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花保卫战-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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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希往日那还带著几分稚嫩的脸庞已然蜕变出成熟的气息,愈发沈静安稳,眉眼之间也染上了英气,却使得五官看上去更加的精致。每一寸线条如同老天精心的雕刻,不是最美却是最让人怦然心动的。
对於蔚炽的心疼言希连半点表情变化都没给,只是在蔚炽婆娑著那些伤口时抽出了手臂,“想要的还是靠自己争取,亲手摘取的胜利才是最甜美的。”
望著空出的手指,蔚炽脸上满是落寞,一向温和的眼中浮现出丝丝属於脆弱的情绪,“希,你还是不相信我。这半年来我做的不够好吗?”
对待言希他总是小心翼翼,吃穿用度都是比对著自己给出最好的力求让希满意,希说他想要训练自己,他就找最好的老师教导,体术、枪法、剑术,一切都是最好的。在知道希不喜欢被人拥抱後他也不勉强,可是为何希还是如此疏离的就仿若他只是转身就可以忘记的陌生人?
难道……希还是没忘记阿荆吗?想到这里,蔚炽心中隐隐揪起一阵刺痛,密密麻麻的纠缠不去,心脏就如同被荆棘刺破,血肉模糊疼痛不堪。但就算如此他也不愿放希离开,还有那个消息,他绝对不会让希知道的。
“不,你做的很好。”的确,相比轲荆蔚炽做的太好,甚至都让他觉得好似恢复了人权不再是宠物,但也只是好似罢了,再怎麽像都不是真实,这种虚假不要也罢。
“那为何你不愿好好看我?不愿认真对待我的感情?”
“感情?”半年超强度的训练让言希连气势上都强上了不少,微弯的薄唇百分百的诠释出了让人冰冷的讥讽,“蔚炽,你究竟是把我当成白痴还是把你当成了白痴?你对我的感情?呵!”
并未说白的话却更好的蔓延出其中的嘲讽,蔚炽眼中的失落更浓了,沈甸甸的压得他觉得难以喘气,希就是这般想的吗?“为何?为何不愿意相信呢?”
“为何?那你来告诉我,如果你真的如你说的爱我,那麽你那群宠物又是什麽?你那群宠物身上总是有几分和我相似又是为何?不要告诉我是为了我,你的那群宠物可是很早就已经被你收入後院了。”
“你在意那些人?可那些人只是发泄所需的工具罢了,希,我是正常的男人,你又不愿让我抱,我总不能一直憋著吧?”
冷冷嗤笑一声,言希双手环胸的睨著蔚炽,“所以说你口中的爱也不过如此尔尔。还有,怎麽不解释我第二个问题?不想解释?那我来替你解释吧,因为不管是我还是其他人都只是你找寻的一个替代品罢了,而我,就是其中最像的,所以也最得你喜欢,不是吗?”
当然,这个事实并非他得出的结论,自从来到这里後他就拼命的挤出更多的时间去学习东西,他的起步年龄已经太晚,若是再不努力的话还如何期待出现成效?所幸那些个老师都说他天资不错,尤其是枪法这种体力需求最低的,已然学出了些许成绩。所以他哪里有时间去关心这种事情?都是蔚炽的後院来挑衅时说的。
15。爱你
蔚炽细细的观察著言希的表情,那双已经拉长的凤眸之中氤氲出的只有冷漠再无其他,这让蔚炽生出了一股恐慌,他知道,如若再不做些什麽他就真正彻底的失去了拥有言希的可能,而他,已经无法失去希。
“希,你说的没错,之前我曾经喜欢过一个人,那个人是我童年时照顾我的人,那时候我十二岁,而他十六,他照顾了我两年,两年里他陪著我驱散了我没有父母陪伴而衍生出的寂寞。我曾想过等我足够强大时就不再让他做低下的仆佣,我要让他得到全世界人都羡慕的幸福,可是他死了,我爸爸知道我的心思後当著我的面杀了他,因为我是蔚炽,不需要弱点。
後来,当我强过爸爸後开始有意识的寻找和他相似的人,但每一个都只有一部分相似,直到你的出现,你长的和他竟有八成相似,那时候我就决意得到你。但是後来,希,我发觉你和他是完全不同的两人,哪怕容貌再相似你也不是他,你只是言希,逆境中也不放弃挣扎,比起等待他人的救赎你更喜欢依靠自己努力去争取。
