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钥-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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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著手中的白花,上面有著一滴水珠,在月光下晶莹剔透地格外美丽,如果可以再多一点的话,像这样洁净清澈的水,喝起来想必爽口无比。
想著,白花花瓣上的水珠轻轻震动一下之後,令人眼睛几乎难以察觉地,慢慢转了起来,除了自转之外还在同一个花瓣上转圈,每转一圈,水珠就变大了一些,从小小如米粒的大小,变成小指指头那麽大,然後渐渐地,洁白的花瓣似乎再也承受不了重量,水珠一个滚动下滑,落入了中心的花蕊中,接著一个呼吸之间,如斗状的花朵中央,盛满了像刚刚哪滴水珠一样晶莹的清水。
朱朔华微笑,他证实了自己的想法,现在的能力还并不是很强大,但是只要他想,他就能做得到,去控制这个世界中的事物,以及能量。
他喜欢自己这个能力。
只要努力就能掌空一切的感觉很好,至少对於未来的一切,目标似乎是更明朗了一些。
似乎只要是人,就会喜欢那种掌空一切的感觉,差别只在於,有野心的人,他想掌控的是人心,喜欢那种将每个人都摆布在自己手里,乐爱享受那种高高在上无人能敌的优越感。
他也是人,却不是有什麽大野心的人,他所有的野心都放在於如何让自己可以过得更好,他不想掌控别人的生活,他想掌控的是自己的生活,而不是那麽轻易地去随著所谓的命运摆动。
想起离开地球前,轩泽眼中似有若无的了然,看来他今天所经历的一切,他的心境将会有什麽样的变化,早已经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闭上双眼之前,他确定一下自己身上的伤口是不是都包扎好消过炎,然後期望许多事情除了好还可以更好,然後有一天,换他用那样的微笑去看待一切。
第八节
一个美丽的女子一双明亮水蓝的大眼,静静地注视著他,那一双彷佛总是藏满深情的眼瞳,有著对他的无限宠爱。
这样的一双眼睛,他再熟悉不过,即使事隔多年,他依然记得这样的一双眼睛,属自己那个总是纯真去看待这个世界的母亲。虽然自己是父亲的孩子,虽然自己的父亲辜负了她,但是对於他这一个唯一的儿子,母亲的双眼里从来就没有任何迁怒的怨恨,一直都是细心照顾他,宠著他,爱他。
他喜欢这样的母亲。
但他心里很清楚,就算自己有著和母亲相像的容貌,但个性却永远也不会像母亲那样。
母亲那样的个性,只会在这个现实的世界里,默默消逝,让愧对她的人,永远也不会明白哪深藏在心里的怨其实有多麽深。
有太久的时间,不曾在梦见过妈妈。
多久?
事实上,从母亲去世之後,他就不曾梦见过,至少在他的记忆里,不记得曾经有过,也许就是怕见到母亲的容颜中,会带著任何的不甘与不快乐,他希望母亲在去世之後,可以拥有和在活著时不同的生活,那就是幸福……
此刻如此的突然出现在他的梦里,是为什麽?
