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好强悍-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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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叔上完药,包扎好,又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这才提着药袋起身,眨了眨眼,“我去看看周公,一起走啊。”
诗言赶忙站起身,颠颠跟在康叔后面。
一路上两人交谈着,诗言问:“康叔,你是分封到属地,没有去吗?”
康叔笑道:“见大家都叫我康叔是吧,这个康不是我的封地,大王说我年龄还小,暂时不给封地。不过因为我十几年醉心医术,让许多病人都健健康康活下来,所以大王封我为康,如此而已。”
诗言这才恍然大悟,康叔的名号是如此得来的。
诗言跟着康叔一路畅通无阻走进周公苑,来到周公寝房门前,康叔突然低声道:“哎呀,我忘了拿一味药了,你先进吧,我去去就来。”说完,匆忙逃走。
诗言笑着敲敲门,她知道康叔是给自己机会单独探望周公。
门内传出一个沙哑的声音:“谁?”
“四哥,我是诗言。”
屋里“哐当”一声,然后传来周公急切的声音:“言儿,进来吧。”
诗言推门而入,见周公趴在床上,一床薄被盖住伤口以下的地方。
诗言紧走了几步,来到床边,见周公苍白着脸向她笑着:“言儿,伤势可好了些?”
诗言坐到床边,看着周公苍白的脸颊,没有血色的厚唇,心下一酸,纤手抬起,抚上他的脸,哽咽着道:“四哥,你受苦了!”
周公任凭诗言抚着他的脸,眼神专注地看着诗言,柔声道:“言儿,我没事。倒是你,当时怎么就那么傻,替百灵挡了一剑。”
诗言嫣然笑道:“我这是帮助周国保护外国友人呢,怕引起争端,你说值得嘉奖不?”
周公出神地看着诗言的笑颜,点头傻傻道:“我们还真是殊路同归。”
诗言脸上的笑突然就隐去,她冷冷道:“那周公就好好养病吧,我先告辞了!”说罢,放下手,转身欲走。
周公手疾眼快,一把抓住她的小手,却牵动了背上的伤口,闷哼一声。诗言回身,似有不忍,淡淡道:“你做什么?好好养伤吧。”
周公死死抓住诗言的手,一字一句道:“言儿,我当时只想着救言儿,没想过朝歌公主。”
诗言听了,粉脸转红,似嗔似喜道:“四哥也会花言巧语了。”
周公吓得冷汗直淌,刚才傻愣间居然说错了话,差点唐突了佳人。
(周末了,亲们都做什么呢,休闲第一位啊!)
第十二章 他是少爷
周公又抓紧了诗言的手,往身前一带,却扯动了背上的伤口,他“啊”地叫了一声。
诗言赶紧自动走回去,安抚道:“不要再用力了四哥,伤口疼吧。”
周公咬牙道:“言儿,坐一下好不好?别急着走。”
这时丫环端着汤药走进来,要喂周公吃药。
诗言于是坐到床边,对丫环道:“放到桌上吧,我来喂四哥。”
周公急道:“言儿,你的伤……”
“没事!”诗言示意丫环将药碗放到桌上,然后用没有受伤的右手舀起一勺,嘟起红唇吹了吹,送到周公唇边,温柔道:“来,喝吧。”
周公瞪着亮如晨星的眼眸,微张性感饱满的厚唇,呆呆地看着眼前柔情得快要滴出水来的诗言。
诗言笑着将汤药喂到周公口中,说道:“快咽下去。”
周公机械地咽下,砸吧砸吧嘴,傻傻地道:“好甜!”
诗言呵呵笑了,这个周公傻起来也蛮可爱的。
半晌,周公才从诗言的柔情蛊中清醒过来,红着一张俊脸,一勺一勺地喝着汤药。
间歇间,周公问:“言儿,这次又害你受罪了,我怕武庚知道了,会……”
诗言喂着汤药,轻声道:“无妨,我前日已经修书一封,让召公传给武庚,告诉他,我只是偶感风寒,让他不要小题大做。”
“言儿!”周公的眼眸更加璀璨生光,“你又想到我的前面了,让我不知如何感谢你才好……”
诗言笑着将羹匙送到周公的厚唇上,堵住了他想说的感谢话,叹息一声道:“四哥,我就是怕那个子瑜会多嘴……”
豳国王宫大殿上,武庚“哐当”将杯子摔倒地上,愤恨道:“他们有没有把我这个豳王放到眼里,三番五次伤害我的女人,真是忍不下去了!平林,收拾东西,我们这就去京城要人!”
平林和子瑜一起叫道:“大王!”
