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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穿越之恋上大国医-第31部分

小说: 穿越之恋上大国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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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姑娘已经订了婚。古代订婚跟结婚差不多了,绝少情况会变动。所以姑娘心里头就已经认准了未婚夫。

但是订婚以后,男方小伙子为生计所迫,到广东那边经商去了。他一走就是几年,音讯全无。
时间久了,姑娘就患了这个病。

朱丹溪一下子就确定了病因——这是因为情志而导致的急病,正是俗话说的“相思病”。

中医把情绪分为七类,名曰“七情”,包括了喜、怒、忧、思、悲、恐、惊。这都是人的正常情绪,每个人都会有。一般情况下不会产生疾病。但是情绪过度,控制不好,就会导致生病。

生病了就会伤害五脏。中医认为,“脾在志为思”,意思是管理“思”这个情绪的脏腑是脾。思则气结,整天思虑,就会没有胃口,反应迟钝,不想吃东西。
朱丹溪认为过分思念,气机郁结在脾经。脾胃伤了,自然吃不下东西,人也就消瘦,容易疲倦了。

王孟英说到这里,看着无双。
无双勃然变色。

她猛地站起来,厉声道:“你给我出去!”
她浑身发抖。满心是愤怒和恐惧。
心底最阴暗的一面,她苦苦埋在最深处的脓血伤口,和肮脏不能见人的心事,就这样,轻易地被人家一把脉,像个笑话似的揭爆出来。
这个人,竟然还是她爱的人。

王孟英站起来,微微一笑,便走了。

她尖叫一声,发疯一般把桌上的杯盘扫到地上,噼里啪啦全部碎了。她觉得自己简直贱到了极点,羞怒交加。
哈,说得好,她想男人,想男人了!
一切能砸的东西都砸完后,她又冲回房间,把床头的小木箱掼在地下,一脚踢飞。箱子飞起来撞到墙壁,跌落下来,发出巨响。

她瘫倒在地上,开始失声痛哭,一颗真心被踏裂的感觉太难过了,她哭成一个泪人儿。

各位看官肯定觉得王孟英怎么这么不近人情呢?在作风如此保守的封建年代,他明明知道,当面直接说一个姑娘家想男人,那是非常重非常狠的话。这不像是他的作风啊?
欲知详情,且听下回分解。

 

作者有话要说:双更完毕。

听说有经验的老中医,流产史啊,想男人啊,之类的是瞒不过他们的。

咳,以前总听说不嫁人的老女人会有点变态,写到这里,我忽然觉得这话有那么一点道理了。顶锅盖逃走~~~




44

44、气人 。。。 
 
 

被所爱之人那般不留情面地羞辱,她哭得肝肠寸断,一直哭一直哭,到后来没有了力气,便转为抽噎,把头埋在膝盖里默默流泪。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听到外间响动。她以为是吴母回来,胡乱擦了眼泪,撑起身子,背对房门佯装忙活。

不料身后传来小丫头的声音,“居士在吗?”

她听出那是山庄里的一个小丫头,不由一怔。
只见那小丫头径自走进来,手里端着一托盘的饭菜,“居士,才刚王先生走时,给了我几吊钱,吩咐我给你蒸白米饭和鸡蛋羹。还有,他说,这封信给你。”
小丫头放下东西就走了。

无双坐在那里发呆,不明白王孟英到底在搞什么鬼。她擦了把泪,拿起那封信,展开来看。

信写了满满三页纸。

上面把朱丹溪治疗相思病的后半段医案写了出来。

朱丹溪分析完病因后,对姑娘父母说:“此思想气结病也,药不得独治。”他说,这是精神问题,是情志病,不能单独用药物治疗,我还要用其他方法。
父母就问,“那还有什么方法?”
“她这是思虑过重,我要用气她的方法,来给她治病。”

父亲一听,觉得这个方法太奇怪了,没听说过。文献记载是“父以为不然”,父亲觉得这个方法没道理,气人还能治病吗?太古怪了。

朱丹溪见他们不理解,就说:“我去治疗,去气她。但你们老两口要知道我在治病。别我把姑娘气得暴怒,你们一家三口反过来对付我。这可不行。”

父亲答应了,“那行,我们心里有数了。您请去吧。”

于是朱丹溪就走进房间里,上前就指着鼻子对她说:“你这个姑娘不守妇道。你已经订婚,有人家了,怎么能看上别人呢?水性杨花呀!”(责以不当有外思)

