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清穿经历-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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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通一下，我跪倒在他面前：“十三爷，看在你我认识近二十年的份上，求求你再帮我一下。往后的日子，你也知道，我纵然是死，也一定要死在十四爷府里。”
“起来。”十三爷被我这种突如其来的举动明显一惊，连忙伸手搀扶起我，“你这是何苦？你我相交多年，我怎么可能刻意瞒你？”
我感激地朝他微笑，并提着沾满泥土的裙子，缓缓立了起来。
“茜凝，有时候不是我不愿意告诉你。只是怕你知道太多，会害了你。”十三爷如是说。
“从我嫁给十四爷，就知道以后彼此的结局。”我平静地转过头，凝视走来的小道，弯弯曲曲，起伏不平。
三日后，一大早我终于在十三爷的陪伴下坐着马车朝着十四爷府邸而去。天色看起来不是很好，低沉的乌云和远处天边传来的闷雷预告着有一场大雨降临紫禁城。
我一边随着马车颠簸而左摇右晃，一边拧着手帕想：近一年未曾和十四爷相见，等下的见面会是如何的光景？泪流满面还是感激涕零？再或者已经是形同陌路？
不会的，哪里会形同陌路？我几乎有些生气自己想到了这一个不着边的形容词。外面就算是如何传说我被四爷软禁在养心殿，但毕竟我和十四爷是有感情的。他见到我一定会激动地说不出话而在众目睽睽下牢牢地拥紧我吧？
我在脑子里海阔天空的想着，心里还是抵不住地喜悦。因为马车每近一步，我的心就贴近十四爷一点。
马车内的十三爷貌似也有点紧张，他紧紧地扶着车窗框，好似在看着街景，但是那不眨一眼的凝视样出卖了他的伪装。我想，毕竟今日之行算是他自打出了养蜂夹道，第一次在朝堂外与八爷党们见面。
终于马车在驾车人长长的口哨声中停了下来。十三爷率先掀了帘子，猫腰出去。我正想跟随，却听有人大声喊道：“老十三，你怎么今日有空来给我送行？”
我赶紧掀帘打探，只见十四府门口，并排停了一架马车。马车边站立着憔悴的八爷和整装待发样的十爷。
“我还在想呢，什么风把当朝得权得势的怡亲王吹来了？天快下雨了，怡亲王还真有好兴趣。咦，茜凝？”十爷依然是不加掩饰的直率样，唾沫横飞地讲着。只是说到一半时扭头瞅见了我。
我站在马车上朝他微笑，只见他张大了嘴巴不敢置信的样子楞在那里。一旁的八爷也满脸惊讶地矗立不动。看起来他们对于我今日的突然回归意外不少。
“十哥今日要启程护送已故泽卜尊丹巴胡土克图龛座回喀尔喀蒙古。”十三爷站在车旁，伸出手扶我下车时，在我耳边说道。
我想起那日四爷确实在养心殿和我们说过这事，便点点头。
我扶着十三爷的手，一下子跳下马车，朝着八爷走了几步。
“八哥，十哥。”我低头朝他们行礼，心里却奇怪怎么没有见到十四爷？
“你回来了？”八爷淡淡地朝我微笑，只是他的目光却透过我射向背后的十三爷。
“她回来了，那里面……”十爷的话说了一半就被人从后面扯了一把。
“回来就好。十四弟一定乐坏了。”八爷放开了手，一抹寓意深刻但有些尴尬的笑容在脸上绽开，仿佛十分地忌讳十爷的话，再或者是在十三爷面前刻意装出轻松的样子。
我感觉了周围的气氛异常，故作轻松地回答：“我是十四爷的侧福晋，怎么就不能回来？”我刚把话说完，只听啪的一声，有重物碎在地上的声音。
我朝着门内声音方向望去，只见那个朝思暮想的身影定定地伫立在当中。没等我反应过来，只觉得有一滴滴的雨点坠落在我脸颊上，一秒后豆大的雨水自上而下地倾盆而落。果然阴云密布的天空开始下起了雨，就是这样的突然，让我瞅到十四爷的当下根本来不及躲闪。我呆呆地立在门外，任凭寒风夹着雨水肆无忌惮地朝我袭来，一瞬间我几乎分不清楚滑落在脸颊上的水到底是雨还是泪。
作者有话要说：
、归来—雍正元年
“茜凝。”踌躇了半天的十四爷终于忍不住越过众人朝我大步跨来。
