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妃来袭,请王接驾-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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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冽绷着双唇无语,他百思不解,为何七弟的性情变化如此之大,是那药的缘故吗?以前,他正直稳重,纵然不听母后劝言,却也不至于与他这个皇兄较劲,现在他却如此邪肆,实在叫人担心。
“臣弟先告病几日,皇兄就当我犯了错禁足两月吧。”
拓跋冽眸光冷沉地瞪了眼蓝羽,默许了拓跋晗的告假。
太后虽然心虚,却并不认为自己有错,“晗儿,你只顾生气,可知这女人是谁吗?她是阴险毒辣的江湖杀手,夜魂!我肃安王朝的七王殿下怎能娶江湖杀手?她还混迹于锦花阁那种不干不净的地方,传扬出去,我皇族的颜面都丢尽了。你看看她这妖里妖气的狐媚样子,还比不上你府中那些选来的侍妾,哀家这么做也是为你好。”
“是么?”拓跋晗失笑,“毒辣?本王倒是只见一个冷艳端庄的美人儿、一个爱子心切的母亲,却不知她是杀手和花魁。”
严薇颔首辩解,“我的确是江湖杀手,却断不会像太后一样杀一个孕期五六月的无辜胎儿。蓝羽自幼长在锦花阁,只因那是母亲生前长居之地,蓝羽洁身自好,从没有做过不该做的事。王爷睿智过人,若连这点判断能力都没有,又岂会与蓝羽生下严恩?三年前,天和山,王爷不是也决定与蓝羽一起殉情的吗?”
“殉情?何等痴情才会以死明志?本王倒是什么都不记得了。”
严薇错愕,这个男人到底什么意思?如果她不说点有力的凭据,恐怕严恩不但进不了王府,连立足之地都没有了。“陛下当时也在场,陛下还钦赐了千年冰玉保我尸体完好,并下旨追封我为王妃,说王爷平定了北疆之后,随我殉情也好,自裁也好,怎么死都可以。”
拓跋晗恍悟,质问看向自己的皇兄,拓跋冽沉默。
想起往事,太后越是惊怒,“你这冷血妖女害得晗儿还不够吗?晗儿与你殉情又如何,你和别的男人有了骨肉,就想飞上枝头做凤凰?!”
“还请太后注意言辞,你羞辱我不要紧,别一并羞辱了严恩,严恩毕竟是王爷的亲骨肉。”
太后怒不可遏,“你这个贱人,还敢口出厥词?你拿什么证明这个小孽种是晗儿的骨肉?”
“恩儿,到父王这边来。”拓跋晗不紧不慢地柔声轻唤让太后颤抖的声音嘎然而止,他这话无疑是承认了严恩的血统。
第23章 见面礼
严恩抬头看了眼严薇,见她没反对,才乖乖走到拓跋晗面前,“父王。”今儿的父王虽然很美,样子却好可怕,笑不像笑,怒不像怒,不过他知道,父王一定不会对他生气。
拓跋晗把他抱坐到腿上,“恩儿,要记住这两张脸,一个是你的皇伯父,一个是你的皇祖母,但是你永远不要这样称呼他们,也不准对他们行礼,以后见了,就叫陛下和太后。”
“恩儿记住了。”严恩听话地点头,正好,他也不喜欢那两个板着脸的人,尤其是那个老巫婆,还骂娘亲贱人。
严薇却忍不住皱眉,哪有他这样教孩子的?这不是血淋淋的报复么?与太后和皇帝疏冷对严恩没有任何好处。虽然她生气,却无法开口纠正,纵然她说再多的好话,皇帝和太后也不会善待严恩。
拓跋晗赞赏亲了亲严恩的小脸蛋,命令立在身侧的贴身护卫,“辛文,代本王送陛下和太后回宫。”
“遵命。”辛文不卑不亢地跪在拓跋冽面前,“陛下,太后,请!”
拓跋晗不理会拓跋冽无奈的眼神,他爱不释手地抱着肉呼呼的严恩走到武场边的刀剑架旁,“恩儿,父王听说你会你武功,可乐意与父王切磋一二?”
“好。”严恩指着一把短剑说道,“我用那个。”这短剑和他在山上用的木剑差不多长,剑柄上镶嵌红色玉石,剑柄上红穗飘逸,剑鞘上潘云纹细密精致,正是他梦寐以求的。他一直央求娘亲给他一柄这样的剑,可惜娘亲总说他太小,用剑太危险。
他从拓跋晗怀中溜下来拿起短剑,却差点砸了自己的脚。这短剑虽然短,却比木剑重了太多,他两只小手用力才能举起来,不过,短剑出鞘,挥起来嗖嗖作响,银光夺目,让他小小的心扉也充了万丈豪气。
拓跋晗见他招式有模有样,越是欣喜,他更爱极了他如自己一样亮闪闪的琥珀眸子,要说这小子不是他儿子,天王老子都不会信吧。
这短剑正是他要送给严恩的,昨夜命工匠连夜赶制,当然还有一把随身匕首,要送给蓝羽的,可这女人总是冷冷的,让他一时半会儿还拿不出手。
他从刀剑架上取了一柄普通的剑,“来,恩儿出招吧!”
