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我又闯祸啦-第15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心惊肉跳之余,程苒儿赶紧轻手轻脚地飞过去拎起笨笨便要从身旁一扇较僻静的半开小窗子丢出去。不料原先还乖顺乖顺地作讨好相的笨笨一见这景不对,立刻就剧烈扭动起来,死活扒拉着程苒儿的手誓与地球惯性抗拒到底。
“哎呀你个傻笨笨快出去啦,姐还指望着你脱身呢!”程苒儿情急之下只好尽量压低音量好说歹说。
可是笨笨丝毫不为所动,不但没有乖乖尿遁,反而还挣脱程苒儿的桎梏一下蹦到窗棂边上,用一种极严肃地表情与她对峙。
“诶我说你小子今天吃错…”药了吧…后面三字被程苒儿自己给吃掉了
嗯,她目瞪口呆地望着面前突然滑稽地跳起圈子舞的笨笨,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这舞是南宫辰在训练笨笨时教它的,程苒儿曾经裂着大嘴捧着肚子坐一旁“围观”了n多次,印象深刻绝对不会记错,而其中代表的重要含义,在南宫辰极度婆妈的千叮万嘱之下,也不可能不明白。
只是这样的结果是不是有点…也太顺利了吧?
“笨笨,你确定么?”程苒儿仍有些怀疑。
“嗷嗷”笨笨的回答毫不迟疑。
“嗯,那好吧,我知道了。”程苒儿点点头,将笨笨一把托起又缩小了几倍,然后从怀中掏出一条帕子绕了好几圈系在它的脖子上,并侧头轻声嘱咐:“听着,去找南宫辰。是南宫辰哦,千万别弄错了!…好了,去吧。”
说完,便把手伸向窗外,欲以内力助它跃树以确保成功离开。
“嗷嗷”笨笨屁颠颠在程苒儿手上挪了几小步,又转回头来水汪汪地看向她,一双可爱小眼里写满了担忧。
程苒儿笑了,晃了晃手,柔声道:“去吧去吧,快去快回,这边我自己能应付。”
笨笨果然听话地转身了,程苒儿目送着它小小的身影在窗外高大的树丛间消失,嘴角啜着弧度,有些莫名的惆怅。
那条帕子是当日宁儿走前送给她亻乍纪念的,上面有个“宁”字刺绣,希望南宫辰够聪明能够猜透个中玄机。
唉,猜不透也没招儿啊,这一时半会儿的咱自己还受制于人呢,上哪找纸笔去给他个明白信啊?再说了,也容易落把柄泄密不是…
程苒儿汗滴滴地自我催眠完,正心满意足间,突觉身后一阵阴风,接着便是粉刺耳滴另类河东狮吼:“宝妃娘娘您架子够大的啊,太后娘娘三请五请的都还请不动您了!”
程苒儿虽然吓了一跳,但依然不动声色地从容转身,耸耸肩,扑扇着大眼故做无辜状:“啊?有么?”
嬷嬷气结,深吸一口气,扭曲的面容极尽隐忍:“奴婢适才在里面喊您多次了,奴婢能等,太后娘娘可不能…”
“好好好,停!停!我进去就是,拜托您歇歇吧。”程苒儿赶忙举手制止那一套百听百腻的主子论,大步朝屏风后闪去的同情,不忘委屈得碎碎念上几句:“这里那么闷,人家不就是开窗透透气然后看风景看出神了嘛,凶什么凶…”
后面嬷嬷是啥子反应程苒儿不知道,但从总算清净下来了的身后情况看,应该是掩饰成功了。
md!今天一天过得可真够玄的。
不满地撇撇嘴,程苒儿加快了脚下的步伐,不一会儿,一个挂着淡粉纱帐,金丝床幔分饰左右的巨大床榻出现在了她的视线中。年轻美丽的太后正半躺床头,手里拿着本看着挺旧了的古书,认真地看着,如入无人之境。即使卧榻中妆容也依然精致,衣着简单而不失高贵,这样的她于虚实飘逸的幔纱间隐隐约约若隐若现,安静,优雅,神秘,魅力。
而以太后为中心的床头两边各站了三个白服宫婢,个个漂亮,个个冷傲,或举糕点托盘,或执茶水蜡烛,或拉着纱帐保持它欲掀未掀,有光线但不失昏暗的暧昧状态。也许是保护主子读书不伤眼,也许,根本就是主子的变态情调…
其实在宁心宫呆上了大半天,程苒儿或多或少的也能嗅出点眼前这位守寡贵妇性格里的某些子阴暗。
所谓金玉其外大多败絮其内,愈是粉饰,就愈是糜烂。虽然此前与她并未有过多少正面接触,对她也不甚了解,但程苒儿直觉,就是认为这个太后不但难缠,而且绝非善类。不单单出于程苒儿自己本身对皇室皇族人的厌恶,更因想起之前月妃往事时这个女人所充当的不太光彩甚至可以说是恶毒的角色,还有,她作为富灵力于身的长圣女、正常的女人所拥有的不可忽视的强烈第六感。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似乎终于发现了久跪在自己床前的程苒儿,也可能是察觉到程苒儿不太友善的打量目光,只见太后于幔帐飘渺遮掩中缓缓放下了书,然后轻轻挥了挥手,从容而姿态优雅地端正了坐姿,一双眼冷漠而毫无表情地直视着几步之遥外的程苒儿。这时一宫婢上前将轻纱完全挽起,然后率着其她宫婢一起稍退左右候着。这样一来,程苒儿感到自己已经完全暴露在了太后娘娘的视线中鸟。
那感觉…额,怎么说呢…之前她没拿正眼看咱,而且那些子纱啊幔啊的什么遮来遮去的,真不觉得有什么,可现在…妈呀,真的有点发毛捏…
难以理解的寒意,在太后一言不发的持久赤果上下扫射“视奸”中,愈见泛滥…
终于,在程苒儿自觉快支持不住了的时候,太后她“老人家”总算是大发慈悲地出声了:“你就是皇帝新纳的宝妃?”