他一把大力搂我进怀，将头塞在我脖子里，喘着粗气道：“你终于回来了。”
我将头微微侧过，在面前一片湿漉漉中，努力寻找缝隙吸允夹杂着冰冷雨水的空气。
“十四爷，下雨了。”我嘴上柔柔地说着，可依然将双手迫不及待地环过他的腰，牢牢地圈住。
“嗯。”十四爷仅仅呢喃了一个字，继而拼命地执着地抚着我的后背。
“你瘦了。”我忍不住心疼地讲，因为从我圈住他的手感，就能测量出他明显小了一圈的腰围。
“你也是。”十四爷更加重了双臂的力道，几乎让我的脚开始腾空。
我默默地被他抱着，虽然骨骼因为他的力道有点生疼，但心里还是十二万分的幸福。他依然是对我好的，从他不顾众人，亲密拥抱的姿态我就知道十四爷还是原来的那个他，我想了快整整一年的最亲爱的丈夫。
“快进去……衣服……湿透了。”不知谁的声音响起，夹杂着风雨听起来断断续续。
几秒后，十四爷依依不舍地放松了胳膊，但是变为两手轻捧我的脸颊。他将上身弯下，用自己光溜的脑门抵住我的额头，傻笑着：“你冷不冷？”
“不冷。”我对着那双充满了爱恋的深邃双眸，上扬唇角道，“见到你，可暖和了。”
“嘿嘿。”十四爷满足地将嘴唇靠近了我的额头，重重地啄了一下，再用双手紧紧地捏住我的肩膀。
“疼。”刚才被他大力圈住的背脊才受到解放，此时此刻的肩膀又瞬间感到了重压，我不由得吃痛而龇了牙。
十四爷突然明白过来，慌忙松开手掌，但见我脸上并未恼怒，又乐呵的开心起来。
“捏坏我，不用付银子啊？”我没好气地嗔了他一眼。
正当我把自己的手塞进他宽厚的掌间时，又听有人喊道：“十四弟，快进来吧。雨太大了。”
这时的我们才仿佛回过神，一起朝声音的方向看去。透过我淌着水的碎发，我瞧见三位爷不知什么时候退到了屋檐下，一字排开。虽然刚才三人的神态彼此格格不入，而此时此刻他们的脸上都一致地洋溢着喜悦之色。
十四爷瞥了他们一眼，转而拖过我的手，进一步有点弯腰的动作。我瞬间明白了他是想抱我入府。可周围有这么多人啊？又不是新婚小夫妻。我立刻羞怯地往边上闪：“十四爷，别，人那么多。”
“羞了？”十四爷狡黠地朝我问道。
我烫着脸，点点头，只低头牵起他的手往门内走去。”
十四爷捏了捏我的手，边走，边扭头望我，还凑在我耳边调笑说：“现在且放过你。等下……”说完他竟不怀好意地歪了歪嘴角。
我当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只是在这当下生怕被人听了去，折煞了脸。不过好在大雨滂沱，转头观察对面三人的脸依然微笑友善，没有变化。
“十四弟，那我先告辞。”刚迈进大门，只听十三爷的声音在一边响起。
“好，恕十四弟不远送。”瞬间十四爷收起了轻松的表情，蹙着眉拱手道。看来他对十三爷也颇有成见。
十三爷略显尴尬地和八爷，十爷弯腰道别，只回头定定地望了我一眼。我总觉得他的眼神似乎有些复杂，仿佛有话要和我讲。但是为什么刚才不在马车里讲呢？
“茜凝，我们进去吧。”十四爷扭过我的肩膀，提醒道。他用手臂轻轻地环过我的腰，推搡着入内。
刚跨出一步，他突然停下来，转头有点闪烁着目光问道：“我们今日去别院居住吧。只有我们俩。”
“干嘛这么急？”我狐疑地盯了他的眼睛，“现在桃花还没开。要三月才有景色呢。”
“那好吧。”十四爷略微有点避开我的注目，眼睛斜视着路上的石子块。
当我坐在阔别已久的自己小屋里时，我的心算是暂时宁静下来了。当然我更是打发了十四爷去和门口一直礼貌等待的八爷和十爷道别。
我将早已湿透的长发散开，用干毛巾包住。又在丫鬟的帮助下，替换了尘封已久的居家便服。
坐在梳妆台前，望着铜镜中一脸疲惫的自己时，我终于感觉到了岁月不饶人这句话。这不，我的眼睛下面，似有似无的黑色眼圈，鼻子上略显粗大的毛孔，直让我怀疑自己是不是能再激起十四爷的爱恋？
待丫鬟用木棍撑开窗户透气，我倚在窗柩边，数着院落地上被雨水打湿飘落的枯叶时，我只感受到“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的”氛围。
不一会十四爷步履匆匆地跨进屋子，进门时还顺手带上了门闩。小丫鬟知趣地带着暧昧的笑容从外面关闭了刚敞开不久的窗户。
