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清穿经历-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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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惜触怒康熙,婚后拒绝了祖宗家法专宠我一人,再加上建造别院,栽种桃花,无非是为博我一笑。就算是出征西北,再忙再累,也必在入夜后回营帐陪伴我入睡,美其名曰怕我认生而失眠。
突然想起那段我被准噶尔人箭伤昏迷的日子,听丫鬟说十四爷每日每夜不眠不休的守护床边,吃饭喝水都是命人端进屋子,只在必要紧急时才出门商量政务。那满脸拉渣的胡子,褶皱不平的衣痕是需要多少个寒风拂过的夜晚所酿成的?更有甚者,当太医开了一副副药方,屡不见好时,他更是亲自熬药,亲自品尝,生怕是药三分毒而误伤了我的肠胃。最后听太医讲只得用针扎我手指,促使清醒的虐法时,他还自己对自己行针,总结出了力度才放心对我刺激。
想到这里,我不禁捏紧了双手,现在仿佛还能感受到刚醒来时手指上的钻心疼痛。若不是我始终占据了他心里上最最重要的位置,他又怎么能骁勇奋战,以一当十,彻底战败大台吉,发泄分离之痛呢?
而我莫不是肉体和心灵上的双层牵挂,又怎么能穿越回现代后,再以自虐的方式拼了命的回来找他?我想这就是所谓的死生契阔,与子相悦;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罢了,不用羡慕眼前两人的恩恩爱爱,你浓我浓。他们有他们的郎情妾意,我有我的桃花源境地。于是我缩回了脖子,转身大踏步而坚定地朝自己营帐走去。
坐在书桌边,铺开宣纸,研上一墨,静静回忆,淡淡品尝,书上一封情深意切的刻骨铭心,让驿马以最快的速度送赴十四爷身边。
“灼灼桃花,三千繁华。满目纷繁,心绪如麻。倚栏窗,望天涯,不知君在何处苍茫?掰手指,解语花,片片飞絮好似思念的画。待重见,不相离,只盼日日数桃花。
十四爷,你曾笑我不会做之乎者也,更不会舞文弄墨,我今日的偶感之词,不知是否可以入目?
另盼十四爷奏请万岁,允茜凝即赴西北。”
作者有话要说:
、传位—康熙六十一年
十一月十三日,康熙在畅春园走完了作为大清主子的最后一程。我由于陪伴在德妃身旁也一起经历了精心动魄的二十四小时。
那二十四小时里,最初只有万岁爷偶感风寒,身体不适的资讯传来。早在十一月七日开始,太医就开始频繁出入御前,我虽知道康熙已经油尽灯枯,但心里仍有丝丝希望,历史上十一月十三日的那刻是否能推迟到来。
可是事情发生到十三日凌晨的时候,我就知道一切还是依照历史的轨迹按部就班的发生了。当德妃被太监从床榻上唤醒,通传了大清易主的消息时,那张伤心,诧异,愤恨的表情被我一览无遗。
伤心为了自己的丈夫毫无征兆的驾鹤西归。诧异是畅春园内半夜秩序井然,出入皆有武将把手。愤恨则是当今新皇之位居然是自己的不宠爱的大儿子所继承。
当我搀扶郁郁寡欢但又不得不接受众人恭祝的时候,她那张百味杂陈的脸是揪心不已。我好不容易安慰她重新躺到床上,将被子轻轻盖好时,德妃握紧我的手叹道:“茜凝,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额娘,您先睡吧。离天亮还有好几个时辰呢。”我轻轻的将帘子放下,朝一脸倦容的德妃说道。
德妃无奈地摇了摇头,闭上眼睛假寐。我则呆坐在一旁的贵妃椅上,瞧着窗外开始悄悄放亮的东方楞神。
记得刚到畅春园的那一天,康熙即在花园里和我凭栏远眺。我望着西北方向出神的样子竟使得康熙开口直问:“茜凝,你可恨朕?”
