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惹邪魅王爷-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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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忙将画抢过去,宝贝得很地搂在胸口,嗔怪邵轩辕道:“哪有你这样不讲道理的人,说好送我的东西,临阵又要反悔。不行,这画我很钟爱,不愿意被你收回去。现在它是我的了。”
邵轩辕意外道:“可你一直很嫌弃的说……”
“大人,夫人是与你说笑的。”安儿在我身后笑着行礼道,“其实这七日来,大人的每幅画夫人都让我们仔细收好了。”
我横安儿一眼,口中责备道:“安儿,你今日多嘴了。”
安儿行礼,不再多言。邵轩辕却开心起来,看着我道:“是了。我居然都忘记了,月儿总是口是心非的。”
我算默认了邵轩辕对我的评价,让阿成也拿过来一卷画,道:“其实,这几日我也有画要赠给夫君。”
邵轩辕将画接过来,展开,眼前一亮,笑道:“哈哈,这可真是……本是我要讨你欢心,最终倒是你讨我的欢心了。不过刘小公子可要郁闷了,宝贝成双,他好不容易在师兄师长面前得一回重视,短短七日便又要打回原形了。”
我立刻道:“我很喜欢刘小公子,世家公子很少有人这般纯良。你们都不要把这画外传,我只是希望画中的我可以在我缺席之时,陪伴着夫君罢了。”
我赠给邵轩辕的,正是我对《摄政王大臣夫人拈花一笑图》的临摹图。为了临摹好着一张难得的好画,我也是拼尽全力了。现在两张画在寻常人看来,几乎是一模一样的,尤其是那灵动之气,两幅画中的美人都不相伯仲。不过我在画的右下角不曾留有名字,更不曾印章,这空空的一角,便是辨别两张画的真伪的最大的秘密。
邵轩辕倒是注意到了刘小公子的字,他啧啧道:“其实,刘小公子的这几个字写得真不错,或许他放弃画画,主攻书法,成就可以更大。”
“馊主意。”我道,“人的爱好好比人的爱人,只看动心与否,又不是看哪个能带来更大的收益。”
邵轩辕目不转睛地望住我,轻声道:“夫人说的是。其中道理,我本比任何人都清楚。”
我会意,刚要甜蜜,却突然眼睛一瞪,道:“我怎么就不能给你带来最大的收益了?”
满屋子欢声笑语不表。总之那日邵轩辕如自己所承诺的,将那画完璧归赵了。刘小公子一早便不吃不喝地守在尚书府门前望眼欲穿,整个人呈标准的望夫石状。他再怎么掩饰也很雀跃地自邵轩辕手中接过了画,迫不及待地与它重聚,好似拥抱久别重逢的恋人。邵轩辕本来乐见其成,看见刘小公子如此喜形于色,不知脑袋里面哪一根筋搭错了,脱口道:“你……你对我夫人不会……”
刘小公子吓得魂飞魄散,惊呼道:“没有没有没有,摄政王大人不要多心!我就是画我奶奶能画得这么好,一样会很开心的!”
邵轩辕话一出口便后悔了,闻言更是羞愧不已,面子上却从容镇定地嗯了一声。两个人都受到惊吓的男人按照标准的世家礼仪,双双将手掌相叠,行了礼之后告别了。邵轩辕回马车的时候,扫了不住发抖的我一眼,头大道:“喂,你笑得太夸张了。”
我整个人乐得不行,我在嫁给他之前,从来不知道自己是个这样爱笑爱闹的性子。总之我一边笑一边在百忙之中嘲笑他:“你以为我是戏折子里唱的那种红颜祸水啊,哪有这么多人会爱慕我,我只要和你两情相悦长相厮守便足够了。”
我这是纯粹发自内心的嘲笑,人生又不是演戏,哪来那么多死去活来的爱情。我自认为自己算是非常优秀迷人的女子了,此生也不过被两位男子真心爱过。一位是我夫君邵轩辕,一位,一位是已经说不清楚爱恨的,和我不断羁绊的,韩信。
邵轩辕郁闷道:“这我懂。方才也不知怎么搞的,看着他那样欢喜的样子,我心中突然一股邪火升起来。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我惬意地往他身上舒服一靠,熟练地找个地方窝住,他也习惯成自然地搂住我,我轻轻道:“为了我,你的英名可以继续毁。”
“想得美。”邵轩辕断然否定。
总而言之,邵轩辕送我的画被我细心收好。那画着实不太好意思拿得出手示人,刘小公子若知这是临摹了他的得意之作,估计一头碰死的心都有了。而我赠给邵轩辕的画被邵轩辕挂在书房,平日办公之时,一抬头便能见我温柔的模样。我很担心出入邵轩辕书房的人会把这事说出去,邵轩辕眼睛一眯,冷然道:“谁敢。”
生辰
183、生辰(二)
他说的时候陡然间让人觉得肩上泰山压制,双腿发软,敬畏无比。我素来被他宠爱,着实被他吓得不轻,这才无比清醒地意识到,眼前的男子不仅是我一人的夫君,更是天下万民的摄政王大臣。他对我的温柔宠溺,都是他不轻易示人的一面,而朝堂之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冷峻男子,才是真正的他。那是我几乎看不到,也不愿意看见的,他真正的一面。
我想,的确没人敢说出去的,只要邵轩辕不高兴他说。
邵轩辕见我被他吓成这个样子,顿时心软了,他温柔道:“月儿。”
其实,他越是这样判若两人,反而让人更加惧怕。我缓过气来,轻轻依偎在他怀中。
幸福的时光总是让人安心,也让人容易感叹时光飞逝,如此秋去冬来,如火的枫叶换成了晶莹的白雪,邵轩辕和我却并未再有孩子。邵轩辕总是做好措施,他不愿意让我怀孕。
今日又是刘赛为我问脉之日,我比邵轩辕更加心急,邵轩辕还为开口,我已迫不及待道:“如何?”
