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飘三国-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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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今日还要加上一句,像风飘絮的剑。
夏侯的剑依旧极其迅捷,不过已经没有了方才给人的美妙感觉。他的杀气渐渐地弥漫开来,我又后退了一步。主公他们也后退了半步。而风飘絮的周身,似乎已经没有了杀气。我能够辨别她的气息,清新冷冽,却已经不像刚才那样逼人。
“我没有想到,你居然又上了一个境界!”伴随着浓重的喘息,夏侯说话,“这样的境界,我平生只见过一次!”
“还能够说话,你也很不一般!”风飘絮的声音依旧很平淡,“我还要感谢你,是你方才那一套剑法,给了我足够的启示!如果不是你刚才那一套剑法,我……也许终我一生,也不能上这一境界!”
轻轻叮地一声,风飘絮如灵蛇一般避开了夏侯擎天的剑,准确无误地刺在夏侯的手腕上。夏侯的剑落在了地上。
小妹一刹那之间,面白如纸。
夏侯叹了口气,捡起了剑,看着风飘絮:“我不想认输,但是我究竟还是输了。”
小妹转身离去,她的背影,孤独而凄凉。
风飘絮看着主公:“主公,絮赢了。这婚事,还请主公做主。”
夏侯擎天苦笑:“主公不必为难,擎天愿赌服输。”
主公叹气:“雨萍,你又何苦来着?柱石与小妹既然……”
风飘絮笑:“小妹既然已经认我为兄,我自然要为她负责。现在她年纪幼小不懂事,被人蒙蔽亦未可知。而且少年心性,容易变化,婚事仓促,总非好事。”
夏侯擎天苦笑。也难怪,被人这么直接指责,当然有些受不了。主公看着夏侯的脸色,苦笑道:“既然夏侯已经服输,那此事也只好做罢。不过雨萍,你觉得自己与你新近编写的那个剧本《西厢记》中的角色行为不像吗?”
主公说话倒不绕弯子。风飘絮一怔,笑道:“小妹与其中角色也不相同。小妹虽然有些见地,但是到底年幼。待她长到十八岁,她爱嫁与谁,我便再也不与计较。如何?柱石如果真正有心,不会连这三年的时间也等不起吧?”
夏侯擎天已经心灰意懒,听得这番言语,却又像久旱的人得了甘霖:“你说果然当真?”
风飘絮笑:“果然当真。不过这三年,你们可不能够再单独相处。说实在话,我还真不放心!”
夏侯擎天苦笑道:“我与你也曾单独相处,那时你就应该知道我是怎样的人。”
风飘絮笑:“怎么知道呢?小妹与我,到底有许多不同的。”向主公告辞了,又留给夏侯示威似的的一眼,这才姗姗离去。夏侯也随后离开。
……
主公看着我:“这个风飘絮,脾气也真奇怪!不过这次还好,这婚姻,终究还没有完全断绝。柱石这孩子这几年隐姓埋名为我奔波,连家室也顾不上,我都觉得有些内疚。如今他好不容易有了一个看得上眼的女孩子,偏偏又对上这样一个家长!”
我沉吟了一下,道:“我始终觉得风雨萍今日的态度有些奇怪。照理说她应该不是这么不讲道理的人。主公,你想过没有,你应该如何处理风雨萍?”
“什么意思?”主公看着我,“你是说……”
“我是说,风飘絮今日作为,说不定不是那些摆在台面上的理由。”我迟疑了片刻,还是开口,“主公将风雨萍安置在家里也有大半年了。而且也不与其他门客一起居住。您是将她看做……还是谋士?您趁早还是先给她定了名分才好!她年龄到底大了……主公你为小妹主持婚姻,却将她置之脑后,她也许就是因为这个而生气!”
