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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绮户流年-第34部分

小说: 绮户流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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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了钞,谢流年再看谢四爷跟何离的时候,那趾高气扬的小模样就甭提了。我有存款!我有积蓄!所以我不怕突发状况。话说,还真的是“手中有粮,心中不慌”啊。谢流年把找回来的庄票妥善放在荷包中,把荷包爱怜的挂在腰带上。
她才三四岁,知道请客吃饭,还知道随身携带庄票!谢四爷看着宝贝小女儿那轻轻柔柔放庄票、挂荷包的样子,气闷,抚额,无语。
十一月,皇帝御体违和,早朝有五日没有亲至。照例每月二日、十二日、廿二日的三次经筵,竟也暂停了。朝中不少文官上了奏折“帝王大节莫先于讲学,讲学莫要于经筵”,要求经筵不可一日稍废。这些奏折全部留中不发。
“跟去年七八月几乎是同样的情形。”谢大爷摒弃诸人,跟谢四爷密谈,“那时也是如此,早朝、经筵,均因‘圣躬违和’ ,暂免、暂停。”
谢四爷任职翰林院编修,主要是诰敕起草、史书纂修、经筵侍讲。既能饱览史料邸报,又能有机会亲炙鸿儒、接近权要,如此日复一日月复一月,对于朝廷仪制和政局时事日渐熟悉。
去年春季、夏季,朝中数十名文官多次上书“请立九皇子为太子,以固国本”。九皇子已经十岁,应该立为太子,出阁读书。
谢大爷也是这数十名文官中的一名。按照天朝惯例,若九皇子将来继了大位,这些上书请立太子、请九皇子出阁读书的诸臣,都是拥立的功臣。
谢大爷原本并没觉着此举不妥。他是文官正统思想,“皇储立嫡”,既然九皇子是徐皇后唯一嫡子,自然理所应当要立为太子。
可去年七八月份之后,情势有所不同。皇帝病卧在床之际,宫中徐皇后和静孝真人均到皇帝身边侍疾,起了争执。静孝真人是皇帝为秦王时的原配,秦王妃。皇帝入继大位后恰逢慈圣太后身体有恙,秦王妃姜氏事姑至孝,自愿出家修行为太后祈福。
果然姜氏出家后太后病情渐渐好转。皇帝大为感概,在皇宫专门辟出一块景色优美的园地,建了“静孝庵”,赐姜氏居住,赐号“静孝真人”。姜氏父亲姜源,封为赵国公,赐国公府邸,并特许“长子袭爵”。一个女儿出了家,换来两代国公。
先慈圣太后在世之时,若宫中团聚宴会,常令静孝真人位次居徐皇后之上。徐皇后心中是如何做想,众人不知,只知她表面上一派温柔谦恭,低眉顺眼的坐在静孝真人下首。
慈圣太后去世后,凡宫中大小宴会,皆由徐皇后主持。根本不许静孝真人出席。静孝真人便只守在庵堂中渡日。静孝庵占地辽阔,风景优美,供奉丰厚,她的日子并不难过。
大皇子是皇帝在潜邸时所出,生母虽是梁妃,幼时却由秦王妃姜氏抚养,视她如亲母,常到静孝庵探望。皇帝也偶尔会到静孝庵坐坐,闲话几句。是以,静孝真人处并不冷落。
皇帝病倒后,静孝真人来到御蹋前,药方子逐一细看,亲自督促宫女熬药,亲手喂皇帝喝药。徐皇后如何能忍,两人在御蹋前争吵起来,互不相让。
徐皇后是以“元后之礼”被迎入宫中的,先慈圣太后在世时她已是憋了十几年的气,如今哪里能够再忍。却不想,这一争吵,登时落了下乘。
徐皇后以为自己有名份,有皇后印册,所以有恃无恐。却忘记了,静孝真人跟她相比,有一个很大的优势:没有什么好失去的。她已经失去皇后的名份,失去世俗的荣耀,她已经出了家。
徐皇后和静孝真人究竟吵了什么,外人无从得知。只是,皇帝没有一病而亡,他又站起来了。站起来以后,时常到静孝庵小坐,时常和大皇子、静孝真人一起,如一家三口般。倒是徐皇后处,绝少涉足。
和年方十岁、尚天真幼稚的九皇子不同,大皇子已是二十出头,沉稳持重的很。这场变故一起,原本毫不犹豫请立九皇子的大臣中,有人暗暗流汗。
其中包括谢大爷。
这场争斗鹿死谁手尚未可知。若是九皇子继了位还好,一个拥立之功是跑不了的。可世事难测,若是大皇子最终坐上那张椅子,又该如何呢?仕途堪忧。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黄色月亮扔了一颗地雷
谢谢所有支持正版阅读的读者。




、第41章

“若按常理;皇储立嫡。九皇子是圣上唯一嫡子,自然当立。”谢大爷面容惆怅,声音中有着浓浓的忧虑,“可天家之事;谁能说的准?”
