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清穿经历-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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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边的十三爷则注意到了我的关注,转头朝我笑笑。可他的笑容却被对面的八爷党发现了。十四爷和十爷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身旁的八爷依然是那种波澜不惊的浅笑,只是让我感觉着这股笑容似乎清冷无比。
“皇阿玛,戴梓最近正在改进子母炮,等这威力无比的武器再次出炉,普及军队,可扬我大清之威。”十三爷似乎是对于上次和康熙的谈话有点意犹未尽,又挑了这个话题。
他见到康熙不出声,又试探道:“只是戴梓遭了流放,只怕这研制就要耽搁了……”
“不是朕说了今日闲话家常吗?”康熙明显不耐烦的吐出一句。
“十三弟,你前日饮用的般若泉水可依旧鲜甜?”八爷圆滑的叉开话题。
只见四爷悄悄的伸了手,拍了拍十三爷的腿,示意按捺下先前的话题。十三爷一副郁郁不得志的样子,看得我真是惋惜。
我记得现代书上有这么一句话:在封建社会,一个皇帝对科学发生兴趣,就等于宣布科学的死刑,宣布同时代科学家的死刑,因为不可能再有超过皇帝见识的科学知识,也不可能再有超过皇帝水平的科学家!
那戴梓纵然浑身是才,也有十三爷的力荐,无奈生不逢时,遇到了同样知识广博的康熙。只是一个是心怀壮志为国为民的学习研究科学,一个却是权当兴趣装饰门面。再如同样聪颖巧思的十三爷,一样是不会循规蹈矩,一样是桀骜不驯,在注重按资排辈,保守传统的康熙爷面前,同样不会讨巧,甚至于后期的厌恶诋毁。想到这里我就不禁心里再次替十三爷暗暗难过。
“今年出塞;朕可是要赐门好婚事给老十了。 ”康熙一边端着茶杯;一边笑呵呵看着十爷。
十爷立刻起身向康熙低头谢恩:“儿臣谢皇阿玛赐婚。 ”
“荷娜格格虽然有个处心积虑的哥哥;可是她倒是像一股透彻无比的清泉;没有心思;没有算计。配上同样单纯的老十倒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康熙眯起眼说道。
“儿臣自当对皇阿玛恩赐的侧福晋关照;饮食起居和其他福晋无异。〃十爷拍拍胸脯保证。
“朕自是喜欢心思单纯的人。 ”康熙说着朝着八爷党的方向瞥了一眼;只见八爷的面色一征;似乎有些些尴尬。
而后康熙又瞥了我一眼说道: “茜凝也是个通透的孩子。 ”说完不语;依然伸手拿了个莲花豆抛向嘴里。
这时站在康熙身后的李德全偷偷回望了我一眼;眼神复杂。我暗自思索:康熙刚才的这番话究竟向众阿哥们预示了什么?为何又扯上我?难道康熙准备把我也当作一个小小的奖励赐给众阿哥中的其中一人?更深远的是那句“朕喜欢心思单纯的人”即向八爷党暗示已永远得不到康熙的欢心?
向众阿哥看去;只见他们倒是不以为然地坐在下首。喝茶的喝茶;吃豆的吃豆;谈笑风生的人更是夸着五台山风景秀丽。只是某些人的双眸似乎凝重起来。
五月前我随驾匆匆赶回京城,原因是康熙说要在五月中去塞外。这次的塞外之行对十爷来说是有特殊使命的,因为荷娜作为侧福晋即将在塞外受到册封,并回京城大婚。十爷临行前特意在乾清宫门外等着我,他说道:“茜凝,我这次去塞外就要把荷娜格格娶回府了。”
我朝他慢慢蹲下行礼,俏皮的一笑:“恭喜十爷,奴婢先祝十爷和格格相敬如宾,百年好合。”
“你就别来这套了。”十爷摆了摆手,笑道:“要不是你以前教我如何对付她,那个疯惯了的草原丫头哪有现在这般顺从?”
