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威武-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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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肃清余孽,本是要巩固江山社稷,却有这些私心作祟的官吏在中陷害无辜,难怪各州郡大牢里所谓的叛军余孽那么多!宁致远愤愤快步,杜依依紧步趋随,徐妈妈快步跟随,也还是有不少的雪花落在了杜依依与宁致远的肩头。
正是被护卫压着在掌嘴的小子看得宁致远杜依依,扭动着身子就喊了起来。
“睿…………王……殿…………下…………”
老翁爬到了曹大人脚边抱着他的大腿苦苦央求着,正是愠怒的曹大人一眼瞥见那气势汹汹而来的两人,立即一脚踢开了老翁,迎上了前。“下官见过睿王殿下!”
“住手!曹大人,这是怎么一回事?”
掌嘴的护卫闻声望了一眼曹大人退到了一旁,大冷天的就是摔一跤屁股也得疼上好几天,更何况是被人这么狠打,小子那张脸已经通红红肿,脸颊两边那两块还破了皮,一把挣开了护卫钳制的小子迅速跑到了老翁身前,将他护在了身后。
“睿王殿下为草民做主啊!”
一声悲怆的长呼,老翁与小子匍匐在地。
“怎么回事?速速道来,若有冤屈!本王为你们做主!”看这两人凄苦的模样,宁致远八成也就明白了这里头的情况。
第一百二十一章:动怒
“睿王殿下,我父子今日本要去李府送木炭,正好从家中小巷子里推着板车出来,谁料一辆马车横冲直撞而来,将我与父亲撞到在地,这木炭是我在秋时在城外山里头砍了三天的树烧制的,对曹大人来说可能只是一壶酒的钱,对我们父子来说却是身家性命,我才不过是提了一句赔偿的话,就被他们一顿毒打,更还被诬陷是叛军余孽要拿去衙门,草民冤枉啊!”
小子抬头哭诉,咬牙切齿的看着正是躬身在宁致远身侧赔笑的曹大人。
“睿王殿下,莫听他们胡说,明明是他们推着板车偷袭不成被下官的护卫拿住,现在京城叛军余孽横行,下官也是小心谨慎,觉得这两个人十分的可疑……才会说要拿他们去衙门审问!”
宁致远挑眉大怒,指着老翁与小子说道:“这老翁年已近古稀,小子不过才十二三的模样,且麻衣破履,如何会是叛军,怎会是叛军余孽,曹大人,你做了三年的顺天府府尹,可莫说连这旁人一眼能看出来的事情你都看不出来!”
曹大人心中一慌,当即跪在了宁致远面前:“这……这…………这叛军余孽狡猾多端,这不过是他们为了躲避搜查使的小把戏,睿王殿下可莫要被这些乱臣贼子欺瞒了才是!”
“若要查知,只需去查看黄册户贴就可辨明这到底是大贺百姓还是叛军余孽,曹大人三不问就要将其收押,是何道理?大贺律法可有规定让官吏可僭越职权以喜怒声色而收押百姓?”宁致远暴怒掷袖,上前亲自扶起了老翁父子。
“睿王殿下…………这事发突然,下官只是还来不及去验明户贴翻看黄册。”曹大人焦急的转过了身子,先前的倨傲跋扈已经消匿无踪,那一双聚光眼已经急得快要哭了。
“秦淮,你随老翁去取户贴,若是曹大人欲加之罪,本王自会为你们洗清,天子脚下,谁敢目无法纪?”宁致远怒哼一声,让秦淮扶住了老翁,寒冽的目光不过在曹大人脸上一扫,就吓得曹大人跌坐在地。
“多谢睿王殿下,多谢睿王殿下!”老翁连连拱手致谢,小子愤怒的神色也有了缓和。
秦淮带着老翁离去,宁致远又走到了曹大人身前。
“曹大人,皇上任命你为顺天府府尹,就是将京城治安交托给了你,为民伸冤,维护京城安稳,你明知这对父子的无辜而一口咬定这就是叛军余孽,今日要不是被本王碰上了,那我大贺这两位百姓岂不是就要死在牢狱之中了?在其位而不谋其职,要你何用!”
这还是杜依依第一次看到宁致远如此勃然大怒,细弱脖子额头暴露的青筋,寒冽冷酷的眼神,激动得发颤额嘴唇,气喘吁吁外翻耳朵鼻孔,都让杜依依…………觉得十分的可笑。
“王妃……”看得杜依依居然在这个时候抿着嘴巴在笑,徐妈妈推了推杜依依,压低了伞沿,将杜依依的脸遮住了大半。
“睿王殿下恕罪,睿王殿下恕罪!下官也是心急一时失察,木炭钱下官双倍赔偿,老翁父子的汤药费下官也加倍赔偿,下官以后一定铭记睿王殿下教诲绝对不会再犯了,睿王殿下恕罪啊!”