十四爷故作镇定地等外面传来吱呀一声的院门锁定声，便迫不及待地朝我扑了过来。
“干嘛……”我的话还没说完，只觉得自己身体被人腾空抱起，接着便天旋地转地倒在了软绵绵的床铺上。
我滚烫的脸颊被含情脉脉的十四爷迫不及待地侵略着，嘴里交叉着香甜可人的柔软。两人半干半湿的长发扭曲在一起，早已分不清是他扯去了我的亵衣，还是我半推半就地迎合。总之，我的身，我的心此时此刻与十四爷做着世界上最亲密最幸福的交融。
当我轻轻趴在十四爷赤裸宽大的胸口享受片刻的宁静时，我的内心是充满极度幸福感的。从地上随意丢弃的两人衣衫和床铺上凌乱的案发现场，足以证明刚才干柴烈火的水乳交融是如何的汹涌激烈。
“你回来真好。”十四爷微闭着眼睛吐了一句，左手摩挲着我搭在其胸口的右手。
“我是你福晋，当然会回来。”我将脸紧紧地贴着他起伏的胸膛，感受着强有力的熟悉的心跳。
“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十四爷说着用力捏了捏我的手。
我轻轻地拍了一下他的胸脯，嗔道：“你以为我死了吗？死了就见不到了。”
“胡说。”十四爷睁开双眸，含笑宠溺地用手刮了下我的鼻尖，“你就是跑到天涯海角，我都要把你找回来。”
我被他的话小小感动了一把，有点想解释这段时间我无奈的经历：“外面……”
十四爷再度用手掌搂紧了我的肩膀，打断道：“你别管外面。我只信你。”
听了他的这句话，我的鼻子不禁有点泛酸。这是怎样一个全心全意深爱不疑的丈夫啊。尤其他的身份还是生长在封建社会，众星拱月的皇子阿哥。
“十四爷，我……”我哽咽着支撑起上身，用手默默地抚摸他泛青的下颚，忍不住将嘴凑了上去，献上最缠绵最感激的一吻。
“既然你我结为夫妻，”十四爷微抬起头反亲了我嘴唇一口，认真的讲道，“生死两不疑。”
一瞬间，我的眼泪止不住的倾泻而下。不禁打湿了自己的素颜，更是低落在心爱之人的脖颈和胸口。那一滴滴的透明水珠儿，都幻化做了我心中最深深的感动。十四爷，与你共度一生，我此生无憾。如果有来生，我一定再共你一世风霜。
“雨停了。”傍晚时分，我披着外衣，靠在打开的门框边，闻到一片清新时悠悠说道。
“我有些事要出去下。”背后的十四爷穿戴妥当，站在铜镜前整了整帽子。
见他的帽子有点歪，我赶紧上前踮脚伸手帮忙调整了一下。
“什么时候回来？”我扯着他的袖子问。
十四爷见我一脸的不舍与缠绵，用手圈住我的腰笑道：“我还没出门，你就舍不得了？”
听闻，我的脸又不自觉地发烫。现在是傍晚时分，从早上我回到府邸，到现在，我们两人一直腻味在屋子里，连午膳都没出去吃过呢。
“主要是我饿了。”我娇羞地低头回避他慑人魂魄的凤眼。
十四爷嘿嘿地笑了笑，回答说：“赶紧传膳。饿坏了我的福晋可不行。”
“我不管。”我在他怀里扭了扭身体；　“我非等你回来吃不可。”
“好。”十四爷得意加捉弄地伸手捏了下我腰间的肉；　“为夫遵命。一定快些回来。”
我缠着他的手臂，送他出了院门，目送他渐渐消失在弯弯曲曲的小道上。
“就一个时辰啊，我赶着回来。”当我转身想走时，背后又听见他在远处扯着嗓子喊道。
我立刻扯了手帕，踮脚朝他渺小的身影用力挥动着：“我等你回来。”
喊罢，我叹了口气，回头望着有些萧条的院落。确实有这么长时间没回来了。虽然说嫡福晋是按照十四爷的吩咐每日都派人来打扫，可那些偷懒的下人自然不会像我日日居住时尽心尽力的整理。
“把屋子里的灰尘再掸掉些。”我嘱咐着一旁守候的丫鬟。想着进来府邸快一天了，还没给嫡福晋请安呢，礼数是绝对不能怠慢的，便想朝着前院去走走。
眼前的景物几乎是一尘不变，我边走边暗暗佩服嫡福晋完颜氏井井有条的打理。只是走到快接近平常闲置的院子时，只见几个小厮正慌里慌张地低头整理散乱在泥地上大红色的布幔。
布幔？红色的？我不禁停下了前进的脚步，整个人仿佛被人狠狠敲打了一记震惊不已。
谁的喜幔？我踉跄着倒在了一边湿漉漉的突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