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兵皇后-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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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陌桑看着镜子里那张柔媚的脸,目光闪过自信的神采,“我不会这么容易被人欺负的。”
身后传来了推门声,候夫人的沙哑的唤声传来,“月儿…”
叶陌桑回头看着这个几日之间就年老很多的夫人,心中溢着内疚,她现在是凌月的身份,却没有做到女儿该有的责任,这种亏欠让她只能以自已之力,保住北猿夺回报。
候夫人领着丫环端着汤,又送来了刚刚赶制成功的嫁衣走进来,罗儿一见嫁衣,喜得跑过去,“嫁衣做好了,小姐快试穿一下合不合身。”
“现在穿?”叶陌桑愕了一下。
候夫人勉强露出笑颜道,“嗯,穿穿看,合不合身。”
叶陌桑也没有拂了他们的意思,由罗儿帮着穿起了嫁衣,当朱红的颜色披上叶陌桑的身上,磨砺了她凌厉逼人的刚性,展现了女子柔媚温婉,拖曳的裙摆绣着水云纹彩,一步一步,仿佛流云飘忽,胸前的凤戏牡丹图栩栩如生,衣袖上垂摆的锦色流苏,眼前的凌月美得让人睁不开眼睛。
“好美啊!…”罗儿情不自禁的赞叹出声。
候夫人看着艳比娇花的女儿,心中的悲伤又填了一分,她从未想过她的女儿能进宫做妃嫔,她原本只希望她能平安的渡过她的一生,成亲生子,侍奉左右,可世事难料,想到女儿要独守深宫,她就感觉心痛得颤抖。
候夫人默默的转过身抹着泪,不想让人看见,叶陌桑看着镜中显现的那抹美艳身影,也被怔了一下,凌月果然生得很美。
为了不打扰叶陌桑休息,候夫人虽然有千言万语要叮嘱,也只得忍住离开。
房门一关起,叶陌桑脱下了身上的嫁衣挂好,一种对未来莫测的忧虑涌上心头,她要嫁的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
好在叶陌桑从来就不是爱杞人忧天的人,只是一个闪念之后,她就躺在床上休息了,她需要养好精神,不管未来遇到什么艰难险阻,她相信都能渡过。
第二天天一亮,整个候府就热闹了起来,今天是小姐的出嫁之日,是大喜的日子,他们哪敢怠慢?
叶陌桑吃过早点,罗儿就领着两个丫环过来侍奉穿衣打扮,必竟是出嫁之日,虽然没有新郎上门接亲,但是,按照传统规记,新娘必须穿着凤冠霞帔,披着喜帕走出自家的门。
叶陌桑安静的坐在梳妆台前,两个心灵手巧的丫环替她挽着发,旁边,罗儿欢喜的捧着凤冠,等待着为小姐带上的那一刻。
终于,满头的青丝柔顺的被挽起,罗儿轻轻的将凤冠戴在叶陌桑的头上,倏然,镜子里,猝不及防惊现一抹绝色容颜,宛如珍珠和钻石的完美糅合,有一种压倒性的美,如平地惊雷。
“月儿…”门外一声呼唤催醒三个出神的丫环,忙拿过喜帕罩在叶陌桑的头上。
叶陌桑被蒙着头,看不清路,只能由罗儿两个丫环扶着走门,而在大厅面前,候夫人与候老爷已经穿上庄重的新服等候着,宁亲王被请上坐,同时,还有一道暗暗咬牙的身影立在旁边,纪流殇看着缓缓走进大厅的赤红身影,拳头握得关节格格响,这个女人,他绝不会这样放过她。
候夫人先领着叶陌桑叩拜过主先,接着,跪拜高堂,迎上花轿。
荣亲王与北候王纪流殇走在前方,候夫人扶着叶陌桑陪同着一伙丫环走在身后,走向大门外停驻的马车方向。
百米的路很快走完了,叶陌桑感觉候夫人握住她的手在颤动,连唤了几声,“月儿…月儿…娘不能护在你身边,你万事须小心知道吗?”
“我知道。”叶陌桑柔声回答。
北候王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语气沙哑哽咽道,“月儿,保重,爹会去看你的。”
原本的喜庆气氛,在这场离别中显得悲伤不已,旁边的宁亲王也动容轻叹,唯有纪流殇猛盯着喜帕下的女人,他有些怀疑,这个纤纤细步,安静乖巧的女人真得就是那女老虎?就在他好奇之中,一阵风猛吹过来,掀起了喜帕,一张被珍珠簇拥着洁白得如同凝脂的鹅蛋脸,只一眼便摄人心魄,令人难忘。
纪流殇平静的心房,倏然被震荡,脑子空白的盯着这抹娇红的身影,失了魂…呆呆的看着叶陌桑被扶上马车,他的心魂却还停留在刚刚偷窃的那一瞬,一种说不出的滋味堵在胸口,让他不知所措。
坐上马车,帘子被放下,叶陌桑微叹了一口气,听着荣亲王的告别声,车队似乎要走了,却在这时,一声清脆的声音响在耳畔,“小姐…”
叶陌桑掀开喜帕,只见罗儿拿着一个包袱爬上来,嘻嘻笑道,“小姐,夫人和老爷准了我陪嫁呢!”
