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妃来袭,请王接驾-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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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要杀我?”
“拓跋冽!若你不杀他,他必杀你和王爷。眼下,百里之外便是拓跋冽的军队,大战一处即发,若是这个时候再去打探门主的生死,必贻误战机。你父王不知何时才能醒来,若我们不打,等到拓跋冽南方的军队前来支援,我们就再也赢不了了。”
说完,他抱起严恩,把他放在椅子上,“恩儿,若你赢了天下在手,打探你母妃的生死,或者为你母妃复仇都不是难事,就算你要踏平天山派,只一声令下便可!”
严恩的泪早已止住,小小的脑瓜里已经在盘算着如何打赢这场仗,他看了眼床榻上躺着的拓跋晗,眸光里闪烁几分与拓跋晗相仿的嗜杀魔魅,“我会赢,害过父王和母妃的人全部都要死!”
夜凌子宽慰一笑,“这就对了,有一个人可以帮你。”
“外公。对吗?”现在他也只剩下外公了。
“是。”
“那就叫外公来吧,再加上辛文叔父和卿贤伯父,我们一定会赢的。”
就在严薇泛舟西湖惬意地欣赏着江南美景时,昏睡中的拓跋晗才被一阵强烈的刺痛惊醒过来,而他一睁开眼,就看到一个最不想看到的人——他的岳父大人——蓝宏。
“醒了就好。”蓝宏的脸上笑意冷讽,无丝毫慈爱、疼惜、怜悯、关切,他本人也一直认为把这些多余的情绪用在没有必要的人身上是一种奢侈的浪费,他的女儿都不需要他的关心,更何况是这样愚蠢的女婿呢?
拓跋晗想坐起身,却感觉到自己的脸上和胸膛上刺满了银针,活像个可怜巴巴的刺猬。
“老怪物,你对我做了什么?”
床边这才探过一个亲昵的小脑袋,“父王,别怕,只是几颗银针而已。”
“几颗?”他的宝贝儿子不识数了吗?这足足有几十颗!而且他现在剧痛难忍,像是所有的针都刺在了心口上,让他冷汗直冒——蓝宏这老怪物分明就是在折磨他!“恩儿乖,帮父王把银针拔掉。”
“外公说,你昏迷了这些天,气血不畅,要让银针扎半个时辰才可以哦。”小家伙怕他再动,忙按住他的肩,“夜凌子舅舅试了好多法子你都没有醒过来,还是外公这招最厉害!”
他真是越来越崇拜外公了,武功高强,还懂医术,行军作战也很在行。“父王,你知道吗?外公刚刚帮我们打了一场胜仗耶,拓跋冽已经被赶回硕京了,外公说明儿咱们就能包围京城,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拓跋晗瞥了眼正在翻看着一张皇榜的蓝宏,却气不打一处来,“谁叫这老怪物来帮忙的?”
“我呀。”恩儿无辜地开口,父王好像不高兴呢!“父王不希望我们打胜仗吗?”
蓝宏把严恩从床边拉开,“恩儿,别理他,去看看你素纹姑姑煎好了药没,顺便把癞蛤蟆的血滴进去做药引。”
“哦。”严恩颠儿颠儿地跑了出去。
拓跋晗却只想吐,癞蛤蟆的血?是给他做药引吗?那东西长得那么恶心,喝下去岂不是更恶心?呕——他真的好想吐,胃里却空空的,越是难受。
“老怪物,你最好不要折磨
我,否则……否则薇儿在天之灵不会放过你!”
“我女儿没死。”
“你说什么?”
“难倒你堂堂七王殿下连皇妃讣告和一般皇榜的格式都分不清楚么?”
“……”
蓝宏把手上皱巴巴的纸塞给他,“自己看吧!”
拓跋晗忙拿起来看,圣旨的确是依照平日皇榜的格式写的,上面有玉玺的印章,有拓跋冽的署名,还有日期,只是……皇帝妃嫔死后的圣旨若要张贴出来,一般都不会用黄色纸张,而是用白色的,且一般都会有“讣告”二字,而且——这上面的“杀”字,虽然写得很像拓跋冽的笔迹,却更像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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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妃常好孕【204】
他赫然想起让严薇模仿他写字的事,他当时还说,写别的没用,就一个杀字便好。她毛笔字写得像个刚会写字的孩子,又没有耐心练习,他怕她写多了心烦抵触,才只拿一个她平日用得最多的字让她练。
很明显,这圣旨是假的,而且是严薇自己写的,这女人对这个世界还是不太了解,对圣旨更是不了解,所以她自以为是地弄了个这样的皇榜,宣告自己的死讯,以为他出兵开脱。
可这玉玺的印记却是真的——这嚣张的女人居然偷了玉玺?!她不怕拓跋冽追杀她吗?