希,半年的时间足够我理清自己的感情,对他,那是一种依赖,对你,才是真正的爱。如果你不喜欢住在後宅的那些人那我就驱散他们,以後也绝对不碰其他人,只有你。
用力的拥抱住言希,蔚炽的胸膛剧烈起伏著,或许希不相信,但他的确在这短短半年间确定了自己爱著言希,爱著这个从天而降掉落在自己怀抱的男孩。世人皆说他温柔,但事实上他们这种家族中想要安全长大获得权利的又怎麽可能真的有温柔这种东西?只不过是一种面具罢了。
但对言希,一开始是因为他的长相才给出三分真实的纵容,随著时间的推移,伤痕累累之中依旧挺得笔直的身影逐渐的取代了那张脸在他心中的地位。半年的时间他看的清清楚楚,每一次受伤後言希眼中的光芒没有半丝黯淡,晶亮的如同夜间高空的星辰,璀璨夺目。
说不上究竟是何时又是因为什麽,但言希用一种迅猛到不可思议的速度吞噬了他。当他在那些宠物身上发泄时眼前晃动的人再也不是那人而是言希时他就明白了这代表著的意思,并甘愿沈沦,从此无法抽身。
“希……”
浅浅的叹息在空气中蔓延出浓浓的眷恋,绵长悠远的似永无尽头,低醇的嗓音那般令人醉心。只可惜被紧紧抱著的人的那双眼中浮现著的是平静的冷漠,没有软化没有温柔,一闪而逝的是无人知晓的讥讽,浓厚的如同北极的冰川,连太阳也无法融化。
爱?爱的同时却可以随意抱著任何人发泄?呵!这种爱他不想懂也不屑於去懂。
“言少爷。”
言希才走到了房门口就被人拦住了,是蔚炽身边的杨林。淡淡的瞥了一眼,言希不带任何情绪波动的开口,声音带上了平时不同的沙哑,他感冒了。“有事?”
杨林是蔚炽从小就培养的心腹,对於言希这个主子交代必须当成第二主子一般对待的人态度很是恭敬,“主人说言少爷今天休息一天,不必去参加训练了。”
“不必了。”休息?他可没那个时间!
“言少爷。”不赞同的拦住了言希的脚步,杨林面无表情的盯著言希,“欲速则不达,言少爷把自己绷得太紧了。”所以才会突然间发烧。
言希一愣,绷得太紧?的确,他知道这半年多来他把自己逼到了最极限,他也知道劳逸结合才是最好,他也想休息,可是不行。他心底一天天叫嚣著愈发放肆的渴望已经迫不及待,他想要自由,那他就必须变强,而现在还不够。
见言希神态间浮上的坚决,杨林皱起了眉,“言少爷,就算你去了也只是事倍功半,不如好好休息一天。”
事倍功半……吗?看了一眼坚定不移的劝说他休息的杨林,言希终於点下了头,“知道了,今天我会在房间休息的。”
得到了言希的保证後杨林才放心离开,既然言少爷保证会在房间那就绝对不会去大厅了吧?主子交代的事情也算是完成了。放下心的杨林不知道的是,就在他离开的刹那,言希眼中就闪过了一道光芒。
──蔚炽是想瞒著他什麽事情?哼。不想让他知道直接交代便是,何须特意派杨林过来借著关心名义呢?难道他不知道这种行为反而让他不需要猜测就明白其中有问题吗?
不过即便如此言希也不打算是探究一二,转身回房准备休息,却在上床之前发现茶没了,这样的情景该死的熟悉。皱著眉喊了两声,却发现嗓子哑的根本喊不响还加剧了疼痛感,索性去倒个一壶水放著以便他睡觉半途醒来时喝。
言希不喜欢去大厅,这是蔚家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因为那里总会出现一些人用那种意味深长的目光打量著他,那种视线让他觉得恶心。这也是杨林刚才离开时会如此放心的原因,但是不巧,人一生病就犯懒,而大厅比起偏厅要离言希的房间近的很多,所以这一次,言希意外的出现在了大厅,也看见了那个半年多没有见到的男人。
“希。”蔚炽在言希出现时眼中闪过一抹急切,随即就起身迎了上来扶住了起色虚弱的言希,“生病了怎麽不休息?需要什麽直接让下人来就是了,小晨呢?她是不是怠慢你了?!”最後一句说出时蔚炽的声音已经染上了怒意,这让轲荆有些意外,也有些莫名的不快。
目光不自觉的飘向了那个七个月没有见到的人,变化之大让轲荆生出了一种失落,不明理由,却如同清浅叹息一般似乎失望与自己缺席了少年的生命。察觉出自己的异样,轲荆皱眉压下了各种情绪,他是怎麽回事?他喜欢的是那个黑夜之中让他眷恋的人而不是眼前这个言希!
