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惹邪魅王爷-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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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我抱住她,“那个赵冬梅,算是完了!”
第二日,久不复发的臆症再次出现,这次疯癫变傻的是大侧妃赵冬梅。我是如云院最得宠的侧妃之一,在我的强烈建议下,高丽琼推辞了三次,最后还是暂时接收了大侧妃的权柄。陈歆影在底下担忧地说:“王爷离开不过一夜,府上就出了这么大的事,还请二侧妃快派人快马加鞭送信给王爷吧。”
“糊涂啊,侧妃的事不过家事,陪着圣上却是国事。怎么可以为了家事耽误了国事?还是暂时秘而不发,等王爷回来请王爷定夺吧。”高丽琼与我交换了个会意的眼神,呵斥了回去。
新欢
89、新欢
我以为,现在的如云院内,我的风头最盛,而高丽琼掌管大权,应该再无人可以争锋。但我却还是错了。
胡思莹。
这个女子总让我捉摸不透。我失势的时候,她不曾盛气凌人。如今我想盛气凌人一回,她却待我如常,她总是那样淡定。和淡定的她比起来,我就像个亢奋的神经病。
胡思莹这盆冷水迎头浇下,让我冷静下来,而第二天邵轩辕的回府是更大一盆冷水,简直让我透心凉。
邵轩辕不是一个人回来的,他这次陪着皇帝在江南温柔的江河中游玩了一天一夜,居然一口气娶回来三位新的侧王妃。一年有余不曾再纳妾室,我都快忘了他必须是个多么荒淫无度的人。天下震动,为这风流王爷的回归唏嘘不已,他们说看样子,就算是傅三月也要失宠于邵轩辕了。
回来的时候,他还是来了一趟如云院,三位如花似玉的女人,一个赛一个神态傲慢,是今夜的新嫁娘。丽琼姐姐带着我们行礼,起来的时候容颜悲戚,道:“大侧妃是在您离开的当夜臆症发作的,口中一直喊着谁也不能赢过我,我才是王妃之类的话,和平时端庄贤淑的样子完全不同……就好像是被自己的贪念给深深逼疯的。”她说到这里,作出迟疑犹豫的样子,欲言又止。
邵轩辕很是镇定,道:“你但说无妨。”
“府中有一种荒谬的传言,说之前得臆症的王雅雅和胡笑,其实是大侧妃用巫术下的毒手。现在大侧妃不过自己走火入魔反噬了。”高丽琼面露难色,道,“当然,虽然空穴来风,未必无因,但怪力乱神之事不可尽信,妾身已经告诫众人不得以讹传讹了。”
邵轩辕若有所思,到底还是忧伤,道:“唉,冬梅嫁给我九年,是陪在我身边时间最长的人。无论如何,她遇见这种事情,我还是要去看看他。”
从来笑呵呵而不吭声的总管赵培淞突然开口道:“王爷,大侧妃不过陪在你身边区区九年,日后各位王妃要陪您直到百年,实在不必过于伤心。何况忧能伤身,今日又是您与三位侧妃大喜的日子,还是不要去看了。您可怜大侧妃,谁来可怜被害的十三侧妃胡笑呢?”
邵轩辕带回来的一位叫彭汝珍的女子也搭腔道:“是呀王爷,大喜之日去看望得了癔症的人,多可怕也多晦气啊。”
我唇边的笑意加深,就凭这一句话,我便知道邵轩辕不会真心喜爱彭汝珍。可邵轩辕只是不动声色地看了看她,还是走了。
当夜大婚。阿伟跑过来告诉大家:“今夜王爷睡在张焜焱那里,位份也定下来了,彭汝珍是四十六侧妃、伊枝梅是四十七侧妃,张焜焱是四十八侧妃。”
“彭汝珍是金陵官吏的女儿,伊枝梅却不过是前几日龙船上泡茶的茶女,居然也被王爷看上!”小琪道。
“茶女而已,虽然清秀,可我们王爷也不至于一眼看上她啊。再说她再会泡茶也比不上胡思莹吧?”阿狄奇怪道。
小琪十分不屑道:“你知道什么!那些江南的官员为了讨好皇帝,派出来的在龙船上泡茶的女子都是泡得女儿茶!”
