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飘三国-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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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小妹说过这样的话?”夏侯擎天冷笑起来,“我是与小妹开了不少玩笑,但是哪些玩笑不能开,我却是清楚得很。我与你相交也有半年多了,我是怎样的人,你会不知道?我就是真的喜欢小妹,但是我也绝对不会这样轻率!”夏侯擎天盯着我,眼睛里除了委屈、恼怒,似乎还有一些其他的东西。但是我却分辨不出是什么情绪,再说我也不打算去分辨那是什么情绪。
“你这算是承认还是不承认?”我看着他,“难道小妹还会欺骗我不成?再说,她也没有欺骗我的必要!我知道,你们夏侯一家,是名门望族,小妹出身低微,是配不上你们家。所以,你就想占占便宜,是也不是?你真的看上小妹,也应该等小妹稍微长大一些。趁她年纪幼小不懂事,就这样欺负她,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夏侯擎天看着我,眼睛里已经是愤怒的火焰:“我夏侯擎天,什么时候将功名利禄放在心上!就算我看上小妹,又哪里会有什么顾忌!你……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在场两个大男人终于听出事情的原委来了。主公先笑起来:“雨萍,你太性急了些。柱石,你也不需要这样避匿。雨萍虽然是来问罪,但是也不是不能够通融的。唉,这也是好事嘛!你们俩就一定要将好事弄成一桩坏事,还几乎要打架!年轻人,性子也未免太急了些。雨萍,你先不要着急。这柱石的情况你也知道,这几年他东奔西跑的,也没有成亲。他既然有意小妹,而小妹也认可了他,那么我们就作成了这一件好事,可好?什么门第高门第低的,这柱石也不会过虑这些。操本身就是宦官出身,夏侯一家却为操效力多年,不曾有过其他,由此看来,就婚姻上,他们也不会注重门第。况且柱石也算是半个江湖人,这门第观念,你且放心。再说,石家虽然已经式微,到底也还是清流一脉,门第也低不到哪里去。”
郭嘉也笑道:“正是。夏侯,你如果真说过这样的话,再不承认就不是男人做派了。主公已经开口了,你就痛快承认了吧。等回了许都,就先喝你的喜酒。小妹立了这么大功劳,主公也没有什么好赏赐的,就赏赐小妹一个丈夫,可好?”
夏侯听了两人说话,张嘴要说话,却终于没有出声。我却抬起头来:“主公,这夏侯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主公不加责备,反而要一力促成这件事情,是不是便宜了他?是不是委屈了小妹?您很偏心,主公。”我绝对不能让步。在这问题上一旦让步,牺牲的,可能不仅仅是小妹的青春与幸福。
主公想不到我竟然这样与他说话,口气还非常强硬,也不由怔住了:“雨萍,你不赞成这件事情?”
“我不赞成。”我放软了口气,“夏侯柱石做了这么一件事情,不罚反赏,这……主公,你很难服众。”
“不是很难服众,而是很难使你心服。”主公叹气,口气里是充满无奈的宽容,“柱石说话,也实在是轻率了些。就罚他为你服役半个月,可好?不过柱石与小妹的婚事……”
“用不着为我服役。半个月,又是给他欺负小妹的机会。”对于主公的提议,我丝毫不领情,“小妹还年幼,婚事,还言之过早。”我冷笑道:“主公如果觉得这事情很难处理,那就照江湖规矩行事就是。夏侯擎天,我也不占你的便宜,等十天半个月之后,你身体差不多好了,我和你,用剑来解决这一件事情。”
“你……要和我决斗?”夏侯擎天看着我:“既然你已经撂下话了,我也不与你分辩。你如果要决斗,那就听你的便。如果我获胜,我与小妹如何,你不能再多说话。如果我输了,那事情就由你做主。你腿不方便,我也不占你便宜,要决斗,就今日吧。”
“我不会占你便宜。”对于夏侯擎天这样的表现,我还是比较满意的,“我会等到你到冀州回来再与你计较这一件事情。我不能耽搁的主公的正事。”
主公与郭嘉面面相觑。他们实在没有料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第三卷:第五十七章 冲突]
'石景天的回忆'
一见到柱石,就知道他吃了亏。笑着安慰:“不要那么多心。你应该有娶小妹的觉悟。小妹也不坏,女中豪杰。”
柱石闷闷叹了口气,说道:“娶小妹……不说了。如今她已经将我看做仇人,甚至跟我挑战,看样子,是非要我见血不可。”
我忍不住笑:“风飘絮的脾气好大。柱石,你这分寸难以拿捏了。他武功是不如你的,但是你却不能伤他。伤了他,主公面子上不好看,小妹的面子上也不好看。”
柱石冷冷扫了我一眼,道:“有舌头甭胡说八道。今日我接了一个任务,你看有几分完成的把握?”说了起来。我忍不住惊呼起来:“这样的任务!”
