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威武-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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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怎知道谁是品德兼优谁是人面兽心,此事还是你选吧!若是让我知道你有私心,可别怪我翻脸无情!”
“那不若明日我让赵静之来府上一趟,到时候你看看,若是你觉得也行,我就将其举荐给父皇,你我也就是瞎操心,最终选的还不是父皇!”
“那你明日得空就将人带来吧!”能了解了解总比不了解的好,父皇若是为了宁萧好,该就会为她选一个性情合适的人才是。
“有一事,父皇今日告诫我了,你我到底是夫妻,分房而居招人笑话,所以…………”
宁致远窘迫的讪笑,觉得有些尴尬的将头偏向了一旁。
“父皇说,若是再如此下去,他就得让德妃娘娘来监督你我起居了!”
杜依依一时讷讷,不知该要如何回敬这句话也不知道如何解决这句话将来的局面,常人看来分房而居当然是不妥的,既然成了婚就要好好生活,夫妻关系如此僵硬,作为长辈皇上的心理她也明白,可……
“夫妻之道,再于细水长流,凡事都是从不习惯过来的,若是你不想让德妃娘娘天天盯着你被逼得不得不与我同居,还是…………”宁致远又是讪讪一笑。
宁致远这话确实不假,连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皇上都说了这样的话,可见他现在对他们两人之间的夫妻感情是多担忧了,到时候若真是德妃娘娘到了睿王府,那自己又怎能讨到了巧,不管自己怎么拖延这一日都是迟早要来的,早死晚死都是个死,也罢!就只能如此了!
“你睡床榻,我睡炕上!”
宁致远呃了一声,拖着长长的尾音看了一眼认真严肃的杜依依,点了点头,只要在一间屋子里,难道还能跑了不成,若是父皇来日又发现了自己与她是同房不同床,到时候肯定又要下令了,与其如此,自己倒不如做做这个好人。
“那就不用等了,稍后我就让人去将锦瑟居的东西搬过来。”
杜依依别过头看了一眼屋子里那一排前两日才从风仁居搬过来的水仙,低头看着探出棉裙的鞋尖,花了莫大的力气才憋出了一个嗯字!
“那我可就吩咐下去了!”宁致远欢快的扬起了嘴角,将那几颗又白又整齐的牙齿露了出来。
“只是同房,往日如何还是如何!”杜依依抬起了憋红的一张脸,一看到宁致远的笑容,又立即低下了头。
宁致远嗤笑一声,道了一句好,便就走到了怀瑜居外,与秦淮连翘吩咐了几声。
两个月了,王爷与王妃终于是要同房而居了,得到了这个消息的徐妈妈激动得差点就没有当场落下眼泪,在秦淮连翘带着这一消息道了锦瑟居后,锦瑟居顿时就是热闹了起来,一个个都是精神抖擞的收拾起了东西,秦淮也叫来了几个壮实的下人,将这屋子的梳妆台几个箱子先一步抬去了怀瑜居。
“这下可好了,王妃住到了怀瑜居,看那些狐媚子还敢不敢打王爷的主意。”徐妈妈紧紧抱着杜依依的首饰匣子,生怕会有人趁着这乱手脚不干净。
“徐妈妈,看把你高兴的!该值得高兴的还在后头呢!”连翘在手里也捧着一个红漆黄铜包角的匣子,里头放置的那是杜依依嫁妆的那些银子。
除了杜依依平日所用之物,其他东西根本就不用搬,在这十多人的忙碌下东西也收拾得很快,随着几个箱子被下人抬去了怀瑜居徐妈妈与连翘吹灭了灯锁上了锦瑟居的大门,这座院子也就开始被闲置了。