也顾不得满脸满身的银针,他腾地坐起身,诈尸般直挺挺的,下了蓝宏一跳。
“她没死,她真的没死!”
蓝宏不由得担心,“拓跋晗,你身上可还有不少针呢,你这样乱动,气血会紊乱。”
拓跋晗也顾不得这些,他自己动手拔银针,整个人又奇迹般回归活力。“我要去找她,说不定她现在有危险呢,她偷了玉玺,一定会被人追杀。”
“她很好,风儿,霆儿和霁儿一直都在保护她。”
“是么?”这女人吃不得一点苦,不能冷,不能热,不能受累,不能受穷,还受不了一点疼,有人保护着她总是好的,可他心里还是酸涩的离谱。“她现在在什么地方?”
“江南。”
“她去那里做什么?”
“那边暖和,风景也美,她说女儿诞生前不能碰血腥,便把幽冥门的事务都交给了风儿,她开了几家店铺,生意兴隆。”
“她在做生意?还生意兴隆?”拓跋晗失笑,这才把身上的一大堆银针拔除,“她的店铺卖什么东西?胭脂水粉?锦缎?”他记得她很会打扮,也会自己缝制衣裳,女人做生意,无非就是这两样。
“我女儿不适合做胭脂水粉的生意,不过,倒是也卖一点。”
“还卖什么?”
“卖没有人见过的衣服,霆儿说是穿在里面的,很多女人都喜欢,还有一些官宦人家的夫人们成箱成箱的订做,霆儿略算了下,比杀人还赚钱。”
“……”拓跋晗已经明白那是什么衣服。
他不禁摇头失笑,他明明说过那种衣服她只能穿给他一个人看,她却将它发扬光大,弄得人尽皆知,真是好本事。这女人总是这样与他对着干,他早就习惯了,可她这样明目张胆,就不怕拓跋冽会追杀她吗?
也罢,既然她在江南好好的,他就先处理完眼前的事,让拓跋冽无暇去杀她!眼下这场仗应该速战速决,他可不想错过两个女儿的诞生。
此时,江北两军激战不断,江南却歌舞升平。
西湖之上船舶徜徉,而杭州城宽阔平整的青石板路被路边琳琅店铺的灯光映照的明亮如洗,已经是亥时,街上却仍是人来人往,赏灯的,卖艺的,交谈声,吆喝叫卖,繁华喧嚣。
路旁一座三层高的华楼,檐牙高啄,洁白的墙壁与栗红色的门窗粉刷地崭新,大腹便便的严薇就站在门外,一手撑着后背,静看两个小厮踩在梯子上挂牌匾。
“左边一点,对,右边再往下……”
两个小厮举得手臂已经酸疼,钝重的鎏金牌匾拿的摇摇晃晃。
楚切霆今儿帮忙去收账,此时正策马返回,一见严薇就立在当街,忍不住下马嗔怒,“不是不要你忙这些琐事的吗?眼见着就快生了,不在家好好呆着……”
“我只是站着说几句话,又不会累倒。”她摇头失笑,“你太紧张了,我又不是没有生过孩子。”
看样子,这排便挂不好,她是不会回家了。他无奈地叹了口气,纵身跃起,一手取过牌匾,轻轻一顿,便随手挂好,且不偏不倚,端端正正。
两个小厮惊愕相视,怔了半晌才爬下梯子。老板娘也真是的,有个武功高强的相公却还要让他们受累。
楚切霆见他们搬着梯子进入店内,又大声命令,“你们都散了吧,明儿新店开张,早起准备。”
“是!”
“我们也回家吧,别在这儿杵着了。”楚切霆见她仍是瞅着那牌匾,只得抱起她上马,“还看什么?放心,那铺子不会不翼而飞的。”
“我很久以前就想自己做老板,没想到竟是在这里实现了自己的愿望。”她心里唏嘘感慨,竟有些疲惫。“以前总觉得这是不可能的,却没想到会这样顺遂简单。”
人就是这样,当完成了一件梦寐以求的事之后,就发现自己再也没有其他理想去实现了,生活一下子会变得索然乏味。
“简单了不好么?”他一手环住她的后背,一手握住缰绳,她暖暖的馨香绽放满怀,让他忍不住奢望这条路不要有尽头。“很久以前,我也
有个愿望,有妻有子做一点小生意,平平淡淡的过一辈子,再也不用杀人。”
她想对他说,他现在可以自欺欺人的当做愿望实现了,脑海中却又蹦出拓跋晗那张邪笑不羁的脸,还有他唤她“薇儿”时无限疼宠的模样。
“薇儿,你有没有想过去更南边?”拓跋晗连连告捷,已经占领硕京,将拓跋冽围困在了皇宫大内。用不了多久,他便会带人赶来这里……把她带走。
“更南边?是哪里?”
