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恋上大国医-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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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能提出来纠正这个错误。
王孟英为什么会说这番话呢,难道中医对这个霍乱认识是真不足吗?
我们今天来论述一下这个问题。
中医和西医最大的不同之处在于——中医治的是人,西医治的是病。所以西药主要是消灭病菌、病毒,而中医则主要是根据病人出现的症状用药,调整人体自身抵抗疾病的能力,但霍乱这个烈性传染病所表现出的症状十分复杂,而且瞬息万变,难以掌控。
那么,王孟英治疗霍乱的经验是什么呢?
原来,霍乱出现的时间是在晚清。当时的医家对这个烈性传染病认识不足。他们一直按老思路在想,霍乱到底是寒病还是热症呢?这是个寒邪还是个热邪呢?
他们总想把这个病归入寒或者热某一类中去,结果导致所有医生,用寒药的就一直用寒药,用热药的就一直用热药。非常多的霍乱患者因此死去。
在一片混乱中,王孟英独自杀出一条血路来,开创了先河。他说,大家别这么教条,别非把这个病分到寒邪和热邪里边去。我们要辨证地看这个病在人身体上导致什么样的证。
它出现热证,我们就用寒凉的药,他出现寒证我们就用温热的药来治疗。
这是中医里面的一个重要原则——辩证施治。明白了这个道理,就一通百通了。中医是根据人身上的证候来治病的。比如说感冒,两个人一起得感冒了,但是他们
56、织补 。。。
的证候未必相同,可能一个人是寒一个人是热。同样一个人患了感冒,昨天和今天有可能又不同,昨天是寒,今天有可能入里化热了,于是用药也要不同。
这,就是辩证施治。
不要管霍乱到底是寒邪还是热邪,一定要辩证施治啊!
于是,王孟英就又开了一个清热的方子。戚老太太服了六天之后,就能起床了,身上就舒服了。这个病一共调养了一个月左右,就痊愈了。黄莲泉乐坏了。
收录这个医案的时候,周光远的病已经好了,他看到这个医案,非常高兴,说:“拿来拿来!”
王孟英问:“你干嘛?”
他大咧咧道:“我给你添几笔!”
他就在医案的后边写上了自己的感概。他说,“是证以半痴之学问,莲泉之厚德,安伯之见识,三美相济,始能起九死于一生,世之执死方治活病,视仆婢如草芥,读此能无愧死耶。”
这老太太,太有福气了。这个病,如果没有王孟英的学问,如果没有黄莲泉心地那么厚道,对仆人那么好,如果没有那位王安伯的勤于思考,发现问题,这三个条件缺一个,这病都没法治。世上那些拿着一个方子去对付所有病的医生,还有那些对待自己仆人不当人的老爷,你们看看这个医案,能不惭愧死吗?! ①
由此可见,周光远也是性情中人那。这番话说得很是慷慨激昂,大有睥睨天下、笑看古今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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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①:戚老太医案来自《大国医王孟英》第三集《力战霍乱》。
作者有话要说:考完试了,不过自觉没考好。一千六百块钱,父母的血汗……总觉得是写文耽搁了。不想了,好愧疚。埋头做鸵鸟~~
今天更新五千字哟,多吧!就当是补偿大家了!
附史料:
(清)王士雄 著 《霍乱论》:
戚媪者,年六十余矣。自幼佣食于杭州黄莲泉家,忠勤敏干,老而弥甚,主仆之谊,胜于亲戚也。壬寅秋,患霍乱转筋。余视之,暑也。投蚕矢汤,两服而 瘥。三日后,忽倦卧不能反侧,气少不能语言,不食不饮,莲泉惶惧。就近邀一老医诊之,以为霍乱皆属于寒,且昏沉欲脱,定附子理中汤一方。莲泉知药猛烈,不 敢遽投,商之王君安伯。安伯云∶且勿服也。若谓寒证,则前日之药,下咽即毙,吐泻安能渐止乎?莲泉大悟,仍着人飞刺招余往勘。余曰∶此高年之体,元气随吐 泻而虚,治宜用补。第余暑未清,热药在所禁耳?若在孟浪之家,必以前之凉药为未当,今日温补为极是。纵下咽不及救,亦惟归罪于前手寒凉之误也。设初起即误 死于温补,而举世亦但知霍乱转筋是危险之病,从无一人知此证有阴阳之异,治法有寒热之殊,而一正其得失者。况一老年仆媪,非贤主人,亦焉肯如是之悉心访治 乎,此病之所以不可为也。今莲泉见姜附而生疑,安伯察病机之已转,主人恺恻而心虚,客亦多才而有识。二美相济,遂使病者跳出鬼门关,医者卸脱无妄罪。幸 矣!幸矣!乃以高丽参、麦冬、知母、葳蕤、木瓜、扁豆、石斛、白芍、苡仁、甘草、茯苓等,服六剂,始能言动,渐进饮食,调理月余而健。 斋谓余云∶此余热未清,正气大虚者之治法。更有不因虚而余焰复燃者,须用炼雄丹治之。
(是证以半痴之学问,莲泉之浓德,安伯之见识,三美相济,始能起九死于一生。世之执死方治活病,视仆婢如草芥,不分皂白,信口雌黄者,读此能无愧死耶?)
