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清穿经历-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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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胆奴婢。”康熙随意地翻开折子,查阅了几眼,便立刻把折子重重的甩在了桌上:“你既没有打开看,如何知道这是兵部八百里加急的密折?”
“快跪下。”李德全在一旁急忙朝我训斥道。
我扑通一下跪倒在地:“奴婢指天发誓,真没有打开看。”青石板的地面真硬啊,我的膝盖一定撞出了瘀伤。
“真的?”康熙的表情还是那么严肃,只是略带了点探究的目光。
“请万岁爷容奴婢解释。”我抬起头,镇定的望向康熙,努力不让自己惊慌失措的情绪影响思路。
“那你倒是说说看。”康熙把身体靠在了椅子上,端起了茶杯,眯眼打探我。
“奴婢在书房外听得李安达的吩咐,说是要赶紧把今日兵部呈来的密折送给万岁爷。李安达说完这些便匆匆走远了。”
康熙点点头,表示知道这些情况。
“奴婢谨记第一次到书房当差时李安达的教诲,知道折子不是奴婢的身份可以翻阅的。更何况是兵部的密折。”我说着偷望了下李德全,只见他满意地点点头。
“可是时间紧迫,奴婢无法回复李安达,怕是误了万岁爷的正事。于是奴婢想了法子,便从桌上近百本折子里面挑了这本。”
“什么办法?”一旁的十四爷忍不住好奇地探头问。
我抬眼扫了他一下继续说道:“奴婢用的是排除法。”
我用手指了指桌上三个不同颜色的浅色托盘说道:“奴婢最近在书房伺候时发现,万岁爷日理万机,勤政为民。只要是各部呈上的奏折都是不会超过两天批阅的。而且依着万岁爷平日里的习惯是放成三堆。一堆是还未批阅的,一堆是暂缓的,剩下的则是批完未送出的。”
“每次万岁爷离开书房休息时,我便将这三堆折子放在各自不同颜色的浅盘里。红色的是未批的,黄色的是暂缓的,绿色的是已批的。”顺着我的目光,康熙朝着桌上看去,看他惊讶的表情还真不曾留意我特意制作的木盘。
“李安达刚才说的折子是昨日才呈上的。那么说明万岁爷已看过但没有批示过,我估计着就放在了黄色的盘中。这样桌上的一百来本的折子就一下子去掉了三分之二。再加上昨日下暴雨,黄色盘中三十来本折子中外观有被雨水打湿的痕迹的又只剩下不到十本。”
我说着又朝康熙望去,只见他的脸上浮起了一丝笑容,我便继续下去。
“在书房这段时间,我留意到各部使用的折子规格不尽相同。虽然都是黄色,但有的深,有的浅,兵部一般最常用的是这种土色织锦缎包面的。于是这十本折子里面最终就只看到两本符合条件。”
“那最后你是如何得知就是这本了。”康熙向前伸起了脖子,问道。
“回万岁爷的话,这二选一,奴婢只是闭着眼睛摸到哪本算哪本了!”我说完便低下头,继续跪着,听着康熙对我的最终审判。
几秒钟过去了,屋子里一片寂静。我小心地控制着自己的呼吸,生怕惹恼了面前掌握生死的大佛。
“啪啪啪。”只听书桌前传来三下鼓掌声。我抬头一看,只见康熙笑容可掬的伸出了双手在空中。原来鼓掌的是他。
“好一个心思缜密,又恪守本份的丫头。”康熙站起来,向我抬了下手示意起身。
“谢万岁爷夸奖。”我不喜不忧的回答,只觉得背后冷汗直冒,“奴婢也只是猜测罢了。”,
“可乐的是,最后竟然还是闭着眼随便猜的。哈哈……”康熙不禁笑了起来,仿佛还在想象我当时站在桌边猜测时的窘样。
“哈哈哈……”一旁的阿哥们都放松的笑起来。
李德全更是悄悄地擦了下额头的汗,朝我微微的点头。
“你可别怨李德全。”康熙笑道:“是朕想要试探下你。”
“奴婢不敢。”我连忙回复。心想,这样的试探还真要人命。
“回万岁爷的话,奴才早已打听过茜凝的为人。”李德全在一旁补充道; “各宫中的管事和奴才都是毫不吝啬的齐口称赞。”
“好。这下朕就放心了。”康熙满意地摸了把胡子,接着便翻开那本要命的密折看了起来。