姑娘本来在床上躺着,思念自己的未婚夫,忽然跑进来个老头骂自己“水性杨花”,当即就气得坐起来,刚想要说话。
结果这老头压根不等她,走过来一面骂,一面毫不客气地“啪啪啪!”给了她几大耳光,脸立即肿了起来。(翁入而掌其面者三)

姑娘捂住脸,简直不能置信,既震惊又羞怒,“大怒而哭”,就大哭起来。

哭了一两个时辰后,朱丹溪在外头对她心急如焚的父母说:“好了,现在去劝吧。”
于是父母连忙去劝。在父母疼爱的安慰中,她的火气渐渐熄灭了,就抽抽搭搭说:“我饿了,想吃东西。”

父母一听,这个神奇呀!敢情气一个人,真能治病?这到底怎么回事呢?

原来,朱丹溪使用的就是中医的情志疗法——“以情胜情”。
在七种情绪中,黄帝内经认为,“怒,胜思”!这是情志之间相生相克的方法。所以,朱丹溪故意把姑娘惹得大怒,用生气来把郁结在脾经中的思虑冲开。
果然,姑娘就开始吃饭,病情得到了缓解。

但是,朱丹溪说了,这还没完呢。
姑娘体内,实际上有两种情绪,除了“思”之外,还有“忧”。未婚夫久无音讯,她肯定担忧未婚夫死在外面,或者是不是在外面娶妻不要她了。

那么,黄帝内经里说道,“喜,胜忧”。
朱丹溪就跟她父亲商量,伪造一封信,假装成是未婚夫的来信,说他不久就要回家跟姑娘成亲。

于是,“其父伪诈伊夫有书来,约日成婚”。那时候,女人一般不识字,谁写的信也辨认不出来。患者姑娘看了果然很高兴,就把“忧”冲开了。
她身体恢复了,也起床行动吃饭了。

老天爷还很照顾这家人。据记载,没过多久,那个未婚夫还真的回来了,两人就成婚。姑娘的病从此再没犯过。

这个医案说明,情绪控制不好会导致生病。中医采用的情志克制,类似现在的心理学疗法。朱丹溪发现情志对人影响非常重大。后世有句俗话,说“杂病用丹溪”。杂病就包括了很多因情志导致的疾病。①

医案说完后,信的末尾还附了一道药方,开了十副。
最后一行端正的字是,“妹妹按方抓药,旬日可瘥。”

无双把信看了三遍,才渐渐明白过来王孟英的良苦用心。一时百感杂陈,竟不知道是哭是笑了。
她看着案上那碗嫩嫩的鸡蛋羹,碧绿的炒白菜,和热气腾腾的白米饭,忽然觉得真的是饿了。端起来便吃。
吃着吃着,想到王孟英对自己的用意,却又哭起来,边吃边哭。
王孟英这般的良苦用心,叫人可喜。他洞悉了自己心事,又叫人可惧。

晚上吴氏夫妇回家时,她刚刚好收拾完一地的狼藉。吴家母还问:“咦,对了,孟英今天没来吗?”
无双有些意外,反问:“你怎么知道他要来?”
“我给王大娘说,你这段时间都蔫蔫的,叫孟英过来给你看看呀。他答应说今天过来的。”

原来如此,怪不得他突然跑来。她把脸一板,冷冷道:“他来过了。”说完把扫帚一扔,径自离开,丢下老两口在那里莫名其妙,面面相觑。

她回房,捡起角落里的小木箱,心疼地察看破损的地方,用抹布细细擦了一遍,放回床头。
她把那封信又看了一遍,按在心口想了想,也把它锁进了箱子里。

她吃王孟英开的药,调养一个月。果然身体康健起来。胃口好了,面色红润了。
连老眼昏花的老太太也发现了,对她说:“你最近脸色欲尝啊。”
无双浅笑点头。

这时候,婺州那边发生了一件事。

经历前两次的波折,周光远开始思考自己的未来。他觉得自己在婺州生活简直太没有保障了,没有好的医生,随时都性命堪忧。
于是,周光远作出了人生中最重要的一个决定——辞去婺州盐务主管的职务。这个决定,大家可以想想有多么重大。盐务主管,那是一个全中国人都眼馋的大肥缺啊!!!

