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威武-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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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定然是想趁着机会去看望沈将军了,都说你们兄妹情深,这话不假,不假啊!居然沈将军伤势未愈,那本宫也就不留你们了,还请沈夫人带几句话给沈将军,朝戈年少有无带兵经验,还希望沈将军有空得闲的时候多教导教导,也可让他能为国出力!”
“晁王殿下乃是皇上任命的左军都指挥佥事使,可见皇上器重,虽无带兵的经验,以晁王殿下的聪明才学,定然是青出于蓝了,湘雪告退!”
“依依告退!”
两姑嫂的离去,让这亭子顿然是鸦雀无声了片刻,等得有人带了头起了声音,皇后却是意兴阑珊的挥了挥手,让她们继续乐着自己回了寝宫,皇后一走,拥护皇后的那帮人也就走了,常妃被她那些人吹捧得飘飘然,咀嚼着方才陆湘雪的那番话,又觉得心头烦躁,听了片刻也就走了。
一场戏在各人的配合迎合之下,虽算不得开开心心散场,但最少这出好戏却是给各人心头都留下了一道阴影。
沈客,这个曾被睿王拉拢过去的天子信臣,现在依旧还是被争相讨好的角色,这个年轻的将军,每一步都是由大大小小的战功垫着走过来的,他到底,还要走向什么样的高度?在吐蕃有作乱迹象的时候,皇上一言就指明了带伤的沈客,根本就没有去看一眼坐在席上的樊东篱熊怀远等人,若不是有陆以安国师劝说,皇上又怎会选定了肃王?
沈客在天子心中的分量,已经超出了她们的想象。
她们根本就不会想到,这一年过去,迎接着新春到来的,不是一个蓬勃的季节,而是又一段寒冷的延续。
离开了热闹却四处是暗枪的御花园,离开了屹立在风雪之中如梦如幻的富贵殿堂,陆湘雪与杜依依上了马车,去往了沈府。
上次在沈府,陆湘雪虽是顺同陆夫人的意思,但那心里的隔阂却是存在的,现在她为杜依依解围,杜依依新存感激,可却再难寻觅到当初那种亲近的感觉,而之后两人之间的互不来往,更是让这份当初曾一度被杜依依视若亲情的感情淡化。
“嫂嫂,方才…………”
“你是沈家的人,不能让人这般诋毁。”陆湘雪神情一如当初,可两人却都没有无刻意营造气氛。
“嫂嫂,就在这里停车吧!我走回去就是了!”
方才在席上见了一面,她已经心满意足,她其实,算不得沈家的人。
“小心些!”陆湘雪没有劝说她留下,只是探出头让车夫停下了车,让李妈妈扶着杜依依下了马车。
“嫂嫂现如今已经怀有身孕,可要小心些身子。”杜依依拢了拢身后的披风,将双手藏在了披风两侧的护手中。
“嗯!那嫂嫂就先走了!”
马车缓缓离去,在平整的雪面上压出了两道深深的车辙印,徐妈妈忙为杜依依将伞举了过去,杜依依却是摇了摇头,将伞柄推开了。
徐妈妈知晓她这是被触动了心事,提醒了一下身后的水萍,沉默的随在杜依依身后。
人人都以为暴风雪已经过去了,但它却是转了一个全重头再来,那一日的放晴,也不过是一日。杜依依踏着白雪,迎着西风,抿着被风吹得麻木的嘴唇,缓步缓行。
雪花飘落在她的披风上,沾在披风边缘的雪白绒毛上,沾在她黑亮的长发上,簌簌而下,一点点的汲取人体的温度,化为最刺骨的冰水。
一片雪花不知如何钻入了杜依依的脖子,杜依依冷得打了一个激灵。
就是这一闭眼再睁眼,她仿佛都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在前头那几颗被大雪压得弯下了树干的槐树下头,有一青衣男子,撑伞立雪。
这身影让她如何不熟悉,颜行禄,有痴呆之气却有惊人之才的大贺才子,那一手漂亮的隶书,写着相思调,吐着相思情,道不尽的相思意。
这一眼,与之那日沈府后花园隔着灌木隔着人群隔着曲水一般,让心头为之一震。
不管事态如何在变,他似乎还是当初那个颜行禄,有着傲人的才华,有着一双震慑人心的眼睛。
但她并没有走近,他也没有走过来,这一眼对视,便就是杜依依的匆匆离去。
徐妈妈看着树下矗立的男子,看了一眼掉头离去的杜依依,想着昨日听到的传闻,眼神不由一暗,人注定的事情,谁又能改变?