我退在一旁站在李德全身边,朝阿哥们望去。只见三位阿哥都形态迥异地朝我会心地点头。八爷的笑容充满着鼓励,十四爷的充满赞赏,而四爷则是难得地微微扯了扯嘴角,仿佛也在表扬我。这个冰块脸,终于难得放晴了,想到这里,我故意嗔了四爷一眼,又见他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心里直乐,再乘胜追击一个白眼,接着便低头视而不见。
在乾清宫的第一年;日子过得飞快。由于这密折的前车之鉴;我一直蒙头做事;小心翼翼;能不说的话;尽量不说;不能说的话;打死不说。这种明哲保身的处世原则康熙看了颇为赏识;他当着我的面对李德全说道: “丫头年纪虽小;却分寸很好;识文断字的;放在南书房可是对了。 ”
作者有话要说:
、秘密—康熙四十四年
转眼是四十四年的春天;御花园里面繁华盛开;好不热闹。俗话说;闻香识人;想起去年塞外八爷身上好闻的味道;得了空闲时;我便挑了心仪的花瓣来做成独树一帜的香囊。
我按照记忆里百合、木兰与玫瑰组成的花香型香水的味道,并在此基础上加入杏、檀香、肉桂、琥珀与香子兰;于是;就地取材;找了个七七八八;一番捣鼓;竟试验成了□□分。拉了静琪和檀雅来闻;她们说能否再增减几味。如此便符合了两人各自的性子。我则每日臭美的带点在身上,所幸味道不浓,似有似无,康熙倒也不介意。李德全见康熙熟视无睹,便由得我去。于是我和静琪檀雅之间的共同语言又多了关于香囊香气香粉,如此一来,虽然交谈不深,但总算是亲近了不少。
一直到夏天的时候;我无意发现了十三爷一个甜蜜的小秘密。
那天我正当值完穿过花园回自己小院。只见前面长廊拐角处一个熟悉的身影一闪而过。十三爷!这家伙,怎么不像往常到我院子喝杯茶呢?我随即好事地跟上去,跑到假山旁空地处,居然不见了人影。
“这是我上次随皇阿玛南巡回来带得的江南胭脂,着色清雅,气味淡薄,适合你性子。还有这个是我见到新出的簪子,是最新式样,便替你买来了。”十三爷的声音特别温柔,这种感觉我可从来没体会过。
“静琪有何德何能,受到十三爷恩赐……”听到这里,我不禁捂住了嘴,原来静琪和十三爷……
“你还不懂我的心吗?现在还在说这个”接着又传来十三爷柔声埋怨。
我提着裙摆,以最小幅度的步伐轻轻后退。
看来有一段美好的地下恋情在御花园悄悄地展开,男女主角居然是我的两个好友:十三爷和静琪。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突然记起十三爷的话,原来这家伙和我说的有包含这层意思啊?我暗自好笑,也不打搅他们,便悄悄离开。
不一会正在院子里收拾的我,看到静琪回来了。再过一刻钟,十三爷也进来了。看来两人是故意错开,避人耳目。
“茜凝,你看我给你带好东西了。”刚跨进院门的十三爷略显夸张地喊道。
“什么好东西?”我赶紧拉了一张凳子给十三爷坐下。
旁边的静琪居然演戏般地向十三爷行礼道吉祥,十三爷挥了挥手,转而说道:“准保你喜欢。”说着便打开红绸子,露出一个精巧的指南针。
“指南针。”我说道,虽然心里开心,可是脸上还是不露惊喜。
“是啊,你看,西洋人居然把指南针做得如此小巧,真是有趣。”
我继续着手上的活,全然不顾十三爷举着指南针的手掌朝我摇晃。
“知道你喜欢西洋物,便即刻买来给你。”十三爷瞧见我的脸上没有意料之中的喜悦,“怎么?不喜欢?”
“不喜欢。”我故意嘟嘴说道。
“那你喜欢什么?”十三爷见我和平日不一样,不禁好奇。
“我想要江南最新款的簪子。”我故意大声说,眼神不断的在静琪和十三爷身上来回游走。
静琪一听到簪子两字,动作明显一怔,接着脸便刷得一下红了起来。
十三爷看看指南针,看看静琪,再发现我幸灾乐祸的表情,便哈哈大笑了起来。
“茜凝啊,茜凝,原以为你在乾清宫的这一年沉默寡言,修身养性,转变了性子,却没想到今儿个照样滑头捉黠。”
我颇为得意地朝他挤了下眼。
“罢罢,我也不瞒你了。”十三爷见状,转头朝静琪讲:“茜凝是我多年的好友,以后你在她面前也不必避讳。”
静琪听了,微微叩了叩下颚,示意明白。接着便和我们道了声,出院当值去了。
“你这丫头,刚才狡黠的样子,真让我看到了当年你捉弄耿氏的样子。”十三爷坐在石凳上喝着手里的茶,说道。
“是啊,我今儿可是报了一仇呢。”我颇为得意。
十三爷有点不明白:“我什么时候得罪过你这个大小姐了?”