“风雨萍……也许不是这样的人吧?”主公愣了一愣,不自然地笑:“总觉得这件事情难以开口……而且,奉孝,雨萍的身世……”
“对于一个女子来说,身世并不重要。”我解释自己的理由,“女子一旦嫁人,就会以夫家为重。您只要收纳了她,她以前是谁,她不会在意,你也不必在意。”
“不是这个,奉孝。”主公说话,“我想,我也许知道她的真正身世。她也许有一个显赫的身世。”
显赫的身世?忽然之间想起一个传闻来,我脸色一下子变白了:“主公是说,她是……”
主公点头,说道:“正是。前朝灵帝之时,菊美人生女,三日而下落不明。宫中传言,是皇后杀了小公主。然而当时将军何进势力很大,谁也不敢于多言。菊美人郁郁,三月而死,或说是被皇后鸩杀。此后宫中又有传言,说是菊美人自杀亲女,意图嫁祸皇后,后畏罪自杀。宫中日志也是如此记载,真相如何,谁也不知道。而宫中还有一个记载,就是先帝曾经赐玉手镯一对给菊美人,而菊美人死后,手镯却只见一只。”
联系起风雨萍的相貌,我真说不出话:“我当时只觉得她外貌与皇帝相似,却没有想过这会与她的身世有关。”
“说出她的身世,她……也许不再会被我所用。所以我一直没有开口。但是纸总包不住火。纳公主做妾,这样行为,……”主公苦笑着,摇头,说:“但是今日听你这么一说,她的婚事,竟然是非办不可了。但是假如她身份得到确认,这事情却是非常难处。”
我默默不语。主公说到风飘絮可能的身世的时候,我就已经开始后悔。如果当初我不向主公提出将风飘絮纳为妾室的策略、而夏侯柱石也敢于向主公表露自己心意的话,那么风飘絮可能已经成为夏侯柱石的妻子。主公最柱石的恩宠是众人有目共睹的,不见得会因为这一件婚事而引发种种疑虑;柱石对主公的忠心也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即使日后柱石成了驸马,也不会因此而背叛主公。
可是,现在形势却复杂了。柱石已经看上的小妹——很难说这里面没有移情作用;而风飘絮也因为这件事情与夏侯成为敌人。即使柱石愿意移情别恋,我们也不允许他移情别恋了。这样,会毁了小妹。
主公看着我,突然说出了一句令我感觉匪夷所思的话:“你的妻子过世后,你有没有想过续弦的事情?风飘絮与你,很合得来!”
这简直是一个晴天霹雳在我头上炸响,我急忙道:“臣怎敢有这样的非分之想?”
主公看着,神色郑重:“我是认真的,奉孝。自从你妻子过世之后我就开始考虑这一个问题。你与风飘絮,许多地方见解相同,这就是缘分。你不需要有太多的过虑,我相信你。再说,风飘絮懂得医药,也便于她帮你调理身体。”
主公越是如此说话,我越是要谨慎:“主公见谅。臣——不敢。况且,风雨萍成为了臣的妻子,就必须居住内宅,再也不能直接与主公谋划了。”
最后一句话打动了主公。他叹气:“能拖延,还是拖延几日吧。先将荆州收拾下来再说。好在夏侯的婚事也没有完全断绝希望。”
[第三卷:第六十三章 离间]
'风飘絮的回忆'
张仲景终于来到了许都,就在我与夏侯擎天决斗的次日。匆忙与张仲景做了一点交接,又交流了两个晚上的医药经验,我就离开了。交流的重点,一个是伤寒病症,我知道一些治疗伤寒的方子(非典期间,网络上铺天盖地的方子);还有一个,是肺病的治疗。我也向其他军医请教过,了解了一些;今日见到这样的大行家,自然不能够放过机会。
我们得到的情报,那徐庶有个哥哥,得的就是肺病。
车子辚辚,许都已经被我们抛在身后。一路之上,小妹始终抑郁不乐。尽管我如何开导,小妹也只是勉强做出一副笑脸。那笑脸,让人看得心酸。
我淡淡叹息。许多话我是不能告诉小妹的。她还小,承受不了生活中太多的丑恶。所有的苦痛都让我来承受吧。
这一趟行动,我已经有了自己的计划。与前日设计之时不同,我已经不想将徐庶拖进这个大染缸了。如果有机会,我要让徐庶离开这个乱世。徐母如果有足够的见识,她会接纳我的建议。而如果有足够的机会,我会让小妹也离开这个乱世——只不过,这世界上,还找得到找不到净土?
来到颖川徐家大院门外时候,天色已晚,夕阳正极其艰难地在天边涂抹最后一丝金黄。一群鸟唧唧喳喳地叫着,寻找回家的路。我们扣响了徐家大院的门,请求投宿。
我知道,徐庶曾经为人杀人,是一个豪侠性子。既然生得出这样的儿子,那母亲也一定有几分豪侠性子。我们表现了我们最软弱的一面——一个残疾人,一个弱女子,来请求投宿,一定不会被拒之门外。
果然,很快就有下人将我们迎接了进去。简单洗漱之后,我们直接提出要拜见主人,表示感谢。下人果然表现出为难:“我们少主人有病症在身,主事的都是主母。”
我啊了一声,道:“少主人有病症在身?可请过大夫?不瞒管家,在下也读过几年医书,知道一些医药。今日得蒙收留,感恩不尽;如果贵主人不嫌弃,便让在下为贵主人诊治一番,如何?在下医术,原也不精,但是凡事都有个运,万一在下识得贵主人病症,也是一番机缘。”
听我说得客气,那管家苦笑道:“我们少主人的病症,已经拖延了很久。既然先生有心,我就先禀报了主母,再来请您前去,如何?”
