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兵皇后-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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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到身后一双目不转睛的眼,叶陌桑有些不自在的一甩头发,伸手撑起额际的发,任由那瀑布般的长发流泄有身后,目光湛亮的看着尚尊寒,声线带着某种勾人的笑意,“你在看什么?”
“在看你。”尚尊寒薄唇轻启,俊美的脸透着一丝晕红。
“不用看了,会梳头吗?”
“会一点。”尚尊寒想了想笑道。
“过来帮我。”叶陌桑叫道。
尚尊寒愕了一下,有些无措的站起身来到她的身后,看着晶泽纤细的青丝,修长的手轻轻的挽起了一缕,自他略粗糙的手心丝丝滑落,就像上等的丝绸般柔顺,叶陌桑撑着下颌,闭起眼,享受着身后温柔的梳理。
房间里的一幕,不经意被站在房门外的龙赫天映在眼底,深邃的眸划过一丝暗伤,转身沉寂的离开了。
夜幕落下,北候王与夫人吩咐下人煮了一桌丰盛的饭菜,餐桌上,全家人吃了一次团圆饭,其间,北候王问起了尚尊寒的身份,虽然昭月国与狼桢国几百年都属于敌对的国家,但尚尊寒没有隐瞒,北候王也听得震惊,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位公子是昭月国的人,而且还是一位大将军,叶陌桑补充了这次尚尊寒救她的细节,很快,北候王与夫人从震惊到感激。
饭间也有一些小尴尬,那就是龙赫天与尚尊寒的话并不多,一直都是北候王在调节气氛,其实再傻的人也都看得出来,这两个俊美男子对凌月爱慕之情,这让北候王与夫人也有些不知所措,一方是八皇子,一方又是救凌月的大将军,别说这两个人的身份气质如何,要知道凌月已经是狼桢国皇帝龙舞阳的妃子,在感情这方面,两位老人打心底不想干涉。
叶陌桑也感觉到这点,不过她即不偏向谁,也不照顾谁,吃完饭就离桌回房休息,在感情这一块,她一直有着她自已的想法,未来的老公是谁,一切随缘,在这个战乱年代,谈感情似乎多余了,而且自小在部队里训练,她直接跳过了少女怀春的这一步,等她成熟之后,她的感情需要直接成了身体需要,在感情与事业之间,她永远是事业第一。
而在她的心里,在条件渐渐成熟之后,她的梦想也进一步的宏大了,她想要的是统一这片天下,真正做到太平盛世。
狼桢国,国都,皇宫,搬师回京已经三天了,这次大转机倒是让狼桢国扎实的捡了一个大便宜,不但救回了月妃,还占据了昭月国最重要的关卡,简直是举朝欢喜,百姓欢呼,然而,那高高在上的人却未感觉一丝欣悦,而是凝重的冷寂与萧杀怒意。
用了三天的时间处理了推积的繁杂国政,这三天里,他仿佛把自已融入了朝事之中,不想抽空多想多余的事情,包括,那个女人的离开,他想用忙碌来掩饰这后宫里的寂寞,没有她的存在,纵然有三千佳丽的陪伴,寂寞也入影随形。
又是夜幕的降临,撑着侧首倚靠在龙椅上的男子,合着眸,那是因为极度疲倦才会产生的短暂睡眠,轻而浅,稍有动静便可惊醒,喜宁站在门外,连大气也不敢出,心想,皇上已经三天三夜没有闭上眼了,今晚,就让他睡一会儿吧!
伴随着雄伟东宫的两座雅殿,芙蓉宫,德间殿,除了那冷淡的灯笼光线,似乎没有一丝生气,唯有那烟波殿,显得别样的热闹,因为,皇上回来了。
相思成灾的德妃,受够了冷待的她,有着一种疯狂,一种飞蛾扑火的坚决,她再一次端坐在梳妆台上,铜镜映出她年轻娇艳的脸,虽有些憔悴,却掩不住风骨佳人的绝色,她端祥着镜中的自已,自信一点一点回归到了胸口,这么美的自已,皇上又怎么能拒绝得了呢?听闻皇上已经处理完了国事,那么,此时他最需要的就是一个温柔的女子陪伴在侧,为他赶走疲倦,温暖他高傲冷寂的心。
一点一点看着替自已妆办的下人,倏地,德妃的脑海划过一双冷淡的潭眸,她不由捂住了胸口,痛意让她微拧紧了眉,想到上次的主动被冷漠的拒绝,她的自信收敛了一些。
“你们说,皇上现在需要我吗?”德妃突然朝身边的宫女寻问出声,仿佛她们给出的一丝安慰便能给她自信一般。
“娘娘,皇上是需要您的,皇上这次出战一个月,身心俱疲,正需要娘娘如水般的关怀。”宫女捡着好话的安抚她。
仿佛多一个人认同了德妃心底的想法,她就感觉自已的想法更正确了一些,她缕着胸前的一缕黑发,抿唇一笑,“是啊!皇上是需要我的,如今,在皇上身边,只有我一个人了,除了我,再也没有人能引起皇上的兴趣,替我梳妆吧!”