东西从锦瑟居搬到怀瑜居也只不过是几百步的距离,婢女们将东西送到后,立即就开始按着锦瑟居的格局布置了起来,这屋子里有两个衣柜,正好是可以一人一个,有两扇屏风,一张竖在床榻前,一张横在火炕前,徐妈妈让人将几个少会翻动的箱子房在了衣柜旁角,让人将箱子里的衣裳都放到了衣柜中,再又将平日杜依依日常用的那些东西摆放好,上下忙碌,半个时辰就已经将所有的东西都布置妥当了。
锦瑟居搬东西的动静已经惊动了许多下人,虽说并没有人围在怀瑜居外看热闹,但在前院到后院的路上却有不少好奇心重的下人与搬东西的下人打探消息,从外而来的常妈妈正巧是路过了锦瑟居,听得槐树下几人的议论,神色黯淡的回了青澜院,点亮了灯火,去厨房打了热水泡了下麻木的手脚。
冰凉的屋子没有一丝人气,那几个闲着无事的婢女也不知道死到哪里去鬼混去了,想当初,自己在睿王府说一没人敢说二,在这府上的下人里头除了管家敢与自己叫板外谁敢对自己不敬,可现在,寒冬新年,自己却只能如此凄惨的缩在这小屋子里,当初本还以为这个二夫人能与王妃碰一碰,谁知道自己跟着的居然是一个软骨头,日日夜夜不知所踪,若不是王爷嘱咐了自己的不得声张,她早就不在这冷清的屋子里呆了。
院子里,窸窸窣窣的想响起了脚步声,常妈妈赶忙拭干了脚上的水,立即打开了门。
“二夫人,回来了!”常妈妈并不知道这位二夫人每次出去都是去干什么,她之所以能忍住一顿子的腹疑也是因为宁致远的嘱咐,她只知道这位二夫人每次来去无踪,她虽是她身侧的老妈子,可这位二夫人却从来不与自己说事,这种被忽视的感觉,叫让一向都是被人敬重有加的她如何不新存怨怼。
“常妈妈,你睡吧,这里不用服侍了!”青澜快步走入了自己的屋子里,还等不得常妈妈入内就点亮了灯。
这位二夫人,可是什么都会的,从来干什么都不需要外人帮忙,常妈妈每次想要服侍,却都被她拦在了外头。
既然不要自己服侍,自己等人留在这里做什么,让那群婢女看不起不说,更是耽误了自己的时间,想着红锦上次的遭遇,常妈妈心头就是恨不得早日离开这里。
常妈妈站在屋子外头,僵硬的身子久久才动了一动,裸露在空中的脚踝被寒风吹得冰凉。
“常妈妈,方才我路过锦瑟居,那里居然没了灯光,这是何原因?”屋子里,青澜脱下了紧身的夜行衣,换上了一身蓝色长袍。
“是王妃搬到了怀瑜居,今夜方方搬过去的!”
常妈妈说着翻了一个白眼,嘟囔着青澜的不是。
听得屋子里再没了声音,常妈妈嫌弃的咧了咧嘴,扭着腰身回了自己的屋子,重重带上了屋门。
屋子里,青澜怔怔的站在屏风后,方才握在手中的夜行衣已经滑落在地。
这一日,自己不是早就料到了么?为什么真的到了这一刻,自己却这般的失落。
她才是王妃,自己不过是她当初的替代品,一开始是,现在也是,他们夫妻和睦是应当的,如自己这种低贱的妾室,本就是受人唾弃的,不是自己的永远都不会是自己的,就算自己的天天守着,也只是替别人在守着。
哎…………
拾起地上的夜行衣,青澜走到了桌子前,吹灭了蜡烛,走上了床榻,本是十分疲累的她,却怎么也不能安宁的闭上眼睛。
今夜的他们,该在做些什么?
这是她与宁致远成婚之后第一次同房。
虽说之间隔着屏风,可杜依依心里还是猫抓一样的不安。
宁致远谨守着君子之礼并没有过分的要求,听着在离着自己不远处传来的均匀呼吸声,杜依依艰难小心的翻了一个身,将脸对向了屏风。
自己一直抗拒的这一日,其实到来了也不过是如此,离着自己不远的,是自己不爱也不爱自己的丈夫,屋外站着的,是忠于自己的的仆人,她是万人羡慕的睿王妃,可她却不是一个值得人羡慕的妻子。
夜光投在厚厚的高丽纸上,只渗透进来了朦胧的清辉,杜依依看着屏风之后的烛台,又是翻了一个身。
在隔着火炕只有十步的床榻上,杜依依闭着眼睛,却并没能睡着,他清晰的听到了那两个翻身的声音,脑子里想象着此刻杜依依的睡姿,流淌在身体里的血液都是沸腾的。
成婚两月,他总算走出了这第一步,现在的她如自己一般难以安睡,是因为不适应?还是心有所思?