一切都在我的预料之中。我见到了徐母,只是一番客气,也没有多话,就着手看起徐康的病症来。徐康的病已经有了好几年。这肺病在古代几乎是个绝症,我虽然已经有些准备,却也没有足够的把握。看我苦恼的神色,那徐母也有几分明白。离开内室,徐母便道:“先生直言就是。我儿子的情况,我们也有几分明白。”
我点头,说道:“公子的病症,果然十分不好。如今也急切不得。在下有个慢慢调理的法子,也只有三四分把握。夫人如果不见怪,在下就先用药了。不过……”看了小妹一眼,没有把话说下去。小妹乖觉,立即说道:“哥哥,救人性命,是件大事。我们自己的事情,耽搁两天,又有什么打紧?”
我看了小妹一眼,迟疑道:“为兄正有此意。为兄这药是否有效,需要观察半个月。半个月后再决定如何用药。为兄却恐怕你等得不甚耐烦。”
小妹笑道:“我是哥哥看长大的,什么性子,你还需要迟疑?”
听我兄妹商量完毕,那徐母也未免有几分喜悦,说道:“只怕麻烦先生。”
我们客气了几句。此后十余天,我也尽心给徐康看病。张仲景到底不同寻常,就根据一点情报,教给我的方子,竟然起了效。半个月过去,徐康呼吸急促的症状,竟然减轻了许多,胃口也开了许多。徐母待我们,也是一日比一日更加客气。小妹更是日日去找徐母闲话,十多日下来,徐母竟然喜欢上了这个乖巧伶俐又懂事的孩子。小妹顺坡下驴,干脆认徐母做了母亲。自然又有一日热闹。
直至此时,徐母才告诉小妹:“你还有一个大哥哥,叫徐庶,前几年因为杀人逃避在外,不知下落。”小妹啊了一声,说道:“大哥哥的外貌,与二哥哥是否相似?他的右脸颊上,是否有一颗黑痣?”徐母大为惊讶,说道:“你见过大哥哥?什么时候?什么地方?”
小妹脸色沉重下来,说道:“伯母,初见二公子时候,我就觉得面熟。现在才肯定,我见过您大儿子。他给刘备做谋士。他的名字,叫单福。”
此时我的脸色已经阴沉一片。对小妹说道:“你去拿笔和布来,我为二公子再开一个方子。咱们在这里呆地够久了,是该走了。”
看我们二人如此表现,傻瓜也知道我们与这个单福有些纠葛。小妹甚至将那个已经认做母亲的徐母改口叫“伯母”,不再认这门亲。就这看来,这纠葛不同寻常。徐母当下就开口询问:“是不是我那儿子做了什么得罪二位的事情?不论如何,我二儿子总是得蒙恩惠甚多,二位可否将情况告诉,容我道谢?”
小妹看着我:“哥哥,你……为什么要决绝如此?那件事情,不见得与徐大哥有关联……”
“小妹!”我严厉地打断她的话,“你叫什么?徐大哥?”
“哥哥!”小妹也委屈地大叫起来,“即使与徐大哥有些关联,与母亲与二哥哥又有什么关联?他们已经几年不知道他的下落!你这样乱发脾气,是是非不分,恩怨不明!”
“小妹……”我的声音终于软了下来,“徐大哥竟然投奔了刘备,我心里急呀。难得你与母亲如此投缘,哥哥偏偏又与那徐大哥的主子有化解不开的仇恨……你将事情告诉母亲吧,刚才的确是我失礼,夫人请勿见怪。”最后一句话,是对徐母说的。
徐母将眼睛转向小妹。小妹叹了口气,开始陈述我在荆州的经历。她口才本来不错,现在更是将我的十分委屈演化成了十万分,将刘备刘表的十分阴毒演化成了十万分。说完,又加了一句:“这事情也不见得与大哥有关联。只是刘备其人,阴险狠毒如此,大哥为他效力,也可以说是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