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舞九天-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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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在乎,就不怕你将来的夫……夫人在乎?”
“你没听过伤疤是男子汉的勋章这句话吗?”说完后,罗沙突然露出一抹坏坏的笑容,神秘兮兮地道:“你不觉得这句话很感性,也很性感吗?”她敢肯定,木惊云一定不知道性感是什么意思。
赶路的这几天,因为青儿的心结未解,以至于罗沙待在车外与木惊云在一起的时间更久些,而弄月终究是古代女子,罗沙又不能把她当作自己那群损友般胡天瞎地地狂侃一通,所以,性格偏向男性化的她,反而道和木惊云话多了起来,时常一副好哥儿俩的模样,互揭个短,泼个冷水什么的,关系不知不觉间竟然融洽起来了。最近罗沙常常利用言语耍弄耍弄木惊云,然后看着对方傻子一样的表情,自娱自乐一下,排遣无聊。
看着罗沙那贼贼的笑容,木惊云知道罗沙一定又在逗他了,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话无好话。想到这里,木惊云不由得失笑,轻轻地弹了下罗沙的脑门后道:“又说什么鬼话诳我呢?就你怪话多!”
“哈!”罗沙揉着脑门,故作一副无赖样道:“你自己才疏学浅不反省,居然还敢使用暴力?你那么鸭霸,干脆在这里直接找一贼窝入伙得了!你不干强盗,还真是浪费一大好人才啊!”
木惊云又笑了笑,突然望着前方,眼中闪过一丝光芒,随即收了缰绳,停住了马车,沉声道:“瞧,等我入伙的来了!”
“嗯?”罗沙不明所以地望着他,突然,耳边响起了一阵马蹄声,就算罗沙一现代人,也听得出来了一大帮子呢。
看着将马车紧紧围住,不住兜圈的这十几匹马,罗沙隔着车帘悄声嘱咐弄月她们千万别出来后,立刻摆好了架势,戒备地望着他们。
这一看不由得让罗沙暗暗咒骂。眼前这十几个人虽然全都蒙着面,并且都未发一词,但常常打架的罗沙却知道,一般高手身上都会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气势,就算他站在那里什么也不做,也会让人有压迫感。当然,最厉害的高手往往能把这种气势也化为无形。而眼前的这些人就让罗沙产生了一种压迫感,每一个都非等闲之辈。如果他们真的是强盗的话,那一定属于菁英级别的……什么世道啊?同样是强盗,怎么前后差距那么大?难道干这行也得考资格证书,有等级制度?飞龙堡的都是有执照的、专业的,而前面那些都是无照经营,业余的?
罗沙再度仔细观察了一番,却发现这群人虽然装束都差不多,但唯独那匹枣红马上之人的身形虽然也是挺拔、矫健,却相较于其他人纤细许多,窈窕的身段俨然是名女子。而且,虽然不易察觉,但其他人总是在那名女子身后,保持小半步的距离。
罗沙知道古人的等级制度非常的严格,她若没有猜错的话,那名形貌似女子的人,定是这群人的首领了。
俗语说“擒贼先擒王”,而且相对来说,那名女子看来也比其他人来得容易对付。心中暗暗打定主意后,罗沙略一侧身,向身后的木惊云低语道:“看样子是飞龙堡的强盗来了!你听我说,一会儿若真的要动手,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先想办法抓住枣红马上的那个人,我若估计得没错,她应该是这群人的头儿了。”
听了罗沙的话,木惊云的脸上闪过一丝诧异。只可惜罗沙并没有看到木惊云脸上的表情,她的注意力全都放在眼前这群“绿林好汉“的身上了。
她这里不露声色,对方也不说话。而领头的那名女子虽然用布巾蒙面,但那双带着几分睿智与冷静的明眸,却始终盯着罗沙上下打量着,那神情象是在探索,但更象是猜测般,带了几分不确定。
虽然被人盯着看是不太舒服,但罗沙却并不太讨厌对方的目光,可能因为那双眼中没有暴戾之气,与之前所遇到的强盗完全不同。而且,那双眼中还有着一份混然天成的自信与骄傲,虽然不容忽视,而却丝毫没有给人居高临下的蛮横与讨厌,反而显得很自然。
在如此对峙了许久之后,那名女子终于开口道:“我们无意伤人,只想请众位走一趟飞龙堡。”她的声音清明而略显低沉,不过,象她这般的气质,真的配上如黄莺般的嗓音,反而是一大败笔了。
“这位美女,我们只是普通的路人而已,实在不好意思接受诸位的盛情款待,你看前面就快到洮城了,我们进城后自己会解决民生问题的。”
罗沙的话让那女子又盯了她半天,之后那双美眸中露出了一丝笑意,道:“你说的话果然有趣!”
