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好强悍-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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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诗言在心里暗夸一句,自己做起学问来也是不输别人,要不能考上研究生吗,自己可是要做集美貌与智慧于一身的新世纪人才。
“人果然是上天生的吗?”诗言眨眨眼睛,问出这个问题,她一直认为古书上说的天生百姓,是封建统治阶级愚弄人民的借口。
周公微微笑道:“人一生下来就无法选择自己的父亲母亲,也无法挑选自己的生长环境,柳姑娘认为这是为何?难道不是天意如此?”
诗言点点头,果然有理,两人谈性正浓,一阵脚步声咕咚咕咚从远处传来,人未见到却先听得急切的声音:“四哥,柳诗言还在不?”
诗言听得清楚,是召公的声音,赶紧规规矩矩站到地中间,周公看见了,眼眸里闪出些笑意。
召公风风火火地走进来,一见诗言,眉开眼笑道:“好,好,幸好你没走。”转而对着周公道,“四哥,我的事办完了。柳妹妹做了哪个选择?”
两个人这才惊觉正事没干,诗言咬唇偷笑,周公神色一整,问道:“柳姑娘,你是选公主的称号还是选王妃的称号?”
诗言喃喃道:“公主,王妃?”眼波一转,见召公神情紧张地注视着,好像比她还在意选什么,诗言心里偷笑。
召公见诗言还在思索着,忍不住提醒道:“柳妹妹,还是做公主自由,如果做了武庚的王妃,那就得为他守着了,万一那小子在殷地在花天酒地,岂不是耽误了你的大好青春?”
诗言蹙起柳眉,可怜兮兮地道:“那万一选了公主,也没有名分,日后武庚也不收留我,我岂不是嫁不出去了?”
召公急道:“那怎么会?以柳妹妹的容貌和才智,不知道有多少王孙公子想要娶呢。你放心,你要是真嫁不出去,你的未来我……”他刚要拍着胸脯保证。
周公微微皱眉,轻轻道:“十一弟,让柳姑娘自己做决定。”
诗言心里暗叹,自己只不过是见召公有趣,想逗弄一下他而已,却被周公这个聪明绝顶的人一眼看穿,真是无趣。
她淡淡道:“那就做公主吧。”然后对着召公媚眼一飞,娇俏道,“要是妹妹我嫁不去,十一哥哥可要负责哦。”
召公被诗言的妩媚煞到,抖了抖强健的身躯,嘿嘿傻笑起来。
周公低头在木简上写下诏书,“赐封柳诗言为朝歌公主!十一弟,你现在就带着公主去武庚别院宣旨,然后让公主即刻搬到朝歌小筑。”
召公点头,“朝歌小筑已经收拾好了。马上就可以进住。”
“等一下,”诗言这才惊觉事情的严重性,“即刻就搬走?我还要跟武庚,平大哥告个别,还要收拾东西,不用那么急吧。”
“东西不用多带,朝歌小筑什么都有,是和公主身份相配的,告别时间一刻钟也足够。”周公面无表情地说。
“这,这。”诗言有些手足无措,她还有好多事情要办,即刻就搬走,实在太仓促了。
“为什么啊。”诗言不甘心地问,有些恼怒,难道周国就这么急不可待地想把她扣押起来?
周公无语,他居然无语了,面上神情有些尴尴尬尬,诗言看在眼中,更认定他是故意刁难,心中怒火愈盛。
召公见周公如此窘迫,而诗言脸色越发难看,忙解释道:“公主,你如此聪明早该想到,这一宣旨,逆了武庚的意,难保不会对你如何,万一他用强……”召公搔了搔脑袋,“四哥也是顾虑到这一点,才想让你早点搬出去的。”
诗言脸腾地就红了,她倒是没想到宣旨之后的事情,以武庚的心性,真是不好预测,万一阴晴不定起来,真不好说会把自己轻薄了,那时估计自己想哭都没地方了。
诗言心下又是感激又是气恼,这样的事情让两个大男人想到,让她觉得好没脸,虽然在二十一世纪她也不是害羞的主,但是……总之就是觉得浑身不得劲。
诗言福了福身,冷淡道:“多谢周公顾虑周全。”说完,拂袖而去。
两个男人相对而视,召公眨眨眼,“小丫头生气了。”
周公注视着诗言窈窕的背影,眼神黯了黯,淡淡道:“十一弟,你去吧,照看好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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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告别风波
召公见诗言自顾自在前面走着,他几步跨上前,伸出大手横拦住诗言。
诗言绕道欲闪过召公的阻拦,召公急得眼睛一瞪:“小丫头,你气什么啊?四哥这样做也是为了你好,想要保你周全,你做什么恼怒?”