武庚狭长眼眸中射出骇人光芒,他阴森森道:“这个时候你们还要劝说?我的女人在京城受苦,挨了刺客一剑,她在流血!在流泪!在等着我前去搭救!我却坐在这里,像个窝囊废一般,等着那个所谓的一年之期,我傻不傻啊。即刻动身!”
平林扫了子瑜一眼,眼光凌厉,子瑜见武庚如此反应,额上见汗,忙上前一步道:“王,我临行前见了公主,见她气色还好,应该没有大碍,据说当时周公上前替公主挨了一镖……”
“咔嚓”,武庚劈断了桌案的一角,他暴虐地道:“我的女人居然要他来救!当我是死人啊!听说他非常怜惜公主,公主也心疼的要命,两个人倒是情深意重的哈……”
平林见武庚盛怒之下,说话就有些不太中听了,他上前一步道:“大王,去京城看望公主也是应该的,只是周国并没有传递诗言受伤的消息给我们,我们贸然前往,师出无名。再者周公替诗言挡下生死一镖,也算是你的救命恩人,理当感谢,如果前去责备,只怕把诗言和周公都推得更远,到时就得不偿失了。请王三思!”
武庚听着平林的分析,胸膛起伏着,思量片刻道:“来人,备马……”
这时一个侍卫走进来,呈上木简,武庚看罢,仰天大笑,“如今都见我豳国初建,根基未稳,想来试探一番,薄姑国下了战书,约在三日后,要与我国较量一番,我正愁一腔怒火没处可撒,来得甚好,甚好!”
平林和子瑜一起拱手,“大王威武!”
子瑜道:“大王,我亲自请缨,与薄姑一战,但请大王坐镇王宫,为我军助阵,否则,军心不稳啊。”
武庚思忖着,看向平林,“右相,即日起派你出使周国,带着上好药材,前去探望一下朝歌公主,顺道‘看望,看望’救命恩人周公!”
平林见武庚咬牙切齿地说出看望周公,便知他对周公已然心生不满,当下应了就去准备。
周公苑的寝房里,周公正坐在床上,康叔仔细检查伤口,上完药,周公慢慢穿上衣服。
康叔一边收拾着,一边道:“四哥,这才几天啊,你的伤势已经渐强,也不知道是你体质好啊,还是我医术高呢。”
周公一边穿衣一边笑:“你的医术高,这个毋庸置疑!”
康叔看着周公红润的脸庞,笑道:“这有佳人相伴,殷勤伺候,心情就好,心情一好,这伤势自然不药就愈啊。”
周公含笑睇了一眼康叔,“你该干嘛就干嘛去,少在这里看我笑话。”
康叔委屈着满月脸道:“这人就不能说实话啊,四哥,要不我告诉诗言,就说你身体渐好,不用她每日过来探看,也不用她亲自喂药,如此她便也不用劳累了……”
康叔话还没说完,周公忽地就扑倒在床上,哼唧着道:“八弟,我怎么伤口又疼了呢,你宅心仁厚,再帮我看看。”
康叔傻了片刻,突然放声大笑,“四哥……你……不用如此吧……哈哈……”
周公红了俊脸,低声道:“好了,别笑了,我也是想早点好,你没看这几日召公忙得来看我的时间都没有吗,事情太多。”
康叔正要接话,听得门外传来丫环的招呼声:“朝歌公主来了啊。”
诗言在门外柔声道:“嗯,你家主子怎么样了?”
康叔纵是近日常与诗言接触,但是一听到诗言的声音,还是不由自主地颤了颤,他低声道:“四哥,这朝歌公主也太媚了吧,每次叫我康叔的时候,我身上都会麻好久,她娇滴滴叫你四哥时,你都怎么忍得啊?”
周公俯在床上,胸膛起伏着,低笑出声:“习惯了就好,你还不出去?”
康叔见周公下了逐客令,翻了翻白眼,赶紧向门口走去。
门“吱呀”开了,一身紫衣的诗言走进来,盈盈一笑:“康叔!”
康叔抖了抖,诗言便向床边走去,问道:“四哥,今天感觉怎么样?”
康叔不自觉地挪动脚步,想看周公如何应答,却在接到周公凌厉的一记眼光后,狼狈逃走。
周公侧身躺着,看向诗言,笑道:“好了很多,如今可以侧身躺着了,你的伤呢?”
“我的也正在好转,”诗言在床边坐下,笑着道,“百灵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她说想来看看你,好吗?”