“这还是要靠十爷的个人魅力不是?奴婢只是顺便点穿而已。”我不敢居功,事情本来就是因为荷娜对十爷情愫万千的缘故。
“十福晋也是个好人,定和荷娜格格相处融洽。”我想了想说道。
“这个我倒不曾担心。”十爷认同的点点头:“不过我还真欠了你一个大大的人情。”
“好啊,你拿什么还我?”既然十爷这么捧我,我就不用推辞了。
“那你要什么?黄金?白银?”十爷疑问道。
“这个么……”我晃晃脑袋,还真没有什么特殊的要求。宫里每月都有月钱,物件从不短缺。周围的人也看在我伺候康熙的份上从不欺负我。这么一想除了回现代这几乎不可能完成的要求外,我还真想不出有什么可以向十爷提的。
“这样吧,你先欠我的好了。等我想到了,你就一定要答应我。”
“你可别提什么我做不成的。”十爷像孩子般叫道。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对了,有个事情要和你交待。”十爷想起了什么,说道。
“你讲。”我示意他继续。
“此次去塞外,我和八哥,九哥,十四弟随驾,宫里没有人可以照顾到良娘娘。”原来十爷说的是八哥的亲娘。
“你的意思是……”我猜想八爷一定是不放心把良妃一个人丢在这尔虞我诈的后宫,怕生性寡淡的母亲被其他得势嫔妃甚至于奴才欺负。
生出这等想法,我并不奇怪,因为我自入宫以来,很少奉旨去看望良妃,甚至于从不见康熙开口提到。只是在每逢过节前夕,按照往日的习惯给各位嫔妃送上康熙的例礼的时侯才有幸接触。
良妃容貌美丽,但不妖艳,整个人就像误入凡间的水仙花仙般淡雅清秀。只是这种的不食人间烟火的美丽让人感觉不到丝毫的温暖。宜妃的美在于爽直妖娆,德妃的美在于温柔娴静,可良妃却是人如淡菊,无声无息。再加上后宫嫔妃众多,本身又是个不愿出彩的性子,这哪里能让康熙记得起来?一句话,有哪个丈夫喜欢妻子在自己面前是个冷美人呢?
我记忆中,良妃的宫中奴才不多,虽然按照品级和八爷的威望不该如此冷清,可听说良妃自己遣退了好几人,说是喜欢清静,不必浪费宫中资源,仅仅留下了不到八个人伺候,相比德妃和宜妃的快二十个人的配置,着实显得寒颤。
想到这里我对十爷说:“十爷不必担心,虽然良妃娘娘那里人丁稀薄,但是由于宫中品级的规定和八爷在朝中的实力,那些下人是不会勉强良妃娘娘的。”
十爷摇了摇手道:“我倒不是担心这个,以八哥的实力,这几年那些奴才们对良妃娘娘倒也是尊敬,从不狗眼看人低。只是最近半年来,娘娘身体不适,陆陆续续倒是请了不少太医,吃了不少药,总不见好。虽然八福晋不用出塞,可以照常探望她,但是毕竟一个宫内一个宫外,不甚方便。娘娘跟前伺候的两名大丫头在前段日子由于年龄大了送出了宫去。新补的可就是那些刚入宫的不知轻重缓急的小姑娘。八哥这几天是天天往宫里跑,一是怕良妃的身体,二是怕新婢女不懂得服侍。你也是知道良妃的性子,一向是不愿意劳烦他人,能省则省的。”
听到这里,我立马说道:“十爷的意思是希望我多往那里跑跑,关心注意一下是吧?”
“是。”十爷满意的点点头:“这偌大的宫里,能信任的人,可就只剩下你了。”
“没问题。茜凝一定做到。”我朝他豪气的拍拍胸脯。
看着十爷消失在甬道上的背影,我叹了口找了个角落坐下来。说了一会子话,右脚开始发胀。
我掀开裙摆,一张厚厚的牛皮药膏牢牢的贴在小腿上。想起回宫的第一天我在书房里打扫花架的最上一格时,站在了叠起的高凳上,没掌握好平衡居然摔了下来。
这么一摔倒不要紧,重要的是把我从塞外行围的名单上剔了出去。当我用一只左脚蹦跳着找到李德全说是准备好行李时,他竟抿着嘴直摇头说什么万岁爷已经吩咐,让我在宫里养伤。
我知道是康熙体恤我,可这次公款度假的机会白白的溜走,让我郁闷不已。所以才有了十爷临行前拜托我的一幕。
休息了一会,觉得腿舒服许多,便想挣扎着站起来,无奈缺了一只脚的支撑力,着实让起身的动作有点麻烦。待我刚靠着宫墙站稳,只见偌大的空旷的甬道上走来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寒气四射的身形,让我感到慌张。我刚想转头假装没有看见,只听他冷冷的一声呵斥:“怎么脚摔了,连脑子都摔了?”
作者有话要说:
、留守—康熙四十九年
“给四爷请安。四爷吉祥。”我赶紧低下身子行礼,无奈受伤的右脚拖延了我的行动力。我摇摇晃晃努力保持着平衡。
“你看你,崴了脚还不安份。”四爷摇摇头,把手伸出扶住了我的胳膊,将我固定在身边。
“见了我还假装没看到,想溜是吧?崴着脚想溜去哪里?”没等我感谢他,他居然点破了我之前的企图,补充说。
“这次出塞,我留下监国,太子和十三弟都要去,还有八弟他们。”
“我知道的。”我点点头。
“你一个人在宫里要小心。到时候我太忙没法顾上你。”
我听了四爷关心的话语真觉得好笑,四爷现在担心的人刚才还被别人托付着照顾良妃呢。难道我在四爷心里还真是那么一无所长,终日闯祸的衰样?
