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剖师:新概念法医-第4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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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摄像头距离远,但也能看出一个身穿黄色上衣的人正从门里探出半个头和少半截身子,看样子正在往外走。
三根手指 2。 藏在人群里的鬼7
“果然不是从正门进厨房的,”罗炎麟说,“他知道餐厅里有监控,所以选了内部员工通道进来。但却意外的被祁素娟撞见了,慌乱中从正面跑了出来。这就足以说明这个人来历可疑。”
“就是他吗?”范晓鹏瞪大眼睛,仔细辨认着屏幕里那个人影,一面向前拨动旋钮,随着那人走出厨房,距离摄像头越来越近,五官也逐渐放大,但还是有点儿模糊。
范晓鹏自言自语:“他究竟到厨房想里干什么呢?如果他与这件案子有关,他能想做什么……会不会……他就是在这个时候把肢解后的尸体扔在厨房里呢?”说完她征求似的看看罗炎麟。
之前祁素绢问过类似的问题,罗炎麟没有回答,现在他同样无法回答范晓鹏。他暗自揣度这种可能性有多大。如果凶手靠这种办法毁尸,无疑要冒相当大的风险,假如他是凶手,绝不会选择这种笨办法。但在理论上这种办法却行得通,而且在现实犯罪中,有相当一部分大胆妄为的凶手会采取类似的办法。
除此之外,罗炎麟心中还有另外一个假设。
他拿起对讲机,告诉陆小棠现在把孙皓带到监控室来。
不多时,陆小棠带着孙皓来了,还带着一张写着满满人名的纸。罗炎麟接过来数了数,不下二十个人。
他问孙皓:“写在上面的人都是干什么?”
“都是我从周边乡镇收购过死猪肉的商贩。”孙皓小声小气的回答。
“怎么这么多?”
“他们也不总买死猪、病猪,正常肉他们也卖。只是顺便从养猪农民手里近一点儿问题肉。”
陆小棠对罗炎麟说:“我刚才一直再问他,他说和这些人也没有过多交往。看样子我们要查,就得一个个筛了,可能实际还会牵扯到更多的人……”
“或许吧,如果我们运气实在太差的话……”罗炎麟说。
“什么意思?”
“马上你就知道了,”罗炎麟说着招呼孙皓到监控器前,指着屏幕让他看——画面定格在厨房门口,一个身穿黄色上衣的人正从门里走出……
“好好看看,这个人你认识吗?”罗炎麟问他。
孙皓看了两眼,似乎想摇头,可又有点儿怀疑,他说:“能把这个人的脸再放大一点儿吗?”
范晓鹏逐格往前调了几秒钟,画面里的男子比刚才大了两三倍,但是因为脸的角度问题,还是看不真切。
孙皓不停咂巴着嘴,“能不能,再大一点儿啊……”
“不行了,这是最大的。”
孙皓忽然说:“这个人是要下楼吧。那你们就找楼梯上的录像。楼梯上的摄像头距离近,刚好能照到人脸上。”
于是,范晓鹏又忙了一阵,调到了楼梯的录像,然后校准时间,画面在屏幕上飞快的闪过……罗炎麟手疾眼快,突然一拍暂停键,“就是这儿。”
画面瞬间定格。
一个穿着黄毛衣的男人静止在画面里。 他无意中微微扬起的脸透过屏幕空洞的瞅着外面……
对于罗炎麟和陆小棠来说,这是一张陌生而且十分普通的脸——皮肤黝黑,宽脑门,窄下巴,眼袋下垂,鼻子很大,脸上的肉有点儿松懈……
然而,孙皓定定的瞅了那个人几秒钟后,忽然说:“我见过他……”
三根手指 2。 藏在人群里的鬼8
罗炎麟马上问:“这个人你写在纸上了吗?”
“哦,写了。”
陆小棠把孙皓写过的纸条递给他,他在潦草的字迹里寻了一会儿,指着其中一个名字说:“就是这个人,他叫董文语。”
“你能确认吗?”