“……”程苒儿很低调地默默点了点头。
此时不装乖,更待何时?囧
不过貌似太后不怎么滴买账,高傲冷硬的声音里染上了些许的不耐的不悦:“你叫什么名字?”
对于她没认出自己就是当年的玥王妃这点,程苒儿一点也不感到意外。于是很自然很镇定的,程苒儿不卑不亢地弯腰一拜行了个标准礼,然后轻声道:“妾妃赵氏,名唤宝儿。”
155 玥王传奇
以假身份重新出现在这个地方,是程苒儿早在入宫前便做好的打算,亦是与慕容子浩在某种形式上的约法三章之一。
在她看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倘若自己是前玥王妃的身份被拆穿,那就是luanlun。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两宫太后不会善罢甘休不说,单单宫大人多嘴又杂,到时不闹得鸡飞狗跳世人皆知就有鬼了!
况且,她也不想,或者说是不敢想象一旦某人知道后,可能会出现的多么混乱的局面…
太复杂太纠结,逃避也算是种很好的解决方式。至少在任务完成前,得确保不会出什么岔子才好。
反正之前在自己的一再坚持之下,慕容子浩才答应没有公开纳妃,所以外人或许知道皇帝后宫多了个新宠宝妃,却未必知晓具体是谁。再加上程苒儿现在面目全非,平日里慕容子浩又一口一个“宝儿”一口一个“宝宝”的瞎叫,所以现在的程苒儿坦然而从容,一点也不担心会露馅。
或是正是这样的一种自信所带来的自然,眼前那一位美得甚至不着真实的太后美人显然并没有对程苒儿起疑。仅是淡淡地打量了她一会儿后,略为不悦地皱了皱眉,开口:“听闻你来自民间,今日一见倒果不其然。”
程苒儿不由抬眼,有些许的疑惑。
这时,自左边纱帐后走出一位年龄看上去不大,但却是嬷嬷打扮的人来,体态微有丰腴,气质淡雅娴静。只见她一手捧着清茶托盘,一手掀了帐子歪头而出。出来时看到跪地上的程苒儿明显滞了一下,但还是先行行了礼并将恭敬地将茶呈与太后,方才转身以一种清冷而不容抗拒的威严亮嗓对着程苒儿面无表情地高声道:“哪来不懂规矩的丫头,居然敢蒙面觐见太后,进宫前没先学学保命的基本礼数么?”
其实早在人出来时程苒儿的心底儿就有些发凉,这会子一听那嬷嬷发话,这心就算是凉透了眼前这个人,就是当年碧淼宫里的那个梅姑姑!
容貌气质虽有些许子的变化,但那居高临下的呵责,那疏离冷感的神态,那眼底揉不得一粒沙的别扭性子,那种即使在主子面前也一样不卑不亢不分场合地坚持守卫自己信仰的原则…所以,不会错的,就是她!
镇定!镇定!自己已经毁容了,她认不出来的,即使曾经朝夕相处过,也不一定认得出来!
