到一身白衣的姚雨菲。
“一起出去走走吧!”姚雨菲站在他身边同样望着美丽洁白的月光提意道。
孟长苏点了点头,两人并肩走到后院的花铺,姚雨菲轻轻跳入花丛中,轻盈的在花朵间穿梭,衣袂被带起留下一道道残影,好像一个花丛中的精灵,她闻闻这朵花又嗅嗅那朵蕊,在迷漫的香气中开心的跑到孟长苏面前伸出手:“来吧!春天的美不是光看就能体会到的。”
孟长苏看着她伸出的手,心底希望复上自己的手把她紧紧抓劳,但看到满园疏松的泥土,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小脚,担心的摇了摇头。
但她仍执着的伸着手,直到他轻轻牵住她的手她才笑着说:“我不会放开搀着你的手的。”
孟长苏看着她然后重重地点了点头,向她伸出另一只手,双方紧紧握住对方的手,姚雨菲拉着他慢慢进入花铺,也充分感觉到了他的不平衡,他双手紧紧抓住姚雨菲双手,每一步都尽量保持身体平衡却还总是东倒西歪的,姚雨菲轻轻对他说:“别吓自己,放轻松。”然后放开他一只手从他左侧搀着他未受伤的手臂,让他身体有部分的力量依在她身上,配合着他极慢的步伐在花丛中走着,他看着从未如此近看过的花朵在月下竟是如此美丽,摘了一朵极美的发轻轻插入她发间,她嫣然一笑说道:“是花美还是我美?”
“鲜花赠美人,自是配在一起最美。”他看着她的眼睛认着的说道。
“呵……那这样呢?”她说完轻轻放开搀着他的手,轻盈地在花间翩翩起舞,白色轻纱随风飞舞,衣袂飘飘,婉如月下仙子一般,竟叫他看得痴了……
“其实我是来跟你说一声,我要离开几天。”姚舞毕对他说道。
“去哪?”他追问
“去北边新进一批米粮。大概七日能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雨菲失踪孟长苏由天堂到地狱
一天中午,张妈在做饭时嘴里直念叼“世道不太平喽!”
“怎么了?”孟长苏经过厨房门口时正听到张妈在自言自句,平日里张妈可是很少有这类感慨的。
“公子还不知道啊?”
“知道什么?”
“听说西边这几天山贼出没,可凶残了,见啥抢啥,连见着妇女都不放过呢!不是给糟蹋抢了就是给杀了呢!啧啧啧!可怜哦!”
“唉……那北边呢?可有山贼?”孟长苏关切的问道。
“北边?到是没听说,想是没有的吧?公子问这作何?”张妈很奇怪公子一向是不问世事的,怎么突然问起这来了。
“雨菲到北边去了,北边没事就好,想来再有一两天她也就该回来了。”孟长苏暗暗庆幸着,也希望姚雨菲快些回来。
第七天上午,米粮果然运回来了。
下午,孟长苏便去了米店找姚雨菲:“什么?她没回来?”
“回来的阿寿说,老板在前天就往西边去了,听说要去谈一个什么新供货商来着。”米店的管事说道。
“你说什么?西边?”孟长苏脑子里嗡的一声炸开了,米店管事的后面说了什么他已经听不进去了。
“苏公子,你没事吧?”米店管事看他神情不对,担心的问道。
“西边,你们不知道西边有山贼出没吗?你们怎么还能让她去西边?”孟长苏气愤的吼道。
“我们也是回来了才知道西边出事了的,不过,老板说,她就是从西边来的,不用担心。”
“都有谁跟她一起去了?”
“就赶车的李青。”
“她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
“她说,最多就晚我们一两天也可回来了。”
一天后,姚雨菲没回来,孟长苏悬着的心悬得更高了,但仍抱着一丝希望。
两天后,姚雨菲仍没回来,除了孟长苏,其他人的心也高高悬起了,大家心里有点不发毛了。
三天后,李青回来了,便李青的回来几乎让孟长苏崩溃了。因为,他头发凌乱不堪,衣服满是泥垢,神情惊慌,叫化子都比他更有人样些。
“你说什么?”孟长苏简直不敢相信他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