“能。他是个杀猪的,也贩猪肉,上星期我才刚从他那里进来一批肉。”说到这儿孙皓有点儿支吾,“老实说,那批肉的确不怎么样。都是些零七八碎的肉,还有点儿发臭了。”
“那你还敢买来做吃的?”陆小棠听他说话就来气。
“我一开始也没想买,就是……”孙皓自知理亏,小声说,“他给的价格实在便宜,简直等于白送一样。我就动心了。觉着之前也没出过什么事儿,这次大概也不会。后来听说有顾客食物中毒了,还向工商局把火锅城给举报了,我当时心里也七上八下的,担心就是从董文语那进的肉出了问题,所以也没敢露面。”
“不过你心还真挺大的。那边工商局都要封店了。你这边还打着请病假的晃着泡妞玩儿呢。”
陆小棠的挖苦让孙皓无地自容。
罗炎麟又问孙皓,“那么你与董文语这个人熟悉吗?”
“不太熟。他就是个普通杀猪卖肉的,货源不多,住的还偏,不好找。我是跟别人做生意时无意中认识他的。”
“那他住在什么地方你应该知道吧。”
“我知道。”
罗炎麟于是对陆小棠和范晓鹏下达了命令,“你们现在把消息通知慕容雨川和顾盼盼他们,大家稍事休息一下。我们明天早上去公安局接他们,让孙皓带路一起找董文语。照目前情况看,他的悬疑最大……”
三根手指 3。 凶宅
9月16日,星期二,6:34。
阴天。
罗炎麟带领猎狐组一行人,外加化安市公安局派来支援的司机和刑侦技术员,共乘三辆警车,沿市区公路向着西北方向驶出,赶奔灵寿县一个叫河西村的地方。这是孙皓提供的嫌疑人董文语的住处。
猎狐组的警员们都是第一次来化安,对这里的风土人情既陌生又新奇。尤其是像顾盼盼这样还带着几分玩性的半大孩子,一直扒着车窗向外张望,叽叽喳喳的对什么都好奇。慕容雨川则在一旁好像见过大世面似的品头论足,时不时拿顾盼盼取笑一番。顾盼盼自然反唇相讥。车里的气氛让这对儿活宝弄得喜气洋洋,根本不像是要去办凶杀案的。
只有罗炎麟和几个年纪大一些的化安刑警不苟言笑,眼前不停的浮现出碎尸案的各种细节。
也许是见多识广的缘故,罗炎麟现在每接到一起凶案,曾经那种充满挑战的兴奋已渐渐淡漠,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莫名的感伤。
每一起凶案都是一出悲剧。
而谋杀也是人类社会独有的产物,为什么一个人要处心积虑的杀死另外一个却又不想被别人发现呢?仔细想想这个原因你就会发现,你想的越深越感到毛骨悚然。
《圣经》上记述人类的第一次谋杀发生在距今一万年前。起因由于亚当的长子该隐对兄弟亚伯心存妒忌,从而将他杀害。该隐也由此受到永世流放的惩罚。
或许这件案子能够概括之后千万年间发生在人类历史上种种光怪陆离、令人发指的凶杀事件。在这其中的每一个凶手和被害人之间,或许都反映着该隐和亚伯的影子。可惜不是每一起凶案都有神来洞悉真相,也不是每一个冤魂都能得到安息。
罗炎麟告诉自己,既然无法根除罪孽,我便努力让悲剧在我手中终结。
好在他还有一个善解人意的女友,想到她,他孤独的心就充满了温柔与歉意……他实在应该抽时间多陪陪她……
“罗警官,想什么呢……”坐在隔道傍边的化安警官老张把他从神游中拉了回来。
“哦,没什么,想案子呢。”他无甚表情的随口敷衍。他最善于用冷漠掩饰自己的感受。
“我也是,这样的案子实在让人揪心啊,”老张顿了顿,“我刚才忽然想起个很奇怪的事儿,想跟你说说……”说着老张把身子倾过来一些。
“跟这件案子有关吗?”
“似乎有点儿关系,但又似乎没什么关系。”
老张这种自相矛盾的说法到让罗炎麟生出点儿兴趣,“那你说说看吧。”
老张尽量又把甚至凑过来一点儿,说:“你是省里人,可能没听过这件事……这也是一件案子。当时可是轰动了整个化安市呢,闹得人心惶惶的。”
“……”
“就在四年前吧,咱们这儿出了一个开黑车的司机,专门在半夜拉单独打车的客人。一旦开到僻静的地方,就用铁扳子把客人打死。男的抢钱,女的jian尸。之后把尸体装在后备箱里拉到农村的老家,埋在后院菜地里……”
“这件案子我还真没听说过,那么你们又是怎么破获的呢?”