“刚入宫时啊,你说要是我被赐给你,至多吃饭的时候多添加个碗筷罢了。”我说完,心里直乐,真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十三爷哈哈大笑:“亏你还记得那档子事呢。”
“还好那时候十四爷出手相救。”我不依不饶地继续讲。
“那时你到德妃宫里,老十四的确是帮了不少忙。”十三爷将茶杯放在茶壶边,自己动手斟了一杯。
“之前四哥去和德妃提过,德妃不知你品性,不愿意和惠妃提这个人情。直到后来老十四出手,才去要了你来。”
我听着他的话,心想:虽说此事关我,可是让我强烈感受到的却是德妃对四爷和十四爷的天差地别。连我都一目了然,那么周围那些太监宫女更是心知肚明,那么四爷是不是在面子上更挂不住呢?怪不得他整天冷着一张脸,看来阴影作用还是很强的。
“不过。”十三爷停了停,瞧了我一眼,继续讲:“我总觉得八哥他们好像对你另眼相看。”
我心里一惊,只掩饰道:“估计是八福晋的关系吧。”
“不知道。”十三爷摇摇头,继续思考着。
他一拍脑袋:“你说是不是因为你阿玛的关系?”
我用眼睛疑惑地瞅瞅他,表示不明白。
“你阿玛是内大臣,四哥也是因为这个关系被赐的婚。难道八哥虽有了郭洛罗家做靠山,也想找你阿玛锦上添花?”
“呸。”我假装吐了一下口水,“干嘛这么草木皆兵的?”
十三爷瘪着嘴,神色认真地摇着头:“我们自小就是这般算计人,也被人算计。凡事都得自己掂量。”
我瞪了他一眼,说道:“哪里有这么复杂的算计啊?在我看来,如果是你情我愿,你来我往的男女情爱,还是单纯点靠谱。毕竟过一辈子的不是谁和谁的阿玛。”
“说得好。”十三爷赞赏地拍了一掌,“我就欣赏你没这份功利心。”
不一会儿十三爷就离开了院子,我则呆坐在石凳上细细思量。
记得去年行围,我不小心喝醉了躲在十四爷帐篷里昏睡的时候,身边来人的那一抹清香一直让我久久不忘。我一直在猜测他是谁,其实心里却□□不离十的隐约知道答案。
今日听了十三爷一分析,我便确定了自己的猜测。只是十三爷的分析未免残酷了些,而我的考虑未免天真了些。
孰是孰非,看来还待时间去证明。
自打十三爷的小秘密被我发现后,十三爷果真不瞒我,时不时地来我们院子找我或者静琪。只要他是找静琪的时候,我就识相地自觉离开院子,可走到院子外,总能看到替十三爷打掩护的四爷。
这时的我和四爷倒是相处随意,不都是替弟弟或者朋友打掩护吗?这点我们之间是平等的。于是我总毫不介意地走到四爷跟前请了安,自顾自地捧了书在旁边的葡萄架下聚精会神地遨游去。再后来更发展到和四爷在院外闲谈一小会儿,聊聊姐姐,聊聊府中故人。
可惜能和他聊的话题并不太多,好几次都快冷场。不过他倒并不介意,每次还是跟着十三爷一起来。有一天他居然还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宫里的有些人,你别看着和你亲近,其实未必,你还是提防点的好!”
他说的究竟是谁呢?我一直无解。想他既是为我好,便客客气气地朝他行礼道谢。
再下来,四爷更是和十三爷来得勤快了。搞得我一直在嘀咕,为什么十三爷要这么麻烦地找四爷当掩护,要知道直接派个小厮在门口盯着岂不更方便?
我虽是四爷的小姨子,但和他之间的距离不是一点点的远。就算火星撞了地球,也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儿。
我曾问过十三爷,为何不向康熙直接讨了静琪回府。
十三爷笑道:“说你这几年在宫里学会了许多,怎么连这个道理还想不通呢?”
“你是想说,我们乾清宫的女官都是由万岁爷钦点赐婚的居多,如若没有实足的把握,你们阿哥去讨要了来,反而被万岁爷以为是暗自结党营私,安插心腹吧。”我没好气地回答。
“你都明白还问?”十三爷抬了抬眉毛。
“可是,这可是两个人的终身幸福啊。不试,怎么知道结果?不试,怎么知道会不会就此错过?不试,要是因此遗憾终身,岂不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