诗言停住脚步,咬唇不语。心里却逐渐清明起来,自己梦穿而来,年龄年轻了十多岁,这思维也跟着幼稚起来,自己到底在气什么?周公如此做法也是顾全大局,自己跟他赌什么气啊。
想及此,她抬眸,眼底一片氤氲,“召公,我想在武庚别院多停留一会儿,你说好不好?武庚和平大哥对我有恩,我想多和他们说会儿话。”
召公见诗言如此娇柔模样,一时间没了主意,放下手,他迟疑着道:“说说话,收拾一下东西,也不用太长时间吧。”
诗言上前一步,拉住他宽厚的右手,轻轻摇着,眼波如水,声音似绵,“十一哥哥,好不好?好不好嘛?”
召公只觉一股清香的女子之气扑面而来,紧接着右手被温温软软地握住,一根纤细的小指在他粗厚的手掌心轻轻一划,酥麻之感从掌心一直传到心尖,这一刻召公身子酥了半边,脸却无端地红起来。
软软糯糯的声音却又响起在他耳边,“好不好啊,十一哥哥。”
召公醉了也痴了,却把头点得如捣蒜,“好,好……”
诗言和召公走进武庚别院的议事大厅时,武庚和平林早就等在门口,见他俩一起走进来,武庚脸色一黯,薄唇抿起。
平林依然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只是眼光在诗言和召公面上一转,便了然一切,他的眼神越发深邃起来。
召公展开诏书,声音洪亮地大声念出:“今册封民女柳诗言为朝歌公主,即日搬进所赐府第朝歌小筑居住……”
武庚踉跄了一下,扶住身后的桌子,脸色苍白,薄唇抖动。
诗言赶紧上前,扶住武庚,“爷,小心!”
武庚惨笑着,“公主这么高贵的身份,怎么还喊我爷,我可担不起啊。”说罢轻喘着,推开诗言的手。
诗言松了手,轻咬贝齿,明眸之中却已泪光盈盈。
武庚看到她眸中的泪,长叹一声,跌坐到椅子上,闭上眼,久久无语。
平林依旧平静的脸上微微有些凄色,他大声道:“召公传旨辛苦了,请到后花园一坐,我们爷在那里备了些水酒来感谢召公。”说罢,伸手来相让。
召公见诗言和武庚相对无言,唯有泪两行,也有些感慨,但是又怕留两个人在此,出现事故,犹豫半天,他高喊:“那我就去歇歇,等会儿就过来带公主去朝歌小筑。”说完,这才放心跟平林走出去。
平林轻轻将门掩上,才和召公一前一后走向后花园。
武庚见人都走了,这才跳起来,一把将诗言揽入怀中,哑声问:“言,怎么就答应他们留下了呢?”
诗言靠在武庚的胸膛上,眼泪开始一滴滴落下,直到此时她才觉得,自己对武庚好像也没那么反感。她哽咽道:“不留下又能怎么办?没有可选择的路啊。”
武庚眼泪也缓缓流下,“言,我们好可怜!”
诗言抬起葱白小手,轻轻擦去武庚的眼泪,“别哭,男儿有泪不轻弹。况且也没到末日,我们还有机会的。”
武庚握住诗言的小手,低低道:“哪有什么机会了,这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言,你为什么不选做我王妃?这样我日后要你回去,也好理直气壮。”
诗言在武庚怀里轻声道,“做公主尚还有回旋余地,做了王妃不是让人更盯住不放了吗。况且你贵为一地之侯,王妃还被留在别地,影响不好,所以我再三考虑还是觉得选个公主比较稳妥。”
武庚唏嘘着:“言,你对我真好!你放心,到了那一年半载,我就上书请王把你放回来,或者……”武庚低低说了几句话。
诗言听了心下战栗,忙截口道:“武庚,你到了殷地好好治理,别整旁门左道。我的幸福就寄托在你身上了啊。”她支起身子,打量着武庚那张妖孽般的脸,嘻嘻笑道:“幸好我有先见之明,选了公主做,日后你若要变心,身为公主我还可以另嫁别人,做了王妃那就生死都是你的人了,我多赔啊。”
武庚将诗言紧紧搂进怀里,叹息道:“傻丫头,我们一路相伴走过来,那么多风雨都经过了,怎么会在见到彩虹的时候放弃和你一起欣赏呢,我绝不负你!”
