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剖师:新概念法医-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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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问我?你不是学医的吗?”
“我学的是法医,又不是巫医。”
“嗨,我说,”乔凯有些不耐烦。“你们的见面礼玩的时间也够长了吧?”
“我叫你别动!”陆小棠晃了晃枪口。
“拿根烟都不行?”乔凯惊讶的说。
成百上千的疑问刹那之间胶着在陆小棠脑海里,她连一个都不能解答。她只抱住一个念头,乔凯只要敢耍花招,就立刻开枪。
“陆小棠,你在干什么?把枪放下!”
随着一声呵斥,局长李峰,刑警队长武彪已经赶过来。
“局长,乔凯他……”
“什么乔凯?”李峰往屋里望了一眼,恍然大悟。他说:“那不是乔凯,你弄错了。”
“不是乔凯?!”
陆小棠和慕容雨川面面相觑。
“武彪没告诉你们吗?他是公安部派来的调查员。二级警司,罗炎麟,罗警官。专程来指导我们工作。”
公安部调查员?
这个玩笑是不是开大了?
陆小棠慢慢放下枪。目光仍然一错不错的盯着那个人。
“我想你们是误会了吧?”男人倒是不以为意。“现在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罗炎麟。我的真正身份是国际刑警组织驻中国区特派员,同时也是中国安全部犯罪研究中心的调查员。”
“这么多头线?工资一定很高吧?”慕容雨川说。
罗炎麟笑笑。
慕容雨川不放心,又追问了一句。“你真的不是乔凯?”
罗炎麟从怀里掏出工作证。“这是我的证件。”
“现在办假证的满大街都是。”慕容雨川不以为然。“即便弄来一个联合国秘书长的工作证也不稀奇呀。”
慕容雨川还想继续说下去,被陆小棠狠狠踩了一脚。“哎呦呦。”
剥皮少女 第六章 心理画像 5
陆小棠对罗炎麟说:“不好意思,罗警官,你的长相实在跟另外一个人太像了。闹了误会。”
罗炎麟笑道:“看你们刚才紧张的样子,这个罪犯犯的案子一定不小吧?”
眼前这个人相貌跟乔凯惊人的相似,甚至都带眼镜,不过乔凯是戴无框眼镜,他带黑框。而且言谈举止又似乎有着很大不同。
乔凯拘谨刻板。
罗炎麟洒脱老成。
这个世界上奇妙的事情实在太多了。
有的人一辈子只买过一次彩票,结果就中了头彩。
有的人一辈子只做过一次飞机,结果飞机就失事了。
为什么树上飘落的叶子的偏偏落在你的头上?
为什么你多年以前梦见的人在多年之后出现在你面前?
你,我,他,你们,我们,他们,他们以外的他们,一起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就像生活在鱼缸里的鱼,我们呼吸,我们游动,我们吃食,我们产卵,我们死亡……我们很少去想这个世界到底是什么?我们很少去想我们每一天到底在做什么?我们很少去想到底什么是巧合?
罗炎麟说:“考虑到犯罪率不断增高的问题,公安部正在加强对刑事犯罪的侦破要求,特别社会影响及其恶劣的犯罪活动。我被派到本省协助办案,也是为了方便地方与上级的沟通合作。”
罗炎麟话锋一转,切入正题。“C市最近几天发生了针对儿童的恶性犯罪,大概案情我基本上了解。听说目前还有一个孩子在罪犯手上,我们必须尽快行动,制定有效的侦破抓捕方案。所以,我想了解一下你们最新搜集的案情材料。”
陆小棠说:“昨天我们的刑侦人员在罪犯藏匿过的防空洞里发现了两个脚印。”
“只找两个脚印?”罗炎麟问。
“而且很模糊。罪犯是一个相当狡猾的人。”陆小棠说。“他曾经仔细清理了现场。但我们肯定那个防空洞就是罪犯杀害第一个儿童的地方。他以某种手段把那个孩子绑架到防空洞里,用塑料桶接水溺死,然后用刀子剥掉了她的皮肤。罪犯的动机我们目前不得而知。”
罗炎麟皱起眉头,流露出明显的不满意。“不知道罪犯犯罪动机,那你们又怎么能抓捕他呢?”