严恩跃跃欲试地出招,拓跋晗含笑化解他的进攻,“恩儿,拿真本事和父王比。”
严恩见自己打不过他,只得迅猛挥剑跃起,一招纵砍——见光刺目,咣啷,利刃断裂,坠地。他小小的身体平稳落地,愕然看着拓跋晗手上的断剑。“父王,你的剑……”
“呵呵,恩儿太厉害了,不到三招,父王就得认输了。”
严恩不可置信,又看向从旁观看的严薇,“娘亲,您不是说父王比恩儿厉害的吗?”他可不想对这个父王失望。
第24章 顺带收留你
严薇在心底哀叹,拓跋晗这样宠严恩,迟早会把他宠坏。“恩儿,你手上的剑削铁如泥,是父王特意送给你的,还不快谢过父王?”
严恩这才明白过来,忙单膝跪下,“谢父王赐剑,恩儿一定用心练功,绝不让父王和娘亲失望。”
拓跋晗发现,严薇竟然也是会笑的,那笑映在晨光下,似初绽的昙花,绝美无双,叫人忘却呼吸,可惜……这笑只属于她宠爱的严恩。
他抱起严恩转了个圈,是心满意足,他的人生自此不会再残缺了吧。
那边父子亲热,这边皇帝和太后早已黯然离去。
金甲锦卫也徐徐撤离,走在最后的一个身着银亮铠甲的男人,他定定看着严薇片刻,才按着腰间的佩剑跟上。
严薇不解他为何眼神如此复杂,似有满腹言语,却又像是恨极了她。直到那人走到大门再次回首,她这才想起,这个人是曾经在锦花阁见过的锦卫统领。
当然,她也记得他当时说的话——“羽儿,你我何时不洁身自好了?你非要和我如此生疏吗?你腹中骨肉是谁的孽种?为什么不告诉我?”
虽然她记得这人,却不记得他叫什么名字。“素纹,他是……”
素纹不知她到底要问什么,倒是一直误以为她失忆的夜凌子提醒,“是赵毅统领,小姐可还记得他?”
“不记得。”既然是锦花阁的常客,还是不要再来往的好,免得招惹闲言碎语。
随即,府中下人也都告退离场,严薇不舍地看了眼和拓跋晗玩得不亦乐乎的严恩,对素纹说道,“你和夜凌子留下,好好照顾恩儿。”她能为蓝羽做的都已经做到了,该离开了。
不等他们回应,她孑然朝王府大门走去。
“去哪?”拓跋晗放下怀中的严恩,见她脚步未停,又急急地补充,“本王没允许你走。”这女人还真不是一般的倔强。
“王爷认了严恩就好,我不该留在这里。”
“你该不该留不是你说了算。本王要严恩,顺带也留下你这个做娘亲的。皇兄不是在三年前就下了圣旨吗?既然你是本王的王妃,就该相夫教子。本王不下休书,你休想离开!”
圣旨上的人是蓝羽,不是她严薇,她没有必要再去做什么。她继续往前走,脚步即将迈过门槛。
“好,走,你大可以走。只要你走出这道门,皇兄和母后绝不会让你活着。你死而复生之后失忆,连如何出招自卫都不会……还是你要回幽冥门被蓝搫和蓝鸢羞辱?还是再去天和山上弄那些自杀的玩意儿?”
严薇僵住,这男人竟然一夜间就把她的底细摸清了?他可真是够狡猾的,耍了皇帝和太后,也耍了她,害她刚才在太后和皇帝面前那样吃力的辩解,还差点毁掉严恩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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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我不是她
拓跋晗见她仍是不肯回头,便使出杀手锏,“严恩,你不想刚有了父王,就没娘疼吧?”
严恩忙丢了短剑颠儿颠儿地跑下台阶,两只小手紧张地拉住严薇的手不肯再放开,“娘亲别走!娘亲做漂亮的王妃,恩儿就该叫娘亲母妃了吧?”这可是素纹姑姑教他的。“母妃若不留下,恩儿也不留下,恩儿不要和母妃分开。”
严薇无语,她又怎么舍得严恩?虽然他是蓝羽和拓跋晗的孩子,却真真切切是从她身上掉下的肉!