尚书房,空旷的房间,凉风肆虐,倚在软榻上的男子倏然睁开了眼,急唤一声,“凌月别走…”
睁开眼,却发现入眼的是金碧辉煌,却冷寂的景色,身边哪里还会有凌月的身影?龙舞阳揉了揉眉宇,又做梦了,梦是虚幻的,可痛却是真实的。
“皇上,您醒了。”喜宁上前轻问道。
“什么时辰了?”
“接近亥时了。”喜宁轻声道,说完,又抬头寻问道,“皇上,奴才这就去给皇上传晚膳。”
沙哑的嗓音淡淡拒绝,“不必了,朕吃不下,你退下吧!让朕安静一会儿。”
“是。”喜宁轻步离开。
龙舞阳自在龙椅上站起身,沉步步出了门槛,站在玉彻的玉栏杆畔,眼眺着阴沉的天际,这就好比他现在的心情,仿佛任何事情都已经失去了兴趣,就连得了一次大胜,掌握着天下杀手大权,似乎也激不起他心底的一丝波澜,想到上次交易场上,凌月的狂笑嘲弄,他的心就揪痛了,“不要救我。”“我迟早就亲手杀了你。”“你会后悔的。”一句一句的话在脑海里放大,那个时候的凌月,似乎很痛苦的挣扎,为什么,为什么她会说出如此绝情的话?难道真得应了自已心底的那个猜测?凌月一直帮的就是龙赫天?潜伏在他的身边,甘愿成为他的棋子,甘愿献身给他,一切都是为了龙赫天?
他付出了这么多,原来还不及一个失败的皇子,真是可笑了。
目光不由望向那在夜色里显得过分寒寂的宫殿,他的脚步不由自主的迈了过去,步入了玉彻的门槛,走进了这间灯火通明,却无一个人的宫殿,他的命令,德意殿必须每晚都要明亮起来,却不允许任何一个宫女丫环靠近,如今,这里依然流光溢彩,却没有一丝人气。
迈进了偏殿的寝房,帷幕深深,空气里的冷意,仿佛在诉说着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住人了,那朱红柔软的床榻,曾经的欢爱一幕一幕浮现,她的身体,她的气息,她的低呤,她的霸道强硬,仿佛构成了一副世间最美的画,让他悉数珍藏。
“凌月。”一声轻唤,回应他的是呼呼风声,是窗棂里筛漏的一丝冷月。
倏地,一丝轻微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迷离的双眸骤然锐利,是谁?是谁敢违抗他的命令靠近这里?宫女一定是不敢的,那么,难道是?他心头一喜,然而,当一双纤手掀开帷幄,露出德妃娇艳妩媚的脸,心头的那丝喜悦顿时消瞬,失落让他俊脸不悦,低斥道,“谁准你走进这里来的?”
德妃屈身跪在地上,声色温柔道,“皇上,臣妾是想来陪伴皇上的。”
“朕不需要你陪。”冷硬的口气透着不快。
“那皇上需要谁陪?月妃娘娘吗?她冷酷自私根本就不配得到上皇上的爱。”德妃轻启红唇嘲讽的笑了下。
龙舞阳不由正眼盯了她一眼,这个曾经在她面前娇怜卖乖的女人,此时竟然有勇气跪在他面前骂他心爱的女人,的确让他微吃了一惊,“不许说月妃的坏话。”
“皇上,并非您命令别人不许说,就能磨掉事实,皇上不惜以七座城池相换,可月妃娘娘被救走之后,却连人影都不见,难道她不自私吗?如果知道皇上爱着她,她却毫不动情,她不冷酷残忍吗?皇上,您何时回头看看,在您的身后,还有很多女子深爱着您,渴望着您的眷顾。”月妃声色俱悲道,如果这一辈子都无法得到他的宠爱了,活着对她只是一个笑话。
德妃直指人心的话戮在龙舞阳试图逃避的心,他握紧了拳头,俊脸阴霾吓人,残忍的声音自牙间崩出,“朕绝对不会让她离开,天涯海角,朕也要找到她。”
德妃跪着的身体颤抖了一下,绝望的坐在地上,为什么近在咫尺的他不要?而要遥不可及的另一个女人呢?她到底哪里比她差了?她收起了悲伤,神色认真道,“皇上,您可以守着她,等着她,但您不担心没有子嗣吗?臣妾那般的爱着皇上,皇上却不知,臣妾愿为皇上生下皇子,臣妾不要名利富贵,但求替皇上生下继承人。”