“因为线索实在太少了。的确给我们的侦破行动带来很大困难。”陆小棠说。
剥皮少女 第六章 心理画像 6
“我认为,”罗炎麟扶正了眼镜。“线索永远都不会太少,关键在于我们怎么看待手中的线索,怎样运用手中的线索。比如说一个脚印,如果你只认为它能提供罪犯的身高,性别和体重。那就太狭隘了。从犯罪心理的角度讲,一个人一切的举动,都带有他独立的性格标记,都隐含着他自身的爱好、欲望、和性情。我们只有通过分析出罪犯的性格标记,才能知道他作案的动机是什么,才能预判出他的犯罪计划,走在罪犯前面,将他捕获。而不是盲目的乱找一气。”
陆小棠感觉脸上像是被扇了一巴掌。
在座的人脸色都不怎么好看。
居然有人鼓掌。
慕容雨川说:“罗警官,你讲的真好,我们跟看好莱坞电影似的。我们大家都等着,你给我们演绎一个中国版的《沉默羔羊》。”
有人笑了。
罗炎麟似乎根本没听出来慕容雨川话里的讽刺。他微微一笑。“好啊。”
他把靠在墙脚的白板拉到众人面前。拿起一个记号笔。“尽管没有直接的证据,但几乎可以肯定,那个失踪的女孩儿就在罪犯手上。所以我们应该尽快采取行动。否则,说我直言,多耽搁一分钟,那名女孩都会有生命危险。”
“你们在警校时,应该有接触过‘犯罪心理画像’这个概念吧?也有叫‘罪犯形象合成’的。”他的目光扫过座位上每一个人。“考虑到本案的物证线索少,难以依靠物证来直接锁定罪犯,我们尤其需要通过‘归纳罪犯行为证据’,‘合成形象’的手段来分析凶手,指明侦破方向。现在我们就一起来运用一下你们找到的那些物证。首先,我们先给这个有趣的罪犯起一个名字。”
他的目光飘落到濑户美奈子脸上。“小姐,你来给她起一个名字吧?”
“我?!”美奈子指着自己,惊讶的张着嘴巴。
“什么都行,随便想一个。”罗炎麟鼓励她。
“红……红帽子?!”美奈子征求似的看着他。
“这个名字不错。很卡通。”
罗炎麟用记号笔在白板上写下“未知嫌疑犯红帽子。”
接着他在白板上列出一个表格——
作案对象——
作案地点——
作案时间——
作案工具——
作案手段——
外貌——
住所——
交通工具——
性格——
身份——
疑点——
补充——
接着,他说:“现在你们可以各抒己见,我们一起把他勾勒出来。先从最直接的地方入手。”
他飞快的在头几项填上一连串的词语——
作案对象——儿童(8~14岁)
作案地点——随意(剪手指)。防空洞(剥皮)。
作案时间——任意。
作案工具——剪刀。刀具。水桶。塑料布。
作案手段——猜拳,剪手指。溺死,剥皮。
“这些我们应该都没有什么异议。”罗祥麟说。
众人的目光在那几项上来回浏览。
剥皮少女 第六章 心理画像 7
“接下来是凶手的外貌特征。陆警官,听说你做过被害人笔录。请你详细描述一下,凶手的外貌特征。”
陆小棠说:“罪犯是一个男性。年龄应该不超过三十岁,因为带着面具,无法确定。身高大约一米六五左右。体型较胖。皮肤很白。没有胡须。说话声音有些尖。穿着商场里广告模特的那种衣服,打扮成圣诞老人的模样。”
陆小棠说完,罗炎麟仍然期待的看着她,看得陆小棠有些尴尬,只好说:“我讲完了。”
“你应该知道更多。而且是关键部分。”罗炎麟说。
陆小棠一直压着火气,终于忍不住问:“我还应该知道什么?你不妨直接说出来。”
“罪犯的手。”
“手……”陆小棠还真没问这个。
“即使受害者是一个孩子,因为跟罪犯玩过猜拳游戏,也应该有注意到罪犯的手吧。”罗炎麟说。“罪犯的手是否干净,光滑,手上有没有茧,有没有皲裂,指甲有没有修建,干不干净。这些都有能透露给我们非常重要的信息。”
陆小棠哑口无言。
“我还想知道罪犯的衣着是否干净。是新的还是旧的。你也不知道吧?”罗炎麟继续逼问。
陆小棠十分难堪,自从当上刑警以来,从来没有丢过这样的脸。
慕容雨川这时举手。
“你有什么问题?”罗炎麟问。
“罗老师,”慕容雨川说。“我们都十分佩服你的渊博的学识和能力,希望你也不要跟我们绕弯子。直接告诉我们罪犯是谁就行了,我们立刻就去抓。”
罗炎麟并没有钻慕容雨川下的套儿,他看了看慕容雨川。“你负责尸检?”