谢四爷跟谢大爷对视一眼;心中各自了然。那确实是普天之下最与众不同的人家;不可以常理测度。普通人家不可能有的事,他家会有。
普通人家妻就是妻;妾就是妾,即便妻子去世或被休;妾一直还是妾。偶有妾室扶正的,也要宗族允许、原配娘家答应了;写下同意书,认妾室为原配的妹妹,方才可行。况且稍微讲点体面的人家,也断断没有妾室扶正这档子事。
为人臣子,若想扶正妾室,千难万难。定国公徐家是开国元勋,世袭罔替的国公府。第七代定国公宠爱妾室,并妾室所生的儿子,原配去世后冒封妾室为夫人,请立妾生子为世子。结果怎么样呢?被夺禄,爵位还是原配嫡子袭了。
天家不同。皇后有无故被废的,嫡子有冤枉被杀的,妃子若宠冠六宫,登上后位并非不可能。本朝妃子晋为皇后的例子,不可历数。皇后被废的,也不止一位。
若徐皇后被废,九皇子便没了身份依仗,大皇子便成了“长”。若无嫡,便该立长。谢大爷想到此处,打了一个寒噤。自己便是想到这一节,怕自己往后撑不起谢家,才要玉郎出仕。可玉郎他……?和南宁侯府走的太近了些。
南宁侯府大小姐颇受圣宠,频频入宫,常在勤政殿玩耍。曾有传言,圣上意欲立她为九皇子妃。九皇子也待她极为亲善,听说,九皇子待张大小姐,比待自己的亲表妹,徐家大小姐徐抒还要好。
可是,自从原东昌侯沈迈一怒打死徐朗之后,张家和徐家已结下深仇。徐皇后若得志,是再也不会放过张家的。若是九皇子继了位,南宁侯府差不多也就到头了。
对谢大爷的担忧,谢四爷不以为然,“大哥,我朝自有祖宗法度,后宫不得干政。皇后不得干政,太后也不能。”莫说皇后太后,便是皇帝,也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为所欲为。一个南宁侯府后面还牵涉着靖宁侯府、六安侯府、杜家和安家,哪里是说动便能动的。
张雱时任中军都督府左都督,分管在京留守中卫、和阳卫、直隶扬州卫、金山卫、苏州卫、中都留守司等,权柄甚重,在军中声望甚隆。徐皇后也好,徐太后也好,要动他,都要好好掂量掂量。
“终究是小心谨慎方为上策。”谢大爷爱怜看看幼弟,玉郎闲云野鹤惯了,做官,他要学的地方还多着呢。宫闱之事奇异诡谲,不可掉以轻心。
“大哥说的是。”谢四爷微笑应了,“咱们便是如同往日一般,以不变应万变。”什么也不用做,什么也不用说。
日子平平静静的过了下去。皇帝病了差不多有一个月之久,进了腊月后,渐渐好转。到腊月初五已能上早朝,召了内阁辅臣入见,温和询问政务。到了腊月初八,宫中照例赐下腊八粥。
宫里的腊八粥有什么不同么?谢棠年尝了一口,略有失望,“一样的呀。”跟自家熬制的腊八粥差别不大,并没有特别美味。
谢延年却说“果然是宫中之物,不同凡响。”味道实在是好。“可惜娘亲和锦儿吃不到,还有小柏年。”她们还在太康呢,京城的繁华与她们无关。
谢流年下午偷吃了零食,小肚子饱饱的,根本喝不下什么腊八粥。顺势放下粥碗,牵住谢四爷的衣襟,“爹爹,我想祖父和祖母了。”想的喝不下粥。
谢四爷不理会她,照旧优雅细致的用餐。通常来说,人吃饭的时候样子是不大好看的,谢四爷却不是。谢流年仰起小脸崇拜的看看他,吃饭的样子都这么好看啊,真是得天独厚!