或者说是四爷实在是找不到关心我的话语和方法,随口来了这么一句?原来他还真这么在乎我,不是吗?
我正暗笑着,许是嘴角的弧度被他发现了。他咳咳的声音打断了我的遐想。
“我不管你是怎么想的,反正我是真心担心你,不放心你。”说罢,我居然看见了一抹可疑的浅红出现在他脸上。
“给,这是太医院配的。专门治疗跌打损伤。你好生收着,定时要用。”四爷说着塞了一个白色的瓷瓶给我。
“谢四爷。”我朝着四爷微笑,手中捏着带着他体温的瓷瓶,一股暖意涌上心头。
“我的人,自然要自己疼。”四爷开口道,眼光灼热的几乎要把我融化掉。
“我每隔十日就进宫过来探望你一次。到时,你乖乖的坐在院子里等我,不准乱跑。”四爷凑近我说道。
我被他霸道的话语弄的有些害羞,只得低头浅笑回嘴道:“那也得看奴婢……”
话还没说完,就被他用力捏了捏鼻子:“什么时候学会和爷讲条件了?”言语虽然威严,可他嘴角扬着,低头看我,笑意浓浓,眼里的温柔足够杀得死人。
回到自己院子;我进了屋子坐在炕上;朝着炕角的两个大小不一的药瓶发愣。
一只塞了个红色盖子的乌色浑圆的药罐;那是十四爷在我摔跤的当日亲自带来的。另一只散发着淡淡药味的青色瓷瓶;是八爷在第二日一早派人送来的。两个瓶罐装的都是治疗跌打的药膏;再加上第三日;就是今日四爷所给的;一共三瓶。我不禁笑想:看来要用尽这些药膏;还得多摔上几次才行
虽然四爷在第三日也就是今日才送药膏给我;可我一点也不介意。因为我听说他今日上午才办完差回京。想到这里;我又不由得一阵暗自高兴:他终究是在乎我的。
突然我又一怔;我是什么时候开始在乎这些琐事了?难道四爷真的在我心中已经占据了一席之地?他可是我姐夫;更是未来的雍正皇帝。
在我心里我早已盘算过这个烦恼的问题: 四爷是我姐夫;八爷由于八福晋的关系也算是半个姐夫。我就是他们的小姨子;横竖有姐姐摆在面前;我怎么可能兔子去吃窝边草;伸手染指自己的姐夫。
就算撇开姐夫这一层;现代的好姐妹也不能容忍自己的闺蜜背叛自己。我这么做的结果一定是让姐姐伤心;葬送和八福晋的友谊。
再说开一层;古代的三妻四妾实属平常;虽然我在大清生活了这么长时间;也该入乡随俗不是?可对心爱之人只能一心一意的爱自己的观念可是根深蒂固。要是让我做到像姐姐般在别的女子生下自己丈夫的小孩面前还要强颜欢笑的话;不如杀了我算了。更何况我也没有姐姐的度量;更没有戏子的演技。
十四爷对我隐隐约约的感情我也不是后知后觉;只是觉得只要他一日不像四爷点破;我就一日装傻下去。做朋友么;总比做恋人要安全些。更何况他和其他人一样有着莺莺燕燕的硬伤。
话虽这么说;我也无数遍的告诫自己;我终是要努力离开皇宫;跑到一片没有人烟的地方独自努力坚强的活下去。可为什么每次只要四爷一露面;我就开始心跳加速呢?难道我的理智和情感不是志同道合的一体?说到底;我虽然不愿委屈自己;但却不了解自己。唉;这如何是好;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十日后;我照着李德全临走前的吩咐;站在大殿门口向其余的留守宫女详细安排了活计。看着她们各自领命的散去;庭院里只留下一片寂静。一阵清风吹过;卷起地上飘落的树叶;窗外叽叽喳喳的小鸟在枝丫上噌的一下翅膀一展朝天空飞去。
眼前一番冷清模样让我恍然大悟;从今天开始到未来的三个月;这偌大的乾清宫;居然连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不对;不是从今天开始的;是我入宫以来一直就是如此;也不是结束于未来的三个月后;是乃至今后的宫女生涯都是如此。原来往日的欢笑和喧闹都是拜康熙所赐。他走了;一切都消失了;他回来了;这个庞大的建筑物才重新焕发生机。原来我的命运一样是掌握在他人手中;不得自由。
我苦笑着摇摇头;想去御花园走走。因为欣研临行前要求我帮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