想到当初在沈府的后花园,她还是一个腿脚不便的瘸子,背负骂名,脸上却不见半点阴霾,人人拿着异样的目光看她,她却能从容不迫,甚至对于自己的话可以不屑一顾,如此张扬的性格,若是她没有沈客妹妹这个身份他应该早就将她视若路人了,但就是因为这个身份,将他们两人联系在了一起,他有了慢慢深入了解她的时间,她张扬,但也有着非同女子的镇定,他想,这大抵就应该是她的生活环境所造成。她聪明而不会卖弄自己的小聪明,她的世界里,似乎没有高低贵贱之分,亲近自己喜欢的,远离自己厌恶的,性格鲜明,让人一看就透。执着而倔强,若她非自己的王妃,也许自己会十分佩服她对沈客的感情。她永远都在为这别人考虑,尽管她一直标榜自己是唯利是图的人。
这样的性格并不少见,但在宁致远的世界里十分少见,他是高高在上的睿王爷,就算是太子的爪牙也不敢对自己不敬,一个小女子却一次又一次的挑战他的极限,让他明知问题在何处而无法着手,让他明知这不过是一场利益交割而一次次的忍不住去试水。
这个明明知道命运注定却还要与之抗争的倔强女子,已经慢慢走进了他的生活。
第一百八十一章:朝天子
第一百八十一章:朝天子
新婚两月后的第一次同房而居,两人都是在胡思乱想转辗反侧中度过,鸡鸣一起晨钟一响,睡在屋子一头的宁致远就在红锦等人的服侍下起了床开始洗漱,虽说肃王之事暂时搁置,但在宁王与镇国将军宁昌安抵达京城前他还是有许多的事情要去完成,新年的气息已经开始随之白雪渐渐融化消退,京城百姓大多结束了一年之中难得的闲散日子重新开始挑起了生计的担子忙碌奔波,铁匠又开始不知疲倦的敲打,小贩又开始穿街走巷,农户又开始在挑选开春就要播种的种子,就是烟柳巷里的青楼楚馆里的里的俏姑娘也开始挂牌接客,冷清了几日的长街又恢复了当初的熙熙攘攘,饭馆酒馆的老板在新年之际早是赚得盆满钵满,文武大臣依旧是尽兴的享受着这无忧无虑安心享乐的时光。
一年之计在于春,所有人都从让人疲乏的冬季走出开始提早做准备进入春季,很多从江南而来的商客带来了那里的货物,第一时间占领了京城的市场,现在京城还可见白雪,江南却已经是芳草幽幽,但是在京城以西的地方,现在却是风雪寒霜,狂风骤起便就是飞沙走石,大雪一落便就是寸步难行。
这里,乃是大贺边境最西的地方,肃州。
比之泾城的百业萧条,肃州却可是说得上是一片荒芜,纵然黄沙之中房屋簇簇,这里依旧难掩寂寥的荒芜。
一对对的铁骑在肃州的主道上巡视而过,因为今年的冬日格外寒冷也因为肃州之外吐蕃兵马不安分的缘故,少数还居住在此的百姓都是蜷缩在家中,生着炭火或者烧着秋日之时砍下的柴火取暖,阵阵青烟从各家屋顶升起,被风一吹,就消失在了空中,吐蕃兵马有异动的消息早已经在除夕之前送往了京城,若是要等到朝廷有令那也得等到初七之后,在这段时间内,肃州的兵马日夜不间断巡逻,为的就是防范吐蕃兵马会突然的偷袭。
吐蕃前往京城朝贡的使臣队伍早已经离开了肃州赶往了下一地点,肃州最高将领王北象的府上,这几日多了几个人。
这些人他从不认得,但他认得他们手里的牌子,作为皇上最忠实的拥戴者,他对这股属于皇上直辖的势力有着先天的亲近感,可惜这些人似乎对他却没有这个感觉,但这并不影响他的亲近感,因为这些人一来便就带来了几个他一直想要知道的消息,分担着他的忧虑。
吐蕃现在的兵力分布图,还有吐蕃中央一些重要大臣对现在的大贺的看法。当然他们来此最重要的,就是抓捕已经深入荒漠的杨义等叛军。
伏虎军变对大贺影响深远,对军方来说更一直是阴霾遮顶,虽说现在乃是太平盛世,但必须还脱离不了弱肉强食的定律,若是大贺没有几支熊虎之军,怎能压制得住世世代代都居住在环境恶劣之地的骁勇吐蕃人?
王北象参军多年,虽说建功并不多,但好在兢兢业业之下并无过错,他在镇守肃州已经有了六年的时间,这段时间大贺与吐蕃一直相安无事,他也算是不辱皇命,可吐蕃在与圣祖一战惨败后,如今休养生息已经有了百年的时间,而肃州兵马因无战事压力多是懒散,若是一旦与吐蕃正面遭遇丝一时之间也讨不到什么好处,二十岁参军到现在他已经年有四十了,虽没没有沈客那般耀目的战功但也从来没人能挑的出他的毛病,除了半月前的那一场突来的灾难,为此他遭受都察院御史弹劾,险些就要丢了肃州三军统领的位置,他急需要一次建功立业刷洗这次冤屈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