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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部分

绮户流年-第81部分

小说: 绮户流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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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别人少年得志,大器从来是晚成的。松年、鹤年含笑应了,“是,您放心。”
松年回了房,妻子沐氏牵着幼子的小手温柔迎上来,言笑晏晏说些家常闲话,科举之事一句不提。松年和妻子一起逗弄孩子,孩子高兴的咯咯直笑。
鹤年的妻子崔氏关爱夫婿,心中未免不忿,“公公都不许你们下场。”拉着丈夫的衣襟,委屈说道。松年、鹤年去年春闱失利,谢大爷说他们火候未到,今年根本没报名。鹤年笑道:“娘子耐心等上两年。”今年不许下场,后年肯定许了,急什么。
延年的妻子郗氏一则是喜,一则是忧。喜的是新婚夫婿争气上进,出了贡,忧的是万一殿试名列三甲,可如何是好?一甲状元榜眼探花是殊荣,二甲前途远大,三甲同进士,未免尴尬。
四太太和锦年也是欢喜之后,满怀忧虑:共录取一百名,一甲三人,二甲十七人,三甲八十人!若是一个不小心中了三甲,可坑死人了。
四太太难免督促延年,“延儿,这数日不许出门了,在家中温书。”把《历科廷试状元策》搬出来,只盼着延年日日精进,一目十行的把这些策论融会贯通了,便不做个状元,也能中在二甲。
谢四爷不置可否,“看看也好。”不看也行。殿试,不在这一日两日之功。延年老实,把《历科廷试状元策》翻看过后,背了个滚瓜烂熟。棠年反正是第一百名,悠哉游哉的,课业并不放在心上,谢四爷也不去管他。
四太太看在眼里,暗暗摇头。看棠年这幅模样,定是同进士无疑了。依他素日的才学,能出了贡已属意外,同进士便同进士罢,不易了。
谢老太爷、谢老太太素性疏朗,由着棠年悠闲渡日,并不约束。何离对于男人的事向来不插手,不开口,只有流年卖弄聪明,“哥哥,殿试的时候你还是写馆阁体吧。雍容华贵,平和方正,容易讨好。”虽然没个性,但是不会出错呀。
棠年心绪极好,浅浅而笑,“爹爹升职,小七送的金砖着实漂亮好看。如今哥哥出贡,小七送什么做贺礼?”棠年美丽的眼眸中,尽是戏谑。
流年凑过去一张精致可爱的小脸,比他笑的还愉悦,“哥哥且耐一耐,等我从丫丫手里赢过来银钱,也送你小金砖。”再说,我跟丫丫打牌去。
棠年顾左右而言他,“我练字去。小七说的对,馆阁体,馆阁体。”他练字,流年小尾巴一样跟过去,坐在他对面,口中絮叼着,“丫丫说过,皇帝喜欢整洁大方的书法,不用太花哨。”皇帝很务实。
棠年凝神写字,并不理会她。流年自说自话了一会儿,很不自觉的凑过头去瞅了瞅,只见棠年在纸上写满了“阿嶷”“丫丫”“含山”的字样。流年倒吸一口气,崇拜的看着自家兄长,他面色是这般一本正经,内心却如此荡漾!
棠年从容优雅的放下笔,起身捉住流年,扭送出门,“小七,出去玩。”别跟哥哥捣乱了,我有正经事。没两天就殿试了,我这馆阁体是容易练成的么。
流年回头留恋的看看,“哥哥,你那个白玉桥形笔架真是温润清雅。”上好的和阗玉雕成拱桥形状,桥上行人姿态各异,栩栩如生。映入眼帘,有种“小桥流水人家”的悠然。
棠年微笑允诺,“送了给你。还有前日你看中的斗彩祥云纹水丞,一并送你。”那对水丞淡绿浓红白地,素雅亮丽,简朴直白中又颇蕴古风,确是珍品。小七前日过来,一眼便看中了。
流年歪了歪头,眼波流转,宽容大度的笑笑,“好罢,便依哥哥。”这么客气的要送东西给我,却之不恭,只好笑纳了。那水丞只是好看顺眼,白玉笔架很值几两银子呢。成了,收获颇丰。
拐了两样好东西,流年喜滋滋到静馨院炫耀,“您瞧,哥哥送我的。”谢四爷也在,流年偏不理会他,只跟何离撒娇。何离满口夸赞,“真是好精细物件儿,也只有小七和棠儿配使。”
谢四爷慢悠悠看了一眼,送你的?你赖过来的吧。小七,你都已经是十三岁的大姑娘了,出落的仙子一般清丽不俗,可惜忙于敛财,添了烟火气。乖女儿,你姓谢,该是才女,不是财女。
“解语,你看看,金砖做成这个花样,小不点儿会不会喜欢?”一辆从辽东奔赴京城的宽敞舒适三驾马车上,张雱拿出一盒子刻有各色名花的小巧金砖,兴致勃勃询问道。
解语接过来看了,笑道:“很秀丽,小不点儿定会爱不释手。”金砖本就是耀人耳目的东西,再加上样子精致,花色精美,自然更加讨人喜欢。
张雱把妻子揽到怀中,笑呵呵的,“解语,这回咱们把女婿和儿媳妇都定下来,好不好?”小不点儿也十三岁了,娶是不能娶,先定下却是可以的。丫丫和棠年不必说了,过完礼就成亲。
解语舒舒服服靠在丈夫温暖宽阔的怀抱中,微笑说道:“咱们先嫁女儿。儿媳妇不必这会子定,往后吧。小不点儿上面还有两个姐姐,谢晚鸿一定不肯的。”明知道不成,还是莫要开口。排行第五的堂姐或许可以忽略,排行第六的嫡姐和小不点儿同父,越不过去。
张雱一向唯解语马首是瞻,闻言自然点头,“听你的。”却又有些担心,“解语,往后谢晚鸿若是不同意嫁女儿,咱们可怎么办?”丫丫嫁了棠年,小不点儿再嫁阿屷,称呼混乱,形同换亲。要说起来谢晚鸿不是拘泥之人,可他到底出自谢家这种名门望族,能同意么?