“皇阿玛,茜凝从未有过这念头,更是万万不敢。”
“那么你是不是在怪朕没有批复十四阿哥奏请你赴西北一事?”康熙捏了把胡子,胸有成竹的望着我。
我沉默着,因为康熙已经说穿了我心思。本来是想塞外一结束,便奏请回到十四爷身边,可是康熙却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压着奏章不放,竟直到畅春园才提起此事。
虽然我理智上知道康熙这么做实属意料之中,可感情上还是期盼能和自己丈夫共渡难关,直面惨烈的未来。
“茜凝虽然不愿,但也能解。”我想了想还是老老实实的说出心里话为妥。
康熙微微一笑,说道:“朕就知道你会说实话。朕的身边愿意说实话的人可不多啊。”说着他迈步走出了屋子,在鹅卵石铺设的小路上徜徉起来。
我见状缓缓跟在身后,只听康熙悠悠地继续说道:“朕真的是很害怕十四阿哥冲动鲁莽啊。”
我想了想忍不住回答:“皇阿玛,恕茜凝直言,十四爷已是个身经百战的大将军王,审时度事已然沉着老练。皇阿玛其实不必过分担心十四爷冲动鲁莽,而不顾旗下将士安危擅自行动。更何况将儿媳留在宫中,未必能让十四爷放心,说不定更会端着什么心思而迁怒他人。
我较隐晦的说完,便抬头观察康熙的神色。他仿佛并没有料到我所说的那番顾及,半晌,他止住了脚步,伫立一旁,手拱于身后,开始沉思。
不一会,他突然转头朝我认真道:“朕倒是糊涂了。既然如此,不如密旨宣他回京。”
听到康熙这么一说,我不禁心头一惊,早闻野史中康熙传位前,曾密旨宣十四阿哥回京,今日这么一说,竟然是因为我在一旁的说辞。
这时,只听康熙又讲:“朕八岁登基,在位六十余年。除鳌拜,平三藩,收台湾,亲征准噶尔,又将自己女儿远嫁科尔沁草原。为江山为百姓已尽毕生最大精力。末了,却不想处理不了太子和皇子的关系,更对未来的储君担忧不已。这不得不说是朕最大的悲哀啊。”
康熙说这番话的时候,侧面对我。虽不容易窥探他这时整张脸的表情,但是从他略显沙哑和沉闷的嗓音来分析,这个快七十的老人已经鞠躬尽瘁,心力交瘁了。
我不禁出声安慰说:“皇阿玛还是放宽心,既然作出了选择,就放手一搏,日后成就,未曾可知。”
我的话音刚落,康熙立刻转过头来,欣喜的脸色不言而喻。
见状我突然想起一个困惑许久的问题,忍不住说道:“皇阿玛,恕茜凝唐突。有个事情,茜凝一直放心不下,也琢磨不透。”
康熙没有回答,只定定地看着我的眼睛,而后问道:“是不是关于十三阿哥的事?”
我见自己的心思既被康熙识破,便横了横心,脱口而出:“皇阿玛一向对所有事物心知肚明,可十三爷因牵连拘了近十年。不知……”
“丫头,朕若是说为了他好,你信不信?“没等我说完,康熙立刻打断。他看着我的眼睛充满了希翼和渴求理解。
“皇阿玛是想避其锋芒,保存实力。”我面不改色的淡淡说出自己的理解。
康熙微笑着点点头:“你自幼和十三阿哥交好,也知道他的品性。品德端正,聪明伶俐,可唯独脾气随性不羁。”
我默默点头,因为康熙说的就是十三爷的样子。
“有时候韬光养晦和蓄势待发看起来并不是那么容易做到的。”康熙有感而发的朝着远处的人工瀑布凝视。那瀑布制作在一座不高不低的假山上,假山虽然毫不起眼,但是最顶部却有着长宽几米的平台聚集着清水。平台不深,但足以合股之力,汇聚成总,在一出开口处,清水汹涌澎湃的激扬飞逝。
回想完那天,我轻轻的叹了口气,只觉得外面的天色更较之透亮。只是仿佛没有太阳般阴沉,看来这几日的确不是什么好天气。
果然当四爷也就是现在大清皇帝的他,出现在永和宫门口的那天,天正下着蒙蒙细雨。伴随着雨的还有预料中的冬季降温。
“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当宫门口跪下一排排的太监和婢女时,德妃正稳稳的坐在炕上一声不吭的绣着花样。
“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我见帘子掀开后,赶忙放下手中的针线,朝着来人屈膝。
“起来吧。”已经一身明黄的四爷站在面前,让我的眼睛感到从未有过的的压迫。
他默默地看了我一眼,似有千言万语。我知道这几天他的心里是颇不平静的,先是各位兄弟明里暗里的对其继位颇有异议,更有甚者八爷和九爷等在朝堂上当众斥之图谋篡位。回到后宫,竟然连自己的亲生母亲都摆了一副脸色给他看。
“儿臣给额娘请安,额娘吉祥。”四爷像往常一样向德妃道安。
只见德妃仅用余光瞥了他一眼,并不停下手中的针线,用一种漫不经心的语调说:“你是当今皇上,额娘可受不起这个礼。”
瞬间我觉得四爷的脸色黯了一黯,他用眼睛悄悄地打量着四周,只见不远处的太监婢女也都因为新皇上在德妃这里受到的冷淡而尴尬不已。四爷定了定神,再度讲道:“额娘是朕的生母,朕理应请安。”
德妃好似听到四爷自称朕,更火大的满脸憋屈,皱眉道:“这么快,我的四阿哥就自称朕了?”
