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户流年-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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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是乐意的,是不是阿屷?”我家小阿屷才不想要棠年叫哥哥,他等着叫棠年哥哥呢。
张屷微笑不语。沈忱见简胜男迷惑不解的样子,少不了把她扯在一边,慢慢告诉她。简胜男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可是,这样一来,辈份就乱了,没法子称呼呀。到底是棠年为长,还是阿屷为长?往后生下孩儿,又该依着哪家称呼?
南宁侯府诸人禀性疏落,根本不待自家爹娘开口,已慨然允诺,“长子姓沈,次子姓简。”这若是放在寻常人家,哪里能这般轻易。若依着南宁侯府的做派,该是不在乎这称呼小事的,可谢家呢?越是书的多,人越是迂腐不懂得变通。
沈忱笑笑,“应了最好,不应,咱们便抢。”阿屷从七八岁起开始惦记小不点儿,从小不点儿一岁多直惦记到如今,痴心不改。这份情意若是不能感动谢世叔,没说的,抢亲。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会晚,明早看正好。
留言都看了,感谢。
关于皇后的态度,抱歉,这个属于我交代的不清楚。因为宫廷实际上在皇帝控制下,皇后根本见不到皇帝,也打探不到消息,帮不到太子,太子才会另觅途径。
关于流年和乃山的互动,确实需要加。
最初想起来写这个文,是因为写解语写到最后,忽然很喜欢阿三这小男孩。想着给他了娶个小媳妇,才开始写流年。
文名起的有点文艺,想写一个悠闲的故事。回头看看,是不是太悠闲了?
、第118章
简胜男两眼放光;“抢亲啊;有趣有趣!阿忱;到时也算我一个。”这年头还有抢亲呢,真是希罕少见。若是阿屷真要抢亲,自己这做大嫂的定要前去凑个热闹,帮个人手。
沈忱失笑,“用不到你。”有阿爷,有爹爹,有我们三兄弟;还用得着你老人家出马?胜男,你那花拳绣腿;也就是在家里冲我发发威,出不了门的。
简胜男笑道:“沈大人看不上我这三脚猫功夫么?来来来,咱们先打上三百个回合。”沈忱抱拳;“夫人请了!”两人虚比划几下,沈忱佯败,“夫人厉害,沈某心服口服!”逗的简胜男粉面含笑,十分开怀。
“……前天晚上,小不点儿被她哥哥给扔出去了。”耳房炕上锦绣铺陈,丫丫和解语倚在炕上说悄悄话,“您猜猜她为什么被扔出去?”
解语微笑,“为什么?”等到听丫丫说了前前后后,解语笑容越来越愉悦,“棠郎?怪不得被扔。”棠年那样的风采,却被亲妹妹口口声声呼为“棠郎”,可怜孩子。
“丫丫,你快活么?”解语轻抚丫丫的鬓发,轻声问道。丫丫挪了挪,靠在她怀里,脸上有梦幻般的笑意,“快活,娘亲,我很快活。”
解语低头看看女儿,心中柔软,“乖宝贝,你快活就好。”阿屷要娶小不点儿,自己从头到尾都是支持的。儿媳妇么,只要模样好性子好,儿子喜欢,那便足够了。身份不身份的,南宁侯府毫不介意。丫丫嫁给棠年,实非所愿。女孩儿家嫁人,夫婿重要,他那个家也很重要。棠年是庶子,嫡母又不通透,这样的婚事,并不理想。
可谁让丫丫喜欢呢?阿爹、无忌和三个孩儿都英雄善战,若是丫丫有这样的家世,还不能任性些过日子,却又何必。难得丫丫喜欢,由着她罢。
“那时候您问过我,若真嫁了棠年,能不能真心敬爱他的生母姨娘。”丫丫扬起头,“我说能。您并不怎么高兴的样子,娘亲,您是嫌她身份低微么?”