“是我。”
“尸检报告写得不错。”罗炎麟说。
慕容雨川正准备着跟他胡搅蛮缠一番,没想到对方居然夸奖自己。这家伙安得什么心思?对我和小螳螂一个褒一个贬,莫不是想搞内部分裂?居心叵测。靠!
罗炎麟指着白板说:“凶手的住所目前不得而知。可能住在城里,也可能住在城郊。这个我们可以暂时跳过。至于交通工具,我估计他应该是随偷随用。但至少,说明他会驾驶多种交通工具……”
“……最后两项是性格和身份,之所以把这两项放在最后,因为这一项是最复杂,最难确定的,它关系到罪犯的作案动机,生活背景,日常习惯。但往往也是最重要的。一旦我们能够把它勾勒出来,距离捕获罪犯的日子也就不远了。”
“说到身份,”慕容雨川插嘴。“几次作案的时间从周一到周日十分随意,没有固定的作案时间段,我想他不会是那种朝九晚五的上班族。”
罗炎麟点头。“有道理。”
剥皮少女 第六章 心理画像 8
他对陆小棠说:“你需要重新向被害人询问遗落的那两点。比方说,罪犯两只手非常干净,没有任何疤痕的话,比对前面的推测,能说明他的家境比较殷实,很可能现在待业在家。同时也说明,他从小养尊处优。从性格上推断,他是一个与社会脱离,很少与人接触的类型。尽管他的犯罪手段十分残忍诡异,但是也可以从中窥探到他的性格特征。”
所有人都专注的看着他。在各自心里描绘着各自的罪犯。
罗炎麟说:“他很热衷于石头剪子布这种小孩间的游戏,这是残忍的犯罪手段掩饰不了的个人性格标记。这与一个三十岁心智成熟的成年人性格完全矛盾,说明他的心理年龄很低,有自闭症,所以,他所选择的犯罪对象也都是未成年人。”
慕容雨川说:“如果他的心智很低,或者是非常迟钝的那种人,他又怎么会有计划的绑架,杀害被害人?而且十分小心的清理犯罪现场呢?”
陆小棠赞同他的看法。“罪犯具备了相当的反侦察能力。很难想象一个自闭症患者能考虑这样周详。”
罗炎麟思索片刻。“你们说的的确有一定道理。这也是本案的疑点之一。不过自闭症患者,并不代表他的智力底下,事实上,根据临床心理疾病调查,很多自闭症患者都具有相当高的智商,他们只不过在与外界沟通方面出现了问题。”
“为什么他一定要以儿童为目标呢?”慕容雨川问。
“首先要说明,他具有典型的虐待狂特征。在弗洛伊德人格形成理论中,0~6岁是人的性心理发展阶段,一旦在这个阶段出现问题,将对成年后的性格产生巨大的负面影响。情节严重的可能常年处于性压抑的状态,加上成年之后不能适应正常的社会行为,难以与人沟通,于是这种畸形的性压抑转变成为了一种控制欲与暴怒的表现。他以伤害孩子为乐趣,因为孩子本身最容易满足他的控制欲。在很多时候,孩子象征着他所憎恨的任何事物,因而成为了受罚的对象。被害者表现出来的恐惧对他来说非常重要。他通过伤害,玷污或者毁掉孩子,来发泄他被压抑的性欲与愤怒。所以不管是剪掉孩子手指,溺毙他们,以及最后的剥皮,在他看来都是一种释放与享受。”
慕容雨川插话。“可问题是,这样的人不会自己的脑门上写上‘我是虐待狂,我要对你的孩子下手’。就像你说的,这样的人在外表上有没有什么与众不同的标记?”
罗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