第一百七十章:年夜饭
第一百七十章:年夜饭
就算是斗转星移,这白茫茫白雪反射出来的光明都足以驱散黑暗,在阴沉的天色变得更阴沉了一些的时候,睿王府的厨房里头准备了好几日的下人开始忙碌了起来,从屋顶渗出的热气就像是白日白雾一般,笼罩在厨房的上头。
睿王府里里外外就是后院都点上了灯笼,照得这茫茫白雪如同人间仙境。
华灯初上夜未央,万家灯火将不夜城再次点亮,除夕夜,如约而至。
宁致远下令大办年夜饭,今年的年夜饭果然就比之往年要丰盛得多,一道道珍馐美味从厨房送出再由腿快的下人捧着送到了怀瑜居,杜依依、宁萧、青澜、紫月、常流、杜先生、秦淮坐在宁致远的左右手侧,与此同时,睿王府的前院大堂里头,六张可坐十人的圆桌子已经被下人婢女团团围住,这一场年夜饭,是宁致远对他们一年辛劳的赏赐,而这一场年夜饭之后的红包,更是对他们这一年辛苦忠诚的恩赐。
怀瑜居里头,常流严禁着会宁致远喝酒,女眷多是喝着酸甜可口的梅子酒,而男人喝的乃是汾酒,两种不同的酒味漂浮在空中,结合出了一种让人头昏的味道,睿王府的这顿饭,吃得十分的和谐,杜先生上了年纪不胜酒力,醉醺醺的回了自己的屋子,紫月也有些醉了,由红锦扶着离了席。
紫月一走,一直阴着脸的宁萧就活跃了起来,就是青澜也被逗得不时欢笑,宁致远被常流管制着无法喝酒,但常流却是与秦淮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弄得宁致远好不心急。
然而这一切,都只是表象。
没人知道,在这样万家灯火不夜天里,身着新衣的红锦被人打晕,身着紫衣的紫月进入了风仁居,开始为了宁致远与杜依依之间的谋划做出最关键最重要的事。
怀瑜居里,笑声不歇,宁致远好不容易得了常流的允许能喝上几杯梅子酒,熏红着脸加入到了常流与秦淮的划拳中。
如同约定的一般,不胜酒力的杜依依开始起身离席,最终目的不是去谢谢,而是借着去歇息路过风仁居,去揭发这一件‘丑事’!
风仁居里,地上衣裳散乱深不可测德高望重的杜先生,光秃秃的躺在床榻上的棉被里,不停砸吧的嘴巴紧贴着那香滑细嫩的肌肤,双手搭在紫月的翘臀上上下游走着,紫月脸颊绯红黑发凌乱只穿着亵衣,丝缎制成的亵衣紧贴着她的肌肤,被灯光照射出了明晃晃的光芒,只是那鲜红的嘴唇,却还露着笑容。
这一场春梦,这一场噩梦,是该醒来的时候了。
徐妈妈慌张的挡在了杜依依面前,为她挡住了这不堪入目的一幕,但她却不知,这一幕,就是她与他,策划而成。
风仁居之事,很快的传到了正是欢声笑语不止的怀瑜居,让众人离开了美味的年夜饭桌,聚集到了风仁居外。
宁致远怒火熊熊而来,与此同时,让人封锁了风仁居。
当一个女子可以为了一些东西连清白都不顾,男人该如何解释?如何能解释得通?
杜先生一觉醒来,只觉身上凉飕飕,下意思砸了砸嘴巴,欲要去扯被子,谁料,这一摸,摸到了让他惊魂的东西。
瞬而从窗棂吹进来的寒风像针一眼的扎进了他的脑袋,他轱辘滚下了床榻,在地上捡起了自己的衣裳,迅速套在了自己的身上,可在他在系腰带的时候,看到了被灯火拉上的那个身影。
杜依依就站在屋门口,看着这一幕。
宁致远,随后赶来。
这一幕,让人大跌眼镜,让人恍然如梦。
杜先生四肢陡然脱力,连回头去看一眼床榻上妩媚女子的力气都没有。
“杜先生,你如何解释?”宁致远冰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让向来是镇定自若的杜先生的思维开始崩塌,搜寻脑海,却是空空如也,自己酒后到底做了什么,他一无所知,但眼前此情此景,却是不容狡辩,若是寻常的女子,那也就罢了,紫月是谁?是睿王的三夫人!
就算他用他这张巧如舌璜的嘴巴去辩解,也无人会信。
他的一时英明,毁了。
“老夫……愧对殿下!”俯首叩拜,杜先生流下了两行热泪。
“你可为自己辩解!”宁致远看了一眼床榻上已经醒来惊恐不已的女子,努力压下了嘴角的弧度,冷冷的目光越过了杜先生,与紫月道:“此事,你又如何解释?”