“大理。”
“可是我就要生宝宝了……”她喜欢这里,碧水青山,宁静祥和,没有勾心斗角,最适合女儿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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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妃常好孕【205】
“也对,孩子出生之后,你要修养,孩子也小,更不宜远行。”他忍不住握紧马缰绳,却有种坐以待毙的错觉。那一日——失去他的那一日,越来越近了,他却什么都做不了。
她不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拓跋晗所知道的是——她已经死了。“切霆,他不会来找我的,你放心好了。”她应该轻松才对,等他登基之后,就会昭告天下选秀,会有许许多多的美女出现在他面前,他坐拥天下,坐拥美人,不会再记得严薇是何许人。
缘分散尽,一切都不必再挂怀。
受的伤已经够了,得到的爱也够了,承认自己没有勇气坐在他身边与他共担辱骂并非难事,相反的,她本就是一只喜欢躲藏的鸵鸟,她更寄希望于七月初七,她想念电脑,想念空调,想念凉爽的超短裙和妖娆妩媚的高跟鞋……她就是这样普普通通,简简单单,压根儿不适合做皇后。
马儿慢吞吞地走着,最终还是抵达买下不久的府邸。
他们一路游玩,从居家小院一点一点的变换,如今这带着花园楼阁的华丽府邸是严薇自己买下的。
他还记得当时她拿到地契和房契时说了一句很奇怪的话,“想不到,姑奶奶竟然也有本事投资房地产了,呵呵……”这里地段繁华,又不失宁静,将来转手卖出,的确还能挣不少银子。
朱漆大门上的铆钉崭新,灯笼明亮,门口却立着一个身穿铠甲的身影,灯光一直将他颀长的身影延伸到阶下。
楚切霆拉住马缰绳,不可置信地盯着他——拓跋晗?!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见拓跋晗走过来,他忙拥紧怀中的人,她早已经歪在他怀中睡着。
“多谢你这些日子照顾薇儿。”拓跋晗在马下伸手,环住严薇的腰际,要把她从马上抱下来,却愣是没有抱动,不是严薇太沉,而是楚切霆不肯放手。“楚切霆,你该放手了!”
“她不会跟你走,否则,她也不会躲来这里。”
“她跟不跟我走,是她的事,她是我的妻,她和我之间的事,你没有资格插手!”
“她的事就是我的事!”
两个男人剑拔弩张,像是两头发怒的狮子,僵持不休。
他们低沉的争吵也让严薇惊醒过来,“切霆,怎么了?”感觉到腰间还有另一双手,她的视线从楚切霆戴着半张面具的脸上移开,看到拓跋晗风尘仆仆的脸——她一定又是在做梦了。
干脆,闭上眼睛……睡一觉之后,就看不到他了。
“薇儿,你这是什么反应?”这么不想见到他吗?“和楚切霆郎情妾意,忘了自己的丈夫是谁了?”
她仍是紧闭着眼睛,不肯看他。这不可能是真的,他知道的事实是——她已经死了。
她费了半天的劲才模仿出拓跋冽的笔迹,而且还让慕刃风弄了那么多,已经昭告天下,人尽皆知。他只需要一打探就知道,她已经中了拓跋冽派出的杀手的箭……她确信自己做得天衣无缝!
“薇儿……”
“她不想见你,你走吧!”楚切霆忍不住开口。
“你闭嘴!”
楚切霆也忍不住怒,“你放手!”
“你闭嘴!蓝宏那老怪物就在院子里等着,你是不是要他亲眼看到你这个好徒儿是如何僭越他已出嫁的宝贝女儿的?”
楚切霆听得一怔,师父也来了吗?
拓跋晗趁机强行用力,将她从楚切霆怀中拽过来,打横抱在怀中,转身拾阶而上,冲进大门内,轻车熟路进入正堂内,将她放在正对门口的罗汉椅上。
见她还是死死闭着眼睛不肯看自己,他气急一笑,也不再着急逼迫她睁眼,只是细细地打量着她。
她身上是浅蓝色锦袍,用银线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