柱石苦笑道:“总比救风飘絮那次轻松。不过是没有人接应罢了。那两个兄弟,不知已经做得怎么样了?如果有他们,这个事情不见得会难吧?”
我叹气道:“你身体还没有全好。如果我们两个联手,全身而退的把握又多了两分。可是我是不能够离开这里的,离开了,不但那个风飘絮,就是那个郭嘉,也要疑心起来。他们两个,从来都是不相信我的。就是这一次的任务,估计你也是被我们连累了。”
柱石笑:“你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郭嘉没有那个意思,是我自己主动的。我想离开一段时间,让你摆脱我的影子。在那些人心中,我与你,是结党了。何况主公虽然信任你,但是我们关系,总是太密切。离开一段时间,对我们都有好处。”
我心也渐渐重了起来,说道:“你说的,是有道理。但是……那风飘絮与郭嘉,都是肆无忌惮的一唱一和,主公也不都容纳了吗?”
柱石苦笑:“那是因为,主公知道,那个郭嘉,是绝对的忠心。何况风飘絮双腿已经残废,没有统兵征战的能力。他们俩即便真的结党,那也只是两个没有什么实力的谋士而已。但是你我不同,你手中有最精锐的部队,而我背后,有一个庞大的家族。我们结党,这……”
其实我也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但是柱石要离开,我要独自面对风飘絮,想起来,到底还是有些胆怯。甩甩头,抛开胡思乱想,笑道:“我传信到许都去,将承天与应天两位师兄给叫来。有他们从旁边协助,你事情完成总要容易些。”
“算了。”柱石否决了我的提议,“他们有自己的事情,况且一来一回传讯,时间也耽搁了。这事情虽然还可以拖,但是不见得能够拖那么久。你知道我的武功,冀州也没有什么了不得的高手。小心谨慎一些,没有什么问题的。”
“说到传讯,我倒想起风飘絮的提议来。应天师兄已经着手在选鸽子,听说他还当真选着两个比较好的鸽子品种了,说是当真认路的。这风飘絮学识也真杂,这样的事情他竟然也知道。”说到这个,我还是忍不住佩服。
柱石笑:“他学识还有更杂的。这个人,是为了我们主公量身定做的,你信不信?”
“如果真是为主公量身定做的,那么风飘絮背后的师父,就一定更加了不得。为什么不干脆将他请出来了?他既然愿意为我们主公量身定做一个谋士,为什么不干脆自己来辅佐主公?”柱石这笑话说起来没有边际,我也就跟他没有边际地胡扯。
柱石哈哈大笑。笑了一会,又问我:“那戏班子的事情做地怎么样了?戏班子人选选好了没有?会演些什么剧目了?”
“这么短时间,他们能够学些什么呢?况且我们之前根本什么叫戏班子都不知道,都是自己摸索的。还是靠着风飘絮的解说,勉强有些模样罢了。按照风飘絮的意见,这戏剧,竟然是要将舞、曲、言、琴都结合起来的。但是我们找的人,都是几乎要饿死的,饭都没得吃,哪里还会懂这么多?勉强从院子里找了这么一两个姑娘,也都是没有什么灵气的。这事情,做起来只怕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呢。”
“要收服江东,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主公的意思,咱们这一支秘密军队,是要派在江东起作用的。”夏侯轻声说话,“所以,仲德,你切莫性急。告诉承天,到时候自然有他建功立业的机会。”
我凛然,道:“我一定传话给他们。”
柱石抬头,看着营帐顶部,悠悠说道:“这么肆无忌惮地跑你这里来说半日话,幸好是有正事要商量的。否则想必又有人猜疑了。以后我们之间,必要疏远了。”声音里却有许多无奈。
我叹气,说道:“你本来不必走这一条路的。我是自愿的,你呢?如果你不愿意,天下没有人能够勉强你。”
柱石笑了起来:“我随口一句话,你就有这么多话!好了,你将那两人的联络方式告诉我,我过几日就去了。”
……
将帅争功日,士卒血战时。
其实,这几日的战事其实并不激烈。主公并不急于进入黎阳,所以,我们如果没有必胜的把握,绝对不会主动挑起攻击。风飘絮很少加入战事的讨论之中,但是偶一插嘴,都是绝妙之策,多被采纳。我开始对这个人另眼相看。难怪主公对这个人如此重视。但是我其实并没有见识过多少战争。我见识过不少惨烈的刺杀与死亡,但是那与战争相比较,规模都太小了。
那一日设计诱敌,数百老弱残兵成为诱饵。我看着那肆无忌惮的屠杀,忍不住牙关咬紧。实在忍耐不住,却发觉了周围一道冰冷的目光。是风飘絮。他看着我,说话:“你既然已经决定留在这里,那就必须教育自己,要学会忍耐一切。”
忍耐一切!