宁致远深吸了一口气怒哼一声道:“好,今日就姑念你一时失察给你一次机会,若是下次本王再看到你滥用私刑为所欲为,本王一定将你告到父皇面前!少年,若是他不赔偿木炭钱与汤药费,你可到睿王府寻本王!本王既然说为你做主,就一定会为你做主!”
“多谢睿王殿下,多谢睿王殿下!”小子连连磕头,按在雪地里的双手已经是通红。
“起来吧!”宁致远冷冷看了一眼,就走到了马车的避风处。
杜依依强忍着笑上了前,将手心里的汤婆子递了过去,虽说她与宁致远不接触,但她也在杜依依的絮絮叨叨里知道了宁致远怕冷之事。
宁致远一愣,接过了汤婆子拢在了怀里,从腹部蔓延开来的温暖让他冰冷的眼神淡化了不少,一口热气的吐出,更是带出了不少的寒气。“好好的去赴宴,没想到遇上了这样的事!唉…………观其一可知全局,天子脚下尚且如此,别的地方就更不用说了!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是被冤枉被陷害被人无端加害成了所谓的叛军余孽啊!”
一月不出门,出门就遇岔子,一个多月了,伏虎军变的阴霾,何时真正的散去过?“一个铜钱也有正反两面,凡事有好必然也有坏的地方,只是这件事,是弊大于利了,若是再不制止,人心惶惶人人自危,皇上最担心的事情,很可能就会再次发生了!”
宁致远一抽鼻子,缄默的看着那一地将白雪染黑的木炭,心情愈发的沉重了起来。
天子心不安,百姓的心更得不到安宁,长久下去,也许,死的人就不止十六万了!
秦淮带着老翁从小巷子走了出来,老翁年事已高,一通毒打已经让他行走艰难,在老翁漆黑的手将那张户贴递上来的时候,杜依依一眼扫见老翁五根手指上的冻疮,心中也是一紧。
“老丈人,曹大人已经答应加倍赔偿你的木炭钱与汤药费,你只管放心,这是本王的贴身近卫,此事本王交给他处理,你若是有冤屈,尽管告诉他就是!你父子先随着秦淮去看大夫,曹大人,我看你也不要赴什么国舅爷的宴了,跟着秦淮与老丈人父子走一趟。”
“是是是!下官这就用马车载三位去医馆走一趟。”有宁致远先前那一通大怒,曹大人哪里还敢多说,立即就点头接应了下来。
“好,秦淮你将这件事办好之后再去陆府寻我!”宁致远又是吸了吸鼻子。
“是!”秦淮恭敬的抱拳,带着老翁父子上了马车。
宁致远也不愿在风雪之中久呆,随着杜依依就回了自己的马车,看得前头马车驱动,他才让车夫驾马动了身。
第一百二十二章:恩爱夫妻
年关将近,有不少的人家门前都已经换上了大红灯笼挂在了门外,也有书生趁着这赚生活费的大好时机三五成群不畏风雪寒冷的搭起了摊子专门给人写对联,大多的商铺都已经在忙着结业给伙计算工钱分红,而如景泰楼这种高档的酒楼在这个时候更是宾客满座座座爆满,琳琅布庄里头妇人姑娘云鬓云集,酒庄作坊里买酒的男子更是络绎不绝,年关盘活了长街的生意,从布庄酒馆茶楼良品铺子年糕糕点铺子到青楼赌坊都是人头攒动,百业具兴,百行具荣,但今年的年关,却缺了一些最紧要的东西。
马车路过长街那几家早已关门上了封条的烟花爆竹铺子的时候,宁致远憋在心头的那一口浊气还是吐了出来,叛军用特制炮仗炸毁了宫墙与宁元宫,更是险些将宁家的江山颠覆,皇上对那些好点评时事的书生都不放过,更何况这些在天子脚下炸毁了天子尊严的爆竹,皇上一道命令下,京城所有的烟花爆竹铺子就关了门,但凡是查出谁家私自囤有爆竹都得带去顺天府问话,过年方鞭炮这是千年传承,怎能因咽废食,还是皇家架不住御史的参奏,最终还是只得采纳了陆以安的建议,烟花爆竹鞭炮由工部可设作坊,百姓只可但作坊买取定量的烟花爆竹过节,除过年元宵端午重阳等节日之外,若是城中听闻谁家有爆竹声响,一律严惩。
而正值年关,大多人家都会选择在了这个家家丰余的时节做喜事,新居落成乔迁新居嫁女娶妻纳妾,朝廷严禁爆竹,但各家各户也就只能另出高招。
杜依依挑开着帘子看着不远处红幡招展锣鼓震天的迎亲队伍,莞尔笑道:“没了鞭炮助兴,自然有锣鼓唢呐。皇上要让百姓安分守己,可不是这一道道压死人的皇命可以做到的!”