“妾身冤枉,妾身醉酒回后院,不想在路上被人砸晕,醒来便就是如此了!”
紫月跪倒在地,只着一身薄薄的亵衣的她不知是寒冷还是惊恐的缘故,身子剧烈抖动着。
“杜先生,紫月乃是本王的三夫人,你将她玷污,将本王置于何地?让本王颜面何存?”冰冷的目光,再次回到了杜先生身上,他做出了这一切,甚是不惜被人笑话才主导的这出戏,杜先生才是主角。
“是老夫对不起殿下,还请殿下恕罪!”杜先生瑟瑟发抖,像是寒风中花朵一般,花朵这个词形容一个枯朽的老头,实在是有些浪费,但是这很恰当。
“你多年辅佐本王,为本王奔波劳累,本王对你礼待有加,你却就是这般对待本王的?你要本王恕罪,如何恕罪,此事若是传出,你让本王还如何自处?”
“老夫……老夫……”
“念你五年来为本王办事尽心,本王饶你一命,今年乃是除夕夜,本王也不想将此事闹大,但睿王府,是已经无法容下你了,你走吧!不要让本王再见到你!至于父皇那里,本王会替你掩饰!”
宁致远凝视着眼前这个头发斑白的老头,刚毅的脸颊在灯火之下半隐半现,愤怒的目光明亮异常。
“谢睿王殿下不杀之恩!”
这个结果,已经算得是宁致远大度了,若是一般人知道自己的属下睡了自己的夫人,那还能让奸夫活命?
但宁致远知道,杜先生并不是奸夫,不过是他需要他去被动无知的扮演一次奸夫,杜先生在睿王府保护了他五年,他对他终究还有情意,这是他想出来的最好的办法。
“不要张扬,我已经命秦淮守在了外头,稍后,我让秦淮护送你离开。”
“谢殿下!”
宁致远恩德宽厚,杜先生感恩戴德,俯首叩拜。
这一场风波,最终,如宁致远所想的一般收场。
杜先生无力辩驳,但紫月,却还是个问题。
秦淮派人在一处灌木之中寻到了红锦,证实了她是被人偷袭。
“王爷,王爷,妾身冤枉啊!妾身冤枉啊!”
“你虽是被人偷袭,但已经失贞,再当本王的妾室已经不妥,念你无辜,本王替你在京城置办府宅一座,让你一世富贵荣华。”
宁致远收了收衣袖,冷冷的看了一眼瑟瑟发颤的紫月。
“王爷,紫月冤枉啊!紫月愿生生死死服侍王爷!”紫月哭得梨花带雨,一脸的胭脂水粉让她再无半点妩媚诱惑。
这出戏,演得真像啊!看着这张脸,杜依依本不觉得怜悯,只是在等着紫月说话,紫月既然不想离开,难道她就会让宁致远这么赶走?更何况,她手中现在还握着一个翻盘的证据。
但她也想错了一点,紫月信心百倍的肯定自己能留下来,是因为她在这出戏里扮演的角色,但她是宁朝戈的人,宁致远怎会让宁朝戈的人有了自己的把柄?
“住口,本王不想听到你再说一句话,你若再多说一句,休怪本王无情!”
“王爷……难道你真要如此狠心?”
紫月的哭声渐渐小了下去,身体还是在微微颤动着。
“秦淮。”宁致远转过了身,屋外的秦淮应声入内。“将她给本王带出去。”
“是!”秦淮大步阔阔上前,正要动手之际,杜依依却是一把拦住了他。
拾起地上的衣衫,披在紫月的肩头,杜依依拍了拍紫月的肩头,与宁致远说道:“就让我送她出去吧!”
宁致远既然在紫月有了威胁之意的时候还能如此笃定,杜依依就能坚信宁致远有应对之法,紫月这一步虽是她自己的选择,但一个女子,她终究还是有几分不忍。
紫月倔强的看了一眼屋子,扫了一眼杜依依按在她肩头的手掌,滚到了嘴边上的那句话还是没能说出口,宁致远既然不怕她抖出真相,今夜她若是说出了这一切,就会将自己推向死亡的边缘。
“好,此事就交由你来处理!杜先生,你随我来!”宁致远冷眸一紧,迎上了飘洒入屋的风雪,走出了屋子。杜先生巍巍的抬起头,看着这走在风雪中的单薄背影,又看了一眼床榻边上披着衣衫的紫月,毅然站起了身,跟随而去。
这到底是宁致远的家事,而去还是一件丑事,常流虽奉旨可监督宁致远的衣食住行,但这些是管不着的,杜先生在睿王府地位超然,他来到睿王府之时杜先生就已经在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