刘赛诚惶诚恐地回我:“夫人无需心急,身子柔弱是童年时便种下的根,调养是日久天长的事。”
我一听他又这般说,便知我的心愿又要落空,冷冷道:“既然总是治标不治本,我的身子横竖是好不了了,你那些调养的事项和吃食,我也不用再用了。”
刘赛跪下来道:“还请夫人三思,保重玉体要紧。夫人与大人皆为盛年,万子千孙并非难事,还请夫人宽心调养好身子。”
邵轩辕虽也失望,却比我明理释然许多,柔声哄着我道:“何必为了这些事不开心,气坏了身子如何是好。”
“你对我百依百顺,在这件事上也依我一回,我便开心了。”我先是回了邵轩辕一句,到底求子心切,又冲跪着的刘赛呵斥道,“刘大夫未免也太老实了些!我的身子我自己清楚,难道因为我身子柔弱,便害得夫君没有香火延续吗?私底下告诉你多少次了,只管对夫君说我身子大好,你偏要实话实说!虽然我为人公允,但我也是会记私仇的,刘大夫莫非不怕?”
“月儿!你怎可这样任性!”邵轩辕先失色惊呼,又对刘赛道,“刘大夫忠心护主,请不必在乎女人求子的气话,你珍重月儿,我自然珍重你。你会因为你的正直,受到应有的重赏。”
“奴才身在其位,谋其职,并无特殊功勋。大人过誉了。”刘赛是我身边的老人了,我对他的倚重非比寻常,多年来从未对他说过重话。如今他将我惹得勃然大怒,却是诚惶诚恐,言辞意切道,“夫人,小人并非杞人忧天。夫人本就身子柔弱,上次滑胎更加伤了根基,修养不过月余,随后又跟着大人一路从苏州征战到了长安。夫人身份尊贵,要操的心思恐怕也比旁人每日里多上许多。过得安稳闲适,不过是新帝登基后的事情。所以夫人看上去不过身子柔弱,但底子上已经受损不轻了。若此时强行怀上孩子,孩子或许能保住,但夫人的命恐怕撑不过生产劫难。”
“女人生孩子,本就是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方才我也是爱子心切,于是说话太重了,刘赛大夫不要介意。何况现在我的生活真是只羡鸳鸯不羡仙,世间难有两全法。贪心最是要不得的。”我内心酸楚,朝刘赛温言道,“只是你对我说实话,我何时才适合怀上孩子呢?”
刘赛与我多年主仆之情,此刻也是动容,他沉声道:“只要夫人按我的嘱咐悉心调养,两年之后,便可生产。”
我这才转忧为喜,道:“好。我信你。”
刘赛走后,我嗔怪邵轩辕,道:“孩子还没怀上呢,就这样爹爹不疼不爱的,没有孩子,你不心急么?”