叶陌桑怔了一下,“不行,我不能让你跟着我冒险。”
“小姐,你就别赶罗儿了,这一路上,总得有个丫环侍候你呀!”罗儿嘟着嘴叫道,她可是十分喜欢跟小姐在一起呢!
此时,马车缓缓的前行,叶陌桑下意识的掀开车窗,最后的一眼,是候夫人哭倒在北候王的怀里,叶陌桑心一揪,只能咬咬唇,心想,过一段时间他们就会好的。
凌月的马车走过热闹的街市,围拢着大批送行的百姓,隔着马车,清晰可听见他们的话,“大小姐慢走。”
“大小姐保重…”
马车里,罗儿不由赞道,“小姐,你看看你的名气好大啊!”
叶陌桑却没什么感觉,不知道为什么,此时,她想起了龙赫天离开时的背影,有一种预感,龙赫天不会是一个意志消沉的男人,他一定还会有一番作为。
就在叶陌桑如此想法时,在不远处的茶楼上,一双深幽的目光盯着远去的马车,压抑而难受。
“八皇子,善守着潜于九渊之下,新皇不会就此放过北猿城,你必须守住这片土地。”对面的老者慎重出声道。
“凌月…”龙赫天喃喃出声。
“凌小姐智勇双全,谅必懂得自保之策,你们会有见面的机会。”
看着那淹没在人群里的马车,龙赫天猛然紧握拳头,宛如誓言般的出声道,“我们一定会再见的,会的,凌月。”
第十六章 行刺
“咕噜…咕噜。”马车辗压在不平道路上发出的声音回荡在山间,马车里,罗儿新奇的看着周围的环境,一脸喜出望外,从小就没有走出过北猿城的她,外面的世界对她来说,很新鲜。
“小姐,快看,那里有只好漂亮的大鸟啊!”罗儿惊叫道。
叶陌桑抬眼扫了一下,是一只白鹭,罗儿这一路来闹个不停,让她想休息一下都没办法,看着繁杂的嫁衣,活动一下也不方便,眼看着天色就要黑沉了,她看了看罗儿身后的包袱问道,“有我穿的衣服吗?”
“呃?小姐要换下嫁衣吗?”罗儿惊讶的问。
叶陌桑点了点头,干脆说了一句,“我不想弄脏。”
这样一说,罗儿马上取过包袱,从里面拿出一件紫色衣裙给她,“早就为小姐准备好了。”
叶陌桑换下嫁衣,待罗儿叠好放进包袱里,就听见车外宁亲王的声音响起,“凌小姐,今晚我们就在驿站休息一晚。”
“嗯。”叶陌桑出声应了一声,同时,掀开车帘看了一眼,马车正走向几间泥砖搭建的房屋。
叶陌桑下了马车,随着一个侍卫的指引走向她休息的房间,刚刚到门口,就看见另一道身影堵在面前,纪流殇朝侍卫斜了斜眼色,那侍卫赶紧离开。
叶陌桑冷淡的看着面前挡路的男人,有些不奈道,“你要干什么?”
纪流殇盯着那张眉目如画的脸,咬了咬薄唇,扬眉道,“我认为你应该跟我道声歉。”
叶陌桑冷笑一声,不客气的回敬道,“是你自已技不如人,怨不得我。”
纪流殇脸色骤怒,握紧拳头狠狠咬牙道,“你…”
叶陌桑优雅的眨了眨纤长的睫毛,清淡的声音透着一丝威严,“让开。”
纪流殇侧身一挡,耍无赖道,“哼!我偏不让,你能把我怎么样?”
叶陌桑目光顿时如电,她生平最讨厌男人油腔滑调,而眼前的男人简直找抽。
纪流殇看着那双清眸里涌动的危险,不由瑟缩了一下,想到叶陌桑在牢里对他发狠的眼神也是这样的,顿时侧身让路,“谁要拦你,要走便走。”
叶陌桑可并没有因为这个男人的识趣而开心,她沉着脸推门而入,同时,一脚关门,门外,纪流殇撕了撕牙,低哼道,“真是凶恶的母老虎。”
这一晚上,安静的渡过,第二天一早,继续上路,连续走了五天,终于,到达了另一座小城,车窗外热闹的街市,让罗儿兴奋不已,叶陌桑只是偶尔掀开车帘看看,倒是他们这一队人马的经过,惹来百姓的好奇围观,此次叶陌桑出嫁,除了原有的三十位侍卫之外,北候王不放心,又增派了五十名士兵护行,加上五箱的随行嫁妆,可谓是浩浩荡荡,能不招摇吗?