程苒儿一遍遍做着心理建设,又偷偷撩眼瞄了瞄那嬷嬷的神情,捉摸着应该是没有被认出来才对。于是在那嬷嬷又高声追问了一遍后,程苒儿索性放了胆,努力控制着自己的音调与说话的神态,轻轻地淡然张口:“宝儿曾因事故不幸毁颜,得陛下恩典,可以在宫里的任何角落,见任何人时都不必摘面纱。况且容颜可怖,也怕惊吓了太后娘娘,望娘娘见谅。”
很,微妙的一阵沉默…
在明显的一声倒抽气声过后,几个宫奴被太后一个不善的眼色支退了。一室只剩下神色复杂古怪的梅嬷嬷,面无表情难以捉摸喜怒的太后,以及仍跪于地,双膝很郁卒地发麻着的程苒儿。
“抬起头,摘下面纱,给哀家瞧瞧。”又过了一会,死寂到渗人的寝宫响起一道不容质疑的命令。
用词不算严厉,气势不算强硬,可就是莫名的,给人一种阴森的寒意。
程苒儿藏于袖中的双手渐渐蜷起,她紧抿了唇,有些倔强有些犹豫地保持着沉默。
可事实上,一味的沉默,并不能改变什么,尤其是在一个不可一世又严重缺乏耐性的美丽女人面前。
果然很快的…
“梅嬷嬷。”
“奴婢在。”
话分两头,这边宁心宫闹腾着,可朝廷那却是一派安宁的和谐。
玥王慕容子然的边疆战事一再告捷,不日便可班师回朝。
这位在军事上算半路出家却天赋性神勇无敌到令天下人不得不为之叹为观止的玥王爷,是个传奇。是日曦王朝自开朝以来的近一百年间,再一次创造的神话。自尤熙帝驾崩开始,正式以皇室主将身份披甲出战。不论是吞并,还是抵制侵略,抑或是内部镇压,危急也好,艰险也好,不可能完成也罢,可以说是天子脚下,王土所至,无往不前。且屡屡出战,屡战屡胜,战而不骄,胜而不凌。
他是日曦王朝的骄傲,是浩帝的得力战将,是百姓安稳生活的保障,是那个传说中的百年浩劫的希望。
可是,这位可以说是东山再起而应享尽荣华的玥王爷不快乐。就好像刚登基时的浩帝一样,在任何人的眼中,都无法从他们的脸上搜索出一丝一毫的快乐。而且与浩帝一向的自持冷凝不同,玥王爷慕容子然曾经总是笑脸迎人的,不管那暖人的微笑是假是真,但至少在此之前,他给任何人的感觉都是温和而柔软的。即便是当年皇子落难时,再狼狈再不堪再耻辱,他对身边人的温柔也从未减少过。
所以,一年以来迅速蜕变成冰山王爷的八皇子慕容子然给人带来的巨大反差是不言而喻的。
不过管他呢,也许这对兄弟俩只是丧父之痛过于沉重了,到达了极致才会有这样改变吧?人们都是这样轻松而带膜拜之情地揣测着,笑吟吟而未曾感到一丝的不妥与不安。
所以这一年多来,日子就都是这么一天天古怪却异常和谐地过着,风调雨顺国泰民安,整个日曦王朝出奇的宁静和煦。
嗯,这样就够了,所有人都这么想。日曦幸福安宁,至于这份安定的来自于谁,应该感谢感谢关心关心谁,其实没那么重要。哪个王爷宁可一次次出战却整年整年的不愿着家有什么好奇怪的,皇帝在某某天又因披星戴月的日理万机而病重吐血什么的,饭后茶余谈资而已,笑过就算了,谁在乎呢?
对,只要皇帝贤明将士骁勇,然后生活安逸皆大欢喜,这样的背后有什么,翻腾什么,谁难过,谁付出,谁牺牲,谁渴望救赎,谁在善与恶的地边缘痛苦徘徊,谁又为了什么冒险与魔鬼交易什么…不自知的人们谁都不会去在乎。
这就是人性。
此刻正坐在别院的樱花树下拈叶沉思的南宫辰突然嘲讽地勾了勾唇,随即收回所有纷乱的思绪,低头轻柔地将那条绣了“宁”字并散发着浓郁异香的帕子重新绑回笨笨的脖子之上。
正坐在南宫辰大腿上的笨笨低头瞧了瞧重新回到脖颈上的帕子,又眨巴着晶晶小眼睛抬脑袋瞄着正静静注视着自己的南宫辰,不时挠挠可爱滴小脑袋瓜子,有些不知所措。
南宫辰轻轻笑了,托起小笨笨慢慢的,对着口型一字一字地清晰说道:“小家伙,这次你的目的地是盘龙殿,记住,是盘龙殿,明白了吗?”
“嗷嗷”很肯定的答案。
“很好,快去吧,别让你姐姐等太久。”
“嗷!”闻言小笨笨立即颠悠悠地在南宫辰的掌中站起了身子,用力点了点笨重的小脑袋,然后转身一跃,转眼间便蹿得无影无踪。
南宫辰远眺着目送笨笨离开,先前淡淡的笑意随着微风的吹拂,渐渐敛没…
“师傅,您找我们?”
突然,俩轻快中略带点调皮的童声自背后传来,南宫