但周光远毅然放弃了它,决定全家搬到杭州来。他要跟王孟英一起。他说,我这下半辈子,只有住在王孟英边儿上,我才安全!
结果,他对未来的预测是如此的准确。
在若干年后,江南陷入一场可怕的灾难时,王孟英果真又一次把他从垂危中救过来……

*

*

注①:朱丹溪医案来自《大国医朱丹溪》第三集《巧治怪病》
 

作者有话要说:汗死,一直连不上网,现在才登陆上来。




45

45、封山 。。。 
 
 

翌年,石诵羲参加了科举,却并没有高中。
他心思本来就不在四书五经上,只因家人逼迫,勉强为之。这次之后,就死活不肯再读了。
于是他到了石家在上海开的商行,管起生意来。
两年多没有回家,老太太和大奶奶很是想念。

夏天最热的时候,忽然流言四起,说上海发人瘟了。
大家都说,这瘟病发作起来很快,上吐下泻,腿抽筋,以为只是普通的吃坏肚子,结果人就忽然去世了。
本来人们还不甚在意,还去参加葬礼,完了回到家,发现自己也开始上吐下泻,腿抽筋,然后也死了。

死的人多了,才知道不妙。这病从发作到死亡,不过一、两日之间。更有甚者,大夫都还没赶到患者家里,这人就去世了。
其发作之迅速,可怕之极。

一时间上海人心惶惶,不知道这是什么怪病,都说天灾人祸,关在自己家里不敢出门。板蓝根、柴胡、防风等传统防瘟疫的药材一扫而空。
消息传到老太太和大奶奶耳朵里,吓得要死,急召石诵羲回来。

无双也听到了这个消息,觉得不太妙,赶紧把这瘟病发作情形问清楚。
来人说:“听说那怪病发作起来,上吐下泻,就跟闹肚子差不多,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奇怪的症状,就是小腿抽筋。”

她一听,头嗡地就大了。这分明就是典型的霍乱病症啊!
怎么回事?她一直以为霍乱是在鸦片战争之后,上海被迫开放为通商口岸,才由外国传进来的。没想到现在战争还没爆发,就出现了这个病。看来,是她薄弱的历史知识出错了。
这,是不是意味着,惠娘快要……

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恐惧紧紧地攫住了头脑。她快要呼吸不过来。思绪混乱中,她战战兢兢地安慰自己,现在只是在上海流行呢,还没传到杭州,也别太早担忧了。

这么左思右想间,石诵羲回到了久违的家乡。
老太太和大奶奶抱着他又哭又笑。全家人简直比看到了皇帝还要高兴。这次回来,说什么也要等到上海那瘟病平息了再出去。

紫竹山庄闹腾了两天,老太太也暂且把念佛丢到一边去。
无双趁机在家里大搞卫生,每个死角都擦得铮亮铮亮的,买了几大瓶米醋在屋子中央煮沸,带小宁到外面绕山跑,锻炼身体。

第三天傍晚,老太太总算召她去做晚课,并留她一起吃斋饭。
这时她才看到石诵羲。

两年多不见,他长高了,稚气脱去了。神采飞扬,风流倜傥,嘴巴甜了好多。他陪着老太太吃斋,席间逗得老太太合不拢嘴。
吃完饭,老太太要歇息,他们才一起告退出来。
在门外,石诵羲说:“我送送你吧。”

他把随从都打发回去休息,自己提着灯笼,和她一起慢慢往后山走。无双恍然发现他已经比自己高了一个头。

沉默了一会儿,石诵羲忽然开口:“山中才数日,世上已千年。”
她缓缓一笑,“羲少爷也打起佛偈来了?”

“呵,从外头回来,发现你们都没变。倒是我在外头雨打风吹,风霜雪雨,很不甘心啊。”他半真半假地打哈哈。
“跟去的两个大丫头是你从小用惯的。小厮也带了四个。你到京城去,有亲戚关照,在上海更不必说,是自家生意。谁能给你风吹雨打?况且……在大上海那个灯红酒绿的地方……”她没有说下去。

石诵羲笑笑地接话,“你看,苛责我的毛病就一点都没变。”
无双笑起来。

石诵羲忽然说:“最近家里想跟我定亲事,定的是中书刘郎中的小姐。”
她神色不变,“我已经听老太太说了。恭喜你。”

石诵羲脸上浮起茫然之色:“可是我却从来没看到过她,也不喜欢她。”
无双本来想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可违抗”,但觉有违本意,想了想,道:“整个大清朝的人都是这样,你难道比他们还不能适应吗?”

石诵羲苦笑一下,“我忽然觉得吴老爹真是大好人。你太幸运了。”
“幸运与否,还没有走到生命尽头,谁也不敢断定。就算已经到了尽头,很多时候,也争论纷纷。好比则天皇后,她的功与过,历来没有定论。”

石诵羲微笑望着她,“这两年走南闯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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