“女儿茶?”阿猛和阿狄等人更加不解。
小琪红着脸飞快地说:“就是喊处女赤身裸体躺在茶客面前,把茶水捧在胸脯上,说这样泡出来的茶最是清新迷人。”
“哇。”发出这一声的是阿伟。
我想了想:“今夜我就注意到了,那个伊枝梅虽然长得一般,可身材真是火辣。王爷会一眼看上她也是正常的。”当时皇帝在旁边,看上个身材惹火的女儿茶茶女的确够荒淫,所以够安全。
莲儿道:“伊枝梅还不算惊世骇俗的,张焜焱是江南邪教白莲教的圣女。这次王爷连白莲教的圣女都娶了。”
小琪道:“但是听说这位圣女传教的内容都是教导苍生友爱互助的,教义非常仁慈。”
“每一个宗教的教义都是好的。”我悠悠道,“就好像历朝历代的金銮殿上,悬挂在皇帝头顶的那块匾,总是写着美好的字。诸如光明正大和勤政爱民。可是又有哪个皇帝能真的做到呢?”
莲儿道:“原来如此。明日是新人请安,倒可以看看她们是不是好相与的了。”
我想了想她们的样子,觉得应该都沉不住气,统统不算事。
问安(上)
90、问安(上)
转眼一夜过去,早晨桂林为我梳妆,我看了看镜子,问道:“今日为何不为我插上那根红宝石发簪?”
桂林道:“今日你穿的是碧色交颈袄裙,配上红宝石发簪不那么漂亮。”
“你办事到底太嫩了,”我教导她,“不那么漂亮算什么要紧,让王爷看见我日日佩戴着他赠予我的东西才是正经事。”
“我自知道主子的心意,但三位新侧妃刚入门,王爷少不了这几日都只去她们那儿,所以我才觉得今日不戴上也没什么关系。”
“糊涂。要在这王府中步步为营,便要处处谨慎,若我也像你这般大意,早已经死了千百回了。”我看着桂林,“就算你以为我是做戏,想将戏演得足够糊弄旁人,首先就要将戏演得让自己都信以为真。这才是书中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的真谛。待会你服侍完我更衣梳妆,就去把这两句诗抄写五遍。”
“是。还是你高瞻远瞩。”桂林恍然大悟,忙把我那根红宝石发簪取过来,小心翼翼地别好了。
桂林的手到底还是巧的,我在足足一人高的玻璃镜中打量着自己,觉得镜中之人真是美若天仙,无可挑剔。
“这种玻璃大镜子十分珍贵,一片便值得小半座城池。王府之中唯独我们这儿和四十二侧妃胡思莹那里才有。今日之后,我更加明白为何王爷对你如此宠爱有加了。”桂林笑道,“如若没有其他吩咐,我去抄《石头记》了。”
“慢着。”我从镜子前转头看着她,左手还兀自轻轻搭在那根红宝石发簪上,问她,“今日为我梳妆的若是莲儿,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为我插上这根簪子,因为在她看来,我是真心深爱着王爷的。我自问行为举止从来没有大意过,按理说,外人看着我都会觉得我对王爷深情似海,但你为何觉得我待王爷之心,更多的却是虚情假意呢?”
“你的行为举止的确完美无瑕,让人觉得无懈可击。但太完美了,反而显得不像男女风月。”桂林看着我,清脆道,“若你真的对王爷情深似海,一夜之间所爱之人娶了三位新欢,又怎么会如此从容大方,事事做得妥协如旧?”
我想了想,又道:“可四十二侧妃胡思莹也很从容大方,她那里也事事做得妥协如旧。但你一直以为,胡思莹是真心爱着王爷的。”
“胡思莹和你不一样。依我看来,胡思莹现在的模样,倒更像她对王爷用情至深,已然大爱无私了。”桂林道。
我将桂林的话细细思索,赞她:“桂林啊,你有一种天赋,那便是看人很准。难怪赵冬梅如此老辣,却对你毫无疑心。我能有你这样得力有灵气的人在身边辅佐,真是大幸。”
“我再慢慢磨练一番,做事不要那样嫩了,就更好啦,是不是?”桂林笑着走了,“我去抄写诗句了。”
今日是三位新人请安的日子,按照规矩,新人应该一大早起来便按照辈分去对众姐姐奉茶。去年盛夏,我也是这样催促着莲儿,一路不敢耽误于美景,恭敬辛苦地将所有的侧王妃一一见过。当然了,我也不指望如今这三位夫人能做到我那种地步,无论高低贵贱一视同仁地尊敬谦卑。想她们八成是不会去给已经再无势力的人请安奉茶的,侧妃中有好几个已经死于非命,也不用再去,所以就算起不了我那样早的床,她们请安的速度也会快些。
可是直到晌午了,四十五侧妃彭汝珍才姗姗来迟地到了我这里。按照我的处事风格,自然不会刁难于她,但她可能已在别处受了委屈,一张小脸尽是怨气,让人一看便心生不喜。
她勉强算是按照规矩地给我奉了茶,彼此间一句多余的话也没有,我便放她带着丫鬟回去了。
莲儿凑过来笑道:“恭喜你啊,这个新情敌王爷定然不会喜欢。依我看,她最多能借着新鲜劲再得宠个三个月,春天快完的时候,她也就完了。”
“哦,三个月?你还真是抬举彭汝珍呐。”我将方才只喝了一口的茶交给阿猛,让阿猛带下去,悠悠道,“你看她奉上的茶,因为毫无诚心,居然这么难吃,好好的龙井被她泡得还不如上官吟泡的劣等绿茶。我认为,她现在已经完了。王爷给了她三人中最高的位份是王爷的仁慈,但王爷不会愿意见这等不识礼数的女子的。”
我所言不虚,王爷后来又去四十六侧妃伊枝梅处圆了房,要去彭汝珍床上的那夜却被我撒娇用美人计留住。彭汝珍入府之后,连一夜都没有被王爷宠爱过。她是一位处子王妃,真是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下场。不过多久,如云院中就有隐秘的传言,说彭汝珍变得有些变态,常常虐待身边的丫鬟,我听小琪告知之后不过冷笑一声:“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彭汝珍离开之后,按照位份,下一位来请安的应当是四十六侧妃伊枝梅。可半个时辰之后,施施然来的却是那位白莲教的圣女张焜焱。
适时我正在和身边的人闲话家常,莲儿担忧道:“都说只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三位新侧妃入府之后,王爷不会冷落了我们院子吧?”