解语微笑摇头,“对于我,身份根本不是问题。丫丫,是贵为九五这尊也好,或是贩夫走卒也好,在我眼中,都不过是芸芸众生中的一员。” 我从小所受的教育,是“人人生而平等”。虽然已经换了一个时代生存,但是这观念已深入我的血液和骨髓,怎么也改不掉的。身份从来不是问题。
“我从小在安家长大,没见过姨娘侍妾长什么样。咱家更甭提了,你爹爹看都不看旁的女人一眼。”解语悠悠说道:“咱们既没和姨娘妾侍打过交道,心里自然没底。我是怕你遇到个心计深沉的,或蛮不讲理的,把大好年华用到内宅争斗上,不值当。”丫丫你这年纪,应当快快活活的享受青春。
“棠年和小不点儿的亲娘,看起来很温婉。”丫丫心中内疚,原来娘亲虑的是这个呀,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对我也很好,您放心。小不点儿是她亲手养大的,您看看小不点儿就知道,能养出来这样的孩子,她定是个好的。”
解语含笑看了丫丫一眼。傻孩子,这还用你说?我和你爹爹答应这门亲事之前,自然是把棠年生母的事打听清楚了。小不点儿是要娶进门的,有个什么样的亲娘无关紧要。你是要嫁出去的,谢家自老太爷老太太起,是个什么脾气什么禀性,凡和棠年有关联的,我们都细细查探过。
“娘也疼疼我们。”简胜男人没到,声音先到,“敢情只有丫丫是亲的呀。”丫头们打起帘子,简胜男和江笑寒一前一后走了进来,两人都是盈盈含笑。
“大嫂二嫂快上来,我疼你们。”丫丫拍拍身边的白狐坐褥,调皮的笑着,“来靠着我,一边一个,不偏不倚。”她和简胜男、江笑寒这两位嫂嫂向来亲热。
简胜男和江笑寒是来催她们回去入席的,自然不会依言上炕,“好妹妹,外祖母一人听戏闷,还要你陪着才好。”不只外祖母,外公他们也要跟你说话。丫丫,快起来吧。
解语直起身子,简胜男和江笑寒忙上前去扶她,倒惹的解语一笑,“胜男,笑寒,我还没那么老。”简胜男和江笑寒都笑,自家这位婆婆真是与众不同,总是怕老。若是换了别家,婆婆们定是催着“早生贵子”。自家婆婆却从来不急,“有人唤我婆婆,还不算太老。若是有人唤我做祖母,那可是真老了。”
解语和丫丫下了炕,对镜理过妆容,简胜男、江笑寒一左一右陪着,回到厅中。谭瑛淡淡看过来一眼,“丫丫,来外祖母身边。”有话问你。
丫丫乖巧坐在谭瑛身边,谭瑛问什么就答什么,把谢家吹的天花乱坠,务必要让外祖母放心。“外祖母,您若不放心,亲去看看。”丫丫笑吟吟握住谭瑛的手,“我住南园,有门通街,您只用见我,不必见谢家人的。”知道谭瑛性子清冷,不爱应酬。
谭瑛问完,丫丫又被祖父们叫过去,事无巨细好一通盘问。“我下个月便能回来住了,很快的。”丫丫老老实实的交代完毕,安慰的说道。
“无忌真是笨死了。”傅深最为不满意,“居然是谢家七个月,张家五个月,很该换过来!”给谢家五个月我都嫌多,无忌这笨女婿,气死老子了。
“胡说,我家阿雱才不笨!”沈迈怒冲冲指着傅深,“你有十几个儿子,谁及得上我家阿雱?你孙女得有几十个吧?哪个能在娘家住五个月的?”站着说话不腰疼。
“无忌不用和我儿子比,和我闺女比正好。”傅深打不过沈迈,气势一下子低了,“无忌和解语比,笨不笨?”至于我那些个孙女么,丫丫是丫丫,她们是她们,不可同日而语。我丫丫可是举世无双。
沈迈冲着傅深吹胡子瞪眼睛的发脾气,却终是不敢说出“阿雱聪明,解语笨”这样的豪言壮语。南宁侯府一向是他怕张雱,张雱怕解语,解语才是那个最厉害的人。
沈迈和傅深吵架,岳培和安瓒温和劝解。丫丫坐在四位祖父身边,心里暖暖的,觉得很踏实。从小到大被他们无微不至的关怀着,真是幸运。
一直到日暮时分,丫丫和棠年才离开南宁侯府,坐上回家的马车。沈忱、岳池和张屷送他们回到谢府,“对不住,祖父们舍不得妹妹,多留了会子。”谢老太爷、老太太乐呵呵道:“应该的,应该的。”留兄弟三人吃了茶,方许离去。
四太太见棠年夫妇回来的晚,已是心中不悦。碍着老太爷老太太,却不好说什么。听说他们回来后还到静馨院坐了会儿,更是不高兴。自己这嫡母婆婆面前不过是走个过场,那姨娘婆婆倒真心孝敬了?