“果然有趣?!”女子的话让罗沙忍不住皱了皱眉头,细细品味了话中之意后,忽地神情沉了下来,之后抬头望向对方,脸上扯出一抹略带怒意的浅笑道:“我都不知道我竟然成名人了,连一个女山贼都知道我说话有趣啊!你说是吗?木、惊、云!”罗沙突地转头,冷冷地盯着身后故作无辜,假装看天的男子,冷冷地道:“木公子可否给我一下合理的解释?”
“这个么……”木惊云还是一欠揍的笑容“在下是说要罗老板陪在下走一遭洮城,但并没有说中途不会路经其他地方啊!”
“你的意思则说,我自己傻才会被你骗吗?”
“在下绝非是有意骗你!”
“你是说你无意骗我,我就被耍得团团转,所以我连傻子都不如?”
“罗沙……”
“我有说过你能叫我名字吗?我们有那么熟吗?”混蛋,亏她这几天还把他当成了朋友,他倒好,随便说几句话,就把她们给骗来贼窝卖了。虽然眼前这些人还真没什么当贼的“气质”,木惊云也不象是会与山贼勾结的那种人,可她被骗了却是事实。这种感觉非常不好。
意识到罗沙真的生气了,木惊云也敛了笑容,正了正神色道:“在下未对你说实话,确有不对之处,但我并无恶意。我心中也确实有未解的疑惑,需要你帮忙解答,这点在下并未说谎。”
“算了,反正我现在也跑不了!不过,你向我保证过,无论如何也会保证姐姐与青儿的安全的。你这句话还算数吧?”
“我们只是想找一个答案,自然不会殃及无辜!”
“你记得这句话就行了!”罗沙冷冷地说完后,干脆双手抱肩,往车厢上一靠,不再多言。
看着木惊云面无表情地驾着马车,跟在那群“山贼”后面,罗沙在心中叹了口气,貌似这个世界还真不好混啊!那种面对现实,面对未知的无力感真的越来越深了!她一个人在这里,究竟还能走多远啊?
二十一、山寨
十几匹马分成两拔,一前一后地将罗沙他们的马车围在中间,一行人穿过林间的小道,越过一个谷口,之后沿着一条险峻的山路,蜿蜒着向山上进发。
行过这一路,罗沙不由暗暗惊叹:能成为贼窝的“形象代表”,飞龙堡还真不是普通的山寨啊!
怪不得这个飞龙堡能如此嚣张呢,光看他们选的地方——飞龙谷三面皆是峭壁,已是易守难攻了,而唯一的入口处谷口狭小,且在腹地,若真有人不知死活,想要带兵进攻的话,光在这入口处就要葬身石下了。就算让他们走了狗屎运,过了这关,之后上山的路虽然还算不难行走,但这一路上关卡重重,几乎是五步一哨,十步一岗,相隔没多远的地方就有个烽火台,不知道的人只怕还当这里是军事要地,而非是贼窝呢。不过,想想现代连恐怖份子都武装到牙齿,组织结构都丝毫不逊色于一个国家,那古代的强盗中出现几个佼佼者,头脑聪明,思维前卫,那也很正常啊!
不过,建这山寨的人心思这么慎密,她这一路跟着来了,自己就已是插翅难飞了,何况身边还带着弄月与青儿。罗沙还不清楚木惊云他们将她带回来的目的,而她心中也隐隐觉得他并非要对自己不利,但万一要是真有危险,那岂不是连累了弄月她们?想到这,她心里真是焦急万分。
直至走了一个多小时,在转过一处狭窄的山壁后,眼前豁然开朗,一座雄伟森严的建筑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看着岗亭上的守卫开了寨门,放众人进去,罗沙心中不由得产生一种“终于进贼窝了”的感叹。
虽然罗沙不知道这些人带自己回来是何目的,但他们还算是以礼相待,并且一到,就让人安排罗沙与弄月她们在一处厢房内休息。
直到“押”她们的人关上房门退出去后,弄月这才由青儿扶着,脸色苍白地跌坐在椅子上,惊魂未定地望着罗沙道:“罗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也不知道啊!”罗沙苦笑了一声,也坐了下来。右手轻抚着还隐隐作痛的左臂,但大脑却在飞快地运转着,拼命地整理着自从她来到这里后所发生的一切,想理出个头绪来。
可想来想去,还是觉得风无息给她的新身份似乎是最可疑的了。记得在花舟之上,慕容清晖那个变态,似乎也是在听到她来自凤鸣洲罗家村时,对她起了杀意。而木惊云好象也是在看了那本户籍册子后,变得阴阳怪气起来的。难道所有的迷团皆由这罗家村所起?