“放心吧。那一场大病使我看得清楚,邵王爷断不会因为多了三位新侧妃,而让我失了恩宠。”我从容自信。
“就是,胡思莹是四十二侧妃,她身后的新人那样多,除了我们小主,还不是没人能分掉她的一丝恩宠?”阿伟道,“连小主病中憔悴无力的时候,王爷都日日来看望,嘘寒问暖得连我看着都感动。这样的王爷,是不会对小主喜新厌旧的。”
我对阿伟赞同地点头,道:“说不准,就算是今夜,王爷在宠爱新人之前,说不定还会特意来看我一趟。毕竟我的病刚好。”
“是么?那四十五侧妃也未免太小瞧我等妹妹了。”一道清越的声音响起,一袭绯红长裙的张焜焱冷声踏入大门,“还是四十五侧妃将装病邀宠之手段用得滚瓜烂熟,才有如此自信?”
问安(下)
91、问安(下)
大家闻言,便都不算太友好地望着那顾盼神飞的张焜焱。我倒是怡然自得地端坐在主位之上,露出个从容的微笑。
张焜焱一袭红衣,不卑不亢地对我道:“四十八侧妃张焜焱,给四十五侧妃傅三月问安。愿四十五侧妃平安康健。”
我心中观察她,想此女不愧是江南第一大教白莲教的圣女,气场很是强大,眼神果敢坚毅,颇有些水平。口中却只淡淡道:“方才四十六侧妃也来请过安,看样子很是疲惫,但妹妹你却神采飞扬。”
张焜焱目光清亮,道:“习武之人,不像你们这种柔柔弱弱的女子,可以动辄装个病骗人怜惜。”
她话中带刺,偏偏又不能真的发作,倒好像是自己无理取闹地对号入座似的。我身后的阿狄和阿猛都面色微愠起来。我还是微笑如常,没有受她一丝一毫的影响,淡淡道:“四十六侧妃脸色也不太好看,应该是受了姐姐们的一些委屈。看妹妹的神情,似乎也不一样。”
“彭汝珍只是金陵区区一个小吏的女儿,怎能跟我相提并论?”张焜焱闻言得意一笑,眼神发着好看的光,道,“我是白莲神教的圣女,邵王爷那日冲进我们的祭祀仪式,飞上去将我强行掳走,夺取了我初吻。圣女神圣不可侵犯的贞洁被他一朝破坏,本应该被我群情愤怒的教徒杀死。但他却那样邪魅从容地当众对我表达了爱慕之情,他对着我万万白莲教徒起誓,一定会爱护我对我好,不然愿意让我浩大的白莲教徒处置。他是那样从容自信,认定自己一定能平安抱得美人归——他果然做到了。我第一次觉得,嫁给这样的男子比当圣洁的圣女还好。天下虽大,但谁敢得罪白莲教?连当今圣上也拿我们神教没有办法。敢为难我,哼,那我背后的万万兄弟姐妹定然不会答应!”
这真是一段浪漫的爱情邂逅啊。难怪无心情爱如张焜焱也会被邵轩辕轻松虏获芳心。可惜这位涉世未深的圣女姑娘并不明白,对于男欢女爱,女子一旦在一开始便动了真心,那就万万糟糕了。昔日她被邵轩辕辜负心伤之时,想起那时虚假的爱情画面,定然是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