邵轩辕道:“本来是很急的,但这些年越发不急了。我今年二十三岁,从未如此幸福过,按照我的想法,若是为你安全着想,我宁可再推后几年。”
我着实不知自己该气还是该笑。
又是一年十一月二十八日。邵轩辕与我厮守整整一日。前来为摄政王大臣夫妇祝贺生辰的人简直要踏破门槛,各色奇珍异宝让人眼花缭乱。但我与邵轩辕除了必要的场面应酬,便在我房间内躲懒厮磨起来。估计那些费了很多心血才得以参加生辰宴的人要后悔死了——连摄政王大臣的面都没有见上多久。
我推开窗,这窗户的位置设计的极好,一旦打开,外面的风景无论春夏秋冬,都美若图画。此时窗外头那株小个子马尾松树已经银装素裹,雪花漫天飞舞。我因为身子不好,一到冬天便被所有人重点保护,身上的银毛貂衣将我整个人都裹得毛茸茸的,虽然厚重,却更显得年轻和白皙。屋内炉火融融,都是用的最好的银丝碳。还有汤婆子、暖炉、围脖等等,让我遍体温暖,觉感受不到一刻的寒冷。
我笑看着邵轩辕,道:“今日我们俩都是大寿星,却什么排场也不要,就这样静静守着。”
邵轩辕道:“这样难道不好么?生辰本就是要过生辰之人开心。我们俩这样单独在一起,别的人都给我滚,本就是最好的。”
我心有戚戚焉。
皇帝也差人送来寿礼之时,邵轩辕与我一起跪迎。汗血宝马和血红珊瑚交接完毕之后,邵轩辕对那皇帝贴身的大公公笑道:“大公公与我进屋喝口茶吧。”
大公公尖着嗓子笑得花枝乱颤,道:“哟,多蒙摄政王大臣关怀了。”
邵轩辕对我耳语道:“这也是我身边的人,我有要事问他。月儿自己先回去,我很快便来。”
我脸上微微红,怕被人瞧见,暗中推了一把他,道:“去吧,哪这么多话。”
邵轩辕与大公公进屋之后,我便在安儿的陪同下择僻静小路缓缓归去。大雪纷飞,安儿为我举着伞,自己的头上肩上都是积雪。雪化为水,将她打湿,我看她一眼,自己把伞接过来,道:“这样定然会冻着,生病多难受,你快点自己打伞。”
杀生
184、杀生
安儿想把伞接回去,着急道:“哪有让夫人自己打伞的,夫人手露在外面多冷啊。”
“我手上戴了手套,何况还日夜涂抹护手之物。我待你素日就好,你不要多言了。”我瞪她一眼,道,“全府都在前面招待宾客,我们偶尔放肆一回,不会有人看见的。”
大雪漫天,地上的积雪早晨被人扫尽,现下又是一层。我们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安儿不时提醒我:“夫人,慢些。”冬季非常宁静,因为前院的喧闹,更显得这方天地的清幽,我好似可以听见雪花簌簌飘落的声音,树叶皆白,挂着晶莹的长长的冰柱,江山银装素裹,分外妖娆。
快归家之时,我和莲儿取径一座假山,正举着伞好好地行路,冷不防从空而落许多大块的积雪,这些沉沉的积雪砸在我的伞面上,我的腕力不足,口中“哎呀”一声,险些举不住伞。
“夫人,夫人小心!”安儿连忙跑到我身后,抬起手为我拍掉雪块,上上下下查看我有无受伤。
“没事。”我笑着宽慰她,举头望着上面,疑惑道,“真奇怪,好端端的怎么落下这么多雪来?”
突然之间,我看见了,有个锦衣的小男孩,不过三四岁样子,正怯怯地探头出来打量我,与我四目相对之时,又竭力将自己藏起来,应该是家教极严,贪玩到此,靠自己一人之力下不去,又深怕被父母责罚。那小男孩穿得厚重,但毕竟年幼,一双白嫩的小手都被冻红肿了,我一见之下,分外怜惜。便朝安儿做了个手势,安儿会意,悄悄地登山假山。
安儿到底是个小姑娘,平日里又不曾多做重活。让她攀爬假山到底吃力。我见安儿无法上前,便阻止道:“不要把自己也摔着了,算了,下来吧。”
安儿道:“喏。”又开始缓缓往下爬。
我举着伞在漫天飞舞的雪花中绕到了那孩子下头,仰头亲切地笑道:“孩子,我保证不对人说你偷偷跑出来的事,现在你不要动,我喊人来接你好么?下次不许再这样淘气了。”
不想我自己童年残缺,对孩子的心态摸不透,那孩子听我要叫人来,反而更加惊恐,忙往后退,眼看着就要摔下来。我心中大急,想起自己那痛不欲生的滑胎经历,又觉得这孩子若有闪失,便是我害死的,我有何颜面面对他的父母。于是在那孩子失足跌落假山之时,我本能地冲过去接住他。
上天还是怜悯我们的,或者说,我在危急时刻动作真的极快,那孩子终究被我抱了个满怀。青色的纸伞远远地丢弃在雪地上,我感觉到自上而下的巨大的冲击,根本稳不住身子,几个大后退,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