继承人又是亘埂在龙舞阳心底的另一道伤,是啊!纵然拥有了这天下,这江山,却无人为他守下去,这又是一个天大的悲哀,就连高贵如他,也产生了一丝恐惧,他转身看着跪在地上的娇美女子,眯紧了眸,“好,朕给你一次机会,若你无法替朕生下子嗣,朕将永远不想见到你。”
残忍的话让德妃全身一颤,但她没有退缩,她抬起头,那张娇美的脸坚定的看着走向她的高健身躯,下一瞬,跪在地上的她被有力的臂膀横抱而起,扔向了了柔软的床榻,德妃不顾身上的痛意,急促的伸手解开了腰带,同时伸手轻颤着去触摸那龙纹锦带,生涩的解开,皇袍落地,伫立的男子神情冷寂,完全没有即将享受情欢的热情,他垂眸望着床上玉体横阵,青丝散乱的女人,眯紧了眸,健躯覆了上去,触及了女人温软细腻的肌肤,身下是女子难耐扭动的娇躯,龙舞阳的眼微微赤红,那是勾动情欲的眼神,可是,在那眼底,只有欲,没有情。
帷幕深深,幕帘沉重,昏暗的烛光下,一场情欢上演,骤然,在粗嘎的喘息里,男子迷醉低唤,“凌月…凌月…”霎时,身下晕红着脸,神情迷离的女子身体僵硬住,那双因欲望而炽烈的眸射出了一股怨恨,为什么,为什么皇上会把她当成她?就算体肉上得到了欢悦,可是灵魂却被痛击着,就算她以子嗣来要求他,得到的却还是污辱。
这一夜,后宫里众人得知了德妃从德意殿里出来,神情里是满足的笑容,也有人看见皇上的侍奉宫女端着龙袍等物走进了德意殿,终于,后宫里的最宠爱的妃子名头落在了德妃娘娘的身上。
可为什么德妃笑容里隐藏着一丝牵强呢?
早朝殿堂,凝重肃穆的气氛笼罩着,高高在上的华贵男子,玉为肌,星为眸,皇冠高束,威严霸气障显着皇者风范,他冷眸看着跪在地上的众人,怒喝出声,“为什么没有人告诉朕,龙赫天在大漠暗藏势力一事?”
皇殿之上,一片沉寂,这个罪名是谁也担挡不起的,在三天前,有一队来自大漠的商贩,提供了朝延一个重大的消息,大漠半数的部落已经被一个带着银色面具的男人统领,那个男子自称为王,手下强将精兵数十万,攻打之势所向披靡,是一支他们从未见过的恶鬼军队,而这支军力,自北朝大漠深入,预计不到半年之内,即可袭卷整个大漠,成为大漠最雄厚的势力。
在听到这个震惊的消息之后,所有人的猜测一致认为,这个带着银色面具的王,就是八皇子龙赫天。
“为什么不说话?难道你已无话可说了吗?”暴怒的声音震荡大殿,殿下的大臣皆心神一凛,打了一个寒噤。
“皇上,八皇子暗建势力,显然下了功夫隐瞒,而我国这半年来的注意力皆在四方边界,所以才没有发搅,臣认为,应想对策应付才是。”纪太师沉稳启口。
高座上一声冷哼,“对策?朕就听听你们的应变之法,说来。”
立即朝堂之下议论纷纷,很快得出了很多的出战方式,“皇上,八皇子深入大漠,势必对大漠已到了一定的了解,而我军处在中原,对大漠瞬息万变的季候一概不知,所以,臣认为必须将八皇子引出大漠,再一一击破。”
“刘大人分析得当,大漠之人生性野蛮霸道,就算八皇子有能力一统他们,却不一定能够利用他们,所以,臣等认为,八皇子势力未必强悍,只要将他引出大漠,必能掐灭这股势力。”
龙舞阳眯眸盯着这帮老臣,勾唇寻问道,“依你们之见,又该用什么方式引出他呢?”
立即座下又是一片死寂,半响,纪太师沉声应了一句,“北猿城。”
一听北猿城这个城名,龙舞阳神情微微一变,微沉思稍许,薄唇勾起一抹残酷的笑意来,“说得不错,北猿城的确是一个很好的诱饵。”
“臣等认为可以派兵进攻北猿城,将城民控制,到时候八皇子闻风必定来救,必竟北猿城之人援助了他,他不可能忘恩负义的。”
然而,上座却丢下了一句冷酷嗜杀的话,“不,朕要屠城,传朕旨意,点兵十万进攻北猿城,入城之内,见到北猿城之人,格杀勿论。”
此话一落,立即惊震四座,所有老臣皆打了一个哆嗦,再也不敢出声了。
而龙椅之上的男人却露出了意味深沉的笑意,凌月,只有对北猿城残忍,你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