四太太想发作丫丫,没那个胆子,怕丫丫真变成公主,自己倒要向她下拜。想发作何离,却也甚为不便。何离近来愈发谨慎,一言一行都中规中矩,不肯多说一句话,不肯多走一步话,要发作她,不好寻由头。
四太太正犹豫着,这晚谢四爷来了。“后日棠儿和郡主进宫。”谢四爷交代着,“后日我早早的要上朝,你替他们看看,可有什么纰漏没有。棠年他们年轻小孩子家,不知道轻重。”
四太太见丈夫倚重自己,心中自是高兴,温柔答应了,“玉郎放心。”谢四爷摸摸下巴,又说了一件事,“郡主推了圣上一个封赏,我也推了圣上一个封赏。”
四太太吃了一惊,忙问,“什么封赏?”有封赏,做什么要推掉?谢四爷轻叹,“一定要推辞的,不能受。圣上体恤棠儿生母身份卑微,要破例封阿离为宜人。你想想,这如何使得?阿离若有了诰封,咱家岂不乱了,是以我坚辞。”
把四太太感动的,“玉郎真好。”何离如今有了状元儿子,郡主儿媳,若再加个宜人诰封,她还是她么?不知会变成什么样。到时自己这做正室的,平添多少烦难。
“你是个贤惠的,必定不会难为阿离。”谢四爷看着妻子微笑,“若阿离被难为了,棠儿难免心疼,少不得去为生母讨封诰。以圣上对郡主的宠爱,封诰易讨之至。若果真如此,咱们有的烦。”
“不会,哪里会?”四太太忙道:“玉郎,一定不会。”有儿有女的,又不能卖了她,又不能打杀了她,只不过是骂几句打两下出出气而己,不顶什么用。还不如通不理会她,由着她去。横竖依着谢家的规矩,莫说她有一个状元儿子,便是有十个八个状元儿子,她也一辈子只是妾侍,翻不出天去。
十一月初五,丫丫和棠年进宫拜见了皇帝。皇帝看着一对新人,疲惫面容上有几丝欣慰笑容。看阿嶷这气色,夫婿待她定是极好。如此,朕也放心了。
午间皇帝留膳,棠年、丫丫跟皇帝同坐一张桌子。棠年是头回跟皇帝一起用膳,仪态优雅,举止斯文,皇帝看在眼里,暗暗点头。多少人在他面前,是会不知所措的。
丫丫新婚的头一个月,日子平静而幸福。每天和棠年一道去到萱晖堂请安问好,陪老太太一起用早食。之后或是在南园交颈私语,恩爱缠绵,或是在园中赏花赏雪,饮酒炙肉。瑞年、锦年、流年时不时过来添乱,有三位小姑子大,日子颇不寂寞。
晚上,有时会到静馨院跟何离、流年一起打牌。流年摇身一变,从常输变成常赢,时时神气的伸着手掌,“丫丫,哥哥,给钱给钱。”
谢四爷一开始看见丫丫在,避走。后来避的气闷,坐在一边看。流年常拿着一把好牌眼气他,“爹爹,我又赢了!”到最后抱起自己的银子,满脸爱慕之情,“银子啊银子,我爱死你们了。”听的谢四爷脸色发绿。
到了十二月初一,南宁侯府早早的着了人来接。住对月是习俗,没什么好说的。老太太虽不舍得,还是笑咪咪送走孙子、孙媳妇,口中很是大方,“多住几天也使得。”
棠年和丫丫含笑应了。这立码要过年,都住不满一个月好不好,多住几天,难不成我们在处头过年?您该哭了。爹爹会亲自出面捉人去。
在郡主府过了半个多月神仙日子,腊月二十三,棠年和丫丫回了谢家。“小年了,必要回的。”老太太见他俩回来,眼睛咪成了一条线,“好孩子,知道你们懂事,一定会早回。”
谢家过了一个吉祥和乐的春节。到了二月,南京传来“太子重病”的消息。三月底,太子薨逝。皇帝大为哀痛,谥为“端贤太子”,葬太祖陵侧。太子妃徐氏无出,太子逝后,徐后心灰意冷,在皇家寺庙出了家。
六月,朝臣请立太子。九月,皇帝下旨立辽王为储君,抚军监国。自此,辽王名正言顺接管了朝朝廷事务。除重大军情、国事外,皆由辽王处置。
辽王妃卓氏,被册为太子妃。太子妃出身平民之家,依例荣封母族。太子妃父亲卓行,被封为临安侯,赐了府邸。“这往后,还要封国公呢。”京城权贵之家私下议论着。更有些心思灵活的,已打算结交新任临安侯。虽说只有一代,可卓家是皇室亲眷,日后辽王登基,卓家的富贵又会上一层楼。
也很有些不屑一顾的。“平民,还不知是杀猪的,还是宰羊的。”天朝这一百多来的后妃之家,那个惨不忍睹还用说么?仁宗皇帝的亲娘隆穆太后,家里是泥挖匠出身!
等到临安侯一家入了京,众人各自惊异。太子妃的父亲、两位兄长、一位弟弟,仪容温文尔雅,竟全是举人!不过中举之后,却不参加春闱,不考进士。仔细打听了,卓家代代如此。在乡间种着地,读着书,中举是为了免税收杂役,不受人欺凌,卓家男子,却是不做官的。
作者有话要说:写入神了都
、第119章
怪不得辽王府一向秩序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