解语微微一笑,“第一,他不会不同意。”咱们嫁丫丫是什么心情,什么立场,他嫁小不点儿便是什么心情,什么立场。做父母的只愿女儿幸福,旁的细枝末节,无关紧要。
“第二,万一他真不同意,咱们便把小不点儿抢回来。”有阿爹这样的高手兼前盗匪,有无忌和三个儿子,还怕谢晚鸿不答应?不答应直接抢。
张雱眉开眼笑,低头亲亲解语左脸,再亲亲右脸,“我媳妇最聪明,最能干!”听解语的没错。解语说能抢,那便去抢好了。阿忱和阿池的媳妇都是规规矩矩娶的,阿屷媳妇要抢,有趣有趣。
张雱夫妇二人马车进京之日,正是殿试之时。保和殿上,皇帝上上下下仔仔细细打量过棠年,温和问了“保民”之道。棠年的声音镇静、优美,“陛下所司之职,则曰天职;所治之民,则曰天民……”做皇帝的必须爱护所治之民,否则即失职。
皇帝温言褒奖过后,命棠年退下。首辅卫念中和另几名阅卷官都留了心,次日阅卷时把棠年的试卷反复看了几遍。朱笔加了句豆,九名阅卷官全署了名,盖了礼部关防,连同另外九张考卷一起,送进宫中——这一百人的卷子,皇帝哪能全看,至多看前十名的。
勤政殿,皇帝把十份卷子全看了一遍,沉吟不语。良久,提起朱笔,在棠年试卷正文之前挥笔写下六个红色的大字,“第一甲第一名”。
金榜一公布,张雱和谢寻都被皇帝传唤至宫中。“张卿,谢卿,阿嶷和棠年的婚事,你们今日便议定了,拟了章程。”也不许他们出宫,命他们在偏殿商议。
张雱在偏殿大刀金马的坐下来,哈哈大笑,“小不点儿和棠年都是好孩子。晚鸿,你这一儿一女,都是为我家养的啊。”小不点儿要嫁到我家,棠年么,和丫丫住在我家隔壁,跟我们朝夕相处。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我喜欢兵爹。不过,写文么,尽量客观,秀才爹也有厉害的时候。
  




、100第100章

皇帝对张雱和谢寻颇为看重;差了司礼监掌印太监魏硕峰在旁服侍茶水。掌印太监,那可是太监中的佼佼者,太监中地位最高的。魏硕峰四十多岁年纪,白净面皮,神情恭谨,微笑着侍立一旁;等着看谢四爷如何作答。
谢四爷淡笑无语,托起桌案上一只定窑白瓷茶盏,闲闲饮茶。那只定窑白瓷茶盏晶莹玉润,清丽明彻;如碧天秋月,如晨雪凝乳。映着谢四爷那白玉般的手指;煞是好看。
张雱乐呵呵看着他。谢晚鸿没的说;绝色男子!不只生的好,风度仪态也好,任是什么时候也不疾不徐、镇静自若。棠年像他,小不点儿也像他,都是人间绝色。这女婿、这儿媳妇,太让人满意了。
谢四爷闲闲饮了一盏清茶,方似笑非笑看向张雱,慢吞吞说道:“无忌,养女儿都是为人家养的。”女儿长大了,都是要嫁出去的,儿媳妇则是要娶回来。
张雱打个哈哈,退而求其次,“这么说来,小不点儿是为我家养的了。”你家两个宝贝,至少有一个是为我家养的吧?我嫁给你一个女儿,你嫁给我一个女儿,倒也公平。
谢四爷笑的浅淡,“这却不巧。一则小七尚未及笄,二则她上面还有姐姐没说下人家,是以小七的亲事,往后再说。”亲姐妹两个,姐姐还没定下呢,妹妹只能等着。
张雱有点下气。解语说的对呢,谢晚鸿真是避而不谈小不点儿的事,只想娶丫丫过门。你闺女的事要往后要说,我闺女却要现如今便定给你家,真是岂有此理。
张雱自怀中取出一张纸条,展开来看了眼,然后仔细揣好,冲魏硕峰笑道:“这是新下的太湖茶吧?汤清味醇,异香扑鼻。”悠闲自在的品评起茶水来。
魏硕峰满脸陪笑,“侯爷说的是,这正是今年春上的太湖新茶,吓煞人香。”真是好茶,茶叶嫩绿隐翠、叶底柔匀,入腹清香幽雅、鲜爽生津,韵味绝妙。
评完茶水,又尝点心。魏硕峰点头哈腰的,十分殷勤,“侯爷,您试试这豌豆黄。细腻纯净,入口即化,含山郡主一向爱吃。”闺女爱吃的,当爹的该是也喜欢吧?