16。对峙
一遍遍的说服著自己,轲荆的视线却还是没办法从那个虚弱少年的脸上移开,他发现少年比以前高了,身形也愈发消瘦,彻底长开的五官如同雕琢了之後的玉石,温润光辉耀眼,整个人更加精致的引人注目。
“我不是废人事事都要人伺候,只是倒水罢了。”说是伺候他却更觉得是监视,也许只是心理原因,但他就是无法让自己摆脱这种想法。所以他才会无视甚至有意无意的纵容陈晨擅离职守。
“好好。”好脾气的顺著言希的话说下去,蔚炽从言希手中取过水壶交给一旁的人,“白开水。”交代後又担心言希不高兴,回头温声解释,“我知道你喜欢喝绿茶,不过茶会解药性,在病好之前先将就一下吧。”
对於蔚炽的话言希懒得回答,这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哪根神经搭错了。自从那日之後还真的把住在後宅的那些人驱散了,对待他的态度更是如同刚才一样像对哄小孩一样让他听著胃疼。这蔚炽要是继续过以前那种生活他倒反而高兴,可现在这种一副我对你很认真的模样究竟是闹哪样?就算是真的他也不爱男人好不好?!
算了,他还是回房睡觉吧,早点退烧可以早些训练。也不需要等水壶了,他知道那些佣人会直接送到他房间,所以言希就直接拂开了蔚炽的手说了声我先上楼并言辞拒绝了蔚炽想要抱他回房的想法後离开了大厅。
蔚炽目送著言希上楼的背影,视线专注而灼热,嘴角的笑容中满满宠溺。他知道希还没有喜欢他,不过没关系,他可以慢慢等,先让希习惯身边有他的生活,温水煮青蛙一般终有一天希会离不开他的。
怀抱著美好希望的蔚炽一转头,脸上的笑意就褪的干干净净,第一次对自己的好友露出了面对敌人时那种冰冷,只因为轲荆脸上那抹後悔和毫不掩饰的占有欲望。
“阿荆,别忘了希现在已经是我的,朋友妻不可戏。”
轲荆并没有针对蔚炽的话给出回答,此刻的他眼中几分狂乱,低声呢喃著无人明白的言语:“原来是他?竟然是他!怪不得、怪不得……”
“轲荆!”
满含怒气的叫声让轲荆看向了蔚炽,狭长的眸子中逐渐沈淀出执著,决绝而疯狂,“我要他,他本就属於我。”
“不可能,从你把他给我他就不再属於你了。”希是他的,只能是他的!
“不,他会属於我的,蔚炽,无论付出什麽代价我都要要回他,只要你出口。”
砰──
蔚炽首次撕去了温柔的外衣露出尖锐的獠牙,满目阴狠蔓延出无边无际的煞气,俊秀的脸庞面无表情,冰冷的让人从心底开始打颤。这才是真正的蔚炽,从上任蔚家家主手里生生夺来家主之位的蔚炽,什麽温柔什麽仁慈,与他而言只是一场!肩而过的笑话,只是世人愚昧,把笑话当成了真实。
用力的揪住了被打的脸部偏转过去的轲荆,蔚炽用力揪住了轲荆的衣领,语气低沈而冰凉,那一瞬间,空气比窗外呼啸而过的寒风更要冷上三分。
“轲荆,你把希当成了什麽?商品吗?呼之则来挥之则去,你知不知道这对希而言是多大的侮辱?!”
轲荆本就是暴性子的人又哪里容得下蔚炽的攻击?毫不留情的回击踹出一脚使得蔚炽被迫放开了揪著衣领的手,从沙发上站起,轲荆的眉梢眼角都染上了狠意。
“别说的那麽冠冕堂皇,蔚炽,你以为你比我好到哪里去?别忘了,当初把言希像个商品一样讨过去的是你!”
没有停止攻击,蔚炽喘著粗气暴怒出声:“是我,但我绝对会对希好,尊重他顺从他真正爱著他只要他一人,你呢?能把他随手送人的你能做到什麽?再送第二次第三次?”
“我那是不知道就是他!!”如同困兽的嘶吼,凶狠之中扩散著的是说不出的哀伤。轲荆仿佛瞬间就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任由蔚炽一拳打在身上身体缓缓落地,低垂著的脑袋无声的诉说著落寞,“我爱他,但我不知道言希就是他,对言希愈发的心动让我乱了,我不能背叛他,我爱他,我怕爱上言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