伸手,让母亲伸出的手轻轻抓住,只是过去总是能让那一双柔夷包覆住的小手不在,梦里的自己是现在长大的模样,他可以清楚瞧见自己修长的手指,宽厚的掌心,与母亲的手交叠,然後像过去母亲包覆自己一样,他将那一双柔白给握在双手掌心。
「妈妈,你看,华儿长大了。」
母亲笑了,很久很久没有瞧见母亲这样开怀的笑容,像是放下所有的一切,再也没有其他负担。
双眼凝视著这样的笑容,朱朔华突然之间明白了,明白为什麽在这麽多年之後,他会再度梦见他最深爱的妈妈。
原来,他一直是母亲最後的牵挂,在去世前的那一刻,父亲的负心对妈妈来说,再也不是心中最沈重的忧,那一种对人世的无法忘怀,来自於他,来自於对这个唯一孩子的关怀,怕他一个人在那样庭院深重的家族里,会和她一样一辈子也难以去寻找真正的人生,犹如被囚禁的鸟,无法高飞。
如今,拥有钥石的能力,来到了这个再没有何家族关系的世界,那一层无形的牢笼,再也无法影响他的想法、他的生活,即使在面对多大的困难,他都可以用尽自己所有的力气与心思去面对。
就像在对付那一群弑血的野兽一样,他的人生全交由自己决定,不论是生是死。
很难得的,朱朔华总是冷淡的脸庞,露出了笑容。
「妈妈,你看著,我会让自己拥有一双坚强的翅膀,用自己所努力得来的一切,好好去面对将来的人生,去看看这一个变化万千的世界,所以,你再也不用担心,华儿会将过去的束缚抛开,好好的去过生活,即使将来要面对的一切是多麽困难重重,但我绝对不会轻易的放弃。」
梦里的母亲点点头,取出被朱朔华握在掌心的手,然後展开双臂,最後一次将自己最牵挂的孩子给抱在怀里。
那种只有母亲才能拥有的馨香与温暖,怀念得几乎令他落泪,在这一刻他只希望这样的梦可以久一点、长一点,然後梦醒之後,他会带著这样的温暖,好好走自己的路。
一下子,梦里的自己,化成当年那总是过於成熟的男孩模样,圆润白晰的双臂揽住母亲的颈子,在那美好的怀中,安心地闭上双眼,笑著做一个梦中的梦。
妈妈,请给我最後一次的拥抱……
等明天……明天醒来,我会勇敢的跟你说再见……
再见!并且不再挂念………
第九节
由於做了一个好梦,因此虽然全身僵硬痛到不行,朱朔华还是带著笑容迎接新世界生活的第二天。
「痛死了。」
由於昨天的情况实在是过於紧急,因此在处理伤口上有点过於草率,因此全身上下不但隐隐做疼,每一个伤口处还有点发热,看来是发炎了。
小心揭开包裹伤口的布条,从空间里拿出一罐矿泉水跟一个急救药箱,忍著痛把红肿的伤口快速清洗上消炎药粉,然後用剩下的水灌进几颗消炎药锭,希望这可以让伤势缓和一些,要是再让这些伤口恶化下去而发烧,他可不确定自己还有办法跟这个森林恶斗。
昨天是夜晚,在黑暗的状况下视力有限,所以没发现自己究竟是跑到了什麽样的地方,只记得依照一开始观察的方向,往有可能出现村落的位置跑。现在四处一望,才发现自己似乎闯进了一个像是仙境一样的地方,由於身处的这一棵大树相当高,因此他可以瞧见不远的地方,有个湖泊在光线照耀下显得波光潋滟,而湖泊的四周为充满著各式各样的花朵跟小草,湖边还有一个小木舟。
看来他的方向是正确的,昨天的那些野兽也许是明白在过来就是人类的领域,因此才就此却步,当然,也有可能是其他的原因,不过不可能回去察看的他自然永远都不会知道真相。
反正,也不会是什麽太重要的真相。
辛苦挣扎著僵痛的身体,从树上爬下来,蹒跚地往湖泊走去,一路上所看到的花朵跟一些小草,让他疑惑了一下脸上路出不可置信的表情,在心里稍微挣扎了一下之後,还是决定停下脚步仔细看看。
拔下一个长著对称长叶的草,放到鼻间闻了一下,然後从空间里取出一个小铲子,慢慢小心不伤害植物根茎地挖了起来,没多久一株人形根茎物带著许多须根从土堆里拔了出来。
人蔘!