提起丫丫,张雱眉目间添了几分温柔之意,“她爱吃豌豆黄,还爱吃芸豆卷。”都是些寻常吃食,丫丫却吃不腻。豌豆黄她喜欢清凉爽口的,芸豆卷她喜欢白白的、小小的、样子可爱的。
谢四爷也从怀中取出一张纸,“无忌,这是聘礼单子。”除谢家公中的一份,谢老太爷、老太太还有谢四爷都添了不少私房进去,很隆重。
张雱冲谢四爷笑的很客气,却不接礼单,从怀中又取出纸条看了看。看完,微笑道:“这却不巧。小女自幼娇养,内子和我早就商量好了,小女不嫁人的。”皇帝说了也不行。当年认干女儿的时候就说好了,丫丫的亲事是父母做主。
谢四爷淡淡扫了张雱一眼,“无忌,女大不中留。”女儿要出嫁,做父母的自是舍不得,人之常情。可再舍不得,也不能把女儿留在娘家一辈子吧。
张雱自负的笑笑,“晚鸿,这你就不懂了。”越笑越畅快,“我家和别家不同,我家的闺女,能留!”解语说了,丫丫嫁或不嫁,全由着她。便是嫁了,若丫丫过的不顺心遂意,南宁侯府大门随时向她敞开。我闺女不受气!
谢四爷闷闷的哼了一声,埋头喝茶。魏硕峰弯着腰,忍着笑,悄没声息出了偏殿,去跟皇帝禀报,“皇上圣明,两家果然僵上了。”怪不得皇上不许他们出宫,这要是出了宫,才没结果呢。
皇帝一边看着奏折,一边状似漫不经心的问道:“依你看,他们谁先沉不住气?”照性子看,是张雱易焦燥。可论情形,谢家却是燃眉之急。
魏硕峰是皇帝身边的老人了,陪笑说道:“皇上圣明!谢通政第二位公子没定下亲事,今儿又中了状元,没准儿这会子上门提亲的都已经挤破门槛了。谢通政等不得。”谢棠年再不定亲,要得罪多少人呢。他这亲事,没法儿慢慢议,非要早早定下来不可。
南宁侯府无甚相干。若依世人的眼光看,含山郡主都二十了,老姑娘了,着实等不得。可南宁侯府一向是我行我素的,南宁侯夫妇溺爱含山郡主,哪能仓促嫁女。
皇帝嘴角含笑,继续看奏折。他早几年就答应过张雱,把崇宁公主府改为含山郡主府,让丫丫成婚后依旧和父母朝夕相伴。偏偏丫丫看上了棠年,棠年的父亲谢寻声称要“娶”。男娶女嫁,也很合情合理。如此一来,没旁的法子,让张雱和谢寻面对面争去,不争出个结果,不准走。
魏硕峰窥伺皇帝心意,陪笑试探的说道:“谢通政一幅胸有成竹的模样,南宁侯一开始被气坏了呢。不过,后来南宁侯从怀中取出纸条,看过后就淡定了。”那纸条还真管用。
皇帝面色无波。魏硕峰熟知皇帝的习惯,大着胆子接着说,“估摸着,南宁侯是恼羞成怒、破罐子破摔了。反正儿媳妇娶不着,索性闺女也不嫁了。”一个换一个还成,可谢通政连一个换一个也不答应。
皇帝放下奏折,笑道:“那可不成。南宁侯往后要娶儿媳妇,他再费心去。眼下么,阿嶷的亲事要紧。”张雱和谢寻争的无非是阿嶷婚后住哪儿。不管是住含山郡主府,还是住谢家,难不成谁敢给阿嶷气受?活腻了。
魏硕峰会意,辞了皇帝,又往偏殿走过来。南宁侯,张都督,您赶紧答应嫁闺女吧。您若是不答应,皇上他也不放您走啊,您和谢通政都出不了宫。
谢府。来道贺的亲友一拨接着一拨,大太太笑的腮帮子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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