风飘絮的话里,有着冰凉冰凉的味道。四目交接的一刹那,我看不出他眼睛里有什么感情。他的目光,同样掠过那屠杀的场面,但是,那屠杀已经激不起任何反应。
我没有再与他的目光接触。我想起师父的话:他的杀门已经打开。我选择到主公身边,选择与风飘絮直接面对,这说不定是我一生中最不明智的选择。
那一日战事,我们大胜。但是,我并没有十二分的喜悦。风飘絮的一道目光已经足以将所有的喜悦抵消。我意识到,我如不能与风飘絮化敌为友,让风飘絮相信自己,那么,即使我有自己的部队,我也不会很安全。化敌为友,我需要小妹帮助。小妹很聪明,但是她还是一个孩子,一个很单纯的孩子。
柱石走了。临走之时看样子是非常匆忙,竟然没有跟我联系。我是第二日才知道消息。接到消息,我想到了小妹。不知道她知道这个消息了没有?不知道柱石有没有时间与她话别?于是,我想见小妹。
想见小妹其实很容易,医帐里去寻找就是。小妹到黎阳,很快就与那个叫醉雪的小丫头交上朋友。再加上这医疗队其实是风飘絮一手创建,几乎每日都要到医帐里巡视一番。连带着,小妹也喜欢上了医帐里的活。只要风飘絮没有事情,她们两个,必定有一个会出现在医帐里。
因为前几日那一场突袭,我手下,还有好几个人需要日日到医帐里去换药。借着亲近士兵的名头,我将各个医帐逛了一圈,却只看见了那个叫醉雪的丫头。看样子,小妹是在风飘絮身边了。我与几名军医打了声招呼,语气上还尽量客气——谁有不受伤的把握啊,讨好他们,就是为自己的未来买一份保险——这词是前几日与小妹同行时候跟她学习的。她有很多希奇古怪的新词语,据说都是那个风飘絮教的。正在这时,却看见那个正在协助军医给别人包扎的、叫醉雪的小丫头抬起头,冲我笑了一笑,说道:“石将军,小妹姐姐今日没有来。”
哦?这小丫头竟然主动跟我说话?我正要答话,却听到那个主持包扎的军医厉声说话:“你手到底怎么放?看见这东西了没有?你要我到底怎么包扎?”
我向他们手上看去,却也没有看出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来。醉雪一脸委屈,说不出话。那个被包扎的士兵倒说话了:“项军医,别对小姑娘粗声大气的。人家可是主动来帮忙的呢,就是做错了什么事情也没有什么。我又不感觉什么疼痛。大不了,你们再给我包一下得了。”
那个项军医冷笑说话:“你说得很轻巧,但是你知道我们现在医药物资多少奇缺?被她这么一开小差,一条纱布就浪费了,到时候就有可能有一个伤口没有机会止血,就有可能影响一个人的性命!”嘴上说话,手下不停,将那士兵的腿紧紧包裹了。那士兵疼痛地哇哇大叫。
看这形势,我就知道,这军医是冲我来了。不然,怎么会手上包扎,眼睛却时不时在我脸上掠过?但是我实在想不出什么时候得罪过这个军医。话不能不说明白,我可不是愿意吃暗亏的:“项军医大人,您有话冲我说吧。这么呵斥小姑娘和受伤的人,是什么做法?”
“哟,冲您说?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