四爷的脸上更显黑色,只见他捏了一只拳头在身侧,嘴巴紧闭,仿佛在苦苦压抑自己的怒气。半晌才回答说:“儿臣是受各位大臣所托,希望儿臣尽早接受大小政务。所谓国不可一日无君,额娘以后也是需封赏太后之衔的。”
“哼。”德妃冷笑一声,“既然如此,四阿哥就当好这个一国之君好了。生恩不如养恩,额娘实在担当不起太后这个荣耀尊贵的身份。”
“额娘……”四爷还想说什么,只出口了两个字又被生生打断。
“皇上,敢问十四阿哥现在在哪里啊?”德妃忍不住提起了心爱的小儿子。
“朕已经命人催他回京了。”四爷回答说。
德妃听到四爷这么回答,脸色稍稍有些缓和,她转头拍了拍我的手说道:“十四阿哥要回来了,我心里可欢喜得紧。你是不是也想念大半年了?”
我羞涩的点点头,只觉得自己在四爷面前极不自然。
四爷听了德妃的话,他抬眼观察我的表情。我知道他在用余光打量我,便装作毫不知情,继续垂手站在德妃身边。
“四阿哥,我正式问你。外面这几天谣言四起,关键都是集中在你身上。那么额娘一定问个清楚明白,你的皇阿玛究竟有没有将大位继承给你?你究竟有没有投毒弑父?”
德妃一张认真而威严的脸,终于使得四爷忍无可忍,他猛地往前了半步,几乎是低吼道:“外面是如何诬陷朕,朕不管。怎么连朕的母亲都这般形容?”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德妃迎上毫不示弱又言之凿凿地表情。
“儿臣的确是受国舅隆科多传皇阿玛的遗旨。满蒙汉三种的诏书岂能儿戏?”四爷失望的表情朝着德妃,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的母亲竟然也会说出这样的话。
“你们都退下。”德妃眉头一蹙,朝着不远处的人摆手。他们了然的后退了几步,转身隐藏在屋外。
“这里没有别人,我就说了。”德妃站了起来,用一种毋庸置疑的声音讲:“早在塞外,你皇阿玛就和我说过大位之选。当时茜凝也在,虽没有直说名号,但我听了意思是传位十四阿哥,再无异议。怎么今天就你坐上了龙椅,而你弟弟却连见万岁爷最后一面的机会都没有了?”
德妃那么一说,我就知道当时她在营帐内的确是误会了,可是我又怎么能站出来说康熙所指非十四爷而是四爷呢?
四爷望了我一眼,似乎也是顾及到我,他淡淡地回答:“既然皇阿玛没有说名号,额娘怎么就不能联想到是儿臣继承大统呢?”
接着德妃用了一种极端鄙夷的语调说:“当十四阿哥在西北征战沙场时,请问你这个圆明居士在哪里?当十四阿哥受封大将军王的时候,你这个闲云野鹤是否随军?”
德妃说这些话明明白白的是在侮辱四爷,厌恶的神色掩饰不住。
四爷的脸色铁青,对自己母亲的失望之情外更是极端的愤恨。
见到这里,我忍不住出声道:“额娘,既然四爷现在当了皇上,那就依照遗旨便是。”
我的话一出,竟惹得德妃用一种万分复杂的表情盯了我几秒。随后她冷笑着回答:“遗旨的真假还有待考量。怎么你就帮衬了他?”
我一听心里一惊,直后悔刚才的冲动帮腔实在是趟了次浑水。
“谁不知道,你和四阿哥以前是什么关系!”德妃愤恨又出乎意料的这么一句,让我有种晴天霹雳的感觉。
作者有话要说:
、寄居—康熙六十一年
“额娘。”四爷真的有点生气了,他用手指着我说 :“你要是不平朕继承皇位,只管冲着朕来,何苦拖茜凝下水?”
“你们以为我不知道吗?”德妃开始有点歇斯底里,“年初茜凝刚从西北回来,万岁爷就借了我的名义传召你们二人去南书房。难道不就是因为你们俩的私情?”
“额娘。”我嘴里喊着,脚下不禁一软,扑通一下跪倒在地,只觉得委屈万分,紧接着眼泪开始滴滴嗒嗒的如断了线的珠子流淌下来。
“别唤我额娘。”德妃一向慈祥的脸在我面前扭曲,“我最不待见装腔作势的样子。”
我瘫软在青石地板上,虽然触感冰凉,但却比不过此刻的心境。原来德妃一直将我和四爷的恩怨看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