诗言心里轻哼了一声,在现代社会,多少男人都是在成功之后把患难与共的糟糠之妻扔在一边,去享受另外的莺歌燕舞。别怪她不相信爱情,看多了身边这些为利益分分合合的感情和婚姻,她觉得爱情廉价得不值一提。
武庚见诗言安静地窝在自己怀中,柔软的身躯散发着迷人的清香,忍不住低低道:“言,你今日就要搬走,见一次面也不容易了,让我亲亲你,好不好?”
诗言心一跳,觉得事情不妙,虽然她不在乎这一世的初吻给谁,可是,明知没有结果的感情,还要投进去资本,有些不合适啊。诗言一直认为武庚为她请求赐婚,为她如此这般那样,并非有多少真爱在里,或许他只是想和周国较劲,也或者他只是想要回男人的面子。
武庚见诗言没有应声,只是粉脸害羞地红润着,以为她是默认了,心下大喜,薄唇轻轻吻上她的脸颊。
湿湿软软的感觉让诗言猛地清醒,她躲避着,娇羞地轻喊:“武庚,别这样。”
武庚正意乱情迷之时,以为诗言的婉拒只是女儿家的故作姿态,于是慢慢移向她的丰润红唇,呢喃着:“言,别躲我!今天成为我的女人吧。”
诗言这才意识到眼下的情景有多凶险,她挣脱着,提高了声音道:“武庚,我要去收拾东西了。”
武庚双手抓牢诗言的肩膀,撕心裂肺地喊着:“为什么要拒绝我?为什么?”
诗言见武庚薄唇轻颤,眼睛里闪着野兽般狂猛的光,心里哀鸣道,武庚疯了!
武庚一把将诗言拦腰抱住,随手将大方桌上的瓶瓶罐罐扫落到地上,将诗言摁到桌上,俯身看着她,伸出修长的手抚摸着她的粉脸,喃喃道:“言,你真美,今天让我好好爱你,爱了你之后,你就会心甘情愿地等着我了。”
诗言惊得打起寒颤,武庚果然存了先下手为强的心思。她努力挣扎着,同时没忘苦苦哀求:“武庚,你若真心对我,你就该尊重我,不要对我用强,否则我会恨你一辈子的!”
武庚覆身压到诗言娇软玲珑的身躯上,恨恨道:“为你去求赐婚,我够不够真心?在你生气时,主动上门道歉求和,够不够尊重你?我把你宠上了天,可是你却对我并不在意,百般拒绝,你心里可否有我?也罢,恨我就恨我吧,这样你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我!”
诗言缓缓闭上眼睛,有泪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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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朝歌小筑
诗言听武庚如此说,知道他已经濒临疯狂状态,于是停止了挣扎,哑声道:“武庚,你若如此想,那我就遂了你心意,从此我们恩断义绝,男婚女嫁各不相干!”她慢慢闭上眼睛,大滴大滴的眼泪从美目中流出,滑过脸颊,隐入发鬓间。
武庚支起身子,在诗言脸上逡巡了片刻,伸手将她的眼泪擦去,诗言抗拒着别过脸去,武庚叹口气,起身,将诗言抱下桌子,替她整理着衣服,轻轻道:“言,我刚才糊涂了,差点做出傻事,你原谅我好不好?”
诗言推开武庚,退后几步,和他保持一定距离,冷着一张脸道:“殷候言重了,我并不认识您。”说罢,转身就走。
武庚急得拦在她面前,哀求道:“言,别这样,我错了,真的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诗言退后一步,冷冷道:“殷候请自重!”
武庚见诗言再没有平时的娇媚模样,视他如陌路一般的冷淡,心下慌了神,他“扑通”跪到地上,哭泣道:“言,别这样对我好不好?”
诗言愣在当地,她没想到武庚会如此做法,曾经的王子,未来的殷候,孤高如斯,骄傲如斯,竟会向自己下跪,一时间千般怨万般恨都荡然无存。
诗言踉跄着后退,颤抖地指着武庚:“你,你,起来!”
“不,你不原谅我,我就不起来!”武庚抬眼看着诗言,狭长的双眸里泪花点点,一滴滴打湿他蓝色的衣服,落到地上。
武庚倔强地跪着,脸上是祈求的表情,就像是被抛弃了的宠物一样可怜,哀怨。
诗言想上前扶他,又怕被他缠了去,正犹豫着,就听见召公的大嗓门从门外传来:“时间差不多了吧,公主也该收拾好了。”
诗言急道:“你快起来,让人看见多不好。”
武庚慢吞吞起身,温声道:“你原谅我了是不是?”
诗言正要说话,门被推开,召公和平林走进来,他俩敏感地发现室内气氛不对,一地的瓦罐碎片,难不成刚才两人发生战争了?
再看诗言,满脸泪痕,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