对了,忽然发生一件事。我刚开QQ,发现编辑Q我说周日开V,岂不是明天?不是吧,我事先一点都不知道啊。还没有确切消息。挠头,我也心烦,不知道怎么回事,有确切消息再告诉大家。
57
57、主动 。。。
她再次见到王孟英,说起书中评述的事。
王孟英嘿然道:“嗨,他们出钱印的,自然要添几笔自己的墨水。谁出的钱多,谁就多写 。”
她不紧哑然失笑。想不到这时候也有这种类似于“潜规则”的事情了。好吧,她不出钱,自然是不能添几笔以流传后世了。不过应该也不会要女人的墨水。而且,流传后世的《霍乱论》也并没有一个叫吴双的评论。她还是不要破坏历史了。
不久后,《霍乱论》修改完毕,正式刊印,首印八千本。捧着散发着油墨清香的新书,王孟英忽然说:“我想烧一本给惠娘。”
“那就去呗。”无双淡淡地应道,转身帮忙准备各色祭品。
他们带着孩子一起到墓地。王孟英跪在坟前,把书烧了,又默默呆了很久。
无双站得远远的,看天空云卷云舒。往事种种,都会淡忘的吧。
进入冬天后,一天比一天寒冷起来。王氏医馆里那棵老树的叶子掉光了,只剩下光秃秃的枝桠。天空也迟迟不晴朗,灰蒙蒙的。
王孟英出诊回来,看到无双就睡在外头的躺椅上,怀里抱着小小的春宜,睡得很熟。
满目的灰黯中,唯有这两位女性的脸蛋是红扑扑的,像萌发的春(河蟹)色。
王孟英望着她俩,展颜一笑,去找了一件厚衣裳给两人披上。然后找了本书坐旁边读起来。
无双一直睡足了一个时辰,才醒过来。她发现自己身上披着的衣服,转头一看,“王大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叫醒我?”
“见你睡得香甜,就没有打扰。”
“你在看什么书?”
“傅青主的《女科》。最近想校勘他的著作。”
“每次看到你不是去出诊,就是整理医案,校勘医书。没见你有别的爱好。”
“呵呵,我的兴趣就是医学道理呀。”他笑着,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我给你们做了饭再回去吧。”
“不用。最近,方寡妇常来帮我们做饭。呵呵”
“方寡妇是谁?”无双霍地盯住他。
王孟英浑然不觉,“哦,是一个邻居。就是巷口卖酱油的方大叔儿媳妇。他儿子开春的时候死了,留下她孤儿寡母的。挺热心一人,我给她儿子治了一次病,没收钱,她就常来帮忙。”
无双脸色一白,绞紧手帕,不说话。
这时,王孟英发现茶杯空了,随口喊二女儿定宜来添水。定宜拎起小火炉上咕嘟咕嘟烧开的水壶,往这边走过来。走过无双身旁时,不知道怎么地脚下一绊,满满一壶烧开的水就全都浇到了无双搁在椅子扶手上的手。
她惊叫着站起来,手背一阵剧痛,痛得钻心。
王孟英也唬得跳起来,抓住那只被烫烂的手,一看,知道严重了。他怒斥杏宜:“你干什么!怎么这么不小心!”