周公赶紧轻咳几声,虚弱道:“我身体还未好,怎么可以见外客,再等等吧。”
诗言抿嘴笑了,“人家姑娘可是冲你来的,你千万别辜负了啊。”
周公愣了愣,迷惘道:“这话从何说起,我……”
诗言正等着他下文,便听见门外传来一个男子温润的声音,在问丫环周公怎么样了。
周公听见了便道:“让少爷进来吧。”
门推开,一身白衣胜雪的男子走进来,温润的白皙面庞,仙人般的通身气质,不是阿禽又是谁!
诗言忽地站起来,惊道:“阿禽,你……”
伯禽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诗言,愣了愣。
周公忙道:“伯禽,还不见过朝歌公主。”
“你是伯禽!”诗言惊呼出声,手指着伯禽,“你……”,又指了指周公,“你……你们……”她一跺脚,转身跑出了周公的寝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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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柔情之势
伯禽和周公面面相觑,周公沉声喝问道:“伯禽,你怎么惹她了?”
“我……”伯禽慌乱无措,他低下头轻声道,“我没告诉她我的真实身份。”
“那还快追出去!”周公捶了一下床铺,却牵动了自己的伤口,他吸了口气,焦急道,“她身上有伤!”
伯禽一个箭步就窜出了房间……
诗言跑出前厅,来到周公苑前院,冷风一吹,她头脑清醒了许多,也停下了脚步,觉得自己太过莽撞,怎么就冲动地跑了出来。
诗言清楚地记得,史书上记载,周公被分封后,仍旧参与中央管理,遂将长子伯禽派到分封地,伯禽成为周代鲁国的第一任国君,伯禽应该是周公的大儿子!
诗言觉得气闷,不知道是气伯禽隐瞒身份,欺骗自己?还是气周公居然有了这么大的一个儿子?
正在思索间,一个白影闪到她面前,站定,轻轻一笑:“诗言,站在这里不冷吗?我们回去好不好?”
诗言看见伯禽脸上的温润笑容,更觉气上心头,一福身淡淡道:“见过大少爷!”
伯禽慌了手脚,他的笑容隐去,愧疚道:“诗言,你在生我气吗?怪我……”
诗言截口道:“我哪敢怪大少爷啊,我只是个下人而已。”说罢,拂袖欲走。
伯禽慌忙拽住她的左胳膊,却牵动诗言的伤口,诗言“哎呀”叫了一声,美眸里开始有水雾渐现。
伯禽忙松了手,急切道:“我碰到你伤口了是吧,我……我真是该死!”
诗言见他真心自责着,且眼中也有了泪光,当下心中不忍,硬声道:“觉得把我骗得团团转很好玩是不是?周公的下人,哼哼,却原来是个尊贵的人!”
伯禽想去拉诗言的手,又怕碰到她的伤口,也怕被她拒绝,于是双手有些不知道放到何处,他悄声道:“我知道错了,我不该骗你说自己是下人,只是……只是……”
诗言见他磨磨唧唧不肯说,当下一瞪凤眼,喝道:“只是什么?还想着说辞来搪塞我啊。”
伯禽见诗言生气的模样实在是娇媚,心神一荡,红着白皙的脸道:“当时是你认为我是下人,我……没说……自己是……”
诗言想想也是,当时自己武断地就认为伯禽是下人,也没仔细询问,想及此,她手掐小蛮腰,喝道:“我认为你是下人,你就不会解释吗?要不是今天巧遇,你打算一直瞒着我是吧。”
伯禽赶紧摆手,“我没想瞒你,打算时机适当就告诉你,不然我怕你会嫌弃我的。”说罢,低头,肩膀一抖一抖的。
诗言觉得奇怪,以为自己的凶神恶煞将伯禽吓得哭了,忙上前,扶住他肩膀,放柔了声音道:“我只是恼你骗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你别哭啊。”
伯禽这才抬起头,憋着笑的脸,通红通红的。
诗言气道:“你居然在笑我,我有那么可笑吗?”说罢,就要松手。
伯禽忙抓住她的双手,将她拉到自己面前,温柔道:“我不是取笑你,只是觉得你生起气来都那么可爱,诗言,别生我气了,好不好?我诚心道歉!”
诗言被伯禽的柔情攻势打得一败涂地,她粉脸一红,低声道:“我也没那么小气了,我只是……只是……”
伯禽空出一只手,将诗言被风吹乱的鬓发抿到耳后,柔声道:“只是什么?你想知道什么,我都愿意说!”
“伯禽。”诗言喃喃自语,忽地想起个最关键的问题,她一甩手,退后几步,淡淡问:“你母亲还好吧。”
伯禽一怔,想不出诗言怎么突然问出这么句话,他眼眸中微微升起些水雾,儒雅的面容上显现出淡淡的忧伤,“她老人家……已经故去好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