想到这儿,罗沙满脸严肃地望着弄月道:“姐姐,我有一事想请教你。”
“罗沙,你就说吧,眼下都这般光景了,还有什么事不能说的。”
“这……”罗沙略一犹豫,望了眼虽然还不敢正视她,但比之前已然好很多的青儿后,象下定决心似的,正色道:“姐姐,实不相瞒,我并非是罗家村的人,这个身份是我一位朋友帮我准备的,但目前看来,这身份似乎并不简单,所有的麻烦好象皆因此而起。”
“你不是罗家村的?那……那你是来自于何处?”弄月的脸上闪过一丝迷惘。她是觉得罗沙的言行有些与众不同,但却从没怀疑过什么。虽然出身于青楼,但难得的是,弄月始终保有一颗单纯、良善之心,所以罗沙才会在一见面时就喜欢上她,想和她做朋友。可眼下的事情却是弄月从未遇见过的。对待以往寻欢作乐的恩客,她是很清楚他们的目的,所以,只要小心地别被对方的花言巧语所骗就是了。那些男人想从她这里得到的东西很简单,而以她淡然的性子,也从未妄想过从那些人处得到些什么,自然不会有机会去费尽心机了。她能成为花魁,不仅仅是因为她的美貌,因为即使是寻花问柳,男人也还是比较喜欢单纯、简单的女人啊。
而眼下的情形还真是把弄月搞得不知所措,救她离火坑,并让她视为姐妹的罗沙,竟然也有不为她所知的身份背景,这对弄月来讲,还真是打击啊!
“我的来处待日后此事解决了,我定会一五一十的告诉姐姐,现在我也无暇解释这许多。我只能说我真的不是什么可疑人物,来到这里,纯属意外!我也想找回去的方法。但目前看来,我若是不把这个‘身份’的来龙去脉搞清楚的话,一定会麻烦不断的。”
“那你想问什么?”
“我想问姐姐,那个凤鸣洲到底是什么地方?”
“凤鸣洲地处浚国与涟国的边界处,也算土地肥沃。又因浚、涟两国还算是交好,两地常有贸易往来,算是富庶之地。”
涟国?那好象是慕容清晖母亲的家乡嘛。“那罗家村呢?”
“凤鸣洲那般大,弄月如何知道这许多地方。”
“罗家村……”青儿突然在一旁微微皱眉,低声插了一句。
“青儿,你知道吗?”见青儿有反应,罗沙连忙追问。
“这……”青儿依旧有些害怕地瞥了罗沙一眼,但她知道眼下的情形已将三人绑定在一条船上了,她是害怕罗沙发疯砍人时的样子,可她也知道罗沙并非歹人,一路上对她们的照顾,她也看得清清楚楚,她只是需要时间来调整心情而已,并不是就讨厌了罗沙。所以,在略想了想后,便沉思着回忆道:“姑娘可还记得那位行商的郑大爷?”
“是否就是常来往于浚、涟边境的那位郑柳郑大爷?”
“对啊,就是他!青儿记得上回郑大爷来时,正逢姑娘心情不甚好,当时郑大爷为了逗姑娘笑,不是说了好些个奇闻趣事吗?”
“你这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似乎有那么一回事!可我当时并没有什么心情听他说笑,所以不太记得他说的话了。他有提到罗家村吗?”
“青儿记得郑大爷是提到了凤鸣洲,但是不是罗家村却有些模糊了,只记得郑大爷说他两个月前路过凤鸣洲时象是撞鬼了。”
“撞鬼?!”罗沙露出一个不可思议的神情,声音不自觉地上扬。
“对啊!郑大爷说那晚他在路上耽搁了些时候,待要投宿时已然入夜了。他当时在离一个村子不远的林子歇了一下……对了,他好象说的就是罗家村!我记得他说,当时见大道上有百来个骑着马的黑影往村里去了,之后便听见惨叫声不断。当时他以为那是强盗劫村呢,吓得便绕过了村子去了别的镇上。可奇怪的是,日后并没有罗家村遭了盗贼的传言流出啊!他甚至壮着胆,约了其他的商户一起前去查看,结果一切如常,并无特异之处。听说民间常有阴兵借道之说,所以,郑大爷便当是自己遇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