拓跋晗见火候差不多,便又开口,“恩儿最乖了,想不想去后院看鹿和孔雀?我们带母妃一起去后花园瞧瞧吧。”
严恩顿时来了兴致,晃着严薇的手恳求,“母妃去嘛,去嘛。”见严薇不回应,他撇嘴,作势哭给她看。
“好啦,去。”这小白眼狼已经学会和拓跋晗一个鼻孔出气了。退一步想,留在王府也好,有王妃的身份,她更容易寻找书籍研究如何穿回去。
不过,有句话她要说在前头,“拓跋晗,我不是蓝羽,我的名字叫严薇,我也不想让幽冥门的人找到我和严恩。”
拓跋晗才不在乎什么名字不名字,她这么说无非是不想做王妃,毕竟圣旨上封的是蓝羽。“好,严薇就严薇,幽冥门绝不会知道你的行踪。”
虽然他只一句话,可她知道,要在幽冥门密布的耳目下隐藏行踪并不容易。这三年,若非慕刃风挡着,她和严恩不知要如何安度。
拓跋晗提醒,“你改名字可以,严恩的大名可是拓跋严恩而非严恩,”
“当然。”
就这样商议妥当,素纹和夜凌子也都留在王府任职,素纹成了上房大丫鬟仍伺候严薇,夜凌子成了王府医官,他们都被拓跋晗地贴身护卫辛文带下去安排住处和奉银。拓跋晗则带着严恩和严薇在王府中赏景。
先前夜凌子说这院子与皇宫御花园相差无几,果然如此。亭台楼阁,碧湖栈桥,珍禽异兽,《红楼梦》里的大观园也不过如此。严薇倒是开了眼界,双脚却累得生疼,古代鞋底薄,自打穿越来,她也没想到会走这么多路。她真的很想念现代的慢跑鞋,高跟鞋和登山靴。
严恩却没累着,在拓跋晗的背上乐颠颠的。父子俩有说有笑,把严薇远远落在后面。
当然,院子美,美人也不少。什么欣兰苑,红椒阁……住的不是侧妃便是侍妾。经过拓跋晗的一一介绍,严薇莫名觉得心口憋闷。他这么多女人,日后严恩在王府的日子可就难过了,她是不是不该带严恩来认亲?如今可好,自己也深陷泥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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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五十个侍妾
小湖边,拓跋晗正抱着严恩拿鱼食喂鱼,严恩稚嫩无邪的笑声洒满整个碧绿的湖面,红鲤欢快地簇拥而来,她这才觉得心里敞亮舒缓了些。或许是她多想了,拓跋晗如此疼爱严恩,日后定不会有人为难他。
她坐到白玉栏杆下的桥墩上,搁着鞋袜揉捏可怜的脚,赏着碧绿的湖水与新开的荷花,却又怀念起现代的公园……每逢周末,都会有家长带着孩子去野餐,修建整齐的草坪是古代所没有的,她记得年幼时父母也曾那样宠爱她……
拓跋晗自然没有忽略神游太虚的她,那双眼尾妩媚的水眸虽然凝望着满湖荷花,却没有焦点,长发上仍是没有朱钗点缀,美得纯净,曳地的湖蓝色锦缎衣裙扑了满地,眉宇唇角的忧愁也跟着溢了满地。这样的她,再次牵痛他可怜的神经。
湖边走来三个衣装华美的女人打断他粘在严薇身上的视线,她们娉婷婀娜,比荷花更艳丽。
“妾身参见王爷!”
这声音叫人骨头都软了。严薇仍盯着荷花,暗暗叹了口气。男人,也就这么回事。
拓跋晗眸光在她脸上流过,却失望地没有捕捉到任何波澜,“别只拜本王,还有王妃,今晚就在湖心的畅风阁摆家宴,你们姐妹也该彼此认识。”
严薇忍着脚痛在三个女人行礼之前站起身,她高挑惊艳的身段与清冷静默的气质让三个女人顿时矮了一截。
碍于拓跋晗在场,三个女人不敢怠慢,规规整整行了礼,也没敢再抬眼看拓跋晗,匆匆打量过严恩,便告退。
刚看完了荷花和红鲤,又去珍禽园里看梅花鹿和孔雀。
严恩正指着开屏的孔雀欢呼,便又来了七个花枝招展的女人,姹紫嫣红,胭脂飘香,比七仙女还七仙女,更盖过了孔雀开屏的势头。
又是一阵寒暄客套的行礼,不只严薇有点烦躁,严恩也忍不住嘟起小嘴儿抱怨,“父王怎么有这么多侍妾?不会也有很多孩子吧?”
“谁让你父王我功高盖主,皇帝没法再封赏,便赏赐美人,太后也送了些官家小姐,你父王我只能谢恩收着。孩子倒是只有你一个,放心,以后父王也只疼你一个。”见严薇仍是静默,他心里顿时有点冒火,“锦花阁上百名女子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