“说起来还有点儿丢脸。这件案子不是我们破的,而是和这个杀人犯住同村的他一个朋友,偶然之间在他的车后备箱里发现了一个被杀死的男人。当时杀人犯还没来得及把人埋了。就这样,这个人连夜去报案。等警察赶到杀人犯家时,看见他正在后院菜地里挖坑埋尸体呢。警察把他控制住,开始在他家里搜查,结果一搜你猜怎么着?就在菜地里陆陆续续挖出了十一具尸体。这些人有男有女,还有孩子。你想想这个人有多狠,简直是疯子啊。”
“你怎么对这件案子记得这么清楚啊?”罗炎麟插嘴问。
“是这样,四年前我还在县公安局上班,刚调到市里工作两年。抓这个犯人时,我还参与了呢。”
“那杀人犯叫什么名?”
“龙治民。”
罗炎麟想了想,对这个名字没什么印象,但还是不知道老张说了这么半天,跟眼前的案子有什么关系。
老张看出了他的疑惑,马上说:“我之所以想到龙治民的案子,是因为我听说咱们要去的地方是灵寿县河西村,这个地方我可印象太深了。”
罗炎麟目光微闪,“你是想说,龙治民就住在灵寿县河西村吗?”
三根手指 3。 凶宅 2
“就是啊,你说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呢……”
对于这点,罗炎麟无法表态,只能保持沉默,但是心底却难免泛起波澜。
离开市区大约一小时左右,眼前的土路开始增多,路面也愈渐起伏。周围出现了山峦和大片的农田,每隔两三里地就能看到十户农家的小村镇。这才走了一半的路程,再向前去,一条弓形的大河拦在眼前,警车沿着河岸逆流行驶,第一次来的警员暗自猜测,目的地河西村或许就是因地起名吧。
但事实上河西村并不临河,过了这条河还要绕过一架山丘,才能看见荒凉的田野上有几十间稀落的房屋凑成的小村子。老张隔着车窗一指:“那就是河西村,罗警官。”
罗炎麟远远望去,不过是一座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村子,甚至有点儿简陋。进村时,三辆警车都关着警笛,村路上全是黄土和砂砾,连棵树也看不到,一走一过带起一阵尘土。老张还记得村部位置。警车悄悄开到了村部门前。
面对突如其来的十几名警察,村长有点儿不知所措。老张上前打招呼:“你不认识我了吗,我还记得你呢,你叫王长林是吧。”
“是我,您是……”
“四年前我来过这里,抓龙治民的时候,有印象了吗?”
王村长只是“喏,喏”两声,还是没想起他来,可是一提到龙治民,脸色就变得不太自然。已然感觉出老张这次来也没什么好事儿,“那您这次来是……”
“巧的很,我们这次调查一个嫌疑人,一打听他的住址,碰巧又在你们村上。”
王村长有点儿紧张,“他叫什么?”
“董文语。你听说过这个人吗?”
很奇怪,一提到这个名字,王村长的脸色似乎又变了一下,试探着问:“他犯了什么事儿吗?”
罗炎麟怕老张言多有失,接话道:“目前只是怀疑,想找他问问话。您只要带我们找到他的住处就行。”
王村长很明事,没有多问,但是马上又对老张说:“董文语住什么地方其实我一说您就知道。他就住在当初龙治民的房子里。”
“什么?”老张大吃一惊,看了看罗炎麟,一向不行于色的罗炎麟也难掩惊诧。
居然会有如此巧合的事情,居然就发生在眼前。
老张忍不住问村长,“这个董文语是什么来头,他怎么会住在龙治民家,他是龙治民的亲戚吗?”
“这个我也不是特别了解。”王村长说,“就我所知,他不是本地人,是外地户口,两年前刚搬过来住的。龙治民的房子自从龙治民被抓以后就一直空着,董文语自从来了以后就租了那间房子,干杀猪卖肉的活计,直到现在。”
罗炎麟插嘴道:“他为什么要租龙治民的房子住,他外地人没听说过龙治民的案子吗?”
村长“吧嗒”着嘴,摇晃着头,“可说是呢,村里也不是没有空房子。可这个董文语一来就相中了龙治民的房子,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