宁致远讪讪扯起了嘴角,从挑开的帘子口吹进来风拂动着环绕在他脖间的那条用狐狸尾巴毛做成的护脖,撩拨着他哈出的热气,热气丝丝萦绕,像极了一只振翅的鸟儿。
“连陆首辅都不能说服父皇,我真不知道这世间,还有谁能让父皇做回那个仁德爱民的天子,让大贺百姓安居乐业,让百姓敬仰朝廷而不是畏惧。”
“若皇上还不迷途知返,也许,秦国公就要一言成谶了!”
“唉…………”
马车缓缓驶过长街,与迎亲队伍擦肩而过,离开这热闹喧杂的闹市,进入了一条宁静的街道,穿过街道,便就到了陆府。
马车一停,杜依依就听到了陆府外头的大声喧哗的声音,堂堂内阁首辅的家外居然有人胆敢大声喧哗造次,杜依依不由探头多看了两眼,看杜依依疑惑,宁致远便与她解释了起来,陆府虽说人丁不旺下人也少,但陆以安毕竟位极人臣,一到逢年过节就少不得有些新晋大臣前来送礼结交,但这也都是那些新晋年轻不明陆以安为人秉性的大臣,如颜柳那些老狐狸,就从来不在过年之时到陆府送礼。
“这想来就是送礼求见不得,又自诩自己有些才能为人倨傲自觉受了不得了的委屈,才会如此目中无人不知高低深浅在此瞎囔囔了!你先在马车里等上片刻,我去去就来。”
宁致远含笑一跃跳下了马车,抖了抖了金丝绣五爪蟒的厚底靴上的雪花,负手踏雪就向着陆府的大门走了过去。
陆府的管家正在府门外与那年轻大臣说着客气话,见是宁致远,便立刻拱手行了礼呼了一声睿王爷,那正是红脸喘着粗气的年轻大臣听得这一声,也是慌忙躬身拱手行了一礼。
“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宁致远入了内阁在陆以安手下做事一直就颇为得陆以安的青睐赏识,加上宁致远也是有意走得勤,可说现在大多的人都认为宁致远已经算得是陆以安入内阁之后收的唯一最后的一个门生了,陆府管家早已被这不知好歹的男子挑拨得火冒三丈一直碍于陆以安的吩咐不敢与之为难,现在看得是宁致远询问,哪里还会藏掖着。
“睿王爷,我家老爷早立了规矩过年不收礼,现在老爷还在宫中当差未回,这位沈大人带着贺礼而来,小的让他回去,他却刻意刁钻说我们老爷固步自封不懂礼贤下士,这…………小的也实在没有法子啊!”管家双手一摊无奈的拍了拍手。
“哦?今日不正是封笔休假?怎的陆首辅又去了宫中?”宁致瞥了一眼身侧的年轻男子,只一眼就认出了这人的身份,这新上任的礼部员外郎,可确实是个胡搅乱缠的人啊!
“回睿王爷,是书公公来传的话,说是又急事等着老爷去处理,至于具体是什么事,小的就不知了!”管家又是深深一鞠躬。
“沈大人!怕你是还不懂陆首辅的规矩!别说你的礼了,就是你父亲沈从云亲自前来送礼,陆首辅都会一视同仁,当今天下皆知陆首辅贤仁爱才桃李满天下,沈大人那话,说得是不是太不失分寸了一些?你一个小小的五品吏部员外郎,无才无德无建树,若不是有你父亲是礼部尚书,你能有今日?才不过是个五品小官就目无尊卑长幼秩序,朝堂要你何用!要不是陆管家有这好脾气与你周旋解说,换了本王,直接就参奏一本沈从云用人唯亲,看你如何嚣张跋扈不知好歹!”
宁致远冷笑着眯眼斜睨这身侧人,一番话说得男子哑口无言无地自容惶惶不已。“多谢睿王爷教诲,今日下官失态,还请陆管家多多包涵,还请多多包涵,既然陆首辅不收礼,那下官这就将这些俗物送回去,改日有空在来上门请罪!”
“罢了,陆首辅为人谦和,怎会与你一般见识,请罪就免了,此事就当什么都没发生,沈大人只要好好为民造福就是了!”
“是,是,是!下官先行告退!”男子躬身退步,惶恐的上了轿子,狼狈的离开了陆府。
宁致远与管家一颔首,就转身到了马车前掀开了帘子。
杜依依努着嘴笑了笑,双手扶着马车车厢下了马车。
“吁…………”
才一下马车,睿王府的马车后又来了一架马车,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