车队的方向径直走向了一座官府,由于天色渐晚,今晚,他们的车队将由城里的县府招待,一名亲王,一个将军,还有一个即将被封的妃子,县老爷几乎乐疯了,赶忙拿出十二分的热情接待。
叶陌桑不喜欢热闹,在下人来请她用晚膳时,她拒绝了,丰盛的晚膳被送到了房里,她与罗儿两个人也算一个伴。
吃过晚饭,罗儿又张罗着睡觉的事情,可叶陌桑却没有一丝睡意,待罗儿一走,她就推门走出了厢房透气,坐在西院里的石桌上发呆,过了一会儿,夜风吹送了另一个人靠近的气息,她目光轻抬,纪流殇负着手站在五米之外,那双星眸依然含着某种怨恨盯着她。
叶陌桑撑着下颌,懒懒的问,“有事?”
“没事就不能站在这里吗?这又不是你家。”纪流殇出声反驳道,却不知他这句话听起来是多么的幼稚,活像一个小孩子闹别扭。
叶陌桑弯了一下唇,继续望着远方发呆,回想起在现代枪林弹雨的生活,又想想现在身陷困境的处境,在她的内心深处,藏着一个渴望,那就是自由,在现代,她没能像一个平常人一样自由自在的活着,在这里,她发现想要自由更难,在她睁开眼的时候,她就感觉自已无形之中被牵制着卷入纷争中。
纪流殇呆了一会儿,感觉无聊,自动离开了,在离开的时候,不免自我嘲讽了一下,什么时候,他纪流殇竟然这么没存在感?这个女人竟然连理都不想理他,确切的说,她从来就没有正眼看过他,但越是这样,越让他恼火,可偏偏这团怒火他还无处发泄,真是让他难受极了。
叶陌桑正出神的望着某一处,突然,对危险敏锐的查觉让她猛然盯向背后的屋檐上,一丝寒光飞闪,她动作灵活的闪身一侧,一柄利刃不偏不移的刺在她坐的石桌上。
叶陌桑立在院中央,屏气凝神的查视着四周的动向,蓦然,脑后吹来一丝疾风,几丝发丝划过脸颊,在认准危险的到来,她脚步轻移,潇洒一侧身,又是一柄尖刀飞来,没入木梁。
房檐处两道黑影目光一交换,立即同时出刀,两柄疾射的飞刀逼向毫无防备的叶陌桑,形成前后夹击的攻势,就在利器近身时,院中的叶陌桑飞身踩上石桌,凌空利落翻身,两柄飞刀击射,分别射入黑暗之中。
黑衣人见行刺失败,立即投身消失在黑夜之中,不见踪影。
叶陌桑脸色冷静的感受着四周消失的危险,神情出现一丝疑云,这才出北猿城五天,就有人刺杀她,看来这次的出嫁并非如此单纯,而这一路上的凶险可想而知。
叶陌桑取下石桌上的飞刀,握在手里走向了房间,叶陌桑的性格便是以静制动,她没有将刺杀的事情告诉任何人,她更清楚,围绕在她周围的人都不可信,她的出嫁就是一件政治事件,而与政治牵扯的事情,并不会像表面那么简单。
这一晚上,倒没有再出现刺杀,第二天一早,队伍继续上路,叶陌桑也表现以平常无异,只是,在她那双清冷的目光里,将队伍中每个人的言行举止看在眼里。
第十七章 残忍
在暗杀过后的两天里,叶陌桑除了保持警惕之外,就是暗查刺杀她的动机,她对这批护送的侍卫了解不多,更对这个荣亲王的身份一无所知,想要从政治利益上分析,无从下手,按理来说,纪流殇最有可能会报负她,但这个男人平时就把对她的怨恨展现的淋漓尽致,断然不会再暗杀她。
这一段路来,除了赶路还是赶路,基本上在马车上渡过,从那晚之后,叶陌桑就改变了生活方式,不在独自用餐,往往在一群人里,喜欢独处的人,暗杀的机会更大。
叶陌桑这样做的原因有两个,第一,可以慎防有人在饭菜中暗中下毒,而且每次吃饭之前,叶陌桑都会注意周围的人,士兵们是最饿的,他们先吃饭菜,可让她知道有没有中毒的际向。第二,避免再次遭遇暗杀,如果暗杀她的是这些士兵,那么跟他们呆在一起,他们就失去了下手的机会。
如此又安全的渡过了三天,渐渐脱离了北方散落的驿站,开始进入荒无人烟的地界,放眼望去,黄沙千里,廖廖几枝树木枯黄干死,毫无生机,此时,又是夕阳西斜,更给人一种人间地狱的错觉。
罗儿紧张的抓住了叶陌桑的衣袖,“好荒凉的地方。”
前方的人马停了下来,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