而且看叶子的数量,绝对是超过六年生的野蔘,而且这个大小有点惊人,要是放在地球的中药店让那些老药师看了,恐怕会惊讶地阖不上嘴。
看来,这个世界跟地球虽然有某些不同的地方,但是也有相同之处,看看这人形根茎,不论是模样还是味道,都和以前他所嚐到的味道一模一样。
想了一下,把塞满的钥石空间清出一个角落,把那些那顺手带上现在看起来似乎不太可能有用处的家用品给扔掉,开始拔起这附近每一种他认得的药草,在他出发之前,为了不浪费自己这种刚得到不久的过目不忘技能,可背了不少的书,自然不可能漏掉东方最具权威的药草学,没想到立刻就派上用场。
一下子美丽的湖泊在一些小角落处立刻就多了几个小窟窿,一开始小窟窿的增加速度并不快,但随著时间慢慢过去,朱朔华受伤的身体开始觉得无比劳累,根本找不到太多的力气去挖这些草药,後来想起自己还不太熟练的念动力,於是渐渐地,如果有人在旁边看著,就会发现第一个小时,有一个铲子在半空中飞舞,不断著铲出泥土,然後药草飞到一只修长苍白的手中突然消失。第二个小时,铲子被丢在一旁,朱朔华坐在湖边,目光所看著的地方,泥土奇异地不断从大地中拨离,直到完整的药草再度被收到钥石空间。第四个小时,同样的情景发生在两处到三处的地面,凡是朱朔华眼力所及的角落,瞬间快速地增加窟窿的数量。
「快死了。」
本来以为可以像这样不断进步下去,然後直到塞满之前所清出来的空间,没想到却遇到了障碍,虽然这障碍不见得都是不好的结果。
第一个障碍,是他发现这种运用注意力与意念的行为,并不是可以无穷无尽的进行下去,它乍看之下似乎不花任何的体力,实际上当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开始头昏脑胀、恶心想吐、四肢无力时,他就知道为什麽以前在网路上曾经看到有学生说用脑是最花体力的一项工作,每次考试前後常要准备大量食物才能撑过去,考完更是可以吃下比平常多份量的食物。
至於第二个障碍,是他填不满那些多出来的空间,他发现随著他运用脑域的成熟度越高,力量越强,空间也开始慢慢变大,虽然不是很多,但是对於药草这一种小东西来讲,几乎可以说是就像是一个无底洞,怎麽也塞不满。
他很乐意看到自己的空间越来越大,但这意味著他一开始锁订定的目标必须稍做一下改变才行。
躺在湖畔边稍微修习片刻,等待昏眩感过去,时间已经过了中午,肚子也开始咕噜咕噜作响。
看来他还是必须先找到村庄,空间里的乾粮或许不少,不过既然轩泽说落点不会离太远的话,那麽他相信在瞧见这个明显有人迹的湖泊之後,他没必要去浪费那些也许在将来会很有用处的乾粮。
很辛苦拖著几乎剩下多少体力的身体,重新确认一下方向之後,嘴角不由地浅浅一勾,如果朱朔华能瞧见这时候自己的模样,他必然会发现这时候的自己跟过去有多大的不同。不再是浑浑噩噩没有目标,不再是空空洞洞缺乏斗志,那一张俊美无比的脸庞,拥有著过去少见的自信与光彩,尽管脚步蹒跚,身上满是伤痕,然而踏出去的每一步,却是令人惊讶的沈稳,就像是身为周遭的一切,都长握在他的手中一样。
也许这时候的他,还没有轩泽那充满著对人世间透彻的清晰与安和,但已经开始拥有一个非凡的人物所能拥有的光彩……那种相信自己能力的信念。
第十节
蕾莉纱每天早上都会到小镇旁的森林里去摘一些可以食用的野菜,别看每一天所能摘的野菜实在是不多,但是很奇怪的,野生的菜类吃起来格外有种香味,特别受到客人的欢迎,因此家里饭馆後头虽种了不少的菜类,她依然每一天在早上很早的时候就会拿著篮子到森林边去摘采。
而今天稍微有点不同,早上摘的野菜正好在最後一批商队离开时吃完,可是镇上的牧师一项有到他们餐馆用晚餐的习惯,她爸爸也都会特别为牧师准备一份早上留下来的野菜,没想到今天负责挑捡菜叶的小将一个没注意,把最後的一份野菜递给主厨,等到最後一批商队离开,大家需了一口气开始整理厨房时,才发现这个问题。
所幸问题不难解决,小镇几乎就盖在森林边,她只要不要在太晚的时候出门,在这种纯朴的小镇上一个人行动,不管什麽时间,都没有太大的危险。
因此她跟父亲吉达说了一声之後,立刻提著菜篮来到森林的边缘,心里想著快点摘好一人份的野菜就赶快回去,多摘也没用,间隔太久的时间,野菜到了隔天就不新鲜了,所以并不会为了省隔天早上的工作而多摘取一些。
结果这种每天都要进行至少一次的例行作业,竟然差点把她给吓坏了。
在平常她摘野菜的地方,竟然有一个少年辛苦的倚著树干喘息,身上的衣服虽然怪异了一些,但是在那被野兽抓过的痕迹衬托下,便显得不足为道,尤其那透著血液的布料,和脸上苍白发青的颜色,更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