杏宜低着头不吭声。
无双忍痛道:“朝孩子发火干什么?她又不是故意的。”
王母听到动静走过来,看到那溶溶烂烂的手,不禁发怵地念了声佛,不敢看第二眼,连声嚷着让儿子快拿药。
无双说:“打盆凉水来泡着吧。我听说烫伤了就要浇冷水。”
孟英皱眉道:“太严重了。不适宜泡冷水。”
一家人乱糟糟地找来药箱,开始说要用薄荷膏,清凉镇痛,然后又有说法,芦荟膏能恢复得更快,不留疤痕。
最后王孟英一锤定音:“这种伤,用菜籽油涂了最好。什么膏都是假的。”
说完,他到厨房找来菜籽油,一点一点地给无双涂。王母和孩子们都吓得要死,伤口太吓人了。无双痛得头皮发麻,这个年代连破伤风针都没得打,幸好是冬天,不容易感染,否则死定了。
王孟英却是身经百战的,这点小问题不放在眼中,镇定自若地处理、上药、包扎。
处理完手背和手腕,王孟英低头看了一下她湿嗒嗒的裙摆,说:“是不是腿也烫到了?我看看。”说着弯腰就要去掀她的裙子。
无双疼痛之余,觉得不好意思。她挣扎了一下:“让王大娘或者去找红莲来吧。”
王孟英简短地答:“我是大夫。”
无双只好闭嘴。幸好小腿上的不严重,毕竟隔了几层衣服,只是皮肤有一点点发红,涂一点药膏就好了。
王孟英拿来纸笔,开始写方子,说:“你手上的伤恐怕会引起低烧。我给你开点药。”
写好方子,他让无双坐着,匆匆跑出去抓药。然后雇了一顶轿子,亲自把她送回紫竹山庄。
无双默默看着他为自己跑上跑下,一夜辗转反侧。
由于处理得当,十多天后她的伤就好了,只留下淡淡的一层痕迹,不仔细看不出来。
她有好多话想说。在经历又一夜的失眠后,她忍不住了,大清早做完早课,就匆匆下了山。
天才亮不久,王氏医馆还没有开门。王孟英正蹲在院子里洗衣服,朦胧的晨曦笼罩在他身上,以至那僵硬的动作看上去柔和了不少。
见她走进来,他十分惊讶,“你怎么来了?”一边说,一边手忙脚乱地想把木盆藏起来,脸上竟是少有的窘迫。
无双起初有些疑惑,本来以为他是在给孩子洗衣裳,后来瞟了一眼盆中的小裤子,猛然想到另一种可能,顿了顿,然后脸红了,心里有点酸,又有点好笑。
王孟英把木盆踢进房间,又匆匆跑出来,不好意思地问:“有事?”
她哪里还记得那些话?怔怔望着这个男人,胸中涌动着陌生的情绪。
王孟英迟疑地看向她,“小双,你是不是想说话?”
她头脑一热,冲上去就抱住了他,浑身发抖。她有什么话?她想大声说,她要和他在一起,她再也不要眼睁睁看着他跟别的女人一起了。可是所有的话都堵在嗓子里,一点儿声音都发不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我觉得一部分读者要失望了。
本文剩下的情节就是两人感情你侬我侬之类的肉麻了。提前说一下,无法接受的就……唉,朝我扔臭鸡蛋烂番茄吧。
我卡死了,这章卡了两天才出来。
58
58、同意 。。。
她不敢看他的表情。感觉到他身体僵硬了一瞬,又放松下来。
王孟英拍拍她的背,柔声安抚:“别哭……”两条手臂紧紧环着他脖子。他想让她放松,两人好好说话,但无双怎么也不肯松开手。他叹口气,稍微欠身,用力一拖将她打横抱起来,走入内室,把人轻轻放在床上。
她紧紧抓着他的衣襟,满心是恐惧。不知道他会怎么想,不知道他会怎么回答。虽然早就知道,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可事到临头,等待审判的时候,每一秒钟都漫长得象一个世纪。
她感觉到他在给自己擦眼泪,这简单的动作赋予她突如其来的勇气。于是一边哽咽一边哆嗦,痛声道:“我恨你。”
王孟英收回手,苦笑:“你没有别的要对我说了?”
她推开他的胸膛,抹了一把泪水气道:“难道不应该是你对我说些什么吗?”
王孟英长久地凝视她,久到她那薄弱的勇气又消散得无影无踪,开始对未知的答案无比害怕。
见她如履薄冰的模样,他最终叹了口气,慢慢地伸手握住她。她则盯着他的手,心脏几乎要蹦出来。
“我们出去走……”王孟英话没说完,外头突然传来小孩子哇哇的啼哭。
两人慌慌张张地站起来,互相望一眼,然后匆匆跑出去。
最小的春宜在啼哭。她还不大懂说话,只张开大嘴巴,哭得声嘶力竭。他们两个焦头烂额哄了半天,都搞不定。换尿布,喂食,都不能使孩子安静下来。
无双抱着孩子,尝试着在院子里一圈一圈地绕,可春宜哭得越来越厉害了。
正折腾之际,一个年轻妇人甩着帕子走进来,“王大夫!你家孩子怎么哭得那么大声?我在巷口都听见了。”
无双转头看见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