何离放下粥碗,温柔哄着谢流年,“乖,吃饭好不好?”再不吃就凉了。谢流年摇摇头,可怜巴巴的样子,“不要吃。想祖父祖母了,吃不下。”何离一时没了主意。
谢四爷慢条斯理用过饭食,优雅的擦拭过嘴角,漱口,净手,把何离叫到一边,“下午晌小七吃过什么?”这小丫头,你爹爹我还不知道你的性子么。
何离想了想,忙去了侧间,打开桌上两个小掐丝盒子,“今儿从五福斋买的桂花糖蒸新栗粉糕、芙蓉糕,还有六味斋的酱牛肉、酱肘子。”打开看看,已去了一小半。
谢四爷命人倒了杯清茶,慢慢喂给谢流年喝,又喂了她一大丸消食丸。谢流年理亏,也不敢嫌消食丸太酸太难吃,苦着小脸儿乖乖的咽下了。
晚上何离不放她出去睡,把她抱到大床上。谢四爷看着满脸陪笑的小女儿,慢吞吞交代,“若肚子不舒服了,定要告诉我。”谢流年乖巧可爱的点头答应,然后一晚上都安安静静的,半分没折腾人。
腊月十六沈迈过生日,谢四爷带了小女儿过府拜寿。沈迈见了谢流年,眉开眼笑,“小不点儿啊,好些天没见面了,怪想你的。”
张屷跟在他身边,锦服华饰,长身玉立。谢四爷淡淡看了他一眼,才几天没见,这小子好似长高了不少。眉宇间少了几分稚气,添了几分英气。
谢流年被沈迈、张雱、解语诸人挨着抱了一遍,最后由张屷和丫丫牵着走了,去暖阁玩耍。谢四爷和张雱、沈迈等人饮酒。
说是过生日,其实根本没请外人,只有南宁侯府自家人,再加上岳培、安瓒、傅深。知道谢四爷不爱听戏,也没叫戏班,只在大花厅中摆下酒席,烫上陈年梨花白,慢慢喝着。
谢四爷十分大酒量,张雱、沈迈也最好饮,彼此推杯换盏,喝了个尽兴。正喝到高兴时,管事的进来禀报,“侯爷,有寿礼送到。”这么个身份的人来送礼,管事的可不敢自作主张。
张雱接过礼单来看了看,并不放在心上,“收下,照旧例办理。”管事的恭敬应了“是!”随即出了大花厅,把南宁侯领谢的名贴交付来人,赏了来人上等封儿,客客气气送了出去。
众人又喝了一巡酒,管事的又进来禀报,“侯爷,有寿礼送到。”恭恭敬敬呈上礼单。张雱看了,挑了挑眉,这厮好生客气!吩咐“收下,照旧例办理。”管事的答应了,依旧是把领谢名贴给了,赏了上等封儿。
沈迈这回过生日根本没声张,不过来送寿礼的人还真是不少。除了送到大花厅的那两张礼单,剩下的都由管事按旧例写了谢贴。
暖阁里,两个大小孩带着一个小小孩,坐在蹋上打叶子牌。“唉,如果是双升就好了。”谢流年留恋的想着,“从前可是旁的不会,只会双升啊。”工作的太多,玩的太少,所以特别在意。
“小不点儿,你喜欢玩纸牌不?”张屷凑过来问道。谢流年大喜,连连点头,喜欢,我很喜欢!张屷和丫丫都笑,“商队从西洋带回来的纸牌,玩法和咱们天朝的不同,很有趣。”把扑克牌拿了出来,张屷耐心教给谢流年怎么玩。
谢流年睁大眼睛听着,不时乖巧的点头。“小不点儿,你懂了么?”张屷讲了一遍,问谢流年。谢流年先是点头,接着想想好似不对,又摇头。摇头觉着也不对,又点头。
“不懂也没什么。小不点儿,我教你几遍,你这么聪明,一定学很快。”张屷一边熟练洗着牌,一边安慰谢流年。丫丫在旁热烈的帮腔,“是啊,小不点儿可聪明了,一定学很快!”她也盼着多个牌搭子。
沈忱和岳池很疼爱张屷和丫丫这一对弟妹,但是不乐意跟他俩打牌。“阿屷,我要被你气吐血了”“丫丫,牌不能这么出呀”,弄到最后,陪他俩打牌成了哄孩子玩,只有沈迈和傅深乐意。
谢流年不过闹了三两回笑话,就学会了打双升。“小不点儿真是冰雪聪明!”丫丫眉毛弯弯。她也教过韩国公府的小表姐吴萱,吴萱可是学了两天都迷迷糊糊的。
正好岳池不怎么会喝酒,从宴席上逃了出来,四人凑了一摊儿牌。岳池跟丫丫一家,张屷跟谢流年一家,谢流年手气奇好,常常是连着甩秭妹对儿,把岳池和丫丫打的一片愁云惨雾。
岳池很是气闷。就这么个小不点儿,和从前输牌输到要发脾气的小阿屷,把自己赢了?看看兴高采烈的弟弟,看看一脸懵懂无知,一脸可爱笑容的小不点儿,无语。
“……我们输惨了。我倒没事,反正常常输。二哥从没这么着,生了会子闷气。小哥哥可高兴了,从前我跟他一家,我们两个就没赢过……”勤政殿里,丫丫坐在金丝楠木案几旁,絮絮叼叼说着些琐碎又温馨的小事,皇帝含笑听着。
小太监在案几上摆满了各色精致果品。“阿嶷,随意。”皇帝指指琳琅满目的食物,温和说道。他很喜欢招待天真无邪的丫丫,吩咐御膳房做了好几样丫丫爱吃的点心。
丫丫笑盈盈道了谢,“皇上,廊下新养了只仙鹤对不对?我想去喂喂它,成不成?”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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